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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反常的老祖宗

发表时间: 2022-12-27

晨曦初现,正好打在银杏树顶,像极了一颗财神树,天高气清,三人陆陆续续的醒来,沐浴焚香后不玄开始做早课,随后是不遑。

余囚从房间内走出来伸了个懒腰,前往树下盘腿冥想,耳边时不时有喜鹊咿呀,由于小胖橘昨晚抓了整夜的老鼠,导致现在才回到观里,习惯性将自己蜷缩在余囚的腿上,泠泠清风,橘毛一动一动的。

昨晚余囚说完入世的打算之后,不玄跟不遑又天南地北的聊了一个半小时,在不遑出差的这几天里遇见了不计其数的所谓玄门众人,他们涉及各行各业,其中最厉害的是一个叫裴旻,所行皆是邪法,还被奉为娱乐圈和商圈的座上宾。

不玄听过裴旻此人行径之后怒气填胸,冷静过后担心他会成为下一个天机子。

那个至今提到都心有余悸的邪师,他本以为老祖宗只是为面子上好看才决定修金身,原来其中是大有深意。

对不玄的想法一无所知的余囚,当晚上床时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还以为又是谁在背后八婆。

“不玄道长你们起的可真早啊!”高宏来之前就打听过道士生活作息,原以为自己起的已经是最早的了,看见他们才知道自己远远无法相比。

睡眼惺忪的侧看着树下打坐的余囚,心里升起一丝疑惑,为什么我怎么看他的脸都看不清楚呢?不确定的抹了抹眼睛。

“福生无量天尊,高先生稍等片刻我们就可以出发了。”不玄拱手行礼,莞尔一笑道。

“好”

等余囚冥想结束已是七点,眼睛一睁,神光流转,乌黑的眼珠水光盈盈,整个人都神采奕奕的,腿上温热的触感他也十分无奈,每次早晨修炼这小东西都会被自己身上散发灵气所吸引,一睡就是一天,迫不得已只好将胖橘寄放在杂货铺老板那边。

路过香火店时,几十年都不曾出门的余囚一头就扎了进去,看着琳琅满目的元宝蜡烛香,老板以为是个无知小儿就在那儿使劲瞎忽悠,说黄道袍和桃木剑是道士专用两件套,涉世未深的余囚就这么成功被人忽悠住了,拦都拦不住的那种。

到黎城影视基地的时候已经是八点,放眼过去高楼林立,一片厚实气派的民国时期的建筑,上圆下方,地上是电车轨道,楼上插满了老式广告,其中最显眼的是一个叫席氏银行,自从走进这里余囚一股熟悉感。

“师叔怎么了吗?”不遑发现余囚脸色越走越慢,一副睹物怀人的模样,诧异问道。

只是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但郁结翻涌,四肢百骸都像是灌了铅,特别是自己胃感受最深。

走到一处占地3000平方米的花园别墅内,整体采用意大利文艺复兴的风格,镂空花式的栏杆设计,四个梁柱衬托,中央是一座古老雕塑的喷池,绕过前厅走到后花园,那矗立着一株硕大无比的枫树,火红一片‘。

这里原来不是一片玫瑰园吗?余囚迷惑不解的想。

不遑联想刚才自家老祖宗刚进来时的模样,不由得想,枫树,老祖宗最爱的也是枫树,这老屋主跟老祖宗有些渊源?

越走越近,诧然的发现树下还有一座墓碑,上面赫然写着‘吾妻席默之墓’。

一时之间神色复杂,呼吸一滞,天地时间逆行,往事一切都映入眼中,一男子、一把刻刀。

反复按摩眉头,从紧闭的双目微松,才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手指捏到发白,嗤笑的抚上文字边缘。

这算什么?席仞浔,报复吗?

