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英华捏着柴火的手微微一顿，眼眶突然发热。
嫁进宋家这些年，公婆虽好，可她因为没有给宋家生下一儿半女，总觉得自己对不住宋家，就把自己列入外人行列，如今听乔柠汐这话，竟比亲妹妹还贴心。
宋母笑着说：“还是汐汐想得周到！这就做汤。”
宋母利落地将鱼切成均匀的段，在清水里反复冲洗两遍，往瓷盆里撒了把细盐，又倒了小半杯自酿的米酒，用手轻轻揉搓鱼段，让每一寸鱼肉都裹上腌料。
“得腌一刻钟，去腥提鲜。”她转头对乔柠汐笑道，围裙上沾着星星点点的水渍。
灶台的火苗“呼呼”窜起，铁锅烧热后倒入花生油，滋啦一声泛起金黄的油花。
宋母将腌制好的鱼段小心滑入锅中，霎时间香气四溢。
鱼皮在高温下迅速收紧，发出诱人的滋滋声，不一会儿就煎出了焦香的脆边。
她动作娴熟地翻面，鱼尾在热油里轻轻颤动，两面都煎得金黄微焦才作罢。
“来帮把手！”宋母冲宋祁明说。
宋祁明立刻凑上前，将姜片葱段码进锅里。
清水倒入时，滚烫的锅面腾起白烟，宋母用木勺轻轻推动鱼段，盖上锅盖时特意留了条小缝。
“大火煮开，转中火慢慢煨。”她边说边往灶膛添了块硬柴，“这汤啊，就得熬出奶白色才够味。”
厨房里渐渐漫起浓郁的鲜香，宋祁明蹲在灶边往火里塞干玉米芯，火苗映得他脸颊通红。
宋母时不时揭开锅盖看看火候，当汤汁终于变成浓稠的奶白色时，她撒了把细盐和白胡椒粉，又掐了把新鲜的葱花撒在汤面。
乳白的鱼汤上漂浮着翠绿的葱花，热气袅袅升起，混着隔壁灶上蒸红薯的甜香，把整个院子都熏得暖融融的。
宋母将奶白的鱼汤盛进粗陶大碗，瓷勺磕着碗沿发出清脆声响：
“鱼汤好了，汐汐你想做什么可以去做了。”
灶台边，乔柠汐刚把最后一只田螺的尾尖剪去，铁剪在木案板上发出“咔嗒”脆响，清水冲刷过的田螺在陶盆里泛着湿润的光泽。
“好嘞！”乔柠汐应得干脆，围裙下摆随着转身扬起。
宋祁安立刻从灶膛前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几乎要撞上低矮的房梁。他局促地搓着沾了草灰的手，亦步亦趋跟在媳妇身后，往灶里添柴时还不忘偷瞄乔柠汐切姜片的动作，火光映得他黧黑的脸泛起薄红。
铁锅里的水咕嘟冒泡时，乔柠汐已把酸笋切成滚刀块，干辣椒剪成寸段。
当她将一捧花椒撒进冒青烟的油锅，瞬间爆出的香气惊得蹲在门槛边的芦花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