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中的恋曲：从相遇到永恒无删减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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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雾中的恋曲：从相遇到永恒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北京的冬天来得比想象中快，才十一月中旬，街头巷尾已经飘起了零星的小雪。梁俊熙站在公司会议室的落地窗前，手里拿着一杯刚泡的咖啡，目光穿过玻璃，落在远处被雾霾笼罩的CBD高楼上。他穿着一件深蓝色毛衣，外面套了件黑色羽绒服，头发比在香港时短了些，显得更干练。今天是周四，公司的新客户——一家高端护肤品牌——要求下周一提交全套广告提案，时间紧任务重，他从早上九点开会到现在，连午饭都没顾上吃。

会议室里，团队的人还在争论创意方向。设计师小张推了推眼镜，说：“我觉得走极简风比较好，突出产品的高端感。”文案组的小李反驳：“极简风太冷，客户上次就说想要温暖一点的感觉。”梁俊熙听着，眉头越皱越紧。他放下咖啡杯，敲了敲桌子：“别吵了，客户想要高端又温暖，那就从情感切入，做个家庭场景的短片，突出护肤后的幸福感。”

“可是时间不够啊。”小张嘀咕，“下周一交提案，视频剪辑都来不及。”

“那就加班。”梁俊熙语气平静，但不容置疑，“我跟你们一起干，周末也来。”

会议室里安静了几秒，大家交换了一下眼神，最后点点头散了会。梁俊熙揉了揉太阳穴，回到自己办公室，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林春妍发来的短信：“今晚我得去石家庄，明天回来，你自己吃饭吧。”

他盯着屏幕，手指顿了顿，回道：“好，路上小心。”放下手机，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叹了口气。林春妍最近出差越来越频繁，有时一天跑两个城市，回来就倒头睡，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他知道她忙，可这种各自忙碌的日子，越来越像两条平行线，碰不到一起。

晚上八点，梁俊熙从公司出来，外面已经黑透了，天空中飘着细小的雪花，落在他的羽绒服上，转瞬即化。他没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公司附近的一家小面馆，要了碗牛肉面和一瓶啤酒。面馆里人不多，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河北男人，操着口音问他：“加辣吗？”梁俊熙摇摇头，坐在角落，低头吃了几口。热气扑在脸上，他却觉得心里有点冷。

他拿出手机，想给林春妍发条消息，问她到了没，可手指在屏幕上停了半天，最后还是锁了屏。他们同居两个多月，日子过得平淡却忙碌，聊天的时间越来越少，连吵架都没力气。他喝了口啤酒，苦味在嘴里散开，突然有点怀念香港的吸烟区——那时候，他们随便聊几句，就能笑得没心没肺。

与此同时，林春妍坐在从北京到石家庄的高铁上，靠着窗，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她穿着一件驼色大衣，围巾裹得严实，脸上带着点倦意。今天的会议是临时通知的，石家庄一家门店的销售数据出了问题，她得亲自去查。她看着窗外飞驰的夜景，脑子里却有点乱——工作、房租、梁俊熙，这些事像一团麻，理不清。

她摸出手机，看到梁俊熙那条“路上小心”的短信，嘴角动了动，回了一句：“到了再说，太累了。”发完，她靠着座椅闭上眼，耳机里放着粤语歌，歌词懒散，像她现在的心情。她和梁俊熙的关系，说不上不好，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她搬来北京时，满心期待，以为两人能一起闯出一片天，可现在，她却觉得彼此像室友多过恋人。

晚上十点，林春妍到了石家庄的酒店。她拖着行李进房间，洗了个澡，倒在床上给梁俊熙发了条消息：“到酒店了，你睡了吗？”梁俊熙很快回：“没，刚到家，吃了个面。你还好吗？”

“还行，就是累。”林春妍敲了几下键盘，“你呢？提案怎么样了？”

“还得改，周末加班。”梁俊熙回了个苦笑的表情，“你明天几点回？”

“下午吧，看情况。”林春妍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你别太拼了，注意休息。”

