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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业日记:浮漂之下的人生老王头热门全局

半阙闲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寒潮失业2022年的冬天,寒意比往年更早地渗透了这座城市。我所在的售楼处,昔日人头攒动、电话不断的盛况早已消散殆尽,只剩下冰冷的大理石地面映着惨白的灯光。经理把我叫进办公室时,脸上挤出的歉意比哭还难看:“阿城,公司撑不住了……项目停工,回款无望……”他后面的话模糊在空气里,我抱着塞了水杯和几本房产资料的纸箱走出写字楼,寒风裹挟着尘沙抽在脸上。远处几栋未完工的烂尾楼像巨大的灰色墓碑,无声地宣告着这个行业的末路。失业的钝痛持续了很久。起初是投简历石沉大海,后来连招聘网站都懒得再刷——满屏的“地产精英渠道总监”职位下,堆积着成千上万和我一样失魂落魄的同行。积蓄在焦虑的等待中无声蒸发,催缴房贷的短信却雷打不动。直到一个同样阴沉的下午,我漫...

主角:老王头热门   更新:2025-06-04 04: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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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老王头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失业日记:浮漂之下的人生老王头热门全局》,由网络作家“半阙闲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寒潮失业2022年的冬天,寒意比往年更早地渗透了这座城市。我所在的售楼处,昔日人头攒动、电话不断的盛况早已消散殆尽,只剩下冰冷的大理石地面映着惨白的灯光。经理把我叫进办公室时,脸上挤出的歉意比哭还难看:“阿城,公司撑不住了……项目停工,回款无望……”他后面的话模糊在空气里,我抱着塞了水杯和几本房产资料的纸箱走出写字楼,寒风裹挟着尘沙抽在脸上。远处几栋未完工的烂尾楼像巨大的灰色墓碑,无声地宣告着这个行业的末路。失业的钝痛持续了很久。起初是投简历石沉大海,后来连招聘网站都懒得再刷——满屏的“地产精英渠道总监”职位下,堆积着成千上万和我一样失魂落魄的同行。积蓄在焦虑的等待中无声蒸发,催缴房贷的短信却雷打不动。直到一个同样阴沉的下午,我漫...

《失业日记:浮漂之下的人生老王头热门全局》精彩片段

1 寒潮失业2022 年的冬天,寒意比往年更早地渗透了这座城市。

我所在的售楼处,昔日人头攒动、电话不断的盛况早已消散殆尽,只剩下冰冷的大理石地面映着惨白的灯光。

经理把我叫进办公室时,脸上挤出的歉意比哭还难看:“阿城,公司撑不住了……项目停工,回款无望……”他后面的话模糊在空气里,我抱着塞了水杯和几本房产资料的纸箱走出写字楼,寒风裹挟着尘沙抽在脸上。

远处几栋未完工的烂尾楼像巨大的灰色墓碑,无声地宣告着这个行业的末路。

失业的钝痛持续了很久。

起初是投简历石沉大海,后来连招聘网站都懒得再刷——满屏的“地产精英渠道总监”职位下,堆积着成千上万和我一样失魂落魄的同行。

积蓄在焦虑的等待中无声蒸发,催缴房贷的短信却雷打不动。

直到一个同样阴沉的下午,我漫无目的地晃荡到护城河下游。

深冬的河岸荒凉,几棵枯柳枝条乱舞,却意外地,看见几个身影安静地戳在河边,像几尊生了根的塑像。

这景象莫名击中了我心底的荒芜。

第二天,我揣着手机里仅剩的几百块,一头扎进老城区逼仄的“渔缘渔具店”。

老板眼皮都懒得抬,听我说要“最便宜的”,随手丢过来一根沉甸甸的玻璃钢竿、一板塑料漂、几包蚯蚓和一小袋铅坠。

“河边小心点,”他总算撩起眼皮,“别把自己当鱼饵打了窝子。

扛着这套“家当”重回河边,我笨拙地支开小马扎。

挂饵成了第一道难关。

塑料盒里红蚯蚓滑腻扭动,我两根手指捏着,钩尖不是扎到手就是扯断虫身,狼狈不堪。

“哎哟喂,大兄弟!

