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的左眼能看到鬼抖音热门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顾南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鬼眼初现凌晨三点过七分。市局法医中心的解剖室像被遗弃在时间之外。惨白的荧光灯管在头顶嗡鸣,是这方寂静里唯一固执的噪音,光线泼洒下来,冰冷地舔舐着墙壁上洁白的瓷砖、不锈钢器械台上整齐排列的刀剪锯凿,以及房间中央那张庞大的、泛着金属寒光的不锈钢解剖台。空气里漂浮着消毒水浓烈到刺鼻的气味,像一层无形的、粘稠的膜,紧紧裹住鼻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化学品的冰冷质感。更深处,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死亡本身的、类似铁锈混着湿土的陈旧气息,顽固地沉淀在地面,任凭换气扇如何嘶哑地运转,也无法彻底驱散。我的指尖隔着薄薄的乳胶手套,按压在冰冷的皮肤上。那触感奇异而沉重,既带着生命消逝后无可挽回的僵硬,又残留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柔软余韵。缝合针带着细韧的缝线,灵...
《我的左眼能看到鬼抖音热门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1 鬼眼初现凌晨三点过七分。
市局法医中心的解剖室像被遗弃在时间之外。
惨白的荧光灯管在头顶嗡鸣,是这方寂静里唯一固执的噪音,光线泼洒下来,冰冷地舔舐着墙壁上洁白的瓷砖、不锈钢器械台上整齐排列的刀剪锯凿,以及房间中央那张庞大的、泛着金属寒光的不锈钢解剖台。
空气里漂浮着消毒水浓烈到刺鼻的气味,像一层无形的、粘稠的膜,紧紧裹住鼻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化学品的冰冷质感。
更深处,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死亡本身的、类似铁锈混着湿土的陈旧气息,顽固地沉淀在地面,任凭换气扇如何嘶哑地运转,也无法彻底驱散。
我的指尖隔着薄薄的乳胶手套,按压在冰冷的皮肤上。
那触感奇异而沉重,既带着生命消逝后无可挽回的僵硬,又残留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柔软余韵。
缝合针带着细韧的缝线,灵巧地在女尸胸腹间那道巨大的Y字形切口边缘穿梭、咬合,将翻开的皮肉重新规整、拉拢。
动作早已成为刻进骨髓的本能,稳定、精确、不带丝毫犹豫。
右眼的世界里,只有这具苍白、沉默、被死亡彻底占据的躯壳。
线条清晰,轮廓分明,是法医学图谱上最标准的注解。
但我的左眼——这枚生来就镶嵌着异样命运的透镜——却承载着截然不同的景象。
解剖室的角落,空气似乎比别处更浑浊几分。
一个穿着二十年前款式、洗得发白的确良工装的男人蜷缩在那里,像一团被随意丢弃的破布。
他怀里紧抱着一只早已干瘪的皮球,浑浊无光的眼睛死死盯着解剖台上正在缝合的躯体,嘴唇无声地、持续地开合着,重复着破碎的音节。
那执念早已磨损了形态,只剩下纯粹的残响。
稍远一点,靠近排风扇的位置,一个模糊得几乎快要散掉的小小影子,像水汽凝结的轮廓,总在模仿着排风扇叶片的转动,一圈,又一圈,发出只有我能感知的、微弱的、充满困惑的呜咽。
他们是被困在此地的残渣,是死亡在时间长河中溅起又被遗忘的涟漪,是左眼视野里恒常的、令人麻木的布景。
指尖的缝合动作流畅而精准,针尖刺入,线体穿过,收紧,打结。
