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穿成农家女,她假扮男人纵横官场》目前已经全面完结,王二麻子小胖墩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江岁晚”创作的主要内容有:【无cp科举种田基建女扮男装团宠粗金手指爽文】谢玉衡从末世穿到不知名朝代农家,暴君当道只好隐瞒女儿身。十里八乡都知道,谢家家主玉衡君那脑瓜子是顶顶聪明,可惜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得的病秧子。反派甲:“你清高,你了不起,你家病人一脚把人踹墙上抠不下来!”谢家人:“家主脚痛不痛啊,有没有伤到哪啊,快去请大夫!”带领族人发家致富,开作坊,建女子学堂等等...…突然新君一纸诏书点名谢家不到十岁的家主科举入仕。谢家大哥:“我那柔弱不能自理单纯可爱的..妹....弟弟,如何能斗得过官场的老狐狸!”老狐狸们:“呵呵,他柔弱...
主角:王二麻子小胖墩 更新:2024-01-29 10: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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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二麻子小胖墩的现代都市小说《穿成农家女,她假扮男人纵横官场》,由网络作家“江岁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穿成农家女,她假扮男人纵横官场》目前已经全面完结,王二麻子小胖墩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江岁晚”创作的主要内容有:【无cp科举种田基建女扮男装团宠粗金手指爽文】谢玉衡从末世穿到不知名朝代农家,暴君当道只好隐瞒女儿身。十里八乡都知道,谢家家主玉衡君那脑瓜子是顶顶聪明,可惜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得的病秧子。反派甲:“你清高,你了不起,你家病人一脚把人踹墙上抠不下来!”谢家人:“家主脚痛不痛啊,有没有伤到哪啊,快去请大夫!”带领族人发家致富,开作坊,建女子学堂等等...…突然新君一纸诏书点名谢家不到十岁的家主科举入仕。谢家大哥:“我那柔弱不能自理单纯可爱的..妹....弟弟,如何能斗得过官场的老狐狸!”老狐狸们:“呵呵,他柔弱...
此时他正在谢明诚屋内,满脸落寞的靠着窗边,拿起酒葫芦就往嘴里倒酒。
谢明诚小心搬来凳子坐在他旁边,小声道:“春喜叔,你不管管吗?”
谢春喜苦笑,无奈道:“我怎么管,我说了千百遍我不在乎儿子,她不听啊,帮知意说话,她就说我负了她。”
谢春喜自嘲的笑了笑,将酒一饮而尽。
“难道就没有解决的办法了吗?”谢明诚焦躁的摇晃着凳子脚,像是屁股上有蚂蚁咬得他不安分。
窗外,谢玉衡捧着茶盏,任由热气熏面。心中叹息一声,待李氏磨光了谢春喜的感情,此局,可解。
只是那时候知意会是什么样子呢?
谢玉衡抬头望去,就见那小姑娘正叮嘱叶翠芬,絮絮叨叨一副医者仁心的模样。
多好的小姑娘,在自己喜欢的领域闪闪发光。
想着回头将空间里的医书抄录一份给谢知意,倒是不知这集历朝历代精华的医书,李家的医术比不比得过了。
月光下,大姑娘小媳妇已经摆好了桌子,谢玉衡一开始坐的位置也被巧娘娘征用,姑娘们在‘巧娘娘’面前供上各色瓜果。
孟氏从东厢房内出来,先是环视一圈确定谢玉衡安然无恙。这才道:“你们这些贪玩的皮猴子,倒是把巧娘娘请到我家来了。”
谢秀起哄道:“哎呀,大家快来瞧,巧娘娘说话哩。”
“秀秀,你敢打趣孟婶婶,小心夫子回来打你手板子。”谢云华嘻嘻笑着,轻推谢秀的肩。
孟氏嗔视两个皮猴子一眼,扬声道:“富贵人家宴会都讲究彩头,今个拔得头筹的姑娘,送玉昭堂朱律礼盒一份。”
姑娘们纷纷交头接耳,“朱律礼盒,听说用里边的香皂沐浴。可体生凉意,还驱蚊。府城的小姐差人来买,十两银子排队都不一定买得到呢。”
谢秀拿着竹枝敲茶碗,高声赞道:“巧娘娘大气。”
所有的灯烛熄灭后,大姑娘小媳妇对着月亮横坐一排。谢明诚燃上一柱特别短的香,一敲锣,比赛开始。
姑娘们就着月光穿针引线,穿好一根放好,再拿一根。
谢玉衡活了两辈子第一次见,看着倒还有趣。
有的姑娘紧张的手一直抖,抖半天才把线穿进针孔里。有的拿起来就穿,一会儿一根的。
最后一点香燃尽。又一声锣响,宣告比赛结束。
见还有人拿着针线穿,谢氏笑吟吟道:“现在还穿,就不作数了。”
那几人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下。
经一番检验,谢招娣穿过的针最多。作为夫子的孟氏满意的点点头,这几个孩子都是刻苦的。
早在入学第二年便把钱还上了,那时还只能绣些个不值钱的手帕,招娣姐妹几个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绣手帕去卖。
比赛完后,小姑娘们赖在谢家不肯走。谢巧拉着谢云华吐槽道:“最近上我家的媒婆越来越多,我都快烦死了。”
闻言,谢云华也苦着脸道:“谁说不是呢,有时真不知女子读书是好事还是坏事。
若我什么也不知晓,或许我会像其他女子一般相夫教子。可我偏偏知晓世界之广阔。”
其他在学堂念书的女子,心中大抵也都如此想过。虽说江陵的玉昭堂会招收女掌柜,女伙计。可一个铺子用得着的人就那么多。
司远道的马车停在路口,常禾先跳下马车放好马凳。轻声道:“天黑,我扶大人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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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远道微微摇头拒绝了,手里拿着一个布包着的长方形盒子,稳健的下了马车。
主仆二人迎着月色,向谢家走去。
谢玉衡走到院中道:“姐姐们无须忧虑,正是有了你们第一批学成的女子,才可以去教更多的女子。”
“玉衡打算开办一个学院,届时谢氏学堂与广绣堂合并,姐姐们并可做夫子,选自己擅长的教学。”
谢巧眸亮如星看着谢玉衡,“家主此话当真。”
孟氏笑道:“自然当真。”孟氏开口并算是证实了谢玉衡说的。
谢秀犹豫着开口道:“若是没有人来念学,该如何是好啊。”
谢玉衡从篮中取出一枝花,递到谢秀手中。
状似无奈道:“那玉衡只能努力多开几家玉昭堂,让姐姐们都能自己赚钱自己花。”
“好!”
