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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后我嫁你死对头苏哲林晚后续+全文

天下去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哲说最爱我穿白裙的样子,却在毕业典礼上吻了穿红裙的校花。我哭着求他别走,他笑我廉价:“你这样的,配不上我的喜欢。”后来我穿着最艳的红裙,挽着校草的手从他面前经过。他砸了酒吧所有杯子,在雨里拦住我:“晚晚,我后悔了。”我擦掉他脸上的雨水微笑:“可我的喜欢,现在很贵。”直到婚礼请柬寄到他手上。新郎是当年被他诬陷退学的学霸。---六月的风,裹挟着毕业季特有的喧嚣与燥热,吹拂过林晚特意熨烫过的白色棉布裙摆。裙角轻轻摇曳,像一片被风吹皱的纯白花瓣。这条裙子,是苏哲半年前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他说过,最爱看她穿白色的样子,干净得像清晨沾着露水的栀子花。毕业典礼冗长的流程终于走到尾声,人群如同潮水般涌向礼堂外那片被阳光晒得发烫的草坪。空气里弥漫着离...

主角:苏哲林晚   更新:2025-06-04 06: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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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哲林晚的其他类型小说《暴雨后我嫁你死对头苏哲林晚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天下去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哲说最爱我穿白裙的样子,却在毕业典礼上吻了穿红裙的校花。我哭着求他别走,他笑我廉价:“你这样的,配不上我的喜欢。”后来我穿着最艳的红裙,挽着校草的手从他面前经过。他砸了酒吧所有杯子,在雨里拦住我:“晚晚,我后悔了。”我擦掉他脸上的雨水微笑:“可我的喜欢,现在很贵。”直到婚礼请柬寄到他手上。新郎是当年被他诬陷退学的学霸。---六月的风,裹挟着毕业季特有的喧嚣与燥热,吹拂过林晚特意熨烫过的白色棉布裙摆。裙角轻轻摇曳,像一片被风吹皱的纯白花瓣。这条裙子,是苏哲半年前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他说过,最爱看她穿白色的样子,干净得像清晨沾着露水的栀子花。毕业典礼冗长的流程终于走到尾声,人群如同潮水般涌向礼堂外那片被阳光晒得发烫的草坪。空气里弥漫着离...

《暴雨后我嫁你死对头苏哲林晚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苏哲说最爱我穿白裙的样子,却在毕业典礼上吻了穿红裙的校花。

我哭着求他别走,他笑我廉价:“你这样的,配不上我的喜欢。”

后来我穿着最艳的红裙,挽着校草的手从他面前经过。

他砸了酒吧所有杯子,在雨里拦住我:“晚晚,我后悔了。”

我擦掉他脸上的雨水微笑:“可我的喜欢,现在很贵。”

直到婚礼请柬寄到他手上。

新郎是当年被他诬陷退学的学霸。

---六月的风,裹挟着毕业季特有的喧嚣与燥热,吹拂过林晚特意熨烫过的白色棉布裙摆。

裙角轻轻摇曳,像一片被风吹皱的纯白花瓣。

这条裙子,是苏哲半年前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他说过,最爱看她穿白色的样子,干净得像清晨沾着露水的栀子花。

毕业典礼冗长的流程终于走到尾声,人群如同潮水般涌向礼堂外那片被阳光晒得发烫的草坪。

空气里弥漫着离别的感伤和拍照的喧闹。

林晚踮着脚尖,目光在攒动的人头中急切地搜寻那个熟悉的身影。

她怀里紧紧抱着一个方方正正的硬纸盒,里面装着她打了一个月零工、又排了整整一夜队才买到的限量版球鞋——苏哲念叨了好久的礼物。

终于,她看到了他。

苏哲站在不远处那棵高大的香樟树投下的浓密阴影里,挺拔的身姿在人群中依然醒目。

只是,他身边站着的,是穿着一身如火般耀眼红裙的校花陈雅。

陈雅笑得明媚张扬,正亲昵地挽着苏哲的手臂,仰头对他说着什么。

林晚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一种冰冷的预感顺着脊椎悄然爬升。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那丝不安,脸上努力挤出练习过无数次、苏哲曾说“看着就让人心软”的笑容,小跑着朝他们过去。

“苏哲!”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奔跑后的微喘,还有刻意压制的雀跃。

苏哲闻声转过头,目光落在她身上。

林晚清晰地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不是惊喜,不是期待,而是一种近乎漠然的审视,甚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厌烦?