再刺入,再穿过,再收紧……就在这机械的循环
中,左眼深处毫无征兆地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那感觉太过熟悉,又太过凶险,像是有人将一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楔入眼球深处,再用力搅动。
我闷哼一声,牙关瞬间咬紧,握着持针器的手指猛地一僵,针尖悬停在即将刺入的皮肤上方。
视野瞬间被撕裂,右眼看到的解剖台在剧痛中扭曲、摇晃,而左眼的世界则被一片猩红暴烈的光淹没、吞噬。
冷汗瞬间从额角、后背炸开,浸湿了手术衣下的皮肤。
我强迫自己稳住呼吸,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消毒水的冰冷锐利。
强忍着左眼那足以让人呕吐的灼痛和视界的混乱,我猛地抬起头,目光越过解剖台上苍白的肢体轮廓,射向剧痛源头的方向——2 血泪控诉就在解剖台正对面的角落里,空气像被投入石子的水面,剧烈地扭曲、波动起来。
光线在那里被无形地吞噬、压缩,形成一个深不见底的旋涡。
那旋涡的核心,一个轮廓正以令人心惊的速度从虚无中凝聚、显形。
湿透的、沾满深色淤泥的长发紧贴着头皮和脸颊,水珠沿着发梢不断滴落,砸在光洁的瓷砖地面上,却诡异地没有留下任何水渍的痕迹。
一件同样湿漉漉、辨不出原本颜色的单薄连衣裙紧裹着瘦削的身体,勾勒出僵硬的线条。
她低垂着头,湿发遮蔽了大半张脸,只能看到毫无血色的、微微颤抖的下巴。
冰冷的气息如同实质的寒潮,从她站立的位置汹涌扑来,瞬间压过了消毒水的味道,渗进骨髓,冻得我指尖发麻。
整个解剖室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巨大的冰块,沉重得令人窒息。
她缓缓地、极其僵硬地抬起了头。
湿漉漉的头发向两边滑开,露出一张年轻却毫无生气的脸。
惨白的皮肤在冷光灯下泛着青灰的死气,眼窝深陷,那双眼睛……那双眼睛空洞得如同被挖去了瞳孔,只剩下两个望不见底的黑色深渊。
然而,就在那深渊的深处,一点猩红骤然亮起,如同燃尽的灰烬中最后挣扎的火星。
紧接着,两行粘稠、暗红如凝固血块般的液体,从她漆黑的眼眶中蜿蜒爬出,滑过惨白冰冷的脸颊,如同两条猩红的毒蛇,无声地向下坠落。
“呃……呃……” 破碎、嘶哑的气音从她惨白的、微微张开的嘴唇里艰
难地挤出,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着朽木。
那声音似乎要耗尽她残存的所有力气。
她抬起一只同样湿漉漉、沾满泥泞的手臂,枯瘦的手指颤抖着,指向解剖台上那具被打开又重新缝合的躯体——正是我手下的这具女尸。
“她……” 血泪还在源源不断地涌出,在她脸上刻画出狰狞的轨迹。
她指着尸体的指尖剧烈地哆嗦着,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和愤怒,“……不是意外……”每一个字都像生锈的铁钉,被她用尽全力从喉咙深处撬出来。
“他们……” 她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那层笼罩着她的、冰冷绝望的气息如同濒临破碎的玻璃罩,发出无形的、刺耳的尖啸,“……不是意外!”
最后四个字,如同濒死野兽的咆哮,带着泣血的怨毒,猛地撕裂了死寂!
“啪嗒!”
一滴浓稠得化不开的暗红色血泪,从她尖削的下巴滴落,不偏不倚,正砸在解剖台冰凉的金属边缘。
没有预想中的溅开或滑落。
“滋——”一声轻微却令人头皮发麻的灼烧声响起。
坚固的不锈钢台面,竟如同被强酸腐蚀一般,瞬间腾起一缕细得几乎看不见的、带着铁锈和焦糊味的青烟。
一个针尖大小的、焦黑的凹坑赫然出现在那滴血泪落下的地方!