“知道，你也是。”梁俊熙回完，放下手机。他站在阳台上，点了根烟，雪花落在烟头上，发出轻微的滋滋声。他看着夜空，心里有点堵——他知道林春妍关心他，可这种关心，像隔着一层玻璃，摸得着却不真实。

第二天，林春妍一早就去了石家庄的门店。她穿着职业装，踩着低跟鞋，站在柜台前听店长汇报。店长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语气有点慌：“春妍姐，上个月的数据我填错了，库存对不上。”林春妍皱眉，翻了翻报表：“你怎么不早说？现在查账都来不及了。”

“我以为能补上……”店长低着头，小声辩解。

“补什么补？”林春妍语气硬了点，“下次再这样，直接报上去，别自己乱搞。”她说完，揉了揉太阳穴，开始一项项核对数据。忙到中午，她随便吃了份盒饭，又接着干，脑子里全是数字和表格，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与此同时，梁俊熙在公司带着团队改提案。他站在白板前，手里拿着一支马克笔，画了个简单的故事板：一个母亲给孩子涂护肤霜，镜头切到全家笑脸的特写。小张在旁边问：“这能行吗？会不会太煽情？”梁俊熙点头：“客户要温暖，就得煽一点。晚上再加个文案，明天剪个初版。”

团队忙了一天，晚上九点才散。梁俊熙留下来，把文案改了三遍，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他进门时，林春妍还没回来，屋子里静得像没人住过。他煮了碗泡面，吃了几口，又站在阳台上抽烟。雪停了，北京的夜空还是灰蒙蒙的，他吐出一口烟雾，突然觉得有点孤独。

林春妍是下午五点回来的。她从石家庄坐高铁到北京西站，又转地铁回到东城，已经快七点了。她进门时，梁俊熙正坐在沙发上看新闻。她放下包，踢掉鞋子，直接瘫在沙发上：“累死了，石家庄那店长笨得要命，我差点骂人。”

梁俊熙关了电视，转头看她：“解决了？”

“差不多了，数据补上了。”林春妍闭着眼，“你呢？提案搞定了？”

“还差一点，明天再弄。”梁俊熙起身给她倒了杯水，“你吃饭了吗？”

“没，饿得没感觉了。”林春妍接过水，喝了一口，“你呢？”

“吃了泡面。”梁俊熙坐回她旁边，“要不我给你做点吃的？”

“算了，太晚了。”林春妍摆摆手，“我洗个澡就睡，你也早点休息吧。”

她说完，起身走向浴室。梁俊熙看着她的背影，想说点什么，又没开口。他点了一根烟，走到阳台，北风吹过，冷的刺骨。他抽了几口，突然听到浴室传来一声响，像是什么摔了。他赶紧进去，看到林春妍蹲在地上，手捂着脚，旁边是摔碎的沐浴露瓶子。

“怎么了？”梁俊熙蹲下，皱眉问。

“滑了一下，脚崴了。”林春妍咬着牙，声音有点抖。

“严重吗？”梁俊熙扶她起来，检查她的脚踝，“肿了，我去拿冰敷一下。”

“不用麻烦了……”林春妍话没说完，梁俊熙已经跑去厨房拿了冰袋。他回来时，她还坐在浴室地板上，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他蹲下，把冰袋轻轻按在她脚踝上：“忍着点，明天要是还疼就去医院。”

林春妍看着他忙活，鼻子突然有点酸。她低声说：“俊熙，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什么干嘛？”梁俊熙抬头看她，“你脚崴了，我总不能不管吧？”

“不是这个。”林春妍顿了顿，“我是说，你老照顾我，我却没怎么回报你。”

梁俊熙愣了一下，笑了笑：“说什么傻话，我们住一起，不互相照顾干嘛？”

林春妍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脚踝上的冰袋。她突然觉得，自己和梁俊熙的关系，好像在这一刻清晰了点，又模糊了点。她累得不想多想，靠着墙闭上眼：“谢谢你，俊熙。”

“别谢了。”梁俊熙扶她起来，“去床上躺着，我收拾一下。”