你这手法,跟绣花似的,太斯文啦!”

6洪亮的东北腔带着笑意在身后炸开。

回头,一个魁梧的老头正瞅着我乐。

他头戴褪色鸭舌帽,军绿夹克敞着怀,裤腿卷到小腿肚,黄胶鞋沾满河泥,手里卷着根粗壮的旱烟。

“王师傅,”我尴尬地应着,“头一回,真不会弄。”

“啥师傅不师傅,叫老王头!”

他几步跨过来,一屁股坐我旁边的石头上,鞋底碾灭烟头。

“瞅着!”

粗糙的大手探进盒里,捏起一条蚯蚓,指甲在它身上利落一掐,“钩尖从这儿穿进去,留个头
在外边儿动弹!

鱼在水底下,贼精,就爱看活物扭啊扭的,这才叫有‘口’(咬钩)!”

眨眼间,蚯蚓已稳稳挂在钩上,头尾兀自颤动。

2 河边初遇我学着他的样子,总算挂好。

“谢谢您……失业了,心里闷,出来瞎试试。”

“哎呀妈呀,失业算个球!”

老王头重新卷上烟,深吸一口,烟雾从鼻腔喷出,“你看我,厂子里干了大半辈子,退了休不也天天来这儿‘喂鱼’?

钓鱼啊,磨性子!

跟这漂似的,”他指着我水面上纹丝不动的塑料漂,“一沉一浮,急不得,恼不得。

心静了,事儿才有缝儿钻进来!

说不定啊,新饭碗就在这水底下藏着呢!”

他豁达的笑声在空旷的河边荡开。

“老王头,又在忽悠新同志?

你那‘空军司令’(常钓不到鱼)的本事,可别误人子弟。”

温和的江浙口音传来。

一个穿着整洁灰色夹克、戴金丝眼镜的老者踱步过来,手里碳素鱼竿闪着幽光,钓箱里的物件摆放得像手术器械般精准。

这是老陈。

“老陈头你个‘江南佬’,少拆台!”

老王头笑骂。

老陈对我点点头,递过一支烟(我摆手谢绝),看着我的钓组:“新手,家伙够用。

但想钓得多,得会‘做窝子’。”

他打开钓箱,拿出个小瓶,里面金灿灿的小米粒散发出浓郁酒香,“喏,‘酒米’。

选个水流稳的洄湾,打下去,把鱼‘请’过来。”

他边说边示范,手腕轻抖,一把酒米精准撒在我浮漂前方不远处,“像下棋,落子得准。”

正说着,一个洪亮又透着点油滑的川音插了进来:“要得!

老陈你这酒米霸道!

不过嘛,钓鱼嘛,关键还是看‘手气’和‘饵料’噻!”

一个穿着花哨冲锋衣、圆脸带笑的中年人凑过来,这是老李。

他变戏法似的摸出个小罐,里面是红绿相间、散发奇异甜香的糊状物,“独家秘方!

鲫鱼鲤鱼草鱼,闻到这个香,脑壳都要昏!”

老王头嗤之以鼻:“李胖子,少整那花里胡哨的,野河里的鱼,认的还是实在东西!”

我像个刚入学的小学生,贪婪地吸收着这些迥异的“钓经”。

老王头的粗犷直接,老陈的精细算计,老李的江湖路数,都在这片冰冷的水域旁奇妙地交融。

3 初钓惊喜初尝收获
的颤栗照着老陈的指点,我往窝点补了点酒米。

不久,水面上那根沉寂的塑料漂,突然毫无征兆地向下猛地一沉!

心瞬间提到嗓子眼,血液轰地冲上头顶。

“提竿!”

老王头一声断喝炸雷般响起。

我几乎是本能地双手攥紧鱼竿,奋力向上一扬!

竿梢瞬间弯成一张紧绷的弓,一股清晰、顽强又带着点试探性的力量顺着鱼线猛烈地传导上来,直抵手心。

那力量在水下左冲右突,鱼线切割水面,发出急促的“嗡嗡”声。

“稳住!

别硬拽!

