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
她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把一声即将冲破喉咙的尖叫硬生生堵了回去,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死死盯着地上那滩不断扩大的暗红和毫无生气的女孩。
死寂。
令人窒息的死寂在狭窄的门厅里弥漫。
林晚的身体晃了晃,似乎要倒下,但她猛地伸手扶住了冰冷的门框,指甲深深抠进木头里。
她深吸一口气,再吐出来时,那张瞬间苍老了许多的脸上,恐惧被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所取代。
她的眼神锐利得像刀子,扫过儿子惨白如纸的脸,扫过地上那刺目的红,最后定在他手中那部沾着可疑暗红痕迹的诺基亚手机上。
“关门!”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不容置疑的铁一般的命令,冰冷而急促,“快!”
陈默如同被无形的线操控的木偶,僵硬地、无声地把门关上。
隔绝了外面那个尚不知情的世界。
林晚没有再看地上的苏晓蔓一眼,仿佛那只是一件需要立刻处理的碍眼垃圾。
她几步冲到厨房,动作快得带风。
水龙头被拧开到最大,冰冷的水哗哗冲击着水槽。
她抓过一块抹布浸透冷水,用力拧干,又翻出一瓶刺鼻的廉价消毒水,倒上去一些。
“听着!”
她把湿冷的、散发着刺鼻气味的抹布塞进陈默颤抖的手里,她的手指同样冰冷,“擦干净!
这里,那里!
所有她碰过的地方!
所有你碰过的地方!
血迹,一点都不能留!”
她的目光像探照灯,扫过地面、书桌、门把手,“快!
趁你爸和你妹还没回来!”
陈默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母亲尖锐的命令。
他跪倒在地,机械地、发疯似的用那块湿冷的布擦拭着水泥地上那片粘稠的暗红。
抹布很快染成暗褐色,触感滑腻冰凉。
那红色顽固地渗进水泥细小的孔隙里,他用力地擦,指关节在粗糙的地面上蹭破了皮,渗出血丝,混合着地上的污迹,他却感觉不到疼。
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血腥味,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甜腥,充斥着他的鼻腔。
林晚则像一只高效的猎豹。
她打开窗户,让夏夜的热风涌进来,吹散那浓重的气味。
她仔细检查苏晓蔓带来的那个旧帆布包,里面只有几本书和一个破旧的钱包。
她把包里的东西一股脑倒出来,粗暴地塞进一个黑色的大垃圾袋里。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