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惊的毒蛇,猛地一阵剧烈扭曲、收缩!
蔓延的速度似乎……被强行遏制了一丝!
紧接着,他拈起那几根细长的银针。
针尖在昏暗的油灯下泛着幽蓝的冷光。
他枯瘦的手指稳如磐石,快得几乎看不清动作。
“噗!
噗!
噗!”
几根银针精准无比地刺入我肩颈几处大穴!
针入极深,带来的不是寻常针灸的酸胀,而是一种极其尖锐、直刺神经中枢的剧痛!
仿佛大脑被冰冷的锥子狠狠凿穿!
“呃!”
我闷哼一声,身体猛地一挺,眼前瞬间被一片猩红覆盖!
左眼深处那残留的灼痛感被这针刺瞬间引爆,如同眼球被活生生撕裂!
视野彻底混乱,右眼看到的药铺杂物疯狂旋转,左眼则被翻滚的血色和无数扭曲尖叫的灰白影子填满!
就在这极致的痛苦和混乱中,一股极其霸道的、混合着硫磺辛辣气息的滚烫热流,猛地从被刺入的穴位处爆发开来!
这股热流如同烧红的铁水,蛮横地冲入经脉,狠狠撞向肩后伤口处那股冰冷粘稠的阴毒!
“滋——!”
仿佛冷水浇进滚油!
体内两股截然相反的力量在肩后狭小的区域展开了疯狂的厮杀!
剧痛瞬间飙升到顶点,几乎让我失去意识!
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汗水如同小溪般流淌。
伤口处,那粘稠的暗红液体渗出得更快了,颜色似乎变浅了一点点,但那股水腥恶臭却更加浓烈地弥漫开来!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十秒,也许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体内的厮杀终于稍稍平息。
那股滚烫的热流似乎占据了上风,将阴毒的冰冷狠狠压制下去。
肩后伤口的剧痛虽然依旧存在,但那种血肉被活物钻行的麻痹感减轻了大半。
蔓延的黑紫色纹路虽然没有消退,但蔓延的速度明显被遏制住了,如同被无形的堤坝暂时挡住。
我瘫软在冰冷的诊疗床上,大口喘着粗气,浑身湿透,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肩后撕裂般的疼痛。
左眼的剧痛缓缓退去,视野渐渐清晰,但残留的酸胀感和血色噪点依旧挥之不去。
陈瞎子也累得够呛,额头布满汗珠,浑浊的眼睛里带着疲惫和一丝后怕。
他拔出银针,看着针尖上沾染的一丝若有若无的、带着青黑气息的粘液,眉头拧成了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