这突如其来的异变和那声凄厉的控诉,如同投入滚烫油锅的冰水。
角落里抱着皮球的工装男人猛地停止了无声的呓语,浑浊的眼睛里爆发出一种原始的恐惧,他像受惊的野兽般蜷缩得更紧,怀里的皮球几乎要被勒破。
那个模仿排风扇呜咽的模糊小影子发出一声尖锐到刺穿耳膜的尖啸,“噗”的一声,彻底溃散,化为一缕青烟,被嘶吼的排气扇瞬间抽走。
空气中那些原本几乎无法察觉的低语、悲泣、无意义的呻吟,骤然被放大了数倍,又瞬间被一种更庞大、更阴冷的恐慌所淹没、压制,只剩下死一样的沉寂和无处不在的、战栗的注视。
3 隐秘封存寒意从脊椎骨一路窜上天灵盖,我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撞击着肋骨。
左眼的剧痛依旧尖锐,但更强烈的是一种冰冷的、被无形之物紧紧攥住的恐惧。
我强迫自己将视线从那个滴血的身影上移开,艰难地转向解剖台侧面墙壁上那个闪烁着微弱
红点的监控摄像头。
小小的指示灯规律地亮着红光,像一只沉默而冷漠的眼睛,忠实地记录着解剖室内的一切。
它的视野里,只有我。
只有我一个人,穿着蓝色的手术衣,戴着口罩和手套,僵立在解剖台旁,身体微微前倾,像是在观察缝合的针脚。
我的目光投向空无一物的角落,眼神里是无法掩饰的惊骇和茫然。
解剖台上,是那具安安静静、毫无异状的女尸。
冰冷的不锈钢台面光洁如新,没有任何灼烧的痕迹,没有诡异的血泪,更没有那个浑身湿透、散发着死亡寒气的控诉者。
监控的画面里,只有法医林默,在深更半夜,对着空气和尸体,露出了活见鬼的表情。
荒谬感与刺骨的冰冷交织着,几乎将我钉在原地。
监控红灯规律的闪烁,像无声的嘲讽,将我左眼所见的一切彻底割裂成无人能信的荒诞独角戏。
就在这时,角落里那湿漉漉的身影猛地一晃!
她似乎耗尽了最后凝聚的力量,那由怨毒和冰冷勉强维持的形体如同信号不良的影像,剧烈地闪烁、扭曲起来。
湿透的长发、滴水的裙摆、惨白的面容……所有细节都在高频的抖动中变得模糊不清,边缘开始剥落、消散。
那双流淌着血泪的漆黑眼眶,在彻底溃散前的最后一瞬,死死地、绝望地钉在我的脸上。
没有声音,只有一道冰冷刺骨、饱含着无尽悲恸与催促的意念,如同冰锥般狠狠凿进我的脑海:“找……他……”意念未绝,她的身影如同被狂风吹散的烟雾,猛地向内坍缩,彻底消失在冰冷的空气里。
那股令人窒息的水腥与怨恨的寒流也随之抽离,只留下消毒水刺鼻的味道重新占据空间。
消失了。
左眼那撕裂般的剧痛如同退潮般迅速减弱、平息,只剩下针扎过后的隐隐酸胀。
右眼视野里,解剖室恢复了它固有的、冰冷的秩序。
角落空空荡荡,只有抱着皮球的工装男人蜷缩得更紧,头几乎埋进了膝盖里,身体筛糠般抖着。
那个模仿排风扇的小影子消失的地方,空气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微不可察的扰动。
我僵在原地,冷汗浸透了手术衣的后背,黏腻冰冷。
耳边仿佛还回荡着她无声的呐喊——“他们不是意外!”
还有那最后两个字,“找他”…
…找谁?
那个制造了“意外”的人?
凶手?
目光不受控制地再次落回解剖台上。
女尸依旧苍白、安静,胸腹间那道Y形切口已经被我缝合了大半,黑色的缝线在惨白的皮肤上勾勒出规整而诡异的纹路。
她的脸很年轻,甚至带着几分未褪尽的稚气,眉头却微微蹙着,仿佛在沉睡中也承受着某种无形的痛苦。
档案袋里那张薄薄的纸片上,记录着她的名字:苏晚。
年龄:十九岁。
初步结论:意外溺亡。
发现地点:城西老工业区废弃的第七号船坞。
一个十九岁的女孩,深夜独自出现在废弃船坞,意外落水溺亡?
现在,一个同样湿漉漉、满身淤泥的鬼魂,用血泪告诉我,这不是意外。
右眼看到的“事实”,与左眼见证的控诉,在我脑中激烈地碰撞。
法医的理智在尖叫:证据!
监控里什么都没有!
那血泪灼烧的痕迹呢?
我猛地低头,视线死死锁在解剖台边缘——冰冷的不锈钢台面光洁如镜,映照着头顶惨白的灯光,哪里还有半点焦黑的凹痕?
