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在这样的时刻一切显得是如此宁静?
没有多余的旁白,没有恼人的噪音,没有咒骂,也没有悔恨,只有宁静。
生命的结束只在一瞬,可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感受着我颤抖的身体,感受着恐惧,可这一切都太过于宁静了。
“是谁派你来的?”我身后的人拿着枪用力的顶了一下我的后脑勺。
我感受到疼痛和压迫,于是闭上眼睛,我得心里很失落。
“没有人,做你该做的事!”我有点不耐烦了。
这时候那个沧桑的男人走到我面前,手里拿着绳子,示意我伸出双手,我照做。捆好以后他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冲我微笑。
“你他妈还挺有种?搜他的身!”背后的人说。
老男人伸出他沧桑的手在我身上搜刮,找到了我的身份证和侦探证,递给了我背后的人。
那人翻看了一下,笑了起来。
“私家侦探?我还是第一次遇上。”他好像真的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说!是谁?谁雇的你这个傻帽?”
虽然我承认我不喜欢他,可他有一点是正确的,我是个傻帽。
“你是不是没种开枪?”我大声吼他。
一般这句话寄出,我也就该死了,可他仍然不打算动手。一瞬间,我感到,他并没打算要开枪,相反,他希望我活,那种希望夹杂着一些复杂的情绪,可他几乎时时刻刻都在处理着这些情绪,虽然他呼吸均匀,如此的平静。
“我倒数三下儿,如果你不说我就一枪打死你!1......”
我笑了起来,心里有种一切就到此为止的感觉,这种感觉正在化解着我所有的沉重,是时候了,真好!
“2......”
不知道常柳看到我的惨样会作何感想,她会为我哭泣吗?会不会蹲下来静静的看着我,想一想曾经那些有趣的日子?
“3!”
接着枪声响起。
我面前的沧桑男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眼前的一切让我有点懵,我转身看向那个人,一个相貌英俊的男子。
他已经将枪收起来,我们四目相对,他将皮手套脱了下来。
我环顾四周,那个女人不见了。只有一声枪响,那个女人在哪里?
“你这是演的哪一出啊?”我笑了一下。
男人一把将我搀扶起来,看着我说:“别来无恙?”
我心里疑惑,这面庞不曾见过,可他的话语和他的气质却似曾相识,难道是?
“我们认识?”我疑惑的看着他。
“田龙。想起来了吗?”男人笑了起来。
“我该想到是你的!”我也无奈的摇头起来。
“我喜欢看着你跪在地上那个怂样,哈哈哈。”
“你真的应该杀了我,我认真的!”我说道。
“杀了你?你想的美啊!那个家伙才是我的目标!”他诚心拿我开心。
我回头看着地上的老男人,问道:“他怎么惹你了?”
“171..15。”
我过了一下脑子,问道:“那......要我做船夫?”
“对,三天时间。”他打算离开。
“那个女人呢?怎么又一次消失了?”我有点失落。
“三天后你继续,我不过问。”他向门口走去,留我一个人傻帽一般的待在那里。
三天时间,对做船夫来说,也是足够了。
我拿起手机给常柳打电话。“现在到我办公室去,桌子左边的抽屉里有一个笔记本,你拿着它来找我,我等下给你发个位置。”
“你自己不会回来拿呀!”常柳说。
“乖,我得保护现场,记住,一定是白色封皮镶金边的那本。”
挂掉电话,我环顾了一下,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点了一支烟,静静地抽着。
?我无奈的摇摇头,脑海里想起那个女人,她和田龙又是怎么认识的?
这个女人的种种,越来越神秘,似乎一切并不是只有出轨什么的简单,她的身上有很多吸引我的内容,似乎这一切的答案就同往终极的目的。可她是主动找上我的,故意引我来次,她的老公来找我诉苦是引我上钩的第一步。
我正想着,常柳已经来了。她看到尸体并没有什么不妥,而是直接走过来把笔记本放在我手里,顺带着将我嘴里的香烟拿起扔在地上踩灭。
我笑了笑便起身走到尸体前,打开笔记本,用里面的一页纸沾着尸体旁的血,看着纸已经被染的绯红,我将笔记本合住,起身。
“柳,我要出门三天,这三天你放假。”
“青天大老爷啊!你是哪里开眼了,突然对我这么好?”常柳表情很夸张。
“你再这样假期取消。”我假装认真。
她笑起来总拳头打了我几下。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丁亚男的电话。“亚男,是我。我在城北郊区的雁门沟的一个废弃工厂里,麻烦你带人来,这里有命案。”
“别碰现场,我马上赶过来!”丁亚男说道。
挂断电话,我又找个地方坐了下来,警笛声不久就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