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锦绣阁门口。
一个甜美可爱的少女和一个粉妆玉琢的小男孩正蹲在门口。只见那个甜美可爱的少女咬着手指甲、抖着腿。而那个小男孩精致的五官,幼嫩又可爱。
路过的人虽看不见少女,却能看见小男孩。他萌化的五官直接秒杀不少路人,恨不得上去揉一揉。
只是小男孩不知道在和谁说话,皱着眉头碎碎念。
而被路人密切关注的杨小鱼突然被抖着腿的桃夭,在脸上拧了一下。
“小鬼,干嘛愁眉苦脸的?”
杨小鱼小短腿动了动,双手托腮,有点担忧:“她怎么还没回来?会不会打不过那些鬼?”
桃夭挥了挥手,一脸不屑:“那不可能,我红姐打几个小鬼,分分钟的事情。”
“那怎么还不回来呢?我们要不要去找她?”杨小鱼稚嫩的声音满是担忧。
桃夭翻了个白眼:“你知道她在哪吗?来,姐姐教你马仔第一招,守株待兔。大佬们有自己的计划,扎在门口等是最好的。想当年为了让红姐收我,我可是在这个门口扎了好几年。”
说完也皱了皱眉,自言自语道:“不会被哪个野男人勾走了吧?”
杨小鱼眼睛看着前方,突然亮了,笑着跑过去,仰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红绸。
红绸想到自己答应小鬼的,有点头疼,但还是说了:“抱歉,你爸爸我说好留给你的。”
杨小鱼扯了扯红绸的袖子,笑得天真:“没事,死了就行。”
杨小鱼昨天见到他那副丑恶的嘴脸,已经释怀了,这种垃圾不值得自己伤心,好好活着才对得起妈妈的保护。
红绸疑惑得很,怎么过了一夜,大的小的,所有男性都变化这么大?
桃夭因为昨天打输了,这会有点扭捏,正要磨磨蹭蹭地上前,看到了红绸身后的男人,立刻忘了自己的处境,跳起来:“这个臭男人为什么在这?”
桃夭跟着红绸出过几次任务,当然知道红绸看他不顺眼。
红绸清了清嗓:“那个,他要来给我打一个月工。”怕桃夭继续问,一巴掌毫不客气地盖到她头上。
杨小鱼抽了抽嘴角,原来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还有脸说?滚去练功!要不是你打输了,我至于和这个臭男人一起吗?”
桃夭顶着一张清纯甜美的脸,心虚地笑了笑。
然后问红绸:“所以红姐,你昨晚和他在一起?”
红绸没有回答,云淡风轻地笑了笑。桃夭看到这笑,抖了抖。
只有熟悉红绸的人才知道,这女人这么笑时,心里就是想把你大卸八块。
桃夭双手举过头顶投降:“我不问了,我不问了,那他住哪?”
红绸漫不经心地揉了揉后腰:“他睡地上。”
桃夭正要大笑三声,哈,这待遇,狗都不如!
看了半天戏的扶鹿突然出声,指了指红绸:“我和她睡一起。”
桃夭突然拔剑,敢觊觎我的宝贝,来一个她打一个,来两个她打一双。
扶鹿快速躲闪到红绸身后,凑到她耳边:“你不想他们知道吧?”
红绸双眸怒火闪烁,大大的狐狸眼瞪着他,咬牙切齿:“你找死?”
靠,阴沟里翻船就算了!一次两次威胁她?找死!
红绸抓着他的领子直接扯进了自己的房间。
桃夭和杨小鱼目瞪口呆,反应过来,双双趴在门口偷听。
不对劲,很不对劲!
红绸看着那张近在咫尺,挑不出丝毫瑕疵的脸。咬牙切齿,又来是吧?她狠狠地在扶鹿的小腿上踹了一脚:“你不会是一夜就爱上我了吧?我知道我美貌惊人,但是我红绸不是那么好威胁的!要么给我滚,要么给我老老实实的。”
红绸越说越生气:“哈,要不是睡了你,老娘管你受不受惩罚,好心当做驴肝肺。”
扶鹿按了按小腿,环顾了一下房间,看到最里面的茶几旁立着一面巨大的镜子,把红绸拉过去。从后环抱住她,不等红绸挣扎:“看镜子里。”
他眼尾溢出笑意,骨节分明的指尖轻点了一下红绸的额头,红绸在那冰凉的指尖下瑟缩了一下:“看到这朵红莲了吗?这是我的半边魂魄。”
红绸愣住了,镜子里的自己,额头上盛开着一朵淡淡的红莲:“所以呢?你要把魂魄拿回去?”
“嗯,下个月圆之夜,我们再做一次,那半边魂魄会重新回到我身体里。”
靠夭!
“如果回不去呢?”
“我会法力尽失。”
红绸挣脱扶鹿的怀抱,挑起眉毛,嚣张地很:“哦,那关我什么事?我为什么要再和你……一次??”
扶鹿垂着眼没说话,有点楚楚可怜的味道,在思索着怎么说自己不会挨打。想了想,挨打就挨打吧,只要她高兴。
红绸不知怎的有点不安,催促他:“说话!”
扶鹿语气温和地,一字一句地:“嗯,那你就得和我白天黑夜的在一起了。”
“什么意思?”
“你只要离开我10米远,就会法力尽失。”
红绸棕色的狐狸瞳眸,闪过一丝讥诮,仿佛在说信了你的鬼话。
看着他盯着自己无害的微笑,红绸嘴角的弧度慢慢拉下来,她不信邪地拉开门。
哐当,桃夭和杨小鱼双双倒在地上。
桃夭哎哟哎哟地假哭着,红绸理都没理,脸上挤出优雅的微笑,脚步不停地往外走。
桃夭看到她的脸色,天啊,里面那个男人胆子可真大,把红姐气成这样,是真不怕死吧?
红绸走了十几米远,手舞出一个十字结,往树上一甩,只见树木纹丝不动。她不信邪的继续试了几次,呆若木鸡。
屋内的三人都没敢动,半晌,只见红绸又端着优雅的微笑回来了,她啪地关上门,扶鹿立马扬起最诚恳的笑容看着她。
红绸暴怒,直接甩出两条红菱,扶鹿的微笑僵住。
“你大爷的给我去死!”她这会气得忘记了已经可以用功力,只凭蛮力抽去。
扶鹿虽然在尽力躲,但还是被抽地浑身疼,一边躲着一边委屈解释:“我昨天给过最后一次机会了。”
“你他妈没和我说会这样啊,你说了吗?”红绸红着眼红吼过去。
“我说了,就不做吗?那我们两都会爆裂而亡。”
红绸哽住了,是这样没错。但她这会已经气疯了!
轰隆,锦绣阁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