竿子竖起来,绷住劲儿,溜它!”

老王头在我身后指挥,声音沉稳有力。

我屏住呼吸,笨拙地遵循着指令,手臂因紧张和用力微微发抖。

几个回合下来,水下那挣扎的力道终于弱了。

小心翼翼地将鱼拉近水面,一抹耀眼的银白色在浑浊的河水中闪现。

一条巴掌大的鲫鱼被提出了水面!

它在半空中徒劳地扭动着身体,鳞片在冬日惨淡的阳光下反射着细碎的光。

老王头眼疾手快,拿起我的小抄网(简陋得像个漏勺),稳稳将它兜住。

“哈哈!

开竿大吉!

还是条板鲫(大鲫鱼)!

不错不错!”

他笑得比自己钓到还开心。

老陈也微笑着点头。

老李则拍着我的肩膀:“兄弟,手气旺得很嘛!

开门红!”

指尖触碰着那冰凉滑腻、充满生命力的鱼身,感受着它腮盖急促的张合,一种久违的、近乎原始的兴奋和满足感,像电流般瞬间击穿了我连日来的阴郁和麻木。

这微不足道的收获,此刻却重若千钧。

4 鱼种解锁解锁鱼种的惊喜交响护城河像一本缓缓打开的秘笈,在老王头、老陈和老李这几位“活字典”的指点下,我开始磕磕绊绊地解读它的密码。

鲫鱼的试探它们成了我最初的“老师”。

老王头叼着烟卷,眯眼盯着我的浮漂:“看!

那漂尖轻轻点了两下,像小鸡啄米,接着稳稳顶起来——这是标准鲫鱼口!

提!”

果然,手腕一抖,又是一尾银鲫出水。

老陈补充:“天冷,鲫鱼口轻,线组要细,漂要灵。

蚯蚓剪小段,露一点点钩尖。”

鲤鱼的蛮力一个春寒料峭的清晨,窝点里密集的鱼星(气泡)像开了锅。

老陈低声道:“鲤鱼进窝了,小心。”

话音未落,我那支廉价浮漂毫无征
兆地、干脆利落地被拉入水中,消失不见——“黑漂”!

我猛一提竿,一股远超鲫鱼的狂暴力量瞬间爆发!

鱼竿弯得几乎要折断,线轮吱呀作响。

那巨物在水底疯狂冲刺、打桩,像一头被激怒的水牛。

“竖竿!

绷住!

别让它往草里钻!”

老王头在旁边吼。

老李也凑过来:“莫慌!

它冲你就放点线,它停你就收!

耗它体力!”

这场惊心动魄的拔河持续了十几分钟,当一条近两斤、金鳞赤尾的健硕鲤鱼终于被老陈用专业抄网擒获时,我浑身汗透,手臂酸麻,心脏狂跳,却忍不住放声大笑,所有的郁结仿佛都随着这笑声喷发出来。

草鱼的优雅突袭初夏,水草丰茂。

老李神秘兮兮地递给我一小把他自制的嫩草芯:“试试这个,挂牢点,钓半水。”

浮漂静静躺在水面。

突然,它没有任何征兆地、平稳而快速地向斜下方移动——“走漂”了!

我下意识扬竿,一股沉重但异常沉稳的拉力传来,不似鲤鱼那般暴烈,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韧劲。

水下的对手不紧不慢地游弋,带着我的鱼线在水草间穿行。

“草鱼!

稳住了,它耐力好!”

老李叫道。

果然,这条近三斤的青灰色草鱼,像个体力充沛的长跑选手,溜了许久才疲惫就范。

清蒸后的鲜美,是河川最慷慨的馈赠。

鲶鱼的午夜幽灵老王头极力怂恿我体验夜钓。

夏夜,蚊虫肆虐。

我们在岸边点了蚊香,昏黄的夜光漂像鬼火般浮在漆黑的水面上。

腥臭的鸡肝做饵。

守到快半夜,昏昏欲睡之际,夜光漂猛地一沉,接着被斜着拉走!

提竿瞬间,一股沉甸甸、黏糊糊又带着强烈翻滚挣扎的力量传来,手感诡异。

“大鲶鱼!”

