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层细小的疙瘩。
酒劲在冷风里有些上头,脚步虚浮。
陆沉沉默地走在她身侧半步的位置,没有搀扶,却始终保持着一种恰到好处的距离,确保她不会摔倒。
“刚才……谢谢。”
林晚的声音带着酒后的沙哑,打破了沉默。
她没回头,只是盯着脚下被路灯拉长的、不断晃动的影子。
“谢什么?”
陆沉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像这夜风一样平淡,“谢我让你少挨一顿揍?
还是谢我让你有机会继续玩火?”
林晚的脚步顿了一下,猛地回头看他。
路灯昏黄的光线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依旧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但那双眼睛在阴影里显得格外深邃。
“玩火?”
她嗤笑一声,酒精让她的声音带着尖锐的挑衅,“我玩什么了?
这不就是你们男人想要的吗?
廉价又刺激的消遣?
苏哲说得没错啊!”
“他说的?”
陆沉也停下脚步,转过身正对着她。
他的个子很高,投下的阴影几乎将林晚完全笼罩。
他的目光沉静却极具穿透力,直直地看进林晚带着醉意和自毁冲动的眼底。
“林晚,你在用他的错误惩罚谁?
惩罚你自己?
还是惩罚那些被你拉进这场闹剧里的人?”
他的话像一把冰锥,瞬间刺穿了林晚用酒精和愤怒构筑的脆弱外壳。
她脸上的尖锐瞬间垮塌,只剩下被戳中心事的狼狈和更深重的痛苦。
“我……”她张了张嘴,想反驳,喉咙却像被堵住。
“你想让他后悔,”陆沉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砸在林晚心上,“但你把自己变成了什么?
一件用来刺激他的工具?
一个连自己都唾弃的赝品?”
他微微俯身,目光与她平视,那里面没有指责,只有一种近乎悲悯的清醒,“你的‘贵’,不应该建立在别人的眼光上,更不应该靠作践自己去证明。
那只会让你从一种廉价,跌进另一种更可悲的廉价。”
林晚怔怔地看着他,酒意似乎被这冰冷的话语驱散了大半。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在她摇摇欲坠的神经上。
作践自己……赝品……更可悲的廉价……她看着陆沉眼中映出的自己——那个穿着不合时宜红裙、妆容被泪水晕花、眼神空洞又偏执的自己,陌生得可怕。
一股巨大的、冰冷的疲惫感瞬间席卷了她。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