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说最爱我穿白裙的样子,却在毕业典礼上吻了穿红裙的校花。
我哭着求他别走,他笑我廉价:“你这样的,配不上我的喜欢。”
后来我穿着最艳的红裙,挽着校草的手从他面前经过。
他砸了酒吧所有杯子,在雨里拦住我:“晚晚,我后悔了。”
我擦掉他脸上的雨水微笑:“可我的喜欢,现在很贵。”
直到婚礼请柬寄到他手上。
新郎是当年被他诬陷退学的学霸。
---六月的风,裹挟着毕业季特有的喧嚣与燥热,吹拂过林晚特意熨烫过的白色棉布裙摆。
裙角轻轻摇曳,像一片被风吹皱的纯白花瓣。
这条裙子,是苏哲半年前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他说过,最爱看她穿白色的样子,干净得像清晨沾着露水的栀子花。
毕业典礼冗长的流程终于走到尾声,人群如同潮水般涌向礼堂外那片被阳光晒得发烫的草坪。
空气里弥漫着离别的感伤和拍照的喧闹。
林晚踮着脚尖,目光在攒动的人头中急切地搜寻那个熟悉的身影。
她怀里紧紧抱着一个方方正正的硬纸盒,里面装着她打了一个月零工、又排了整整一夜队才买到的限量版球鞋——苏哲念叨了好久的礼物。
终于,她看到了他。
苏哲站在不远处那棵高大的香樟树投下的浓密阴影里,挺拔的身姿在人群中依然醒目。
只是,他身边站着的,是穿着一身如火般耀眼红裙的校花陈雅。
陈雅笑得明媚张扬,正亲昵地挽着苏哲的手臂,仰头对他说着什么。
林晚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一种冰冷的预感顺着脊椎悄然爬升。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那丝不安,脸上努力挤出练习过无数次、苏哲曾说“看着就让人心软”的笑容,小跑着朝他们过去。
“苏哲!”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奔跑后的微喘,还有刻意压制的雀跃。
苏哲闻声转过头,目光落在她身上。
林晚清晰地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不是惊喜,不是期待,而是一种近乎漠然的审视,甚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厌烦?
他旁边的陈雅,嘴角则勾起一个完美的、充满优越感的弧度。
“毕业快乐!”
林晚把那个沉甸甸的鞋盒递过去,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给你的礼物,你一直想要的……”苏哲没接。
他甚至连看都没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