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等着和你爸一起滚蛋吧!”
走廊里只剩下蝉鸣声。
宋砚忽然蹲下身,双手抱住头:“对不起......我太没用了,连道歉的资格都没有......”他的声音闷在臂弯里,“其实我早就知道陈叔叔和你爸爸的事,当年我爸为了升职,帮他们......”林小满感觉大脑一片空白。
她想起宋砚爸爸常来她家菜市场买鱼,总是笑眯眯地夸她懂事;想起陈雨欣爸爸的豪车曾停在学校门口,司机递来的巧克力她从来不敢收。
阳光透过窗户的铁栅栏,在地面切割出冰冷的线条。
“小满,我不知道该怎么弥补......”宋砚抬起头,眼里布满血丝,“但我想告诉你,我对你的喜欢是真的,从第一次看见你在操场捡桂花时就开始了......别说了。”
许迟的声音打断他。
男生轻轻揽住林小满的肩,将她护在身后:“有些伤口需要时间愈合,不是靠几句话就能抚平的。”
他看向宋砚,目光里带着罕见的严肃,“你该做的,是面对自己的过错,而不是用新的错误掩盖旧的。”
宋砚站起身,校服下摆沾着走廊的灰。
他将雏菊放在林小满掌心,花瓣上还带着他的体温:“这花叫玛格丽特,花语是‘暗恋’。
不过从今天起,我不会再打扰你了。”
雏菊的清香混着汗水味。
林小满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忽然想起初一时的秋天,他在操场教她打篮球,阳光穿过他的发丝,落在她手背,像片金色的叶子。
那时她以为,这就是青春里最温暖的光。
三天后的傍晚,林小满在实验室找到许迟。
男生正在打包模型零件,桌上摊着那张纽约机票。
她拿起机械蝉胸针,别在他衬衫第二颗纽扣上:“去纽约吧。”
许迟猛地抬头:“可是......你的梦想不该被我束缚。”
她用手语说着,指尖划过他眼底的犹豫,“就像十七年蝉,只有飞向天空,才能发出最响亮的鸣叫。”
“那你呢?”
许迟抓住她的手,“我怕......怕再也见不到你。”
她轻轻抽出被握住的手,在他掌心写下:“我们都要成为更好的自己。”
字迹未落,眼泪已砸在他手背上。
窗外的香樟树被晚风吹得沙沙响,像无数只蝉在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