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关上门离开。
等脚步声远去,我才睁开眼,地上是一碗水和一块干粮。
饥渴战胜了警惕,我扑过去喝了大半碗水,干粮硬得像石头,但我还是啃下了一小块。
食物下肚后,头脑清醒了些,开始思考现状。
计划彻底失败了。
不仅我没逃掉,小桃和周文安也不知所踪。
赵员外显然比想象的更有权势,连锦衣卫都不怕。
现在我孤身一人,手无寸铁,被关在不知何处的地下室……想到小桃,我心里一阵绞痛。
她那么信任我,我却把她丢给了陌生人。
周文安真的会带她去救小荷吗?
还是说,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陷阱?
石室里没有时间概念,我只能通过送饭次数估算大概过了两天。
每次都是同一个哑仆送来粗劣的食物,然后收走便桶。
我试过跟他交流,但他只是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聋又哑。
第三天(也许是第四天?
),铁门再次打开,这次进来的不是哑仆,而是吴师爷和两个壮汉。
“起来,”吴师爷冷声道,“赵老爷开恩,送你回明月楼。”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为什么?”
“王妈妈坚持要按‘规矩’办,”吴师爷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她说逃奴必须当众受罚,以儆效尤。”
比起赵员外的“收藏”,明月楼的惩罚简直像恩赐。
我顺从地站起来,让壮汉给我戴上镣铐。
他们押着我穿过几条暗道,来到一辆封闭的马车前。
上车前,我趁机扫视四周,希望能辨认出位置。
这里似乎是赵府的偏院,不远处有座假山,上面刻着“怡情”二字。
记住这个细节或许有用。
马车比来时更加严密,连缝隙都被黑布堵住。
行驶了约莫一个时辰,车停了,我被拖下来,眼前赫然是明月楼的后门!
短短几天,这里却恍如隔世。
后院的槐树叶子黄了些,井台上多了几道新划痕。
两个龟奴架着我穿过熟悉的走廊,来到大堂。
大堂里灯火通明,所有姑娘都被召集起来,站成半圆。
王妈妈端坐在主位,手里拿着那根长烟杆,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
“看看谁回来了,”她声音轻柔得可怕,“我们的悦儿姑娘。”
我被推到中央,强迫跪在地上。
王妈妈慢慢踱步过来,用烟杆挑起我的下巴:“跑啊,怎么不跑了?”
我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