他把她扶到卧室，又回浴室清理碎瓶子。忙完后，他站在阳台，点了最后一根烟。北京的夜风吹过，他吐出一口烟雾，心里却没平静下来。他知道，他们的关系有了裂缝——不是争吵，而是那种悄无声息的疏远。他想拉近，可又不知道从哪儿下手。

林春妍躺在床上，脚踝还有点疼。她看着天花板，想着梁俊熙刚才的眼神，突然有点害怕。她怕这种日子再继续下去，他们会变成最熟悉的陌生人。


“没事。”林春妍掐了烟，擦了擦眼泪，“刚跟他吃了饭。”

“咋了？”陈晓雯坐下来，“吵架了？”

“没吵。”林春妍低声说，“晓雯，我怕我们修不好。”

“咋修不好？”陈晓雯问，“他不是挺上心的吗？”

“上心没用。”林春妍眼眶红了，“晓雯，我们散过一次，我怕再散。”

“那你咋想的？”陈晓雯问，“还试吗？”

“不知道。”林春妍苦笑，“我喜欢他，可我怕。”

陈晓雯没说话，拍拍她肩膀：“睡一觉吧，别想太多。”她说完，走回房间，林春妍靠在沙发上，眼泪流了几滴。她拿出手机，翻到梁俊熙的聊天框，最后一条是“东直门有家烧烤店，六点见”。她想发点什么，可手指停了半天，最后锁了屏。

她走进房间，躺在床上，盯着那件旧T恤，眼泪又掉了。她知道自己在动摇，可她不知道，这份“试试”，能不能走下去。她关了灯，闭上眼，梦里全是梁俊熙站在雪地里的样子，他朝她笑，她却走不过去。

夜里的烟雾

梁俊熙回到家，坐在沙发上。他点了根烟，抽了几口，眼眶红得像要滴血。他拿出手机，翻到林春妍的聊天框，看着那句“有空，哪儿吃”，心里有点疼。他知道她在怕，可他也在怕——怕这份微光，又灭了。

晚上十点，他接到黄伟杰的电话：“俊熙，昨晚咋样？春妍去了没？”他低声说：“去了，吃了饭。”

“那咋样？”黄伟杰问，“和好了？”

“没。”梁俊熙苦笑，“伟杰，她怕散，我也怕。”

“那你得哄啊！”黄伟杰急了，“春妍那人我知道，嘴硬心软，你多拉她一把。”

“试了。”梁俊熙低声说，“可她怕，我也不知道咋办。”

“慢慢来吧。”黄伟杰叹气，“别放弃啊，俊熙。”

他挂了电话，抽了几口烟，眼泪掉了下来。他知道，他们的烟雾还没散，可那裂缝，像一把刀，割得他心疼。

林春妍睡得不安稳，醒来时凌晨两点。她点了根烟，抽了几口，看着窗外的雪景，眼眶红了。她知道，他们的感情像烟雾，微光还在，可裂缝也还在。

雪花还在飘，北京的夜空灰蒙蒙的，他们的试试像烟雾中的火苗，微弱却没灭，可那裂缝，却像阴影，挥之不去。

北京的十二月像一座被冰雪禁锢的孤城，冷风呼啸，街头巷尾都透着刺骨的寂静。今天是周一，林春妍搬走后的第十一天，也是她与梁俊熙决定“试试”修复感情的第五天。梁俊熙站在阳台上，手里夹着一根烟，烟雾在寒风中散得七零八落。他穿着件灰色毛衣，外面套了件黑色羽绒服，目光落在楼下的雪地上，昨晚的沉默像一把无形的刀，割得他心里生疼。他吐出一口烟，眼眶有点红，心里像被冻住了一块，那点微光似乎又暗了下去。

昨晚在烧烤店与林春妍分开后，他几乎一夜没睡。回到家后，他坐在沙发上抽了半包烟，脑海里全是她那句“我不知道”，还有她转身离开时眼角的泪光。他知道她在怕，可他也在怕——怕这份“试试”像沙子，从指缝里漏得一干二净。他点了根烟，抽了几口，烟雾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突然觉得，他们的感情像这烟雾，聚拢时温暖，散开时刺骨。

