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春桃站在茶楼说书。
那丫头口齿伶俐,讲到先夫人被捂死那段,满堂茶客摔杯怒骂。
第五日清晨,书局门口排起长队。
第七日,周家派人来砸场子,却被我们早埋伏好的“顾客“——其实是漕帮的人——打得抱头鼠窜。
“姑娘神机妙算!
“春桃兴奋地清点银两,“今日又卖出三百册!
“我摇头:“还不够。
“真正的大鱼是那本《盐政弊案录》。
我让人将崔姓男子提供的账本信息编成话本,却迟迟不敢付印——这书一旦面世,就是与二皇子为敌。
“姑娘。
“徐嬷嬷深夜叩门,“有人送了这个来。
“那是一方素帕,角落绣着朵半开的芍药。
我瞳孔骤缩——母亲生前与宫中联络的暗号!
帕子裹着张地契,竟是秦淮河畔最繁华的三层铺面。
附笺只有八字:“欲钓金龙,先布香饵。
“字迹清峻,与那日弩箭上的刻痕如出一辙。
“备轿。
“我攥紧帕子,“去新铺子看看。
“新铺面比想象中还气派,朱漆雕花门脸,二楼临河是整排的支摘窗。
推开后门,竟有条暗道直通漕运码头!
“这...这是...“徐嬷嬷结结巴巴。
“钓鱼台。
“我轻笑。
正巡视间,楼上突然传来琵琶声。
我示意徐嬷嬷留在楼下,独自握簪上楼。
雅室内,一个戴帷帽的女子正在调弦。
听到脚步声,她掀开面纱——我呼吸一滞,这张脸半月前还挂在城门悬赏榜上!
“林小姐?
“我难以置信,“左都御史的嫡女?
“她点头,露出脖颈的淤青:“多亏姑娘的《侯门虐婢录》,我才知自己被拐卖到的是周家别院。
“我立刻明白了。
林御史之女上月去寺庙上香失踪,原来是被绑给了周显宗!
“救命之恩...“她刚要行礼,我一把扶住。
“林小姐会记账吗?
“她愣住:“家父教过...““很好。
“我推开临河的窗户,“从今天起,你是锦绣书局明面上的东家。
“她惊得后退两步:“这怎么行!
若被周家发现...““所以要给你换个身份。
“我指向河上画舫,“看见那艘流芳阁了吗?
头牌清倌人红芍姑娘,三日后会意外落水。
“林小姐聪慧,立刻领会:“我冒充她?
可乐籍...““红芍本就是良家子,被逼为娼。
“我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