声音从院外传来,众人闻声望去。
门外一老一少不知站那听了多久,老者约莫五十岁上下。
老者摸着山羊胡子,目光落在红衣小童身上。和蔼道:“你就是清河亭侯。”
谢玉衡不慌不忙,从姑娘们中走出。拱手道:“正是玉衡。”
不骄不躁,举止有礼。
就是看着...命不长的样子,不过太医院院使杜笙看过说没啥事。
司远道甚是满意!
“富贵人家的女儿,多数会请教书先生上家中教学。寻常人家...恐难有几个会送女子读书。”
“亭侯想法是好的,以商养学,若商途不顺,这些女子岂不是又都没了饭碗。”
谢玉衡沉思片刻后才道:“以姐姐们现在的学识,只可教一些简单的开蒙识字。”
“若论学识自是比不上正经的夫子,可论上门教书先生束脩之昂贵,也不是一般家庭可以负担起的。
“女子学堂争取的并是这部分女学子,再者姐姐们可以边教边学,总有一日学识可以和夫子齐平。”
院中女子心中都被点燃了一簇火苗,纷纷站起身,目光炽热的看着自家的小家主,原来家主想得如此长远。
接过谢巧递过来的茶水,一饮而尽。谢玉衡接着道:
“学院另令设绣堂,厨堂,武堂,药堂,男子学堂。
前四堂学子不论男女皆可入学,倒也算不上以商养学。”
谢玉衡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腰间红玉。
其实提高女子入学率最好的办法,就是朝廷准许女子科举入仕,设立女官。
如此势必会动到某些人的蛋糕,遭到强烈反对。
推行困难不说,还要给你安一个扰乱朝纲的罪名。
倒不如从最基层的角度出发,玉昭堂先开女掌柜的先例,潜移默化改变人们对女子不可做掌柜的想法。
反正我自家的店,用女掌柜你也管不着,朝廷又没有法律规定掌柜必须用男子。
绣堂可开成衣铺,厨堂可开酒楼之类,药堂开医馆女大夫,凡此类皆需掌柜。
凉州怀远营有娘子军,男子学堂可科举入仕。
以己为盘,谢氏为棋,抬天下女子之位,扬谢氏之名。
她赌楚珩是个明君,如果不是.....空间里的热武可以拿出来晒晒。
.....
司远道举起右手的长条木盒,遮盖的帷布缓缓落下,露出明黄色的盒身。
沙哑着嗓子道:“有旨意,谢玉衡接旨。”
老者目光复杂的看着谢家人手忙脚乱的摆香案,唯红衣小童始终淡然。
他与绵绵的孩子若还活着,想来孙子也该有这般大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命清河亭侯谢玉衡,三年内参加科举入仕,不得有误。着前户部尚书司远道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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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明诚刚从王二麻子手中接过一捧南瓜子,就被他爹一把抓住后脖颈的衣服。
“爹,我的瓜子,瓜子。”手中瓜子撒了一地,小胖子连忙心疼的呼喊。
谢庭海见他这熊样,没好气的道:“吃个屁,给老子举族旗去。”
所谓的族旗,就是在一块红色三角形带荷叶边的布上,以黑色布条缝制一个谢字。
就这,还是前朝末年时,朝廷为鼓励地方家族与朝中严党对抗。
特许的凡百户之家祭祖可用旗帜。虽前朝亡了,但祭祖使用族旗的传统还是被保留了下来。
打头的是谢家嫡支子弟,每人举着一面族旗,统共不过五面......真可谓是人丁不兴。而谢玉衡由于太小,由孟氏代为举旗。
后边跟的是抬豕各色祭品的谢氏族人,再往后并是按辈分排的旁支。
吉时到,锣鼓一敲,鞭炮声此起彼伏。
谢庭海领着族人往谢氏祖坟那片山走去,队伍的拉出去老远。
村里其他不需要祭祖的村民纷纷出门围观,不论第几次见依旧觉得谢家这场面气派。
一壮汉双手枕在后脑勺,无不羡慕的道:“俺家是逃难来的,俺都不晓得俺白家祖坟还在不在嘞。”
郭老婆子拿眼斜着看队伍中祖孙四人,酸溜溜的道:“还是人刘桂凤嫁得好,死了儿子媳妇还有谢家人帮扶。
钱多烧得慌还送个丫头片子去学堂。不像我一个人苦哈哈拉扯三个孩子,也没个人帮衬。”
壮汉无语,白她一眼进屋去了。人家桂花婶子一手桂花糕,县里铺子卖得都没她味道好,自己不努力,怪没人帮。
......
昨夜暴雨,今日山中泥泞。
尽管一大早就有族人上山铺撒稻草,谢玉衡鞋底还是沾上了一层厚厚得泥巴,像是穿着松糕鞋。
趁着族中长辈还在商议等会儿祭祖文谁来念,谢明诚牵着她到一边去刮鞋底得泥巴。
谢玉衡抬脚用力的在石头上刮着鞋底子,等明面上有钱了,一定要用青石板从村子里铺到祖坟。
“脏死了,这是娘前几天才给我买的新鞋。”从比谢明诚还高的野草丛对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谢玉衡和二哥对视一眼,两小只一人扒开一条缝,开始看戏。
不远处,谢齐临正蹲在地上给他妹妹刮鞋底子:“早就让你别穿新鞋,你非要穿。”
谢凤娇一脚踹在他手上,骄横道:“要你管,要不是你参加科举,考不上秀才,我至于还来山沟沟里参加什么祭祖吗?”