刚才那“滋”的一声轻响和腾起的青烟,仿佛只是剧痛下的幻觉。
我下意识地抬起手,指尖隔着乳胶手套,迟疑地、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颤抖,摸向血泪滴落的位置。
触感坚硬、冰凉、平滑。
什么都没有。
只有不锈钢本身那种毫无生机的冷硬质感。
冷汗顺着额角滑下,滴落在口罩边缘。
喉咙发干,吞咽的动作都带着艰涩。
监控的红点依旧规律地闪烁,像一个无声的证人,证明着“正常”与“理智”的存在。
可左眼的剧痛如此真实,那血泪的暗红,那怨毒的控诉,那最后溃散时绝望的眼神……同样真实得刻骨铭心。
法医的职业素养和左眼的诡异能力,第一次在我体内形成了如此尖锐、无法调和的冲突。
苏晚的尸体就在眼前,缝合的工作尚未完成。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重新拿起持针器和缝线。
冰冷的器械触感让指尖的颤抖稍稍平复。
针尖刺入皮肤,拉线,收紧……每一个动作都变得无比沉重,仿佛缝合的不是皮肉,而是两个截然不同却又相互撕扯的世界。
缝完最后一针,打好结,剪断线头。
动作依旧标准,但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
我沉默地
清理着器械,金属碰撞发出清脆冰冷的声响,在死寂的解剖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将器械归位,盖上尸布,白布缓缓遮住了苏晚年轻而苍白的脸,也暂时掩埋了那无声的控诉。
4 阴魂指引推着运尸车,将苏晚送入低温停尸柜。
沉重的金属抽屉滑开时发出沉闷的摩擦声,冰冷的白气弥漫出来。
看着她的身体消失在冰冷的金属格子里,那个湿漉漉滴着血泪的身影再次在脑中闪过。
我关好柜门,锁扣“咔哒”一声轻响,像是为这一夜的诡异暂时画上一个休止符。
墙上的电子钟显示着03:48。
离天亮还有段时间。
我没有回值班室,脚步不受控制地转向了走廊另一头——物证档案室。
那里存放着与案件相关的原始记录,包括现场勘察报告和初步的尸检照片副本。
我需要看看,在“意外溺亡”的结论之外,那些冰冷的文字和图像里,是否藏着被忽略的痕迹。
档案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一片漆黑。
我摸索着按下门边的开关,老旧的灯管挣扎着闪烁了几下,才勉强亮起昏黄的光。
空气里弥漫着纸张、灰尘和淡淡霉味混合的气息。
高大的灰色铁皮档案柜像沉默的卫士,一排排矗立着,投下浓重的阴影。
我凭着记忆走向存放近期非正常死亡卷宗的那个区域。
“吱呀——”档案室厚重的木门被推开了。
门口站着老张,局里管了十几年档案的老管理员。
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制服,手里拎着个掉了漆的保温杯,脸上带着熬夜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昏黄的灯光下,他稀疏花白的头发显得有些凌乱。
“小林?”
老张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他眯缝着眼,看清是我,似乎松了口气,随即又浮起疑惑,“这大半夜的,跑档案室来干啥?
刚送走那个船坞的小姑娘?”
他指的是苏晚。
“嗯,刚处理完。”
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走到标着“苏晚(第七船坞溺亡案)”的卷宗盒前,伸手去拉柜门,“想再核对一下现场照片和初步报告。”
就在我的指尖即将碰到冰冷的金属把手时,老张的声音陡然拔高了一度,带着一种近乎本能的急促:“哎!
等等!”
我的手停在半空,回头看他。
昏黄的灯光下,老张脸上的
皱纹似乎更深了,眼神闪烁了一下,避开我的直视,快步走了过来。
他干咳一声,动作显得有些僵硬地挡在了那个卷宗盒前面,脸上挤出一点不太自然的笑容:“咳……那个啊,小林,这案子……还没正式归档呢!
程序没走完!
上头……呃,刑侦那边交代过,所有原始材料暂时封存,等他们进一步复核。”
他搓了搓布满老茧的手指,眼神飘忽不定,“你知道的,流程嘛!
现在看……不合适!
真不合适!”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刻意的强调,身体微微前倾,形成一道并不强硬却充满阻隔意味的屏障。
那份急切和闪烁其词,与他平时慢悠悠、万事不管的做派截然不同。
我的目光越过老张花白的头顶,落在那个标注着“苏晚”名字的卷宗盒上。
盒盖紧锁,上面贴着封条,日期是昨天。
封存?
在初步结论是“意外”的情况下?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悄然爬升。
我沉默了几秒,没有坚持,只是点了点头:“知道了,张师傅。
那等流程走完再说。”
老张明显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垮下来一点:“哎,这就对了!
