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一次傅氏旗下一个高端画廊的开幕酒会。
沈微穿着典雅的香槟色礼服,正与几位艺术评论家寒暄,谈笑风生。
她感觉一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带着穿透性的力量。
她不动声色地侧头,恰好对上不远处傅临洲的目光。
他正与人交谈,手中捏着酒杯,脸上带着社交性的微笑,可那眼神,隔着晃动的人影和迷离的灯光,却像冰冷的探针,直直刺向她,仿佛要剥开她完美的伪装,看清内里最真实的模样。
那眼神让她背脊瞬间窜起一股寒意。
沈微迅速收回视线,脸上的笑容纹丝未动,指尖却微微掐进了掌心。
他到底在看什么?
又在怀疑什么?
疑惑如同藤蔓,在心底悄然滋长。
直到那个闷热的午后。
傅临洲飞去了欧洲处理一个紧急并购案。
豪宅里只剩下沈微和几个佣人,空气似乎都自由了几分。
她处理完几封邮件,鬼使神差地,第一次走向了傅临洲那间位于西侧、始终紧闭的书房。
门没锁。
她轻轻推开厚重的实木门。
巨大的空间,冷色调的装修,一整面墙的落地书柜,另一面墙则悬挂着几幅冷峻的抽象画。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雪茄和皮革混合的味道,是傅临洲身上常有的气息,只是在这里更加浓郁。
她的目光习惯性地扫过宽大的书桌、昂贵的皮质座椅,然后,猛地顿住。
在书桌一侧,一个不起眼的、半开的文件柜抽屉里,露出一个牛皮纸文件袋的一角。
吸引她目光的,是文件袋上用黑色记号笔写下的、刚劲有力的几个字——“沈振国车祸调查”。
沈振国。
这个名字像一个冰冷的钩子,瞬间钩住了沈微的呼吸!
那是她生父的名字!
那个在她幼年记忆中早已模糊、最终死于一场离奇车祸的男人!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起来,撞击着肋骨,发出擂鼓般的闷响。
血液似乎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让她指尖冰凉。
书房里恒温空调送出的冷风,此刻吹在身上,竟让她激灵灵打了个寒颤。
他…在调查她父亲的死?
为什么?
一个与他毫无瓜葛、在他出生前就已去世的人?
撕裂的伪装那五个字——“沈振国车祸调查”——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沈微的视网膜上,也烙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