谢玉衡接自家二哥递来的一小把南瓜子,用手掰着吃。总觉得二哥身上有种特殊的气质,他附近绝对少不了乐子。
谢齐临正黑着一张脸,擦掉手背上的泥。阴鸷的双眼死死盯住谢凤娇,怒声道:“谢凤娇,你别以为我不敢打你。”
“你打啊,你看我告不告诉娘去。”谢凤娇昂着一张小脸,丝毫没有惧色。
就在这时,谢明礼过来找人,看见两个萝卜头蹲在地上嗑瓜子......少年比野草更高些,直接越过野草就可以看到对面的情形。
而谢齐临也看见了谢明礼,捏紧拳头,一声不吭的走了。
谢明诚顺着谢齐临的视线转身,回头见大哥就在自己身后,想了想将剩余的瓜子递给谢明礼。
谢明礼头疼的看了一眼,这弟弟越来越胖没法要了。少年轻叹一声,牵着小玉衡往祖坟走,小胖子也赶紧屁颠屁颠跟上。
......
“惟,景元三年,今腊月三十。岁逢癸卯万象更新,第十九世孙谢庭江告于列祖列宗......”
谢庭江一袭青衫,风吹得衣袂翩跹,手持三炷香立于谢氏之首。谢庭海在他后一步的位置,之后并是谢家女眷和小辈。
随着谢庭江的祭祖文最后一个字落下,一千多谢氏族人仿佛排练千百遍一样默契。整齐的深鞠一礼,往右迈一步后,右膝先落地。
跪拜,叩首,再叩首,三叩首。
谢玉衡看着眼前的土地,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被种下,正在迅速生根发芽。
先祖谢谦一生忧国忘身,口不言功,居所仅能遮蔽风雨,发了俸禄就去接济贫苦百姓。
这样的人该受万世人敬仰,而不是长眠于在江陵的深山老林,除自家子弟无人祭拜。
风愈发大了,似有沙子迷了眼。
......
月空高悬于天空,银色的光辉铺洒在村庄里,家家户户的窗户都透着温暖的烛光。
谢家。
圆润的谢明诚躺在瘦长的木凳上,摸着鼓鼓的小肚子,回味着荔枝的香甜。
小胖子抬眸看向神鸟,似自问自答道:“天上的神仙是不是也过的这般日子。”
朱雀站在谢明礼肩上,歪着头答道:“叽叽叽叽。”不是的,天上的神仙都用金锄头挖地。
谢玉衡笑弯了眉眼,看着正在聊天的长辈,空气中仿佛都透着温馨的甜。
嗯,想来神仙家里守岁也大抵如此,只不过神仙家的房屋是金子做的。
不知何时,谢玉衡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谢庭江将她送回房内,盖好被子。又在枕头下放上红布包着的压岁钱,这才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
恍惚间,谢玉衡看见了一个穿蓝袍的老者,在看到老者脸的时候一愣,是先祖谢谦。
“先生。”谢玉衡下意识地用了后世的尊称,就见老者笑着轻轻摇头:“不对。”
想了想,谢玉衡略带迟疑的唤了一声,“...…祖宗?”
一老一小各自沉默了片刻,还是老者率先打破沉默,和蔼的道:“既心中有惑,为何不言。”
小娃娃思索了片刻,才道:“齐朝在您...不过百年就灭亡了,您后悔吗。”
老者目光坚定的看着前方,抬手摸着山羊胡子。声音似从天上而来,“为当时黎民苍生,不曾悔。”
谢玉衡从梦中醒来,猛地从床上坐起。吓得一大清早前来放红封的谢明城一激灵。
小胖子给自己胸脯顺着气,满脸懊恼,小声道:“是不是我吵着你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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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衡轻轻摇头道:“是刚才做梦了。”
看着二哥手里像他一样的胖红封。“二哥是给我的吗,那玉衡先谢过二哥了。”
谢明诚不太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把红封递给小玉衡。里面是他的全部身家不过两百文,听大哥说红封寓意着好运。
他要把好运全都给玉衡弟弟,有了好运玉衡弟弟就不会看起来病恹恹的了!
谢明诚走后,谢玉衡拿着沉甸甸的红封,突然明白了先祖为何不曾悔。
.....
景元四年,正月十六。
淮王亲率五十万大军,由勋县向荆州进军。
夺得南阳郡后兵分两路。一路由大将军季青临继续东进攻打江夏郡,而淮王楚珩则挥军南下攻打南郡。
同年四月,远在冀州的梁帝楚天辰下令,命三十万荆州军退守荆州与豫州交界的武胜关。
九成将士都是土生土长的荆州子弟,狗皇帝要他们放弃自己的故土,退守豫州门户。以阻挡淮王后续进攻豫州。
一时间军中人心惶惶,不少半路逃跑之辈,反正梁帝都要放弃荆州了,君不仁,别怪臣不义。
淮王军队如入无人之境,一路势如破竹。
五月,江陵。青山远黛,近水含烟。
淮王的军队在江陵城外十里驻扎。
陈秋站在楚珩身后,将下面人刚递上来的消息告知自家王爷。“这江陵县令刘咏倒是个有意思的,明明不想打,还要做出一副势与江陵共存亡的样子。”
楚珩看着远处城门紧闭的江陵城,沉声道:“兵部武库司员外郎的小儿子,他想投,也得看我那九叔公留不留他爹娘的性命。”
陈秋垂下头,看着鞋尖。刘咏降与不降,都不会改变小小从五品员外郎夫妇的命运。江陵城破的消息递到冀州,并是刘咏父母人头落地时。
楚珩显然也是想到了,捏了捏眉心。近日连夜处理政务,略感疲惫。
作为一个贴心的近侍,陈秋提议去附近的清河村散散心。
和声道:“听闻江陵清河谢家神童,握玉而生。一岁能流利说话,如今不过岁半已能识字了。”
楚珩眼前一亮,交洲文风凋零,好点的学院也不多。也就导致了他手底下能用的文臣没几个,好些职位还是在益州补上的。
谁懂啊,他感觉都快愁得少白头了。
“去取马来。”
.....