规矩嘛!
快天亮了,赶紧去眯会儿吧。”
他挥了挥手,像是要驱散什么不自在的东西。
我转身离开档案室,老张的目光一直粘在我背上,直到我消失在走廊拐角。
那份刻意的阻挠,那不合时宜的“封存”,像一根刺,扎进了苏晚血泪控诉的谜团里。
回到值班室狭小的空间,冰冷的四壁和一张窄床。
窗外,城市边缘的天空透出一点灰蒙蒙的、死气沉沉的鱼肚白,但浓重的黑暗依旧盘踞在大部分天幕。
我毫无睡意,坐在床边,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膝盖。
老张反常的态度,像一块投入死水的石头,激起的涟漪不断扩散。
苏晚案卷被封存了,但并非无迹可寻。
局里的档案系统是双轨制,重大或敏感案件的核心卷宗物理封存,但为了工作便利,一些基础信息——尤其是那些最初录入系统、尚未经过深度核验的初步报告和扫描件——在内部电子档案库的临时缓存区里,通常会保留一份副本,直到最终归档才会覆盖或清除。
这个缓存区,就像系统的一个临时记忆,存在时间很短,权限要求不高,但足够看到一些原始的
东西。
我打开桌上的老旧台式电脑,主机发出沉闷的嗡鸣。
屏幕亮起,蓝光照在脸上。
输入工号和密码,进入内部系统。
界面粗糙而熟悉。
我点开“非正常死亡案件临时缓存库”,在搜索栏里快速输入“苏晚”和“第七船坞”。
光标闪烁了几下,一个条目跳了出来。
案件编号:SW20240527-07死者姓名:苏晚初步结论:意外溺亡现场勘察报告(初稿)- 扫描件.pdf尸检初步记录(副本).doc就是它!
鼠标指针移动到那个“现场勘察报告(初稿)- 扫描件.pdf”上,指尖因为莫名的紧张而微微发凉。
双击。
进度条缓慢地向前爬行。
屏幕上的沙漏图标不紧不慢地旋转着。
几秒钟后,文档窗口终于弹出。
然而,映入眼帘的,并非预料中的现场照片和文字描述。
一片刺眼的、毫无生机的灰白!
整个文档页面,被一种彻底、纯粹的灰白色像素块完全覆盖。
没有文字,没有图片,没有页眉页脚,什么都没有。
只有一片死寂的、拒绝任何信息的空白。
像一张被彻底漂白、焚烧殆尽的纸。
我愣了一下,立刻移动鼠标去点旁边那个“尸检初步记录(副本).doc”。
同样的双击,同样的进度条,同样的沙漏旋转。
文档打开。
一模一样的、令人窒息的灰白!
彻彻底底的空白。
仿佛这两个文件从未承载过任何信息,或者它们所承载的一切,都在瞬间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彻底抹除、焚毁。
“意外溺亡”四个字在脑海中浮现,此刻却带着冰冷的嘲讽。
老张刻意的阻拦,物理卷宗的封存,现在连电子缓存区里的副本都被“漂白”得一干二净?
这绝不是系统故障!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比解剖室的冷气更甚。
有人在掩盖什么!
而且动作快得惊人,手眼通天地渗透进了内部系统!
5 黑暗追击电脑屏幕那一片刺目的灰白,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视网膜上,也灼烧着苏晚那无声的血泪控诉。
缓存区副本被彻底“漂白”,物理卷宗被老张严防死守。
两条看似可行的路,都被一道无形而厚重的墙堵死了。
可那个滴着血泪的“他们不是意外”,如同魔咒般在耳畔回
响。
我猛地从值班室那张冰冷的椅子上站起来,动作太大,带倒了桌上的一个空纸杯。
纸杯滚落在地,发出轻微的声响,在死寂的凌晨显得格外突兀。
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着,一股混杂着不甘和莫名惊悸的冲动驱使我再次走向走廊尽头的档案室。
档案室的门依旧虚掩着。
里面没有开灯,只有走廊昏暗的光线勉强勾勒出高大柜架的轮廓,像一片沉默的钢铁森林。
我推门进去,没有开灯,凭着记忆和窗外透进来的那点微弱的、灰蓝色的天光,径直走向存放苏晚卷宗的那个角落。
昏暗中,那个标注着“苏晚(第七船坞溺亡案)”的灰色铁皮卷宗盒,在柜架上投下浓重的阴影。
我伸出手,指尖触碰到冰冷的金属盒面。
就在这时——“噼啪!”
