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绸狠狠地掐了一把手心,手心立刻流血,但唯有疼痛才能让她维持理智。却不知那丝丝血迹落入扶鹿眼里,更是撩拨人心,他艰难地移开目光。
红绸忍得十分辛苦:“还有别的法子吗?”
扶鹿声音哑得不成样子,自暴自弃道:“有法子我还在这里忍什么?”。
红绸看着他满脸绯红,心想幸好遇上的是这个硬邦邦的臭男人,不然自己早都被拆吃入腹了,虽然看他那死板守规矩的样子很碍眼,但这些年接触下来,确实是个正人君子,不对,正鬼君子。
有一回红绸还遇上过一个女色鬼,抱着灰飞烟灭的风险靠近他,可见这人的容貌多蛊惑人。
偏偏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回回自己都是假装调戏他占些口头便宜,真打起来能不能赢不好说。
但是红绸也就是嘴上不饶人,自己向来洁身自好。实在不行就……
虽然红绸经常觉得人生没意思,孤魂野鬼般地飘荡,不记得过去,也没有来生,但他娘的死于望月砂也太丢人了,太丢鬼脸了。
红绸在极度的压抑中,脑子飞速转着。
她的身子又开始微微发颤,最后下了决心般,舔了舔干渴的唇:“喂,要不你牺牲一下?”
扶鹿幽深的眼眸望向她,没说话。
红绸不知怎么的,后知后觉有点脸红。她心虚地拔高声音,强撑着道:“讲道理,你也不吃亏好不好?老娘也是艳名远播的鬼界一枝花。”
红绸不知道,她恼羞成怒的声音又娇又魅,扶鹿感觉自己最后一根弦也要绷断了。
他殷红的唇轻启:“嗯,你也牺牲一下。”
又补充:“两败俱伤。”
神他妈的两败俱伤。
扶鹿飞快地道:“走。”
说完,他快步走到她身边,长臂揽住盈盈一握的腰肢,红绸只觉身体一轻,手臂本能地环住了他的脖子。
眨眼间两人来到一处别墅,红绸扫了一眼,有自己的锦绣阁十倍大,不似锦绣阁那样空旷,装修奢华别致。右手边是从屋顶落到地板上的沉香木制的书柜,放置着档案。左手边的木架上却满满当当又错落有致地陈列着很多古董瓷器。
室内每件物件都古韵古香,能看出价值连城。
红绸看红了眼:“喂,你怎么这么有钱?”
扶鹿已经神志涣散,一滴汗顺着他的脸颊,滴入她的颈口,红绸被烫地一缩,做鬼五百年也没有过这样的体验。
扶鹿灼热的鼻息萦绕在红绸的耳后,身上飘过冷香,像一望无际的雪地里涌上来的腊梅,清浅又撩人,他轻描淡写:“活了五百年,最不缺的应该就是钱吧。”
红绸膝盖中了一箭,有钱了不起?
她不知不觉已香汗淋漓,她咬着唇偏过脖子,这个角度望去,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竟有一丝孱弱,那纤细的脖子像在等待着被握住,身体拱出一抹窈窕玲珑的线条。
人间五百年,扶鹿都是阴冷的,像冬日寒潭,虽俊美无俦,但气质疏离,但此刻他的鹿眼像被水浸润,竟无比勾人。
扶鹿闭眸恶狠狠地吐出一口浊气,嗓子已经沉到嘶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虽嘴上这么说,但幽深的眼瞳紧紧锁着她的脸。
红绸不懂,一旦两人发生点什么,就完全绑定在一起了,神鬼都斩断不了。
红绸难耐地咬唇,实在是觉得他磨磨蹭蹭,一手虚虚地环着他的脖子,一手撑在暗红色的古床上,支起上半身不怕死地舔了一口他的喉结。
扶鹿忽的僵住身子,脑子炸出烟花,觉得自己要暴毙而亡,他想去他妈的规矩!去他妈的戒律!
扶鹿眼眸晦暗,低头看着身下那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她的红唇微张,艰难地喘息着,因为干渴,殷红的舌无意识地舔着唇瓣。 长发铺在枕上,白皙的脸在暗色的枕巾的映衬下越发妖媚。
红绸像缺水的鱼,觉得自己要死了。扶鹿平日的疏离也褪得一干二净,他的眉眼沾满勾人,平时偶尔流露出无辜的鹿眼在汗水浸润下竟有幽深不见底,红绸在恍惚中想,怪不得女色鬼们会被他蛊惑。
她忍不住抬起葱白般纤细白皙的手指轻点了一下他的喉结,扶鹿喉结微滚,再也忍不住了,重重地吻 压在红绸的唇上,动作透着些 野蛮和生疏,像全凭 本能的欲望 驱使,下一刻便要把她拆吃入腹。
扶鹿紧紧地 揽着红绸的腰肢,像是要把 她嵌进身体里。伸手过去,犹如剥蛋壳似般,把红绸的火红的衣、撩拨人心的黑丝一一剥落。最后的小衣实在难解,扶鹿一着急,直接撕成碎布,向狼崽子一样凶狠。
扶鹿灼热的唇瓣沿着她的额头、鼻骨、红唇、脖颈、精致的锁骨一路下滑。扶鹿的手指、嘴唇所到之处,每一丝触摸都让红绸觉得太舒服了!身体里的渴好像得到了清甜的水。
一发不可收拾。
外面天光大亮,这间阴暗的屋子里,暗色的大床上一片混乱。
红绸觉得自己逐渐呼吸不上来,属于扶鹿的冷香充斥着她的里里外外,身体失控地绵软,双手本能般攀上他宽阔的双肩。
一时间,寂静的屋内只剩下两人唇舌交缠的让人面红心跳的声音,和女人时不时忍耐不住从指缝流出的断断续续的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