老王头兴奋地打开头灯。

灯光下,一条近米长、浑身滑溜黏腻、长着触须的暗褐色怪物被拖出水面,狰狞又充满野性力量。

这种与“幽灵”搏斗的刺激,让人头皮发麻又欲罢不能。

<每一次解锁新的鱼种,都是一次心跳加速的探险。

从蚯蚓到酒米,从草芯到鸡肝,从细线小钩到粗线大钩,从静水守钓到流水绷尖……简陋的装备在一次次实战和三位师傅的倾囊相授中不断升级、调整。

护城河浑浊的水面下,仿佛藏着一个生机勃勃、充满未知
挑战的小宇宙。

每一次鱼线绷紧、竿梢弯下的瞬间,都是对失业阴霾最有力的撕扯。

那些在冰冷河水旁、星空下、蚊虫嗡鸣中与鱼博弈的时光,成了我抵御生活寒流的温暖堡垒。

三伏天的日头把江面晒得直冒热气,我蹲在野塘边,汗珠子啪嗒啪嗒砸进打窝的玉米渣里。

鱼竿是拼多多9.9包邮的便宜货,鱼线在指缝里磨得生疼,管他呢,反正现在除了钓鱼,也没别的事干。

第三竿刚甩出去,漂子突然跟触电似的抖了两下。

我抄起家伙就往上拽,竿子弯成了张弓,鱼线嗡嗡响得跟弹棉花似的。

“好家伙!”

我一屁股坐地上,裤腿全是泥点子,和这鱼较上了劲。

水面炸开一朵大水花,青灰色的麦鲮尾巴甩得老高,溅了我一脸腥水。

这货跟疯了似的往水草里钻,我咬着牙硬往回扯,胳膊酸得跟不是自己的一样。

换了蚯蚓饵守在芦苇荡边,浮漂突然“嗖”地往下一沉。

我猛地抬竿,竿梢都快戳到水面了。

水下传来沉甸甸的拉扯感,土鲮这玩意儿精得很,专往石头缝里钻。

我弓着腰,嘴里直嘟囔:“小样儿,跟我斗!”

僵持了几分钟,它终于翻着白肚皮浮出水面,鳞片在太阳下亮得刺眼。

正歇着擦汗呢,漂子又动了。

这次是条红眼鳟,性子比炮仗还爆,刚露头就一个鲤鱼打挺,差点把鱼竿给拽跑。

我扯着嗓子喊了两声,也不知道是兴奋还是累的,最后连滚带爬地把鱼弄上岸,裤腿全湿透了,兜里的手机都泡了水。

夕阳把水面染成橘子色,我摸着鼓囊囊的鱼护,身上的汗酸味混着鱼腥气。

管他什么失业不失业,今天这几尾活蹦乱跳的鲜货,够我吹半年牛了。

5 钓赛风波钓赛风波:水面下的暗涌混熟之后的一个傍晚,老王头凑过来,压低声音,眼里闪着一种我熟悉又陌生的光:“兄弟,有个‘内部局’,去不去?

城西老杨的塘子,搞个赌鱼局,鱼身上都带着彩头,钓到对应鱼就能拿相应的钱,头奖……够你还几个月房贷的。”

他搓着手指,比了个数。

“赌鱼?

这不太好吧……”我心里咯噔一下。

“啧!

话别说那么难听!”

老王头打断我,一副“你懂什么”的表情,“大家都是钓鱼的老熟人,就图个
乐子,刺激刺激!

老杨那人靠谱,塘子鱼情也好。

咋样?

机会难得!”

