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正在谢明诚屋内,满脸落寞的靠着窗边,拿起酒葫芦就往嘴里倒酒。
谢明诚小心搬来凳子坐在他旁边,小声道:“春喜叔,你不管管吗?”
谢春喜苦笑,无奈道:“我怎么管,我说了千百遍我不在乎儿子,她不听啊,帮知意说话,她就说我负了她。”
谢春喜自嘲的笑了笑,将酒一饮而尽。
“难道就没有解决的办法了吗?”谢明诚焦躁的摇晃着凳子脚,像是屁股上有蚂蚁咬得他不安分。
窗外,谢玉衡捧着茶盏,任由热气熏面。心中叹息一声,待李氏磨光了谢春喜的感情,此局,可解。
只是那时候知意会是什么样子呢?
谢玉衡抬头望去,就见那小姑娘正叮嘱叶翠芬,絮絮叨叨一副医者仁心的模样。
多好的小姑娘,在自己喜欢的领域闪闪发光。
想着回头将空间里的医书抄录一份给谢知意,倒是不知这集历朝历代精华的医书,李家的医术比不比得过了。
月光下,大姑娘小媳妇已经摆好了桌子,谢玉衡一开始坐的位置也被巧娘娘征用,姑娘们在‘巧娘娘’面前供上各色瓜果。
孟氏从东厢房内出来,先是环视一圈确定谢玉衡安然无恙。这才道:“你们这些贪玩的皮猴子,倒是把巧娘娘请到我家来了。”
谢秀起哄道:“哎呀,大家快来瞧,巧娘娘说话哩。”
“秀秀,你敢打趣孟婶婶,小心夫子回来打你手板子。”谢云华嘻嘻笑着,轻推谢秀的肩。
孟氏嗔视两个皮猴子一眼,扬声道:“富贵人家宴会都讲究彩头,今个拔得头筹的姑娘,送玉昭堂朱律礼盒一份。”
姑娘们纷纷交头接耳,“朱律礼盒,听说用里边的香皂沐浴。可体生凉意,还驱蚊。府城的小姐差人来买,十两银子排队都不一定买得到呢。”
谢秀拿着竹枝敲茶碗,高声赞道:“巧娘娘大气。”
所有的灯烛熄灭后,大姑娘小媳妇对着月亮横坐一排。谢明诚燃上一柱特别短的香,一敲锣,比赛开始。
姑娘们就着月光穿针引线,穿好一根放好,再拿一根。
谢玉衡活了两辈子第一次见,看着倒还有趣。
有的姑娘紧张的手一直抖,抖半天才把线穿进针孔里。有的拿起来就穿,一会儿一根的。
最后一点香燃尽。又一声锣响,宣告比赛结束。
见还有人拿着针线穿,谢氏笑吟吟道:“现在还穿,就不作数了。”
那几人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下。
经一番检验,谢招娣穿过的针最多。作为夫子的孟氏满意的点点头,这几个孩子都是刻苦的。
早在入学第二年便把钱还上了,那时还只能绣些个不值钱的手帕,招娣姐妹几个除了吃饭睡觉就是绣手帕去卖。
比赛完后,小姑娘们赖在谢家不肯走。谢巧拉着谢云华吐槽道:“最近上我家的媒婆越来越多,我都快烦死了。”
闻言,谢云华也苦着脸道:“谁说不是呢,有时真不知女子读书是好事还是坏事。
若我什么也不知晓,或许我会像其他女子一般相夫教子。可我偏偏知晓世界之广阔。”
其他在学堂念书的女子,心中大抵也都如此想过。虽说江陵的玉昭堂会招收女掌柜,女伙计。可一个铺子用得着的人就那么多。
司远道的马车停在路口,常禾先跳下马车放好马凳。轻声道:“天黑,我扶大人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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