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伤口时,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极其凝重、甚至可以说是骇然的神色!
伤口并不深,只是几道不规则的、像是被某种钝器或利爪撕裂的皮外伤,边缘微微发白翻卷。
真正诡异的是伤口本身和周围皮肤的状态!
伤口里渗出的不是鲜红的血液,而是一种粘稠、暗红、近乎于褐色的胶质状液体,散发着浓烈的水腥和淤泥腐败的恶臭!
伤口周围的皮肤,呈现出一种极不正常的青灰色,像是被冻伤,又像是尸体上出现的尸斑!
更可怕的是,以伤口为中心,十几条细密的、如同蛛网般的黑紫色纹路,正顺着皮肤下的血管,向着肩膀和后背方向缓慢地、狰狞地蔓延开去!
如同活物!
那黑紫色的纹路所到之处,皮肤下的肌肉传来阵阵诡异的麻痹和针刺感,仿佛有无数冰冷的虫子在血肉里钻行!
陈瞎子倒抽一口凉气,枯瘦的手指悬停在伤口上方,迟迟不敢触碰。
他猛地抬头,浑浊的眼睛死死盯住我,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前所未有的严厉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10 虎狼之法“后生仔!
你惹了什么东西?!
这是‘阴疽水毒’!
要命的玩意儿!”
陈瞎子那句“阴疽水毒!
要命的玩意儿!”
如同冰锥,狠狠凿进我的耳膜,寒气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
狭小昏暗的药铺后间里,空气粘稠得仿佛凝固。
肩后伤口处传来的不再是单纯的冰冷刺痛,而是某种活物在血肉里缓慢钻行的麻痹感。
那蛛网般蔓延的黑紫色纹路,在昏暗灯光下如同刻进皮肤里的诅咒,狰狞地宣告着侵蚀的开始。
“阴疽水毒?”
我的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陈伯,这是什么?
怎么解?”
陈瞎子枯瘦的手指悬在离我伤口寸许的地方,指尖微微颤抖。
浑浊的眼珠死死盯着那不断渗出的粘稠暗红液体和蔓延的紫黑色纹路,脸上的皱纹深刻得如同刀刻。
他深吸一口气,那浓烈的、混合着淤泥腐败的水腥恶臭让他眉头紧锁。
“邪门东西!”
他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深植于阅历的惊悸,“古书里提过只言片语……说是积年沉尸,怨气不散,又得水脉阴煞滋养,尸毒异变,化成的秽物!
沾上活人血肉,如跗骨之蛆,蚀骨侵髓!
寻常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