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又像是森林深处偶然窥见天空的湖水。
睫毛浓密卷翘,让她看起来有些孩子气的懵懂。
但在那片清澈见底的眸子里,却沉淀着某种难以言喻的东西,专注又纯粹,带着艺术家特有的天真和不谙世事的疏离感。
她的视线小心翼翼地掠过我的脸,飞快垂下,带着明显的局促和腼腆。
就是这一瞬间的对视。
有什么东西在我冰冷坚固的堡垒上,狠狠地凿开了一道裂缝。
心跳,那种早已被我遗忘的、属于生物本能的剧烈搏动,在胸腔里擂鼓一般响起,撞击着我的耳膜。
它不是愉快的加速,而是一种猛烈的、带着强烈入侵感和失控可能的冲击,陌生得让我瞬间产生了警惕。
那股燥热,不是宴会厅暖气的温度所致,而是从身体内部,从不知名的最深处,一路烧灼上来。
“杜家主,新年好。”
她的声音响起,轻柔如同羽毛扫过琴弦,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
我面上维持着不动声色的家主威严,微微颔首,喉结滑动了一下,试图压下那股异常的干渴。
“Lily小姐?
欢迎。”
我的声音听起来应该还是平稳的,带着杜家掌舵人惯有的、不容置喙的优雅。
Vea还在热情地介绍:“Lily可是我们家的天才!
年纪轻轻就是享誉国际的画家了!
她的画展……”后面的话,我没太听进去。
我的目光,像被最高精度的磁铁吸住了,牢牢地锁在她身上。
她那头深色卷发,如同海藻般缠绕着我此刻异常敏感的心绪。
她穿着一条并不显山露水的黑色丝绒连衣裙,却将她纤细修长的颈项和玲珑的锁骨衬托得更加惹人怜惜。
她安静地站在Vera身旁,像一个误闯入名利场的小精灵,周身散发着一种与这里精致浮夸格格不入的、未经雕琢的纯粹气息。
画家?
天才?
我心里咀嚼着这两个词。
比起她惊心动魄的美貌,这种“天才”的光环在她身上似乎有些虚无缥缈。
但现在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
一种更原始、更霸道的声音在我脑中轰鸣:她是我的。
没有理由,没有逻辑。
这就是此刻盘旋在我脑中唯一清晰的念头。
她似乎察觉到了我长久凝望带来的压迫感,手指无意识地绞住了裙边,那纤细的指尖微微泛白。
这个细微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