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露出羞涩,在众人起哄亲吻时微微侧过脸颊,让他的唇轻轻落在她冰凉的、扑了厚厚蜜粉的颧骨上。
触感冰凉,如同契约本身。
深夜,回到那栋空旷得能听见心跳回声的顶层豪宅。
喧嚣褪去,只剩下令人窒息的寂静。
傅临洲脱下剪裁完美的礼服外套,随意搭在昂贵的沙发扶手上,动作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他解开领口的两颗纽扣,喉结滚动了一下,没有看她。
“二楼东边尽头是你的房间。”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响起,带着金属般的回音,“日常用品管家会准备好。
没有特别的事,不必互相打扰。”
说完,他径直走向西侧的主卧方向,皮鞋踩在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规律而疏离的“嗒、嗒”声。
沈微站在原地,巨大的水晶吊灯投下冰冷的光,将她纤细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孤零零地印在地板上。
她看着他那扇无声关闭的房门,隔绝了两个世界。
空气中还残留着婚礼上高级香槟和香氛混合的奢靡气息,此刻闻起来,却只让人觉得反胃。
她缓缓抬起手,指尖抚上颧骨,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点被触碰过的、微乎其微的凉意。
她用力擦了擦,转身,走向那间属于她的、位于走廊尽头的“囚笼”。
暗礁与假面日子在精心编织的假象中流淌,像一潭看似平静、实则暗藏漩涡的深水。
人前,他们是傅氏集团周年庆典上最耀眼的焦点。
沈微一袭月白色露肩长裙,颈间佩戴着傅家老夫人所赠、价值连城的南洋珠项链,珠光映衬着她雪白的肌肤,典雅得如同从古典画卷中走出。
她挽着傅临洲的手臂,行走在衣香鬓影、觥筹交错之间,笑容温婉得体,应对着各方名流的寒暄与试探。
“傅太太气质真好,和傅总真是绝配!”
“听说傅太太精通古典艺术?
改日一定要请教。”
沈微浅笑颔首,得体地回应着每一句恭维,眼角余光却始终留意着身侧的男人。
傅临洲一身剪裁完美的深色西装,身姿挺拔,与人交谈时嘴角噙着恰到好处的弧度,眼神深邃,偶尔侧头与她低语,姿态亲昵自然。
在外人眼中,那是无懈可击的宠爱与默契。
只有沈微能感觉到,他揽在她腰间的手,指尖始终带着一层无形的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