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边儿动弹!
鱼在水底下,贼精,就爱看活物扭啊扭的,这才叫有‘口’(咬钩)!”
眨眼间,蚯蚓已稳稳挂在钩上,头尾兀自颤动。
2 河边初遇我学着他的样子,总算挂好。
“谢谢您……失业了,心里闷,出来瞎试试。”
“哎呀妈呀,失业算个球!”
老王头重新卷上烟,深吸一口,烟雾从鼻腔喷出,“你看我,厂子里干了大半辈子,退了休不也天天来这儿‘喂鱼’?
钓鱼啊,磨性子!
跟这漂似的,”他指着我水面上纹丝不动的塑料漂,“一沉一浮,急不得,恼不得。
心静了,事儿才有缝儿钻进来!
说不定啊,新饭碗就在这水底下藏着呢!”
他豁达的笑声在空旷的河边荡开。
“老王头,又在忽悠新同志?
你那‘空军司令’(常钓不到鱼)的本事,可别误人子弟。”
温和的江浙口音传来。
一个穿着整洁灰色夹克、戴金丝眼镜的老者踱步过来,手里碳素鱼竿闪着幽光,钓箱里的物件摆放得像手术器械般精准。
这是老陈。
“老陈头你个‘江南佬’,少拆台!”
老王头笑骂。
老陈对我点点头,递过一支烟(我摆手谢绝),看着我的钓组:“新手,家伙够用。
但想钓得多,得会‘做窝子’。”
他打开钓箱,拿出个小瓶,里面金灿灿的小米粒散发出浓郁酒香,“喏,‘酒米’。
选个水流稳的洄湾,打下去,把鱼‘请’过来。”
他边说边示范,手腕轻抖,一把酒米精准撒在我浮漂前方不远处,“像下棋,落子得准。”
正说着,一个洪亮又透着点油滑的川音插了进来:“要得!
老陈你这酒米霸道!
不过嘛,钓鱼嘛,关键还是看‘手气’和‘饵料’噻!”
一个穿着花哨冲锋衣、圆脸带笑的中年人凑过来,这是老李。
他变戏法似的摸出个小罐,里面是红绿相间、散发奇异甜香的糊状物,“独家秘方!
鲫鱼鲤鱼草鱼,闻到这个香,脑壳都要昏!”
老王头嗤之以鼻:“李胖子,少整那花里胡哨的,野河里的鱼,认的还是实在东西!”
我像个刚入学的小学生,贪婪地吸收着这些迥异的“钓经”。
老王头的粗犷直接,老陈的精细算计,老李的江湖路数,都在这片冰冷的水域旁奇妙地交融。
3 初钓惊喜初尝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