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帕子绞出褶皱。
前世他也这样过,在林知画说我私藏北狄玉坠那日,他也是这样站在我房门口,说要同我去看新开的芍药。
结果转头就信了林知画的话,把我推进枯井。
“小姐,”小桃推我,“赵嬷嬷在催了,说是世子爷在演武场等。”
我低头看腕上未消的红印——那是昨夜刺客攥的。
沈昭的剑挑开那人手腕时,我分明看见他眼底有团火,烧得比前世埋我时的月光还烫。
可我不敢信。
夜里我翻出窖藏的桂花,在灶房守了半宿。
小桃举着烛台打哈欠:“小姐你手都被烫红了,要不我去买块现成的?”
“不用。”
我盯着蒸笼里的米糕,水汽模糊了眼睛,“他从前说,最讨厌别人敷衍。”
第二日晌午,我把桂花糕装在青瓷盒里,塞了枚铜铃进去。
铃芯里的纸条是我用指甲划的,墨迹淡得像要化在风里:“你可知我为何让你看清真相?”
赵嬷嬷接过盒子时笑出了褶子:“这味儿地道,世子爷昨儿还念叨,说外头买的总少了点甜。”
我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若他真心待我,该懂这铃儿响的是前世冤屈;若他还存着疑……未时三刻,演武场的槐树下传来动静。
沈昭的玄色披风搭在石桌上,他捏着半块桂花糕,铜铃在指节间晃。
见我来,他抬了抬下巴:“甜得发腻。”
我心口一沉。
“但我爱吃。”
他突然笑,指腹蹭掉我嘴角的面粉,“小桃说你在灶房守了一夜,手都烫了泡。”
我后退半步。
他却从袖中摸出那枚纸条,在我眼前晃了晃:“你想问,我是不是还会信别人的话?”
风掀起他的发,露出眉骨处浅浅的疤——那是去年围猎时替我挡熊瞎子留的。
前世我总嫌他莽撞,如今倒觉得,这疤烫得慌。
“晚照,”他把铜铃系在我腕上,“我查了林远图的粮账,他往北狄运了三个月的粮草。”
他又说:“昨夜刺客的刀,是青州兵械坊的制式。”
我突然懂了。
他早就在查,早就在信。
可还没等我开口,夜里的变故就砸下来。
我回城郊别院取旧书时,月突然被云吞了。
草窠里窜出三道影子,刀光映着我腰间的铜铃,叮铃作响。
为首那人举刀劈来,我本能去躲,却撞进一片滚烫的怀抱。
血溅在我脸上时,我听见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