清河村,村头。淮王与侍从们在此下马,一队人骑马入村恐惊吓了村民。
陈秋见前方有一小老头,忙在后面喊道:“老人家,你可知谢家那位神童,家在何处?”
谁知那人仿佛未曾听见一样,继续往前走着。陈秋看着自己身上的私服,也没佩刀,正要上前拍拍老人家的肩,却被楚珩拦下。
楚珩看着老者花白的头发,道:“老人家上了年纪,便耳朵不太好使,再找别的人家问吧。”
谢老族长听着身后的说话声,脚步不停。他是耳朵不太灵光,但不是聋了!
一来就打听他谢家的宝贝疙瘩,指定不是啥好人,他得先一步去谢家报信。
陈秋看着老人明显变快的步伐,哭笑不得的看着自家王爷。
楚珩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想来这老者是认识那位神童的,或许还是家中长辈,如此爱护之情倒是令人动容。
对比之下,同样是长辈的九叔公。啧啧啧,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当然是楚天辰在地下。
这边,王二麻子刚要出门,就见两个不认识的人站在自己门前,不远处还有一队佩刀的侍卫,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王二麻子想也不想退后一步,就要关门。
陈秋好歹也是军中出来的,眼疾手快地用半个身子卡住门,挂上自认为和蔼可亲的笑容,对着王二麻子道:“兄台,打听个事。”
王二麻子从未见过比他还厚颜无耻的人,他都要关门了摆明了不想和他们有交集,怎么还带这样的。
陈秋递过来几两银子,看着挺大估计有个五六两的样子。
王二麻子眼前一亮,乐呵呵的接过,又将门打开了些。热情开口:“那你可是找对人了,不瞒你说,这十里八乡就没有我王二麻子不知道的事。”
陈秋笑了笑,却也不把这话当真。问道:“兄台可知,那谢家小儿……”
王二麻子心头一跳,直觉这人是来找小玉衡得到。强装镇定面不改色,打断道,“清河村两百多户姓谢的,不知您找哪家。”
陈秋听到王二麻子这样说,并知道是什么也问不出了。
果不其然,王二麻子把银子塞回他手里,然后快步进到里屋把门一关,大有你愿意在院子里你就待着吧。
他倒也不恼,王爷总是教导他们要把百姓放心中,百姓才会把他们放心中。瞧瞧梁帝就是一个很好的反面教材嘛。
只是连着吃了两个闭门羹,让他有点怀疑人生。难道是他面相太凶,还是身上的血煞之气吓到百姓了。
如此想着,陈秋垂头丧气的回到楚珩身边,沮丧开口:“属下无能。”
楚珩摆手,陈秋的能耐他自是知晓的。清河村人心太齐了,想来这谢家不是德高望重之辈,便是十恶不赦之徒。
他更倾向于前者,谢家神童才一岁太小了,有其他能用的谢家人捡几个也不错。免得司远道那老头天天跟他抱怨人手不够。
楚珩带着一众人等在村中逛了起来,村中虽是土路却是很干净,道路两侧没有杂物畜生的粪便之类,村民也依旧正常劳作。
行至村中忽闻孩童整齐的读书声,楚珩驻足仔细的听着,想不到这村中竟还有学堂。
陈秋见自家王爷不走了,忙打了个止步的手势。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一首千字文快要念完,楚珩这才抬脚循着声向竹林的方向走去。
......
谢氏学堂,楚珩看着竹屋上的牌匾,不知那谢家神童在不在此。
抬手示意陈秋一人跟着他,其余人等在外等候。二人沿着竹屋往里走,在一处窗边站定。
一见堂内男女学子都有,陈秋大吃一惊,小心抬头看着他家王爷面不改色的样子。不愧是王爷见识多广,他忙收起表情,作为王爷的近侍他不能表现得像个乡巴佬。
学堂内,谢庭江着一件朴素蓝衫,手持千字文。笑问孩童们为何要念书。
谢虎咧嘴一笑,站起身来,道:“我爹说我考上秀才,他就喊我爹,所以我要努力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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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衡将其中一个木盒的绳子解开,慢慢把四边的木板抽掉。本来她还担心模板问题,没想古代木匠手巧,谢永贵直接给做成可拆卸的雕花木盒。
从一大板发皂中用小刀取下一块,去其边角。一块似玉的绿色物体呈现众人眼前,上有莲花雕纹,却散发着桂花的清香。
谢玉衡将其递给谢云华,“此物名为发皂,可乌发明目防掉发。”
谢云华如至宝般小心捧在手中,赞道:“真好看,说书先生讲的那什么和田碧玉,可是这般模样。”
谢明礼怕小玉衡不小心伤了手,学着她的样子将剩下两盒各取一块。
谢玉衡手指轻叩桌面,转头看向陈秋,“若此物在上京售卖,可有人买?”
重新拿了一串烤鲫鱼的陈秋,略思考片刻后道:“上京的世家夫人小姐们定是会买的。”至于朝廷中的.....咳,从陛下到大臣都是穷光蛋。
谢玉衡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给陈秋每种皂包了两块。
陈秋美滋滋的收下,谢家真是块福泽宝地每次都有好东西。就是感觉有哪里不太对,是哪呢?
.....