他旁边的陈雅,嘴角则勾起一个完美的、充满优越感的弧度。

“毕业快乐!”

林晚把那个沉甸甸的鞋盒递过去,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给你的礼物,你一直想要的……”苏哲没接。

他甚至连看都没看那
个盒子一眼,视线只是在她洗得有些发旧的白色裙摆上短暂停留了一下,随即扯了扯嘴角,一个毫无温度的笑。

“林晚,”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周围的嘈杂,带着一种冰冷的、宣判般的意味,“我们分手吧。”

简单的五个字,像五根冰锥,狠狠扎进林晚的耳膜,直抵心脏。

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血色迅速褪去,只剩下纸一样的苍白。

怀里的鞋盒仿佛瞬间重逾千斤,压得她手臂发麻,身体不由自主地晃了一下。

“为……为什么?”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抖,破碎得不成样子,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

苏哲的目光越过她苍白的脸,落在陈雅鲜艳的红裙上,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波动,那是毫不掩饰的欣赏和占有欲。

他抬手,极其自然、甚至带着一丝宣告意味地,揽住了陈雅纤细的腰肢。

“没有为什么。”

他转回视线,落在林晚身上,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件过时又碍眼的旧物,只剩下彻底的不耐烦,“腻了,懂吗?

你这种……”他顿了顿,似乎在寻找一个足够伤人的词,嘴角那抹讥诮的弧度加深,“你这种清汤寡水、整天只知道围着我转的廉价女孩,配不上我的喜欢了。

懂了吗?”

每一个字,都淬着毒。

林晚感觉自己像被剥光了衣服扔在烈日下暴晒,周围所有喧嚣都消失了,只剩下苏哲冰冷刻薄的话语在脑海里尖锐地回荡——廉价、清汤寡水、配不上……她看着他那张曾让她无数次心动的脸,此刻只剩下陌生和残忍。

就在这时,苏哲忽然低下头,在陈雅鲜艳欲滴的红唇上,印下了一个清晰而响亮的吻。

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正好落在那片刺目的红色上,也落在苏哲带着炫耀和征服意味的侧脸上。

“轰隆——”不是雷声,是林晚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彻底崩塌的声音。

那个吻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林晚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

所有的理智、所有的尊严,在那一刻被彻底烧成了灰烬。

她甚至来不及思考,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不……苏哲!

不要!”

她尖叫着,完全不顾周围同学投来的惊愕、探究,甚至带着怜悯的目光。

她像疯了一样扑上去,死死抓住了苏哲的手臂,指甲几乎要嵌进
他的皮肤里。

怀里的鞋盒“哐当”一声砸在地上,崭新的球鞋滚落出来,沾上了草屑和灰尘。

“求求你……别这样对我……”眼泪决堤般汹涌而出,混合着脸上的汗水,狼狈不堪,“我哪里做得不好?

我可以改!

我都改!

求你别走……”她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绝望的哀鸣,卑微到了尘埃里。

苏哲被她突然爆发的力气拽得一个趔趄,脸上瞬间布满了被当众纠缠的难堪和暴怒。

他猛地一甩胳膊,力道之大,直接将瘦弱的林晚狠狠掼倒在地。

“滚开!”

他怒吼着,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跌坐在草地上、白裙沾满泥污、哭得浑身颤抖的林晚,眼神里只剩下彻底的厌恶,“林晚,看看你这副样子!

除了哭哭啼啼、死缠烂打,你还会什么?

真让人恶心!

你这样的,给我提鞋都不配!”

他嫌恶地掸了掸被林晚抓过的袖口,仿佛沾上了什么脏东西。

然后,他毫不犹豫地转身,重新搂住看好戏般、嘴角噙着胜利微笑的陈雅,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将那个卑微哭泣的身影彻底抛在了身后刺眼的阳光和无数道复杂的目光里。

林晚蜷缩在草地上,像一只被车轮碾过、奄奄一息的白色蝴蝶。

昂贵的球鞋就躺在手边,沾满了泥土,如同她被践踏得粉碎的心。

周围嗡嗡的议论声像无数根针扎在皮肤上。

那些目光,有同情,有好奇,更多的,是看戏般的冷漠和隐隐的嘲讽。

“啧,真可怜……苏哲玩腻了呗,她还真以为自己能套牢校草?”