与此同时，林春妍坐在陈晓雯合租房的客厅，手里拿着一杯热茶，目光落在窗外的雪花上。她昨晚也没睡好，梦里全是梁俊熙站在雪地里的样子，他朝她伸手，她却退后了。她醒来时，眼角有点湿，胸口堵得喘不过气。她穿着一件灰色毛衣，外面套了件驼色大衣，脚踝的伤已经痊愈，走路不再跛。她喝了口茶，暖意顺着喉咙下去，可心里还是冷。她拿出手机，翻到梁俊熙的聊天框，最后一条是昨晚的“东直门有家烧烤店，六点见”。她想发点什么，可手指停了半天，最后锁了屏。


香港的八月依然闷热，即使到了周一的清晨，空气里还是裹着一层湿气。林春妍早早醒来，坐在梁俊熙家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水，目光落在那个靠墙的行李箱上。她昨晚睡得还算安稳，决定今天正式去中介交押金，把旺角那套小房子定下来。梁俊熙还在房间里睡着，昨晚他主动把床让给了她，自己睡了沙发。她看着客厅里那张皱巴巴的毯子，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七点半，梁俊熙推门出来，头发乱得像鸟窝，眼睛半睁着。他看到林春妍，愣了一下：“你起这么早？”

“嗯，今天要去交押金。”林春妍放下杯子，“你呢？不用上班？”

“今天上午没会，我晚点去。”梁俊熙抓了抓头发，走向厨房，“我煮点粥吧，你吃完再走。”

“不用麻烦了。”林春妍摆摆手，“我路上买个面包就行。”

“面包哪有粥顶饱？”梁俊熙已经拿出锅，淘了点米，“等半小时，很快。”

林春妍没再推辞，坐在沙发上看他忙活。梁俊熙的动作不算熟练，但很认真，淘米、加水、开火，一步步有条不紊。她看着他宽厚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男人挺靠谱——不是那种惊艳的靠谱，而是那种让人安心的踏实。

半小时后，两碗白粥端上茶几，旁边还有一碟咸菜和两个煮鸡蛋。梁俊熙坐下，递给她一碗：“尝尝，我手艺一般，别嫌弃。”

“不会。”林春妍接过碗，喝了一口，粥温热绵软，带着点米的清香。她笑了笑，“比我煮的好，我只会下面。”

“那你以后多练练。”梁俊熙剥了个鸡蛋，咬了一口，“单身了，总得学会照顾自己。”

“说得像你很会似的。”林春妍打趣他，“你不也天天吃外卖？”

“没办法，广告人没时间。”梁俊熙耸耸肩，“不过我偶尔也煮，省点钱。”

两人一边吃一边聊，林春妍的心情比前几天轻松了不少。吃完早餐，她收拾了一下，提着行李箱准备出门。梁俊熙送她到门口，说：“交完押金给我发个消息，别忘了。”

“知道啦。”林春妍朝他挥挥手，“晚上请你吃饭，庆祝我搬新家。”

“行，我等着。”梁俊熙笑笑，看着她下了楼。

林春妍坐地铁到了旺角，中介公司还没开门，她在旁边的7-11买了瓶水，等了十多分钟。中介小哥准时出现，看到她拖着行李箱，笑着说：“这么早就来？房子还给你留着呢。”

“那就好。”林春妍松了口气，“押金我凑齐了，今天能签合同吗？”

“能。”中介拿出合同和钥匙，“押二付一，九千六，水电自理，签了就给你钥匙。”

林春妍从包里掏出信封，里面是她这几天凑的钱——工资、提成，还跟柜台一个同事借了两千。她点了点，递过去：“这是九千六，点点。”

中介接过钱，数了一遍，点头：“没问题，签字吧。”林春妍在合同上签了名，按了手印，拿到了那把小小的钥匙。她握着钥匙，心里有点激动——这是她分手后的第一个家，虽然小，但属于她自己。