房贷的短信提示音仿佛又在耳边响起。

挣扎片刻,对金钱的渴望压倒了疑虑。

“行……去看看。”

周末,老王头骑着他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都响的破三轮,载着我和老陈、老李,一路突突着来到城西一处偏僻鱼塘。

塘子不大,水质尚可,周围停着几辆不错的车。

塘主老杨,精瘦黝黑,眼珠灵活地转着,笑容热情里透着商人的精明。

他给我们介绍规则:限竿一支,饵料不限(禁用活饵、毒饵),钓到身上带标记的鱼就能按标记领取对应奖金,比赛限时四小时。

比赛开始。

我选了处有稀疏水草的回湾,按老陈教的,用大量酒米和商品窝料打了重窝。

老李在我左边,正神神秘秘地往饵料里加他那“祖传秘方”,味道甜腻得呛人。

老王头则大大咧咧地坐在我对面,一副“重在参与”的架势。

老陈在我右边,气定神闲地调漂、开饵,动作一丝不苟。

起初很顺利。

窝子发得很快,鲫鱼接二连三上钩,偶尔还来个惊喜的鲤鱼。

老李那边也频频扬竿,兴奋地大呼小叫。

老王头则钓得稀稀拉拉,骂骂咧咧说“今天鱼不给我老王面子”。

然而,开赛一个多小时后,我对面角落一个穿着崭新冲锋衣、装备极其精良的年轻人引起了我的注意。

他上鱼的频率高得离谱,而且几乎条条都是大货!

鲤鱼、草鱼、大板鲫,像排着队咬他的钩。

更可疑的是,他每次上鱼前,都会有一个极其隐蔽的低头动作,手似乎快速在饵料盆和口袋间移动一下。

“老陈,你看对面那小子……”我低声示意。

老陈扶了扶眼镜,目光锐利地扫过去,观察了几分钟,眉头渐渐锁紧:“不对劲。

他抛竿频率不高,但几乎竿竿中鱼,还是大鱼。

这概率……除非鱼都认识他。”

他顿了顿,“你看他每次换饵前,左手是不是都往裤兜里揣一下?

像是在加料。”

老李也凑过来,眯着眼看:“龟儿子!

肯定有问题!

老子闻到他那边飘过来的味儿有点怪,不像正经饵料!”

就在这时,老李旁边一个脾气火爆的钓友“张炮仗”猛地站起来,指着那年轻人吼道:“喂!

对面穿红衣服那个!

你搞
什么鬼名堂?

当大家是瞎子?

你那饵料里加了什么料?

拿出来看看!”

全场目光瞬间聚焦。

那年轻人脸“唰”地白了,强作镇定:“你……你血口喷人!

我用的都是正规商品饵!

凭什么给你看?”

“正规饵?

正规饵能让你连杆上大物?

哄鬼呢!”

张炮仗不依不饶,“塘主!

老杨!

这事你得管!

不然这比赛还有啥公平?”

场面顿时混乱起来,议论声四起。

老杨一脸为难地跑过来:“哎呀,各位消消气,消消气!

有话好好说嘛……好好说个屁!”

张炮仗是个直性子,“让他把兜里东西掏出来!

还有他那饵盆!

敢不敢验?”

年轻人眼神慌乱,下意识捂住裤兜:“你……你这是侵犯隐私!”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你捂什么?”

老李也加入了声讨,“老杨,规矩是你定的,禁用违禁饵料!

今天不查清楚,我们可不答应!”

群情激愤。

老杨看压不住,只好硬着头皮对年轻人说:“那个……小刘啊,要不……你配合一下?

让大家看看,也好还你个清白?”

叫小刘的年轻人脸色由白转红,额头冒汗,在众人逼视下,终于颤抖着从裤兜里掏出一个拇指大小的深棕色玻璃瓶,里面装着粘稠的黑色液体。

他又把饵料盆推过来。

老陈上前一步,拿起小瓶,拧开盖子,一股浓烈到刺鼻、近乎化学药剂的奇异腥甜味瞬间弥漫开来。

他又仔细看了看盆里的饵团,发现颜色明显深于普通饵料,还夹杂着一些极细微的黑色结晶颗粒。

“高强度化学促食剂,”老陈声音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专业判断,“还有信息素。

这东西在竞技比赛都是绝对禁止的,对鱼有很强的强迫摄食作用,近乎于‘毒品’,对水体也有害。

老杨,你该认识这东西吧?”

铁证如山。

小刘颓然低下头。

老杨脸色难看,狠狠瞪了小刘一眼,对着众人宣布:“小刘违反比赛规则,使用违禁添加剂,取消参赛资格,之前钓到的鱼也不算数!

