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父把锄头靠墙一放,脸上露出惬意的神情,开口说道:
“今天有这难得的肉吃,可得喝上两杯,好好解解馋!”
宋祁明一听,立马来了精神,赶忙应和:“爸,我陪您!”
乔柠汐下意识地把目光转向宋祁安,眼里带着一丝好奇,轻声问道:“你喝酒吗?”
宋祁安站在一旁,微微摇了摇头,声音温和又坚定:“不喝。”
乔柠汐暗自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赏,在心里默默想着,不抽烟不喝酒,是个难得踏实靠谱的人 。
这时,屋内传来阮英华轻轻的咳嗽声,宋母像是想起什么,急忙转身,一边往屋里走一边念叨:
“瞧我这记性,英华还在屋里躺着呢,可得小心着点。”
宋母去屋里把阮英华扶出来,
宋父也从柜子里翻出他平日里舍不得喝的那瓶烧酒,脸上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今天可得好好解解馋!”
宋祁明紧随其后,赶忙从碗橱里拿出几个粗瓷大碗,兴致勃勃地摆上桌。
宋母安置好阮英华后,则进了厨房,看着锅里还热乎着的饭菜,嘴里念叨着:
“这竹鼠做得可真香,你们几个有口福咯。”
说完,手脚麻利地将饭菜端到堂屋的饭桌上。
众人围坐一桌,宋父迫不及待地给自己和宋祁明倒上酒,那酒液在碗里晃悠,散发出醇厚的香气。
宋祁明端起碗,跟宋父碰了一下,仰头就是一大口,辣得他直哈气,却还是赞不绝口:
“好酒,这酒配着这竹鼠肉,舒坦!”
乔柠汐坐在一旁,看着宋祁安,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又问了一遍:“真不喝呀?”
宋祁安笑着再次摇头,认真说道:“真不喝,我对酒没啥兴趣。”
乔柠汐嘴角微微上扬,心里暗自给宋祁安又加了几分,在她看来,一个男人不抽烟不喝酒,踏实又可靠。
饭桌上,大家一边吃着美味的竹鼠肉,一边闲聊着。
宋祁明几口酒下肚,话匣子就打开了,眉飞色舞地说起今天在地里的趣事:
“今天我瞧见田边有个洞,本以为是野兔窝,结果伸手一掏,啥都没有,还弄了一手泥!”
众人听了,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宋父也跟着分享起他年轻时的打猎经历:
“想当年,我和你乔二叔去山里,那时候野物可多了,我们一下就打到两只野兔,还有一只山鸡,拿回家你奶奶可高兴坏了。”
宋祁安和宋祁明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追问几句。
乔柠汐支着下巴,静静地听着一家人你一言我一语,饭菜的热气氤氲在四周,欢声笑语不断,她心底被融融暖意填满。
在这个七零年代的小乡村,日子没有城市的喧嚣繁华,却处处透着简单与质朴。
宋父讲起打猎时绘声绘色的模样,宋祁明被酒辣得直咋舌的憨态,还有宋母时不时的嗔怪与关怀,每一个细节都满是生活的温度,这烟火气如同无形的手,慢慢抚平了她初来乍到时心底的陌生与不安。
她望着眼前热热闹闹的场景,愈发笃定救宋家人是自己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书中那个令人唏嘘的结局仿佛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她坚信只要避开既定的悲剧走向,眼前的这一家人定能一直这般幸福下去,往后的日子里,儿孙绕膝、和和美美,想想就让人觉得美好又安心。
饭桌上,宋祁安的目光几乎未曾从乔柠汐身上移开,见她吃得鼻尖冒汗,忙不迭关切道:“辣不辣?要不要喝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