“就是,也不看看陈雅什么段位……”廉价。

恶心。

提鞋都不配。

苏哲的话,陈雅那抹胜利的、高高在上的笑,还有此刻周遭的窃窃私语,交织成一张冰冷刺骨的网,将她死死困住,勒得她快要窒息。

心脏的位置不是剧痛,是一种彻底被掏空、被冻僵的麻木。

眼泪好像流干了,只剩下身体无法控制的、断断续续的抽噎。

不知过了多久,一只干净修长的手伸到了她面前,指节分明,掌心向上。

林晚茫然地抬起泪痕狼藉的脸。

是陆沉。

隔壁班的学霸,沉默寡言,总是坐在教室最后一排,带着一种与周遭格格不入的疏离感。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校服衬衫,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异常平静,
没有同情,也没有探究,只是看着她。

林晚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几乎是本能地死死抓住了他的手。

陆沉的掌心微凉,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感。

他沉默地将她拉起来,动作并不温柔,甚至有些生硬,却足够稳定。

“能走吗?”

他的声音很低,没什么起伏。

林晚说不出话,只是死死抓着他的手,指甲几乎掐进他的肉里,仿佛那是她唯一能抓住的实体。

她像个提线木偶,任由陆沉半扶半拽地带着她,穿过那些或明或暗的目光,离开这片让她尊严尽失的草地。

陆沉没有送她回宿舍,而是把她带到了学校后门那家冷清的奶茶店。

他点了两杯最便宜的柠檬水,把其中一杯推到林晚面前。

冰凉的杯壁刺激着她滚烫的手心。

店里老旧的风扇嘎吱作响,空气里弥漫着劣质香精的味道。

林晚低着头,盯着杯壁上凝结的水珠,一滴、两滴……砸在油腻的塑料桌面上。

苏哲刻薄的话语和陈雅刺目的红裙,像走马灯一样在她混乱的脑海里疯狂闪回。

“为什么……”她终于发出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我那么喜欢他……我什么都给他了……为什么……”陆沉没有看她,只是用吸管慢慢搅动着杯子里漂浮的柠檬片,冰块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过了很久,久到林晚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才开口,声音依旧没什么波澜,却像淬了冰:“你的喜欢,在他眼里,就是廉价的赠品。

送得太多,就不值钱了。”

“赠品……廉价……”林晚喃喃地重复着这两个词,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紧紧攥着冰冷的杯子。

陆沉的话像一把更精准的手术刀,剖开了她自欺欺人的伤口,血淋淋地展示着残酷的真相。

原来她倾其所有的付出,在苏哲那里,只配得到“赠品”两个字。

一种前所未有的、混杂着巨大羞辱和愤怒的情绪,如同沉寂已久的火山岩浆,在她被掏空的胸腔里猛烈翻涌、灼烧。

那是一种足以焚毁一切软弱和幻想的灼痛。

她猛地抬起头,通红的眼睛死死盯住陆沉平静无波的脸,声音因为极致的情绪而尖锐扭曲:“那你说,怎么才能不廉价?

怎么才能值钱?!”

陆沉搅动柠檬片的动作顿了一下,终于抬眼看她。

那双总是显
得过于沉静的眼眸深处,似乎有什么极其复杂的东西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抓不住。

他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淡淡地反问,语气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审视:“你所有的价值,难道就系在一个把你当垃圾扔掉的男人身上吗?”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林晚的天灵盖上。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系在苏哲身上?

不!

她猛地摇头,动作大得差点打翻面前的柠檬水。

冰凉的液体溅到手背上,刺骨的寒意让她混乱的大脑有了一丝短暂的清明。

不是系在他身上!

她林晚,从来就不该是谁的附属品!

一股狠戾的决绝,伴随着强烈的自我厌弃和报复的冲动,猛地冲垮了她最后一丝理智的堤坝。

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来:“好!

不值钱是吧?

那我就让所有人看看,我林晚的‘喜欢’,到底有多‘贵’!”