晚云收,淡天一片琉璃。
村中各处升起缕缕青烟,大人站在门边,高声呼喊着自家孩儿回家吃饭了,孩子们洋溢着纯真的笑容,脚步轻快的各自向家走去。
谢家也已经摆好了饭菜,八仙桌正好每面坐两人。
谢玉衡迈着小短腿姗姗来迟,手里拿着一沓纸是各类皂的配方和比例。把它塞到钱氏怀中,才坐上自己的位置。
钱氏看着首页纸上赫然几个大字,发皂配方。
急忙收回视线,道“你这孩子,这是做什么。”说着就要还给谢玉衡。
谢玉衡摇摇头,正色道:“平日家中多靠了大伯和伯母操劳,爹娘才可以无后顾之忧地教学。”
钱氏见谢玉衡油盐不进,转看向谢庭江夫妇二人。“你们看这孩子说的哪里话,一家人说两家话,哪就操劳了呢。”
“是啊,我和秀娥不懂那些书啊绣啊的。也帮不上啥忙,怎么还能收这金贵东西。”
谢庭海说着说着神色有些黯然,是他做大哥的没用。
孟氏和谢庭江对视一眼,轻言笑道:“我可帮不了嫂嫂,玉衡的事她自己决定。”
谢玉衡给自己斟上一碗茶,调皮道:“玉衡日后是要参加科举的不能经商,爹娘也没空做生意。既然伯母不要,玉衡只能给外人了。”
说着叹了口气,“外人可不像伯父伯母一般疼玉衡,唉,也没事的。伯母不想收并不收吧,玉衡没人疼就没人疼吧。”
孟氏在桌下紧握住谢庭江的手,她憋笑快要憋出内伤了。
经双方博弈,最终在钱氏强烈要求下五五分账结束战斗,决定明天早起去县城试卖。
“这肥皂十文,香皂两百文尚可,发皂一两会不会太贵了。”
谢玉衡给自己夹了一筷子枞树菌,不假思索道:“贵吗,我倒觉得卖便宜了。”
不得不说古代的菌子,比后世的好吃多了。
倒是后世那些小说,怎的人家土生土长的村民就不识得菌子。若换她去采蘑菇,那才叫一采一个不认识,一吃一个不吱声。
柳氏把装枞树菌的菜碗,移到离谢玉衡近些的位置。
笑着道:“玉衡倒是没有说错,那些个富家小姐,反倒会觉得便宜的配不上她们身份。”
谢明礼神色凝重,思索良久道:“明日试卖,小玉衡不能去。不沾亭侯名号的边,才能知道皂到底好不好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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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纷纷认可点头。
......
夜半,风吹竹敲青,蛙噪如相答。
谢玉衡突然睁开双眼,直直望向房顶。旁边的朱雀也清醒过来,拿黑豆眼问她怎么了。
谢玉衡轻轻竖起一根食指,示意朱雀不要出声。
空间异能悄然延展出去,就见白日里有一面之缘的白衣男子池柏,和一个黑衣人站在她的房顶。
池柏死死扒住暗卫手臂,小腿控制不住的发抖。暗卫悄声道:“大公子,要不我先送你下去。”
池柏咬牙,从牙缝中挤出声音,“不,我要看着你把药下进水里。”池柏缓缓放开抓住他的手,然后.....迅速趴在房脊上。
都怪清河亭侯这乡泥腿子,害得陈秋不给他好脸色。还要下田学种什么红薯,挖了一个时辰地,他手现在还火辣辣的疼。
暗卫转过头去,不屑的撇撇嘴。施展轻功落在谢家厨房水缸边,手中一大包粉末状物体。
谢玉衡感受了一下那东西,主要成分以巴豆为主。估计是某种泻药,就是分量忒多了点,不及时医治有性命之忧。
摸着小下巴,从空间调出强力泻药,再混点别的东西,用精神力凝聚粉末成针。
指尖一动,迅速向房顶上的池柏飞去。
池柏牙齿打颤,紧闭双眼趴在房脊上瑟瑟发抖。倏地感觉喉咙刺痛,下意识吞了一口唾沫,又不痛了,还以为是太害怕的错觉。
这边暗卫收拾好脚印,轻功飞上房顶嫌弃的拎着池柏走了。
二房的就是不成气候,还想从大老爷手里抢家主之位,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叽叽叽,叽叽。”你给他下的什么毒。
谢玉衡神秘一笑,摸了摸它的小脑袋道:“等天亮带你去看好戏。”说着翻身下床,轻轻推开房门。
直接把水缸里的水,全抽进空间内存放在角落。拿灵泉水洗刷了两遍,这才全部灌满灵泉水。
谢家,明天当然会拉肚子。
.....
天鸡唱罢东边白,晓气初开云影间。
钱氏起了个大早,难得打扮一番。上着青绿色立领绣花琵琶袖短衫,下搭一条掰罗绣花裙,倒是罕见的温婉气质。
谢庭海环住钱氏的腰,温声道:“秀娥。”
“起开,热得慌。”钱氏一把推开身后的大火炉子。从匣子最下层里,挑出一只荷花样式的银簪戴上,对着铜镜满意的照了照。
被推开的谢庭海一点也没觉得热,他心拔凉拔凉的。
夫妻二人收拾妥当后,推开房门。就见谢玉衡站在桃树下,打着和叔公同款的八段锦.....
“怎的起这么早。”
谢玉衡将腿收回,两臂从身侧落下,拿桌上的软布擦了擦小脸蛋。
缓缓开口:“昨夜屋内进了老鼠,玉衡给它喂了点老鼠药。想着今日能不能瞧见,就起早了些。”
谢庭海摸着下巴上的胡茬,思索道:“要不养只狗抓耗子,还能看家。”
谢玉衡笑着不说话,此老鼠非彼老鼠。
将桌上的包袱递给钱氏,温声道:“这里边是一些吃食和水,伯父伯母可以带着路上吃。”
“你这孩子.....”,钱氏娇嗔的看了谢玉衡一眼,可爱贴心的闺女,想要!