请大家继续安心比赛!”

他一把夺过那瓶“黑水”,转身走开。

小刘在一片鄙夷的目光和议论声中,默默收拾装备,狼狈离去。

风波平息,比赛继续,但气氛明显凝重了许多。

我强迫自己定下心神,专注于浮漂的
细微动静。

可钓带有彩头的目标鱼谈何容易,每次感觉有鱼咬钩,提竿上来却不是空钩,就是普通的鱼。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的心也愈发焦急。

就在比赛快结束时,我突然看到浮漂有了异样的动静。

先是轻微地晃动,接着缓缓下沉。

我屏住呼吸,握紧鱼竿,等待着最佳时机。

当浮漂完全没入水中的那一刻,我猛地扬竿!

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水底传来,鱼线被绷得紧紧的。

这鱼的力道不像是普通的鱼,我心中燃起一丝希望。

和鱼僵持了好一会儿,我慢慢稳住身形,开始按照老王头教的方法溜鱼。

鱼在水下拼命挣扎,时而向左冲,时而向右突,试图挣脱鱼钩。

我紧紧握住鱼竿,顺着鱼的力道调整,不敢有丝毫松懈。

旁边的老王头、老陈和老李也纷纷为我加油助威。

经过一番激烈的较量,我终于将鱼拉近水面。

一看,竟然是一条身上带着金色标记的大鲤鱼!

这正是此次比赛中奖金颇为丰厚的目标鱼之一。

我兴奋得几乎要跳起来,小心翼翼地将鱼抄起。

周围的钓友们纷纷围过来,投来羡慕的目光。

最终,凭借这条珍贵的鱼,我拿到了不错的奖金。

当老杨把钱塞到我手里时,那份沉甸甸的触感带来的欣喜若狂~6 海钓江湖失业后的第三个月,银行卡余额报警的焦虑感已经和晨起时的困意一样如影随形。

我盯着手机里钓友群跳动的消息,“老周组了个海钓局,明早六点出发,缺个会开车的!”

是阿强发来的私信,还附了个呲牙笑的表情。

第二天凌晨四点,我摸黑爬起来收拾渔具。

廉价的鱼竿在玄关处撞出清脆的响声,惊醒了正在沙发上蜷缩的橘猫。

它不满地喵呜一声,爪子拍了拍我昨晚随手丢在地上的简历。

五点半,我准时抵达集合点。

老周的皮卡后座堆满了五花八门的渔具箱,后备箱里甚至塞着个充气橡皮艇。

“就等你了!”

老周大着嗓门把一罐红牛扔给我,他脖子上的金链子在路灯下晃得人眼晕,“今儿先杀到惠州小桂码头,听说最近马友鱼正肥!”

车上还坐着新面孔——戴着棒球帽的姑娘小雨,她是老周生意伙伴的女儿,说是要体验“男人的浪漫”。

副驾驶位上的林老师抱着个笔记本电脑
,说是要顺路采集几个海域的水质数据。

阿强则默不作声地摆弄着他的路亚竿,时不时往窗外弹烟灰。

三个小时的车程在七嘴八舌的闲聊中过得飞快。

老周讲起他在东北冰钓的糗事,说有次冰面裂开,整个人带着鱼竿滑进冰窟窿,最后是被鱼线拽着才爬上来。

小雨笑得前仰后合,林老师推了推眼镜,开始科普不同水域冰层的承重原理。

阿强突然开口:“前面路口右转,有个废弃鱼塘,去年有人在那钓上过十斤重的埃及塘鲺。”

鬼使神差地,我们临时拐进了那条坑洼的土路。

鱼塘四周长满了半人高的芦苇,水面漂浮着零星的水葫芦。

老周抄起海竿就想打远投,被阿强拦住:“这种死水要用蚯蚓饵,钓近岸。”

他动作利落地帮小雨挂饵,“漂子下沉两目就提竿,记住了?”

小雨的第一竿就中鱼了。

水面炸开巨大的水花,她尖叫着差点把鱼竿扔出去。

老周在旁边喊:“稳住!