拿到钥匙后，她拖着行李箱直奔新家。房子还是昨天看的那套，六楼，二十五平米，带个小阳台。她开了门，房间里有点空，家具只有一张单人床、一个小衣柜和一张折叠桌。她把行李箱推进去，打开窗，街上的风吹进来，带着点车声和烧腊店的香气。她站在阳台上，看了看楼下的街景，心里终于踏实了点。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林春妍忙着收拾。她把衣服挂进衣柜，床单铺好，又去附近的杂货店买了些必需品——水壶、碗筷、一个电饭煲。她没多少钱，但尽量让这个小窝看起来像个家。忙到下午三点，她累得坐在床上，汗水浸湿了T恤。她掏出手机，给梁俊熙发了个消息：“房子搞定了，晚上七点请你吃饭，地点你挑。”

“恭喜！”梁俊熙很快回道，“那就去尖沙咀那家烧腊店吧，上次那拼盘不错。”

“行，七点见。”林春妍收起手机，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她闭上眼，脑子里全是这两天的画面——吵架、分手、搬家，还有梁俊熙陪在她身边的每一刻。

晚上六点半，林春妍换了身干净衣服，坐地铁到了尖沙咀。她到烧腊店时，梁俊熙已经坐在老位置，手里拿着一杯冻奶茶，看到她就挥了挥手：“这边！”

“来得挺早啊。”林春妍坐下，把包放在旁边，“今天不加班？”

“客户今天心情好，没折腾我。”梁俊熙笑笑，“你呢？房子收拾得怎么样？”

“还行。”林春妍点了份烧腊拼盘和两杯柠茶，“小是小了点，但挺舒服。”

“那就好。”梁俊熙说，“住下了就踏实了。”

“嗯。”林春妍点点头，“谢谢你这几天陪我，不然我估计得慌。”

“谢什么。”梁俊熙摆摆手，“朋友之间不就这样？”

服务员端上拼盘，林春妍夹了块叉烧递给他：“这次我请，别跟我抢。”

“行，给你省点面子。”梁俊熙接过叉烧，咬了一口，“味道还是那么好。”

两人吃着聊着，林春妍讲了今天收拾房子的细节——怎么把床挪到窗边，怎么在阳台上挂了个晾衣架。梁俊熙听着，时不时插几句，气氛轻松得像老朋友。她吃到一半，突然说：“俊熙，你说我一个人能过好吗？”

“能啊。”梁俊熙放下筷子，“你不是已经迈出第一步了？”

“也是。”林春妍笑笑，“不过有时候想想，还是有点空。”

“空就找点事做。”梁俊熙说，“工作忙起来，或者跟热锅帮那帮家伙聊聊。”

“热锅帮？”林春妍眼睛一亮，“对啊，我好几天没去了，黄伟杰他们还问我呢。”

“那改天一起去。”梁俊熙说，“他们肯定欢迎你回来。”

“好。”林春妍点头，“有你们在，单身也不算太惨。”

“单身怎么惨了？”梁俊熙笑笑，“我不是也过得挺好？”

“你那是习惯了。”林春妍打趣他，“我还得适应。”

“慢慢来。”梁俊熙说，“你比我强，至少敢断就断，我那时候拖了半年。”

“真的？”林春妍来了兴趣，“你前女友跑了，你还拖半年？”

“嗯。”梁俊熙喝了口柠茶，“她跟她上司搞暧昧，我知道后还试着挽回，后来发现没意思才放手。”

“那你挺傻的。”林春妍笑出声，“我还以为你多果断呢。”

“傻过一次就够了。”梁俊熙耸耸肩，“现在学聪明了。”

两人聊着，吃完饭已经快九点。林春妍结了账，坚持不让梁俊熙掏钱。他们走出烧腊店，夜风吹过，尖沙咀的街头还是那么热闹。林春妍抬头看了看天，星星被霓虹灯盖住了，但她心情不错。

“俊熙，我回去了。”她转头说，“你也早点休息。”

“行，路上小心。”梁俊熙说，“到家发个消息。”