记忆回溯,余囚听见一个垂髫之年的男孩走着追着叫他哥哥。

画面闪烁,那个曾经跟在他跑的孩子变成一个凛若冰霜的军人,不仅开枪打伤了最爱的哥哥,还将重伤未治的他关在暗无天日的柴房,任由伤口感染,活活饿死,要说看见墓碑的心情,就只有讽刺。

“不遑,你父亲呢?”余囚收敛了脸上的怒气。

“去准备仪式了。”

不遑和余囚一起走到前厅,不玄穿起吊牌都没扯掉的黄袍,将红烛插进装满大米的碗,三个色香味俱全的烤乳猪,各是各样的水果与点心,中间放着一个铜色的香炉,桌上两侧是盖着红绸子的摄影机。

这时,群众演员们纷纷攘攘又整齐划一的看向大门处,一人近一米八的身高尤为出挑,加上自身无法令人忽视的独特气质,眼神明亮黑白分明,其心必正,中正不斜为人公正,眉如刀刻,紫气加身不是泼天富贵就是王公贵族。

不遑看向众人视线集中,只得出了个极贵之相的结论,顺口问了一句:“诶诶,他是谁啊。”

“他你都不知道?”吴玉瘦弱的身体背着方方正正的化妆箱,听说能见到自己的男神,铆足了劲儿从千名化妆师中脱颖而出,惊愕的看着不遑,自豪介绍道:“我老公!五金影帝单北庭。”

“什么叫你老公,明明是我老公。”吴玉身后的周过忍住尖叫的嘴,傲娇反驳道。

啥?老公?现在的人都怎么了。不遑一时失笑,转身走向余囚身边。

余囚凝瞩不转的盯着不玄法事的摆放,其中方位十分讲究,差一点无法上达土地,多一点无法下敬鬼神,以至于刚才发生的事情他一无所知。

“杨导,好久不见。”在单北庭还是个小透明的时候,是杨楒导演力排众议启用还是新人的他,出名后他也多次表示如果还有机会的话他想跟杨导再次合作,没想到会有一天就收到杨导的《浮笙》剧本。

谙熟的声音让余囚浑身一惊,炙热的视线在顷刻间他石化在原地。

“是啊,说起来也有三年了吧。”杨楒导演是圈内著名的宝藏女导演,擅长使用细腻和一镜到底的手法,光是《浮笙》选景都跑了三百多处,圈内人都说她魔怔了,却不以为意,面容和善,说话间都散发着知性的优雅。

“嗯。”

嘶~

握住手腕,打从进门起,手腕上胎记处燃起一股灼烧感,心脏发自深处的雀跃,环顾四周,直至视线落在一人的侧脸上他才有了一股踏实感。

脑中不停的回荡起梦中几人的声音,‘找到他了,你找到他了’

声音自从他二十八岁生日过后,每晚都以着不同穿着不同形式问,经纪人一度以为是心理出了什么问题,就连心理理疗师都联系好了,可他本人却不觉得。

有一场梦在来《浮笙》剧组的前天晚上,一位苦修的黄袍和尚,白雪皑皑的树下,即将圆寂之时,和尚竟开口问他,‘你找到他了吗’。

看着这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单北庭问:他是谁?

和尚不答,却自顾自的说:我没能等到他,但你要记住,凡所有相;皆是虚妄,遵从本心,切勿再行差踏错,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和尚话毕,场景转换,空幽的林子里,汇集了十个不同身份下的自己,一个重复着上一个所留下的话。

“师叔,他一直盯着你看。”注意到单北庭那莫名其妙的眼神,不遑推了推余囚的手臂,小声在耳边问道。

余囚后槽牙咬紧,恨不得锤死现在在说话的人,眼皮一抬,眼珠子右撇,不轻不重的瞅了眼,就那轻飘飘的一眼,视线交汇,而余囚就连一秒都不想分给她,找了个借口起身离开。

“福生无量天尊,不遑,师兄这是怎么了”不玄将法事所需用品准备妥当,回头发现余囚脸上带着怒气。

“师叔他曾经下过山?”

“一派妄言,师兄最忌沾染俗世因果你又不是不知......”不玄想起家族日记上的空白页,这本是初代侍者写着玩的,没想到后来都有了记录的习惯,推算起来那空白页上的时间应是十八世纪的某一天,喃喃自语:“那也是一百年前的事儿了。”

为什么断开的姻缘线会自动连接,难道他用了什么邪法?必须一探究竟才行。

不遑天生灵视,当他注意到身边有一条红线相连之时,十分诧异,因为源头望去却是一个绝对不会有姻缘的人。

“你也该准备准备了。”轻拍肩膀,不玄指着包里的道袍。

“爸,那是师叔买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