别放线!”

鱼在水下横冲直撞,把芦苇荡搅得乱七八糟。

等阿强用抄网捞起这条浑身黏液的埃及塘鲺时,小雨的防晒衣已经沾满了泥点,却笑得比谁都开心。

离开鱼塘继续赶路,下午两点才到小桂码头。

咸腥的海风卷着渔船的汽笛声扑面而来,老周熟门熟路地和船老大砍价,最后以三百块包下一艘破旧的木船。

林老师站在船头,对着远处的海岛拍照:“这片海域属于大亚湾生态保护区,鱼类资源...”话没说完就被老周打断:“行了教授,赶紧下竿!

我都闻到鱼腥味了!”

我学着阿强的样子,把挂着虾仁的钓组抛进海里。

铅坠带着鱼线迅速下沉,突然竿梢猛地一弯。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鱼线已经“嗖”地被扯出去好几米。

“是马友!”

阿强冲过来帮我调整泄力,“别硬拉,顺着它的劲放线!”

这场拉锯战持续了将近十分钟。

当银灰色的马友鱼被拉出水面时,它身上的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光泽,鱼尾拍打出的水花溅了我一脸。

老周兴奋地掏出手机录像:“这鱼清蒸最鲜!

晚上必须加菜!”

接下来的半个月,我们像群游牧民族,开着车在南方的水域间迁徙。

在台山的红树林里钓腊鱼,小雨被招潮蟹夹了手指;在阳江的防
波堤钓鱿鱼,林老师的笔记本电脑进了海水;在汕尾的野河钓土鲮,老周的鱼竿被拉成了满月,最后发现钩住的是条缠满渔网的大黑鱼。

最难忘的是在湛江的一个无人岛。

阿强不知从哪搞来张手绘地图,说岛上有个火山口形成的淡水湖,里面藏着“大家伙”。

橡皮艇载着我们在波涛中颠簸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登上那座荒岛。

湖水呈现出诡异的深蓝色,岸边布满锋利的火山岩。

老周刚把抛竿甩出去,竿梢就被拉得直指水面。

鱼线发出刺耳的嗡嗡声,他整个人被拽得趔趄了一下:“这什么玩意儿?

比我家的摩托车还带劲!”

我们轮流上阵和这条鱼较劲。

小雨的胳膊累得直发抖,林老师的眼镜滑到鼻尖也顾不上扶。

当那条一米多长的巨骨舌鱼破水而出时,所有人都惊呆了——它巨大的鳞片泛着青绿色的光,鱼尾拍起的水花足有半人高。

“这是外来物种,不能放生。”

林老师喘着粗气说,“可能是有人放生的观赏鱼。”

最后我们合力把这条巨鱼拖上岸,老周抹了把汗:“今晚整条烤鱼,我带了孜然!”

篝火在沙滩上噼啪作响,烤鱼的香气混着海风飘向远方。

小雨哼着跑调的歌,老周和阿强用啤酒瓶敲打着节奏,林老师则在火光中记录着今天的发现。

我望着满天繁星,忽然想起半个月前那个焦虑的清晨。

原来当你不再执着于岸上的烦恼,水中的世界自有千万种精彩在等你上钩。

手机在裤兜里震动,是前公司HR发来的消息:“之前的岗位有新空缺,你还愿意回来吗?”

我看着跳跃的篝火,手指在屏幕上悬停片刻,最终按下关机键。

远处传来鱼线划破水面的声音,老周的大嗓门再次响起:“又中鱼了!

快来搭把手!”

我抓起鱼竿冲向海边,夜色中的水面波光粼粼,仿佛藏着无数个等待解锁的秘密。

7 清澈坚守半年后,我在另外一个城市建筑公司找到新工作。

离别前夜,三位师父送来自制的浮漂:老王头用芦苇秆削的七星漂还带着毛刺,老陈的纳米漂漆着精确的吃铅刻度,老李的夜光漂里封着会发光的秘方。

最后一次垂钓,护城河倒映着满天星斗。

我们谁都没提离别,只是当浮漂在月光下轻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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