她抓起桌上那杯几乎没动过的柠檬水,仰头狠狠灌了下去。

冰凉的酸涩感一路灼烧到胃里,却奇异地压下了心口那股翻腾的岩浆。

她重重地把空杯砸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然后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水泥地上划出刺耳的噪音。

她看也没看陆沉一眼,转身冲出了奶茶店,白色的裙摆沾着草屑和泥点,在午后的热风中划出一道孤绝而混乱的轨迹。

陆沉坐在原地,看着对面空了的椅子,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腕上被她刚才用力抓住留下的几道清晰的红痕。

他端起自己那杯柠檬水,慢慢地、慢慢地喝了一口。

酸涩的味道弥漫在口腔里,他的眼神却落在窗外林晚消失的方向,久久没有移开。

林晚的“反击”,以一种近乎自毁的、疯狂的速度开始了。

她扔掉了所有苏哲送的白色裙子,那些曾被他夸赞“干净”的象征,如今只让她感到刺骨的讽刺和屈辱。

她用自己仅剩的生活费,咬牙买了一条在橱窗外徘徊过无数次、却从不敢奢望的吊带红裙——不是陈雅那种张扬的大红,而是更深沉、更浓烈的酒红,像凝固的血液,又像燃烧的暗火。

布料紧紧包裹着她清瘦的身体,勾勒出前所未有的、带着攻击性的曲线。

她开始频繁地出现在苏哲和陈雅可能出现的场合。

图书馆的自习区,苏哲习惯
坐在靠窗的位置。

以前,林晚总是默默地坐在他斜后方,不敢打扰。

现在,她会径直走到他正对面的桌子,无视他瞬间皱起的眉头和陈雅不善的目光,坦然落座。

她不再刻意压低翻书的声音,甚至会在遇到难题时,微微提高音量,向邻座某个主动示好的男生请教。

那男生受宠若惊,立刻凑近,几乎要贴着她的手臂讲解。

林晚能清晰地感觉到两道视线灼灼地钉在自己身上。

她不用抬头,也知道那是苏哲。

她甚至能想象出他此刻的表情——那种被冒犯的惊愕和隐隐的不快。

她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身体却不着痕迹地又往那个殷勤的男生那边靠了靠,微微侧头,露出白皙的脖颈线条,认真听讲的样子,仿佛对方说的每一个字都至关重要。

篮球场边更是重灾区。

校队训练时,苏哲是绝对的核心。

以前林晚总是提前占好位置,抱着水和毛巾,安静地等他下场。

现在,她依旧会去,穿着那条惹眼的酒红吊带裙,却不再只为一个人而来。

<当苏哲又一次漂亮地突破上篮得分,习惯性地朝场边某个方向瞥去时,看到的却是林晚正接过校草顾言递过来的运动饮料。

顾言笑得阳光灿烂,低头对林晚说着什么,林晚也微微仰着脸,回以一个足够“温柔”的笑容,甚至还抬手,用纸巾轻轻拂去了顾言额角并不存在的汗珠。

“砰!”

苏哲手中的篮球狠狠砸在地上,弹起老高,引得周围队员一阵侧目。

他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死死盯着场边那个刺眼的画面。

林晚似乎感受到了那几乎要烧穿她的目光,不仅没有回避,反而侧过头,隔着喧闹的人群,远远地、清晰地迎上苏哲喷火的眼睛。

她甚至微微歪了歪头,唇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带着赤裸裸挑衅意味的弧度。

那眼神仿佛在说:看啊,我的“喜欢”,现在有人排队等着要呢。

苏哲的拳头在身侧猛地攥紧,指节捏得发白。

旁边的队友撞了他一下,他才猛地回过神,粗暴地捡起球,动作带着明显的火气,接下来的几次传球都失了准头。

陈雅站在不远处,看着苏哲明显失控的状态,又看看场边那个穿着红裙、仿佛脱胎换骨般的林晚,脸上的笑容第一
次有些僵硬。

林晚的心在胸腔里狂跳,像一面被擂响的战鼓。

苏哲眼中的怒火和失控,像一剂强效的兴奋剂,注入她麻木的神经,带来一种扭曲的快意。

但这快意之下,是更深的空洞。

每一次刻意靠近别的男生,每一次展露虚假的笑容,每一次感受到苏哲投射过来的、越来越灼热复杂的目光……都像是在她裸露的伤口上反复撒盐。

痛得尖锐,却也让她在痛楚中维持着一种病态的清醒。

她不再去图书馆,那里苏哲和陈雅并肩而坐的画面像根刺。

她开始频繁地翘课,流连于校外的酒吧。

震耳欲聋的音乐,呛人的烟味,五光十色的旋转灯光,这一切都让她头晕目眩,却又像一层厚厚的迷彩服,暂时包裹住她千疮百孔的内里。

“晚晚,一个人喝多没意思啊!”

