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是血,怀里抱着一个婴儿。
她对他摇头,嘴唇蠕动着,好像在说“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闭嘴!”
厉寒川抱住头,“闭嘴!”
苏媛还在说,声音越来越尖利:“......最精彩的是教那孩子恨她!
你不知道吧,每次念念骂她坏女人,我都录下来了......我说闭嘴!”
厉寒川扑向苏媛,双手掐住她纤细的脖子。
轮椅翻倒,两人一起滚下大理石台阶。
苏媛的尖叫声,骨头断裂的闷响,佣人们的惊呼,所有声音混在一起,变成一首扭曲的交响乐。
当保安拉开厉寒川时,苏媛已经瘫在血泊中,脖子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歪着,但还有呼吸。
她的眼睛瞪得极大,嘴唇蠕动着,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
“她瘫痪了。”
医生检查后宣布,“颈椎骨折,以后只能靠呼吸机生活。”
厉寒川坐在急救室外的长椅上,西装上沾满苏媛的血。
他盯着自己颤抖的双手,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吓得护士们纷纷躲避。
“爸爸?”
一个小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厉寒川转身,看到厉念暖抱着画本站在不远处,大眼睛里满是恐惧。
“我不是爸爸。”
厉寒川轻声说,“爸爸已经死了。”
从那天起,厉寒川的精神状态急转直下。
有时他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仿佛许暖就站在旁边;有时他跪在苏媛的病床前,一遍遍问“为什么”;更多时候,他把自己关在许暖住过的地下室,对着满墙血画发呆。
亲子鉴定结果公布后,厉氏股价暴跌。
董事会以精神问题为由,强行将厉寒川送进精神病院。
讽刺的是,他和瘫痪的苏媛被安排在同一个疗养院,一个在东翼,一个在西翼。
五年后,青山精神病院。
“厉先生,该吃药了。”
护士推开病房门,熟练地躲过飞来的水杯。
“滚出去!”
厉寒川缩在墙角,灰白的头发乱如杂草,“暖暖马上就来给我送饭了!”
护士叹了口气,放下药片迅速退出。
这样的场景每天都要上演。
五年来,厉寒川的幻觉越来越严重,总以为许暖还活着,甚至能详细描述她今天穿了什么衣服,做了什么菜。
窗外,一个少年沉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十五岁的厉念暖已经长成了俊秀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