头顶那盏昏黄的老式灯管,毫无征兆地爆出一团刺眼的蓝色电火花!
整个档案室被这瞬间的强光映得一片惨白!
紧接着,灯光彻底熄灭,连同走廊外面远处安全出口那微弱的绿光,也一同消失了!
绝对的、吞噬一切的黑暗,如同浓墨般当头泼下!
眼前瞬间失明,耳朵里只剩下灯管爆裂后那细微的、滋滋啦啦的余音,还有自己骤然变得粗重的心跳声。
冰冷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实体,沉甸甸地压在皮肤上。
就在这死寂的、令人窒息的漆黑中,一股冰冷彻骨的湿气毫无征兆地贴上了我的后颈!
像一块刚从冰水里捞出的湿布,带着浓重的水腥味和河底淤泥的腐败气息,瞬间浸透了我的衣领,冻得我头皮炸开,浑身汗毛倒竖!
紧接着,一个声音紧贴着我的耳廓响起,不是通过空气震动,而是如同一条冰冷的毒蛇,直接钻进我的脑髓深处!
那声音微弱、急促、颤抖得不成样子,每一个音节都浸满了深入骨髓的恐惧,赫然是苏晚!
“快……走……”冰冷的湿气随着这意念的传递,蛇一样缠绕着我的脖颈。
“……他……”黑暗中,仿佛有无形的眼睛睁开。
“……看见你了!”
档案室吞噬一切的黑暗里,那股紧贴后颈的冰冷湿气,那钻入脑髓的、苏晚充满极致恐惧的意念——“快走……他……看见你了!”
——如同高压电流瞬间贯穿全身!
每一个毛孔都在尖叫!
肾上腺素在
血液里疯狂奔涌,压过了所有思考。
身体比意识更快一步做出反应——没有回头!
不能回头!
那黑暗中无形的注视感,如同实质的粘稠恶意,紧紧吸附在背上!
我猛地向前扑倒,不是笨拙的摔倒,而是受过训练的、压低重心的战术翻滚!
肩膀撞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传来一阵闷痛,但这剧痛反而让被恐惧冻结的神经瞬间激活。
翻滚的瞬间,借着窗外那点微乎其微的、灰蓝色的天光,眼角余光扫过刚才站立的位置后方——只有一片更浓的黑暗,空无一物。
但左眼深处,却残留着一丝刚刚被强行刺激后的、尖锐的酸胀感。
那位置,刚才绝对有东西!
翻滚停止,我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弹起,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野兽,朝着档案室门口那片相对不那么浓重的灰暗轮廓冲去!
脚步在死寂中发出沉闷急促的声响,撞倒了旁边一个矮柜,里面的文件夹哗啦散落一地,如同垂死的悲鸣。
冲出档案室冰冷的铁门,走廊的应急灯不知何时亮起了幽绿的光芒,勉强驱散了一小片黑暗,却将长长的通道映照得更加阴森诡异。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每一次搏动都震得耳膜嗡嗡作响。
背后,档案室那洞开的黑暗门口,如同巨兽无声张开的嘴,散发着致命的寒意和……注视感。
那股冰冷的、带着水腥味的视线,似乎穿透了空间,牢牢钉在我的背上。
不能停!
不能停在这里!
6 逃亡之路我沿着幽绿的通道狂奔,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放大,如同另一个追逐者的跫音。
值班室的门近在眼前。
冲进去,“砰”地一声甩上门,背脊死死抵住冰凉的门板,仿佛要用身体堵住外面那无孔不入的恐惧。
狭小的空间,熟悉的消毒水和陈旧家具的味道,此刻却无法带来丝毫安全感。
黑暗中,只有自己粗重到破音的喘息声,撕扯着死寂。
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冰冷的触感透过单薄的手术衣渗入皮肤。
我蜷缩着,双手紧紧抱着膝盖,试图压制身体无法控制的颤抖。
冷汗浸透了全身,黏腻冰冷。
苏晚那最后恐惧的意念,一遍遍在脑海里尖啸回放:“他看见你了!”
“他”是谁?
那个让苏晚以如此惨烈姿态现身控诉的凶手?
那个能抹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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