一个染着黄毛、手臂上纹着夸张刺青的校外混混端着酒杯凑过来,眼神黏腻地在林晚裸露的肩膀上流连,“哥哥陪你?”

林晚抬起头,眼神因为酒精有些迷离。

她看着对方那张流里流气的脸,胃里一阵翻涌。

但她没有推开他,反而扯出一个妩媚的笑,端起自己那杯廉价的啤酒,和他碰了一下:“好啊。”

她任由那只带着烟味的手搭上她的肩膀,强忍着恶心,听着对方在嘈杂音乐中吹嘘着那些不知真假的“江湖事迹”。

她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一定很堕落,很廉价——就像苏哲当初定义的那样。

但这堕落本身,似乎也成了一种武器,一种向那个抛弃她的人发出的无声呐喊:看,这就是你想要的?

这就是被你毁掉的样子?

就在这时,酒吧入口处的光线一暗。

林晚下意识地抬眼望去。

苏哲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显然不是来玩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混乱的人群中扫视,带着毫不掩饰的焦躁和怒火。

当他终于锁定卡座里那个穿着惹眼红裙、被一个混混搂着肩膀的身影时,瞳孔骤然收缩。

林晚的心脏瞬间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

她看到苏哲拨开人群,大步流星地朝她这边走来,周身散发的低气压几乎让周围的人自动避让。

他脸上的表情,是林晚从未见过的震怒和……一种被彻底激怒的占有欲?

就在苏哲距离卡座只有几步之遥时,另一道身影
更快地挡在了林晚面前。

是陆沉。

他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依旧是那身洗得发白的旧衣服,与周围光怪陆离的环境格格不入。

他手里端着一杯温水,面无表情地隔开了黄毛混混搭在林晚肩上的手,力道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势。

“喝点水。”

他把杯子塞到林晚手里,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嘈杂的音乐,带着一种奇异的镇定力量。

苏哲的脚步猛地顿住,目光如刀,在陆沉和林晚之间来回扫视,最终定格在陆沉那只刚刚推开混混的手上。

他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眼神阴鸷得可怕,像一头被侵犯了领地的凶兽。

“林晚!”

苏哲的声音压过了音乐,带着浓重的火药味,“跟我走!”

林晚握着那杯温水,指尖传来真实的暖意,让她混乱的头脑有了一瞬间的清明。

她看着苏哲那张因暴怒而扭曲的脸,再看看挡在自己身前、沉默却坚定的陆沉背影。

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在她胸腔里激烈冲撞。

她忽然笑了。

不是那种刻意伪装出来的妩媚,而是一种带着浓重疲惫和自嘲的、冰冷的笑。

她仰头,把杯子里温度刚好的温水一饮而尽,然后站起身,甚至没有看苏哲一眼,只是对陆沉低声说:“走吧,送我回学校。”

她绕过僵立当场的苏哲,径直朝门口走去。

陆沉沉默地跟上,像一道安静的影子。

苏哲站在原地,看着那抹酒红色的身影决绝地消失在酒吧迷离的光影里,旁边跟着那个他从未放在眼里的沉默男生。

一种前所未有的、混杂着恐慌和剧烈不甘的酸涩感,像毒藤一样瞬间缠紧了他的心脏。

他猛地抓起旁边卡座上不知谁喝剩的半瓶啤酒,狠狠掼在地上!

“哗啦——!”

玻璃碎裂的巨响和酒液飞溅的声音,瞬间压过了震耳的音乐,引来一片惊呼和叫骂。

“苏哲!

你他妈疯了?!”

酒吧老板怒气冲冲地跑过来。

苏哲却置若罔闻,他胸口剧烈起伏,眼睛死死盯着门口林晚消失的方向,里面翻涌着被彻底点燃的怒火和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名为“后悔”的恐慌。

他砸碎的,仿佛不只是玻璃瓶,还有他曾经笃定掌控着的一切。

夜风带着凉意,吹散了酒吧里带出来的浑浊空气,也吹得林晚裸露的胳膊起
了一层细小的疙瘩。

酒劲在冷风里有些上头,脚步虚浮。

陆沉沉默地走在她身侧半步的位置,没有搀扶,却始终保持着一种恰到好处的距离,确保她不会摔倒。

“刚才……谢谢。”

林晚的声音带着酒后的沙哑,打破了沉默。

她没回头,只是盯着脚下被路灯拉长的、不断晃动的影子。

“谢什么?”

陆沉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像这夜风一样平淡,“谢我让你少挨一顿揍?