想起自家两个逆子,钱氏掐住谢庭海腰间的软肉一拧。
对谢玉衡柔声道:“那我和你大伯去县里了,有人敲门你莫要一人去开。”
谢玉衡乖巧点头,目送二人离去。然后.....快速回到自己的屋子,鞋一脱,继续睡觉了。
反正户部的人也没那么勤快,大清早就往地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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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衡接旨谢恩,头上挂满了问号。
啊?啊??
她原本就打算科举入仕,只不过年龄尚小,加之前些年战乱朝廷未开科举。
皇上至于这么着急吗,朝廷真无人可用啦?
院内之人大抵如此想法......
柳氏满脸担忧,柳眉微蹙开口询问道:“三年若没考过怎么办?”
司远道乐呵呵摸着山羊胡子道:“没过就没过,陛下只是让亭侯参加科举,便没有名次要求。”
说完神秘一笑,想来是陈秋误会了谢家小子的意思。
倒是让他捡了个大便宜,成功辞官哈哈哈。
谢玉衡对着司远道深鞠一礼,恭敬道:“学生玉衡,见过先生。”
司远道赶忙扶起小弟子,道:“诶,不必多礼。”
转头对着常禾道:“让马夫把马车赶过来。”
话音刚落,谢玉衡就听见她刚认的师父,肚子传出咕咕的叫声。
谢玉衡单手握拳,轻咳一声道:“先生里面请。”
在一边吃瓜的赵红梅,立马热心肠的钻进厨房,去给这位前户部尚书下面。
关于学院的事,她是早就知道。
谈好了的,明年她婆婆盛氏去学院的厨堂教酿酒,只不过需要保密,一直不能对外炫耀,可把她憋坏了。
谢玉衡带着司远道去了大哥房里,没办法,东西厢房各三间小房间,都已经住满了。
正屋三间,一间是堂屋,一间是柳氏的房间,还有一间做书房。只能先借住大哥的房间。
给司远道敬过拜师茶后,司远道将粗瓷茶盏放在桌上,摸着山羊胡子,和蔼道:
“都学过哪些书了,三百千可学完了?”
谢玉衡一愣,诚实答道:“玉衡已学到《尔雅》了。”
三百千是满月前就看过的。
古代睡得早。加之先前不能走时无聊,只能天天晚上进空间看书。
有一次看完《幼学琼林》忘记拿出来,倒是让谢庭江好一阵找。外界所谓的神童传言,无他,唯勤奋尔。
“咳咳咳.....”司远道被自己口水呛到,谢玉衡欲上前替先生顺背。司远道摆手拒绝了。
缓过来的司远道正色看着谢玉衡,若此子没有撒谎,那真是如陛下所说乃奇才也。
“既如此,我便考你一考。性之德也,合外内之道也......”
谢玉衡认真思考着如何答题,手下意识的抹上腰间的红玉,温润的触感令人心静。
这是《中庸》第二十五篇中的。
讲的是仁和智都是出于本性的德行,是融合自身与外务的准则。
片刻后,谢玉衡拱手作答,道:
“君子已诚为贵,不过真诚并非自我完善就够了。还需完善事物。”
“所谓成己,仁也;成物,知也。时措之宜也。”
“好!好!好!”
司远道站起身来,高兴的在屋内走来走去。
谁懂啊,真的好想找个人炫耀。
他司远道的弟子是个天才哈哈哈哈,难怪陛下听闻此子误入商途痛心疾首。
不过五岁已读完四书五经的神童,试问大梁还有谁人可以媲美!
常禾端着面进来,看到的就是自家大人这.....副疯癫的模样。
常禾轻声提醒道:“大人,面来了。”
司远道转过身来,双手拍在常禾单薄的肩上。道:“你怎么知道,我弟子乃麒麟儿。”
司远道虽是文臣,那也是上过战场的文臣,拿着长枪追着敌军打那种。
常禾被这一拍,手中的面碗差点给掉地上去,还是谢玉衡及时在下面托了一把。
常禾向谢玉衡道谢后,哭笑不得的对着司远道,道:
“大人,常禾知道亭侯是个天才,要不您先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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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远道这才从兴奋中回过神来,老脸一红。
完了,不知道老夫在弟子心中高大的形象有没有受损。
侧身让常禾把面放在桌上,司远道故作沉稳道:“嗯,学识渊博,明年可有打算下场一试?”
谢玉衡看着先生的表情,心中憋笑得厉害。也装作深沉的模样,道:
“可以一试,正好同哥哥们一起下场,免得还要找人结保。不过......玉衡的字不太好看。”
关于弟子的字不好看,司远道是做了心理建设的,看着手中的纸。内心忍不住咆哮:这是不好看吗?这是狗爬!
司远道两眼一黑扶额,只能安慰自己。人有所长,必有所短。
偏头吩咐常禾:“去把欧阳先生的字帖找来。”
谢玉衡低头,提笔又落下一字。
还行啊,是难看了点,不过都能认出是啥字。
又想起陈秋一名侍卫都一手好字,难道这个朝代人均一手好字?
也不对啊,二哥写的和她差不多。
一盏茶后,谢玉衡从常禾手里接过字帖。
翻了翻,是很标准的欧体楷书。
“你若明年下场,这七个月并要抓紧时间把字练好。不然作答得再好都是白搭。”
“科举考试讲究的就是一个馆阁体方便主考官阅卷,倒是无须个人的风格。”
司远道将最后一口面吃完,继续道:“改明儿,我给你出份试卷。看看你哪里知识薄弱,再补补就行。”
“多谢先生。”
谢玉衡犹豫了一下,道:“先生的试卷,玉衡做完可以给哥哥们看吗?”
司远道喝完面汤,一抹胡子道:“这有什么的,他们有不懂的来问老夫并是。”反正教一个是教,教两个也是教。
谢玉衡眸光如星,谢过先生后,抱着字帖出去找柳氏商议建新房去了。
......
