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他也是这样站在我门前,说要带我去看新得的汗血马,转头就把我押去了枯井边。
“回了吧。”
我开口时嗓子发哑。
“晚照。”
沈昭的声音贴着门渗进来,比晨雾还沉:“我知道你在听。
不求你原谅,只求你给我个解释的机会。”
我退了两步,后背抵上雕花檀木柜。
他的声音像根细针,扎进我心口那团硬痂里——前世他埋我时,井边的风也是这样裹着他的声音,说“对不住”,可那声“对不住”没救我,倒成了我往下坠时最后听见的字。
小桃戳了戳门闩:“小姐,要我拿扫帚轰他?”
“别。”
我摸过妆台上的药碗,药香里混着桂花香,和前世那碗迷药的苦截然不同。
沈昭的脚步声在门外停了片刻,又慢慢远了。
我对着窗纸看他的影子缩成个小点,突然想起晨雾里那朵白菊,花瓣护着的纸条还在袖中,墨迹渗进我皮肉里,烫得慌。
夜里我又梦见那口枯井。
井边的白菊落了满地,沈昭的影子在井口晃,我抓着他的衣摆喊“昭哥哥”,他的手却像块冰,推着我往下坠。
风灌进耳朵里,我听见自己喊“我没有通敌”,可他的脸越变越模糊,最后只剩井口那方天,蓝得像块碎玉。
“小姐!”
小桃摇醒我时,我后背的中衣全湿了,攥着的碎玉硌得掌心发红。
她端来温水,手指抹过我额角的汗:“那沈世子再纠缠,咱们让镇国公府的护院拦着。”
我捧着碗喝温水,水温顺着喉咙往下淌,烫得胃里发疼:“小桃,若前世我没死...小姐说什么胡话?”
小桃急了,“您当时咳得说不出话,他推您下去时,您指甲都抠进他手腕里了!”
我望着窗外的月亮,它被云遮了半张脸,像极了前世沈昭埋我时的表情——他眼眶红得滴血,可手还是推着我往下。
第二日李嬷嬷来送请帖时,我正对着碎玉发怔。
“世子爷邀您去城郊别院,说有重要的事相告。”
李嬷嬷把烫金请帖放在我案上,目光扫过我手里的碎玉,“老奴瞧着,那孩子这些日子往府里跑得勤,送的东西也都是您从前爱吃爱用的。”
我捏着请帖,烫金的“沈”字硌得指尖发麻。
前世沈昭从不来我房里送东西,他总说“晚照要什么,我给你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