“知道啦。”林春妍朝他挥挥手，转身朝地铁站走去。她的背影在人群里晃了几下，梁俊熙站在原地，看着她消失。他摸了摸口袋里的烟盒，想点一根，又放了回去。

回到九龙城，他躺在沙发上，脑子里全是林春妍的样子——她在新房子里忙碌的模样，她吃叉烧时的满足，还有她笑起来时的那抹轻松。他闭上眼，心里有点暖——她的新巢初成，而他，似乎也成了她新生活里的一部分。


她打开行李箱，翻出那件梁俊熙的旧T恤，拿在手里摩挲了几下，烟草味混着他的气息，眼眶突然有点酸。她昨晚哭过，可今天早上醒来，她告诉自己要冷静。她点了根烟，抽了几口，烟雾飘在房间里，像一层薄雾，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突然有点想他，想知道他昨晚回去后怎么样了，可她没勇气发消息。她掐了烟，裹紧羽绒服，决定去公司——她需要忙起来，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压下去。

梁俊熙：信纸上的冲动

梁俊熙换上衣服，出门买了份煎饼果子。街边的小摊冒着热气，老板问：“加辣吗？”他摇摇头，接过煎饼，咬了一口，热乎乎的味道却没暖到心里。他走进公司，办公室里暖气开得足，可他却觉得冷。他坐在工位上，打开电脑，盯着昨天小张发来的短视频初稿发呆。客户昨晚临时改了开会时间，今天下午要看初版，他得赶在中午前改完。可他脑子里全是林春妍昨晚的话，改了几行字，又删了回去。

他拿出手机，翻到那封旧信的照片，盯着那句“你抽烟像电影里的女主角”，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他突然有种冲动，想把这封信发给她，让她知道，他从一开始就喜欢她，不是一时兴起。他打开微信，找到林春妍的聊天框，手指在屏幕上停了半天，最后把照片发了过去，附上一句：“春妍，这是我以前写的，没寄出去。昨晚没睡好，就想让你看看。”

发完，他盯着屏幕，心跳快得像擂鼓。他知道这封信改变不了什么，可他还是想试试——试着让她知道，他的心没变。他锁了屏，起身去阳台抽烟。雪花飘得密，他吐出一口烟雾，心里乱成一团。他不知道她会不会回，更不知道她看了会怎么想。

中午，他带着团队开了个短会，讨论短视频的细节。他站在白板前，手里拿着一支马克笔，画了个新的镜头：女人在雪地里涂护肤霜，镜头切到她温暖的家。小张问：“这行吗？会不会太煽情？”他点头：“客户要温暖，就得煽一点。中午改完，下午发过去。”

会开到一点，他揉着肩膀走出会议室，手机响了一下，是林春妍回的：“俊熙，我看到了。”他愣了几秒，手指抖了一下，回道：“你觉得怎么样？”他发完，盯着屏幕，眼眶有点红。他知道她回了，可这句简单的话，像一堵墙，他猜不透她心里在想什么。

“挺傻的。”林春妍回得很快，“你那时候就这么肉麻？”

梁俊熙看着消息，笑了一下，回道：“是挺傻的，那时候就想跟你吃饭。”他顿了顿，又加了一句，“现在也想。”

林春妍没立刻回，他拿着手机等了几分钟，心跳得像擂鼓。终于，她回了：“俊熙，别这样，我们散了。”他看着这句话，心里像被掏空了。他想再发点什么，可手指停在屏幕上，最后锁了屏。他点了根烟，抽了几口，眼泪差点掉下来。他知道她在拒绝，可他还是放不下来。

林春妍：旧信的波澜

林春妍上午到了公司。她坐在办公室，手指敲着键盘，整理下周的培训资料，脑子里却有点乱。旁边的同事小赵凑过来：“春妍姐，你今天怎么了？老走神。”她笑笑：“没事，昨晚没睡好。”

“那你干嘛不休息？”小赵问，“分手了就多睡会儿，别老折腾自己。”

“睡不着。”林春妍低声说，继续敲键盘。小赵没再问，走开了，林春妍看着屏幕，心里空得像这冬天的雪地。她忙到十一点，手机响了一下，是梁俊熙发来的消息。她打开一看，是那封旧信的照片，字迹歪歪扭扭，像个大男孩的手笔。她盯着那句“你抽烟像电影里的女主角”，眼眶突然有点酸。