月华如银天似水,一帘疏雨落花香。
亥时,热闹了一整晚的谢家终于安静下来。
这边,书童常禾与谢明诚共睡一间房。
按常禾想的是,哪有做下人的和主子睡一起的,他睡大人床凳上就可以了。
耐不住谢家老夫人说,他也还是个孩子,非得让他和亭侯的二哥睡。
已经蜷缩在墙边的常禾,想着要不明日还是睡柴房吧。
这二公子的睡姿,属实是一般人吃不消。
常禾正要合眼,谢明诚一个翻身,又给他来了一脚。
常禾:大人,吾命不久矣。
且说谢玉衡这边,众人入睡后直接闪身进了空间。
搬了一套桌椅摆在灵田里,没办法,只有田里的时间流速快些。
外界一个晚上,田里一个月。
朱雀站在田埂边,看着谢玉衡拼命三郎的架势。道:“你这也太拼了吧。”
谢玉衡一边研墨,一边翻看字帖。道:
“古人并不比后世之人蠢笨,我不过仗着多活一世罢了。还不勤奋如何比得过本土那些真正的天才。”
就这样白天听司远道讲学,晚上进空间当卷王中日子一天天过去。
秋去冬来,又是一年岁末。
今日腊八,宜入宅。也是谢家乔迁宴的日子。
“要我说谢家,自打小儿玉衡出生。这小日子是过得愈发红火了。”
施氏看着这三进院落啧啧称奇,刚被钱氏带着转了一圈。那大得哟,哪是哪都分不清。
赵红梅将碎发别到耳后,炫耀道:“那当然,我谢家的家主自然是顶顶厉害的。”
司远道坐在树下的石凳,听着宾客们的称赞之声,他也与有荣焉。
要说他这弟子,脑瓜子灵光不说。
那一手狗爬字也是进步神速,练字不过五月,倒像是练了三、四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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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走正门怕被人看见,还好手脚功夫不错,三两下爬上谢家墙头。
刚翻过去迎面就是一个大扫帚。好家伙,还得是他王二麻子手脚灵活躲得快。
见是王二麻子,以为他又是来找谢庭海的。
柳氏把扫帚往旁边一扔,道:“老大和她媳妇有事去了,不在家。”
她知道这孩子心是好的,就是丑了点,不爱走寻常路。
王二麻子满脸急切,也不把自己当外人,双手一撑直接越过围墙跳入院内。
“我不找庭海,婶子,村头来人哩,还有几个带绣春刀的。
“我估摸着是冲孩子来的,给您来报个信。要不你们带着孩子出去躲躲?”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到处都需要路引,又能躲到哪里去呢。”
柳氏觉得浑身如坠冰窟,也顾不上招呼王二麻子,哆哆嗦嗦的走进东厢房。
谢庭江见她脸色不好,心中咯噔一下。忙问:“娘,你怎么了?”
柳氏脸色发白,深吸一口气,满是茧子的手撑在门框上止不住发抖。
“来人了,带绣春刀,恐怕是宫里的……”
这是老天爷不给活路啊。
孟氏泪眼婆娑的望着女儿襁褓旁灰色的小团雀。
昨夜门窗都关得好好的,夜半起来喂奶时,蓦然发现女儿襁褓里多了一只小团雀。
结合昨日的异象,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孟氏跪在床边虔诚的向小团雀祈祷:“求凤凰大人,保佑我儿。”
小团雀掀起眼皮一角,“叽,叽,叽叽。”
我是朱雀,是神鸟,才不是凤凰!它才不会让谢玉衡被送进宫给狗皇帝当媳妇。
……
马车在谢家门前停驻,刘咏亲自上前敲门,才敲两下,就被谢庭江从内打开。
二人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又各自迅速收起。
“听闻清河村谢家小儿,昨个出生时天降异象,杂家顺路过来瞧一瞧。”
马车内伸出一只比女子还白的手,黄锦嘻嘻笑着踩着衙役的背下了马车。
刚站定又赶忙掀起帘子,对着车内的人谄媚道:“乡下泥泞,干娘小心脚下。”
周围围观的闻言村民撇撇嘴,嫌弃乡下脏别来啊。
王老婆子将瓜子壳吐出一道抛物线,用手扶了扶头上的木簪,翻了个白眼。
和身边人嘀咕道:“什么玩意,诶,你说说他们太监是割上边啊,还是下边啊。”
站在王老婆子旁边的男人,顿时觉得身下凉嗖嗖的,打了个冷战离王老婆子远点。
一头发花白妇人慢慢悠悠地下了马车,举手抬足之间都是富贵人家的讲究。
万嬷嬷抬眼打量着这个农家小院,三间青砖瓦房,看起来也有些年头了。
院内收拾整洁想来这家人也都是勤快的。
院中栽一棵桃花树,树下摆放的竹桌上落满了桃花瓣。
一约莫四十多岁的妇人正抱着一个襁褓坐在竹凳上。
待一行人走进院内,黄锦变戏法一样从袖中掏出一个掐丝珐琅小碗,吩咐人去接满清水来。
这是要滴血认亲!
谢家人脸色都难看极了,谢庭江板着一张脸,指甲掐入掌心也浑然不知疼痛。
接好清水后,“请吧,谢庭江。”
黄锦仿佛恩赐一般,将一根银针递给谢庭江。小小庶民,他亲自来已经是给他脸了。
谢庭江面无表情接过,迅速在扎破指间挤出血滴落在碗里。
随后恍如银针上有什么脏东西,将其扔在地上,末了还踩上几脚。
民不与官斗,为了全家,为了谢家。
他可以忍,但他也可以在有限的范围之内,恶心黄锦这死太监。
黄锦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最讨厌别人觉得他脏。
要不是走投无路谁愿意做太监,果然穷山恶水出刁民!