还是谢我让你有机会继续玩火?”

林晚的脚步顿了一下,猛地回头看他。

路灯昏黄的光线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依旧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但那双眼睛在阴影里显得格外深邃。

“玩火?”

她嗤笑一声,酒精让她的声音带着尖锐的挑衅,“我玩什么了?

这不就是你们男人想要的吗?

廉价又刺激的消遣?

苏哲说得没错啊!”

“他说的?”

陆沉也停下脚步,转过身正对着她。

他的个子很高,投下的阴影几乎将林晚完全笼罩。

他的目光沉静却极具穿透力,直直地看进林晚带着醉意和自毁冲动的眼底。

“林晚,你在用他的错误惩罚谁?

惩罚你自己?

还是惩罚那些被你拉进这场闹剧里的人?”

他的话像一把冰锥,瞬间刺穿了林晚用酒精和愤怒构筑的脆弱外壳。

她脸上的尖锐瞬间垮塌,只剩下被戳中心事的狼狈和更深重的痛苦。

“我……”她张了张嘴,想反驳,喉咙却像被堵住。

“你想让他后悔,”陆沉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砸在林晚心上,“但你把自己变成了什么?

一件用来刺激他的工具?

一个连自己都唾弃的赝品?”

他微微俯身,目光与她平视,那里面没有指责,只有一种近乎悲悯的清醒,“你的‘贵’,不应该建立在别人的眼光上,更不应该靠作践自己去证明。

那只会让你从一种廉价,跌进另一种更可悲的廉价。”

林晚怔怔地看着他,酒意似乎被这冰冷的话语驱散了大半。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她摇摇欲坠的神经上。

作践自己……赝品……更可悲的廉价……她看着陆沉眼中映出的自己——那个穿着不合时宜红裙、妆容被泪水晕花、眼神空洞又偏执的自己,陌生得可怕。

一股巨大的、冰冷的疲惫感瞬间席卷了她。


猛地蹲下身,双臂紧紧抱住自己,把脸深深埋在膝盖里。

肩膀无法抑制地剧烈抽动起来,这一次,不再是表演给谁看的哭泣,而是压抑了太久、终于冲破堤坝的、无声的崩溃。

所有的伪装、所有的愤怒、所有的自毁倾向,都在陆沉这冷静到残酷的剖析面前,碎成了齑粉。

陆沉没有安慰她,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像一棵沉默的树,投下的一片可供暂时躲避的阴影。

他抬头看了看城市上空浑浊的、看不到星星的夜空,眼神里有什么东西沉淀了下去,变得更加幽深。

林晚在陆沉那番冰冷如刀的话里,溃不成军。

那晚之后,她像是被抽掉了所有骨头,浑浑噩噩地缩在宿舍里,拉紧了床帘,隔绝了整个世界。

那条惹眼的酒红吊带裙被胡乱塞进柜子最底层,像封印了一段不堪回首的噩梦。

她不再刻意出现在苏哲视线里,甚至开始逃避任何可能与他相遇的场合。

手机里那些为了“表演”而加上的男生微信,被她一个个拉黑删除。

她开始疯狂地泡图书馆。

不是像以前那样为了等苏哲,而是真正地埋首于书本和论文之中。

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复杂的公式成了她唯一的避难所,能暂时屏蔽掉心底那个不断叫嚣着“廉价”、“作践”的声音。

她选课、蹭课,把自己每天的日程塞得满满当当,累到一沾枕头就能昏睡过去,不给大脑任何胡思乱想的机会。

日子仿佛又回到了最初的平静,甚至带着一种刻板的、近乎自虐的规律。

只是偶尔在深夜惊醒,看到窗外沉沉的夜色,心脏某个地方依旧会传来一阵尖锐的、被遗弃的空洞感。

她强迫自己不去想苏哲,不去想那晚酒吧门口他暴怒砸碎酒瓶的样子,更不去想陆沉那双仿佛能看透她灵魂的眼睛。

平静并未持续多久。

一个阴沉的周末下午,林晚刚从图书馆出来,手机就疯狂地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无数条微信通知和陌生来电提示,带着一种不祥的紧迫感。

她疑惑地点开班级群,只看了一眼,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校园网的匿名八卦版块,一个被顶到最热的帖子标题像烧红的烙铁,烫伤了她的眼睛——《清纯校花or高级捞女?

818某L姓女生的混乱私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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