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想在旁人面前失态,赶紧挥手,“我知道,你也注意身子,快回去吧。”
苏珍瑶答了好,便带着婢子离开。
德喜是太子身边的近侍,平日便跟在太子身边打理日常事务。
太子不放心让陆宛宁独自处理东宫庶务,有时候会让德喜留在东宫帮忙。
在苏珍瑶心里,太子妃毕竟才是东宫的正妃,德喜有事去她院里禀报也很正常,所以并未多想。
但陆宛宁却知道,这次太子出京,是带着德喜一块儿走的。
德喜出现在衔月殿,那说明......
“散雪,散雪......”陆宛宁连唤了几声,才想起散雪被她支走办事去了。
喜雨慌着从里屋跑出来,“娘娘?”
待走近,看到陆宛宁苍白的脸色,顿时吓了一跳。
“娘娘,怎么了,奴婢扶您回屋歇着。”
陆宛宁摇头,就着喜雨的手往外走。
“我要去衔月殿看看。”
“娘娘先等着,奴婢取一把伞过来。”
“不,现在就去。”
陆宛宁一刻也等不得了。
她要知道答案。
她想知道,祁赫苍是不是背弃了自己,背弃了曾经的誓言。
当初,若不是她为祁赫苍挡了那一箭,她也不可能拖到今时今日还不能有孕。
他说过的,在他心里,只会认她一人做妻子,也只会将真心留给她一人。
今日,是她的生辰!
他答应了,会早些回来的。
可现在,他竟然在陪别的女人。
陆宛宁眼前湿漉漉的,早已分不清是泪还是雨。
主仆二人到达衔月殿的时候,身上都湿透了。
红缨撑着伞站在树后面,远远看到两人的身影,隔着雨帘还不敢信,等走近了,才发现竟然是陆宛宁。
她赶紧跑过去,将伞递给喜雨,见陆宛宁浑身湿哒哒的,头发凌乱狼狈不堪,不敢多看就将头埋下去。
“红缨,里头什么情况?”喜雨开口问。
“回娘娘,门一直关着,看不出什么。”
“奴婢问了负责扫洒的宫人,说是衔月殿下午就关门了。”
喜雨还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对陆宛宁说:“娘娘是有什么要紧事么,奴婢敲门进去问问。”
“不用,”陆宛宁拉住她,“我就在这站着,待一会儿就回去。”
陆宛宁虽然受尽太子偏爱,又执掌东宫庶务,但太子为人严厉,执法严明,他的要求没人敢违抗。
放在首要的,便是他的行踪。
只要德喜吩咐下去,不管谁去问,都不可能问出他的消息。
就连她陆宛宁,也不例外。
虽然她什么都没看见,但直觉告诉她——
太子就在里面。
她的爱人,她的丈夫,此刻就在一墙之隔,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
后半夜的雨,渐渐消停下来。
屋檐下,断断续续响起水滴落下的滴答声。
一室旖旎也终于随着雨水落下帷幕。
许灼华扶着酸痛的腰肢泡在浴桶里,浑身就像被折腾散架了似的,一点儿多余的力气都没有。
如棠看到她身上纵横交错的痕迹,心疼道:“殿下真是的,次次都如此,非要将您浑身上下都折腾一番才罢休。”
说着,她将一瓶药水滴入水中。
这种药有修复滋养的功效,最是对症,行房之后的肿胀酸痛,很快就会恢复。
许灼华垂下眼皮看了看,胸前的指印和红痕在粉嫩的雪肌上格外醒目,甚至有些触目惊心。
这狗男人,也不知是憋了多久,在床上翻来覆去每一寸都不放过,害得她从头到脚像被碾过一遍似的。
看来,她以后得改改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