这边柳氏手抖的接过银针,情不自禁的落下来泪来,这些杀千刀的小孩子都不放过。
谢明礼上前,伸手遮住谢玉衡黑葡萄般的大眼睛。
长长的睫毛在少年的手心挠痒痒,挠得他心仿佛都要碎成一片一片的了。
银针快速扎入婴儿的指心,谢玉衡觉得疼度还是可以接受的,末世里受过的伤比这疼得多。
但是这么多围观的人,总该收点门票。她嘴一撇。
“哇”的一声哭了,院内院外的人听着婴儿啼哭声心碎一地。
连几个锦衣卫都心生不忍,觉得黄锦太过了。
却都敢怒不敢言,毕竟万嬷嬷是太后身边的老人,一句话就可以让他们项上人头落地。
其中一名锦衣卫,不忍直视转过身去,就见院外有村民鬼鬼祟祟,围绕着马车不知道在做什么。
猝不及防和其中一个村民对视上,他立马转头,他什么也没看见!
两滴血在水中融合一体,看来确实是亲生的没错。
黄锦对着万嬷嬷展开一个讨好的笑容,“辛苦干娘了。”
万嬷嬷点点头,跟着柳氏进室内,将小家伙放在床上准备查验性别。
谢玉衡也不惯着她,手舞足蹈的照着她脸上呼。用精神力悄悄从空间偷运一点末世里她收集的毒药在手上。
被拍了几巴掌的万嬷嬷皱眉,真是乡下泥腿子生的庶民。
心里这般想着,手中动作加快三两下拔光奶娃娃的衣服。
一看两腿之间,万嬷嬷撇撇嘴,嫌弃的将衣服扔在婴儿身上,转身出去了。
而一旁的柳氏,努力压制着惊讶之情不表于面。
我的个乖乖,她孙女真是天上仙子转世,这管凤凰的,得是个什么品阶的神官啊。
回到院内,万嬷嬷疲惫的揉揉太阳穴,对着院中几个锦衣卫道,“是个男孩,走吧。”
可惜不是个女孩,皇上最近倒是越发宠幸徐家嫡幼女。被那狐媚子教唆着,倒是给太后请安都不去了。
黄锦连忙上前搀扶,“听说上河村还有一个,也是这两日出生的,这个不是,指不定下一个就是呢。”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又浩浩荡荡的走了。
刘咏挂在队伍后边儿,低头小声和谢庭江嘀嘀咕咕。
“他们是昨个半夜突然到驿站的,那万嬷嬷好像是太后的人,此次南下就是给那位找一些女童,听说是给那位修什么长生之法。”刘咏指了指天。
刘咏叹了口气,满脸愧疚,“我让人来给你报信,哪知刚出门就被锦衣卫堵住了,实在是对不住老弟啊。”
谢庭江摆摆手,他是在军中与刘咏结识的,那时刘咏还只是一个小管事。
后来听说是家里花几千两银子给买了个官,好巧不巧买到的居然是江陵县令。
刘咏在县里是最大的官,可放眼京中随便出来一个都能把他压死。
譬如那黄锦,乃江南织造局的总管太监,为正五品,而县令才七品芝麻小官。
……
村民们在谢家门口议论纷纷。
“哎哟我的老天爷,那就是太监?老婆子我活这么久第一次看见活太监。”
“这话说的,难不成郭婆子你还见过死太监哈哈哈。”
“说话比我家养的鸭子叫的还难听。”
也有人自己琢磨,‘谢家小子,天降异象,莫不是……’新君。
那人恍若获得的什么不得了的启发,心里暗中决定以后一定要和谢家走近些。
“要我说还真是谢家祖宗保佑,庭江家小儿如若是个女孩……可真是要遭老罪。”另一人摇摇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二舅母家的小姑子的大女儿的叔叔的三侄子的四姨的女儿在扬州干活,她主家老爷的嫡女,出生时方圆百里百花齐放,全家当宝贝疙瘩一样宠着。
去年七岁被‘送’进宫中,封为花妃,听说被皇帝宠幸了不到一个月就死了!家里人连尸体都没要回来。
“我呸,老娘全家累死累活土里刨食,每年上交赋税,就给这些狗娘养的来欺压百姓。”
要好的村妇赶紧去扯他衣袖,“虎子他娘小点声,你不要命了啊。”
谢云华和谢竹书就是这个时候来的,听到这些话,抬手就给谢竹书手臂上来了个大逼兜。
“他日你若敢做鱼肉乡亲的狗官,我第一个大义灭亲把你剁成肉泥。”
娘说了打弟弟要趁早,立规矩也是。
谢竹书提着竹篮,一脸正气:“姐你放心,我肯定不会。”
一个十岁一个七岁,一个敢说一个敢听。完全没考虑过谢竹书科举能不能通过……
姐弟二人走进谢家的院子,谢庭江正提水用力洗刷着院子,仿佛要冲走什么晦气的东西。
“庭江叔,我娘让我给送布头来哩,我大伯家的也在里边。”谢云华拿眼神示意他弟,把竹篮递给庭江叔。
谢竹书立刻上道,姐弟之间默契不必言说,全都是从小被打出来的。
乡下有一个说法,用集百家布制成的被子,给早产的孩子盖就可以平安健康长大。
谢庭江用手臂上袖子蹭掉额头的汗,接过竹篮拿出两块布头,又从袖中取出几枚铜钱放入,递还给谢竹书。
“拿着买糖吃,记得下个月来吃满月酒,叔给你们留鸡腿。”
谢竹书听到鸡腿下意识吞了口口水,鸡腿啊,他们家虽不穷,也就过年才能吃一次鸡肉。
至于整个的鸡腿鸡腿那是没有的,为了每个人能多夹一筷子肉,鸡翅鸡腿也都是剁成小块的。
谢云华略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抢过竹篮将铜钱还给谢庭江。
“不用了叔,我已经是大姑娘了,不喜欢吃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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