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塞进舌根下。
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苦涩瞬间在口腔弥漫开,带着一种诡异的、令人眩晕的甜腻感。
她闭上眼,强迫自己吞咽下去。
几秒钟后,一股冰冷而麻木的感觉,如同潮水般从胃部迅速蔓延开来。
肺腑间那撕裂般的剧痛和疯狂的咳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摁住,暂时沉入了冰冷的深潭。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漂浮感和迟钝。
眼前的灯火人影开始微微晃动、模糊。
药效来了。
短暂,且致命。
沈疏桐深吸一口气,那带着鸦片甜腻的空气涌入肺腑,却没有带来丝毫缓解,只有更深的窒息感。
她重新端起托盘,挺直了那单薄得如同风中芦苇的脊背,眼神重新聚焦,变得冰冷而空洞,像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
她朝着那扇象征着最终目标的黄铜大门走去。
托盘底下,紧贴着她冰冷小腹的,是她那只小巧的黑色手包。
手包看似普通,内衬却经过特殊处理。
此刻,在柔软的丝绸内衬下,静静躺着几支用蜡封口的、手指粗细的玻璃管。
管壁很薄,里面是粘稠、无色、带着微弱特殊刺激性气味的油状液体——高爆炸药。
极度不稳定,稍有剧烈震动或温度变化,便会化作毁灭的火焰。
这是她最后的底牌,也是她为自己选定的、通往终点的车票。
距离黄铜大门越来越近。
两名卫兵如同门神,眼神锐利如鹰,扫视着每一个试图靠近的人。
他们的手看似随意地搭在腰间的枪套上,肌肉却处于随时可以爆发的紧绷状态。
沈疏桐的心跳在鸦片的压制下变得缓慢而沉重,每一次搏动都如同擂鼓。
她需要混乱,需要引开守卫的注意力,哪怕只有几秒钟!
就在她即将进入卫兵警戒范围的刹那——“砰啷——!!!”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猛地从宴会厅中央炸开!
如同平地惊雷!
一个侍应生手中的托盘不知为何突然脱手!
堆积如山的香槟杯如同瀑布般砸落在地!
晶莹的碎片和金色的酒液如同爆炸般四处飞溅!
瞬间淋湿了旁边几位穿着华贵晚礼服的女士,引起一片刺耳的尖叫和混乱!
“啊——!”
“我的裙子!”
“该死的!
怎么回事?!”
混乱如同投入滚油的冷水,瞬间引爆!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突如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