会开到一点，梁俊熙揉着肩膀走出会议室，手机响了一下，是张悠然发来的微信：“中午有空吗？我在这附近，要不要一起吃个便饭？”他犹豫了一下，回道：“行吧，你在哪儿？”

“公司对面那家面馆。”张悠然回了个定位，“我在里面等你。”

梁俊熙收拾东西，下楼走了过去。面馆不大，空气里飘着牛肉汤的香气，张悠然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摆着一碗面，看到他进来，挥了挥手：“这儿！”

“来得挺巧啊。”梁俊熙坐下来，点了碗牛肉面，“你今天不忙？”

“还行，下午有个会，中午偷个懒。”张悠然笑笑，“你呢？看你一脸疲惫。”

“提案改得头晕。”梁俊熙喝了口水，“客户要求多，烦死了。”

“那你干嘛不推回去？”张悠然夹了口面，“你是总监，又不是小弟。”

“没那么简单。”梁俊熙笑笑，“这单丢了，公司损失大。”

张悠然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两人一边吃一边聊，从工作聊到北京的生活，张悠然话不少，语气轻松，像个老朋友。梁俊熙听着，偶尔插几句，疲惫感倒是散了点。他发现，跟张悠然聊天挺舒服——她不问太多，也不逼他说什么，跟林春妍的直来直去不太一样。

“对了，你女朋友今天在家吗？”张悠然突然问，筷子停在半空。

“不在，出差了。”梁俊熙低头吃了几口，“她忙得比我还狠。”

“那你们挺惨的。”张悠然笑笑，“都忙成这样，还怎么谈恋爱？”

“习惯了。”梁俊熙耸耸肩，“各忙各的，也没空吵架。”

张悠然没再追问，只是笑了笑：“那也挺好，省心。”

梁俊熙没说话，心里却有点堵。他和林春妍的确省心，可这种省心，像一层冰，冻住了他们之间的温度。他喝了口汤，压下心里的杂念，跟张悠然聊了点别的。

林春妍是下午三点回到北京的。她拖着行李回家，屋子里空荡荡的，梁俊熙还在公司。她放下包，瘫在沙发上，脚踝疼得她皱眉。她拿出手机，给梁俊熙发消息：“我回来了，你在哪儿？”

“公司，跟同事吃了个饭。”梁俊熙很快回，“你呢？”

“刚到家，脚有点疼。”林春妍敲了几下，“你什么时候回来？”

“五点左右吧。”梁俊熙回了个笑脸，“想吃什么？我带回来。”

“随便吧，别太麻烦。”林春妍回完，放下手机。她看着空荡的客厅，突然有点烦。她知道梁俊熙跟“老同事”吃饭，可她总觉得不对劲。她想问，又觉得没立场——他们都忙，谁也没资格管谁。

下午五点半，梁俊熙提着一份打包的烧腊饭回家。他进门时，林春妍正窝在沙发上看电视，脚上裹着毛巾。他放下袋子，走过去问：“脚还疼？”

“有点。”林春妍抬头看他，“你今天忙了一天？”

“嗯，提案改了几版。”梁俊熙坐到她旁边，“吃饭吧，我买了烧腊饭。”

“谢谢。”林春妍接过饭盒，吃了几口，抬头问，“你中午跟谁吃的？”

“张悠然，一个老同事。”梁俊熙随口说，“她调到北京了，航空公司做策划。”

“女的？”林春妍筷子停了一下，语气平静。

“嗯。”梁俊熙点点头，“怎么了？”

“没事，随便问问。”林春妍低头吃了几口，“她长得怎么样？”

“还行吧，挺干练的。”梁俊熙笑笑，“你吃醋了？”

“没有。”林春妍撇撇嘴，“我就是好奇。”

梁俊熙没再说什么，起身去厨房倒水。他知道林春妍有点介意，可她不说，他也不好追问。他端着水杯回来，坐到她旁边：“你今天天津怎么样？”

“忙死了，店长笨得要命。”林春妍放下筷子，“你呢？提案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