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要去扶宋祁明。
宋祁安连忙起身帮忙,父子俩合力将宋祁明搀扶进里屋。
乔柠汐则开始收拾桌上的碗筷,她动作轻柔,尽量不发出太大声响,以免吵醒已经有些迷糊的阮英华。
阮英华微微睁开眼睛,歉意地说道:“辛苦你了,我这身子也帮不上忙。”
乔柠汐笑着摇了摇头,“说什么呢,你好好歇着就行。”
等宋祁安从里屋出来,乔柠汐也已经把桌面收拾干净。
宋母走到阮英华身边,轻声说道:“走,闺女,咱去睡。”
阮英华慢慢站起身,扶着微微隆起的肚子,跟着宋母往房间走去。
院里只剩下乔柠汐和宋祁安两人。
月光下,宋祁安看着乔柠汐,目光温柔,“累了吧,去睡吧。”
乔柠汐轻轻点了点头,两人一起走进卧室。
宋祁安身上带着米酒的微醺气息。
他翻身时压得床沿吱呀作响,滚烫的手掌撑在乔柠汐身侧,喉结滚动着落下沙哑问询:“汐汐,可以吗?”
粗粝的指腹擦过她泛红的耳垂,惊得她睫毛颤成蝶翼。
乔柠汐望着头顶被岁月熏黑的房梁,想起昨夜的情形——男人起初笨拙却炽热,最后失控的模样让她到现在仍浑身发软。
此刻他灼热的呼吸喷在颈窝,带着不容抗拒的渴望,她刚要开口,却被他覆上来的唇堵住了话头。
宋祁安的吻带着几分醉意的急切,牙齿磕到她下唇时才骤然放缓。
他含住她颤抖的唇角,声音低得像是从胸腔里碾出来:“我……轻些。”
带着薄茧的手指试探着探进她衣襟,微凉的触感让乔柠汐浑身一颤。
不同于昨夜的生涩,这次的触碰带着几分熟稔的蛊惑,沿着腰侧蜿蜒而上,在敏感的肋下轻轻摩挲。
乔柠汐的思绪在窒息般的吻里渐渐涣散,鼻间满是他身上混着皂角与汗水的气息。
窗外的月光爬上窗棂又悄然移走,床上的粗布床单揉出细密褶皱。
乔柠汐的指尖深深陷进宋祁安后背的肌肉里,在他宽厚的脊背上抓出几道红痕。
……
“宋祁安!”她用尽最后力气踹向身侧滚烫的躯体,男人重心不稳,咚地摔在泥土地上,手肘磕到木凳发出闷响。
借着月光,她看见宋祁安仰躺在地,胸膛剧烈起伏,漆黑的瞳孔里还翻涌着未褪的欲潮。
后腰传来的酸痛几乎让她蜷成虾米,三小时的纠缠像是抽干了浑身力气。
乔柠汐抓过薄被裹住颤抖的身体,指尖还在无意识地痉挛:“有完没完了?”尾音带着怒意,脸颊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潮红。
宋祁安撑着木凳缓缓起身,酒意褪去大半的脸上浮起赧色。
他望着炕上面色苍白的妻子,喉结动了动想解释,却被乔柠汐突然砸来的解放鞋打断:“滚去水缸边醒醒酒!”
她背过身蜷缩成小小一团,裹紧的被褥下,腰侧青紫的指痕在月光下触目惊心。
待宋祁安带上门的声响传来,乔柠汐瘫软在被褥间,浑身像被抽去骨头般绵软。
她盯着门板上晃动的月光影子,喉间溢出一声带着鼻音的嘟囔:“喝酒的男人都这么持久?”
尾音消散在夜风中,脸颊残留的绯红未褪,混着被褥间未散的气息,将满室旖旎裹进春夜的褶皱里。
宋祁安跌跌撞撞跑到水井边,双手颤抖着提起木桶,冰凉的井水刚打上来还冒着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