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要顺路采集几个海域的水质数据。
阿强则默不作声地摆弄着他的路亚竿,时不时往窗外弹烟灰。
三个小时的车程在七嘴八舌的闲聊中过得飞快。
老周讲起他在东北冰钓的糗事,说有次冰面裂开,整个人带着鱼竿滑进冰窟窿,最后是被鱼线拽着才爬上来。
小雨笑得前仰后合,林老师推了推眼镜,开始科普不同水域冰层的承重原理。
阿强突然开口:“前面路口右转,有个废弃鱼塘,去年有人在那钓上过十斤重的埃及塘鲺。”
鬼使神差地,我们临时拐进了那条坑洼的土路。
鱼塘四周长满了半人高的芦苇,水面漂浮着零星的水葫芦。
老周抄起海竿就想打远投,被阿强拦住:“这种死水要用蚯蚓饵,钓近岸。”
他动作利落地帮小雨挂饵,“漂子下沉两目就提竿,记住了?”
小雨的第一竿就中鱼了。
水面炸开巨大的水花,她尖叫着差点把鱼竿扔出去。
老周在旁边喊:“稳住!
别放线!”
鱼在水下横冲直撞,把芦苇荡搅得乱七八糟。
等阿强用抄网捞起这条浑身黏液的埃及塘鲺时,小雨的防晒衣已经沾满了泥点,却笑得比谁都开心。
离开鱼塘继续赶路,下午两点才到小桂码头。
咸腥的海风卷着渔船的汽笛声扑面而来,老周熟门熟路地和船老大砍价,最后以三百块包下一艘破旧的木船。
林老师站在船头,对着远处的海岛拍照:“这片海域属于大亚湾生态保护区,鱼类资源...”话没说完就被老周打断:“行了教授,赶紧下竿!
我都闻到鱼腥味了!”
我学着阿强的样子,把挂着虾仁的钓组抛进海里。
铅坠带着鱼线迅速下沉,突然竿梢猛地一弯。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鱼线已经“嗖”地被扯出去好几米。
“是马友!”
阿强冲过来帮我调整泄力,“别硬拉,顺着它的劲放线!”
这场拉锯战持续了将近十分钟。
当银灰色的马友鱼被拉出水面时,它身上的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光泽,鱼尾拍打出的水花溅了我一脸。
老周兴奋地掏出手机录像:“这鱼清蒸最鲜!
晚上必须加菜!”
接下来的半个月,我们像群游牧民族,开着车在南方的水域间迁徙。
在台山的红树林里钓腊鱼,小雨被招潮蟹夹了手指;在阳江的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