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来想去,觉得不能让你吃亏,这片地盘,只能落你的名字。”
说完心虚地转了转眼珠,他能说,当时在两个里正面前嘚瑟大劲,把其他人给忘了吗?
肯定不能啊,那多没面子!
董母连连点头,满脸赞同:
“对,里正这事儿办得没错,就应该这样做。”
董大郎打从心底赞同:
“就是这个理,没有素雨,我家别说吃白米饭,就是粗粮都快断顿了。”
竹米都是董母带着两个儿子上山,起早贪黑采摘,指甲都劈叉了,又一筐筐背下山的。
江素雨觉得还是应该把他们的名字加上,希冀地看向董里正问:
“这个红契还能改吗?”
董里正心底一突,笑容瞬间收敛:
“闺女,你以为衙门是我家开的?这都是登记存档的,哪儿能说改就改呢?”
“这……”
江素雨眼睫微垂沉思。
董里正求生欲满满,忙从怀里取出其他东西转移话题:
“这是你和傻子的户籍,以及婚书,衙门收了二十两银子工本费。
因着都是办你的事,他们一鼓作气,把房契都给盖好了。”
说着话,董里正指着空白处道:
“等房子建好后,你在这上面把房屋的间数和面积补上,下面空白处画上简易的房屋分布图就成。”
“蛤?”
江素雨惊了。
古代衙门办事儿也太不严谨了吧?
这张房契和空白支票有什么区别?
董母盯着婚书傻眼,挽住江素雨的胳膊问:
“素雨,你那么年轻,怎么能那么草率地和傻子定下婚书。”
江素雨拿出妆匣,收起所有契约笑着道:
“傻子好拿捏,再说,干娘对我挺好的,我也不想离开这个家,招个听话的上门女婿也不错。”
江素雨没说,珺墨渊帅啊,天天看着就养眼,还听话,不多嘴。
人是傻了点,可是战斗力十足,上哪儿找那么给力的保镖?
董母叹了一声嘀咕:
“终究是我的三个儿子没福气。”
声音很小,谁都没听到,董母指着桌上的饭菜招呼:
“里正,饭菜凉了不好吃,来,吃饭。”
珺墨渊早已自顾自吃了起来,速度极快,风卷残云。
好在江素雨知晓他的饭量,准备的饭菜特别多。
不过,珺墨渊吃饭快虽快,动作却十分优雅,如同刻在骨子里。
董里正没和傻子一般见识,左右看看问:
“二郎和三郎哪儿去了?”
董母摆手:“他们去他大姑家接妮子去了,素雨给他们留了饭菜,不等了,我们吃。”
“那行,我就不客气了。”
董里正跑了一早上,早就饿了,看着珺墨渊吃,馋虫被勾了起来,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眼前瞬间一亮:
“嗯,好吃,太好吃了。”
他活了几十年,第一次吃到那么好吃的饭菜,突然感觉,以前几十年都白活了。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董里正还给江素雨介绍了几个,十里八村建房起屋的手艺人。
江素雨嗯嗯啊啊打着哈哈。
她想建江南园林般的住宅,还要融入卫生厕所等现代元素。
村里建房师傅的技术,达不到江素雨的标准,还是要找顾家帮忙。
手里的银子只剩四千多两,也不能全部用于建房,屯粮也是顶顶重要之事,钱还是太少。
不过,江素雨不会再让董母他们上山摘竹米。
深山危险,命没了,什么都没了,不能只管赚钱,不顾生命安危。
竹米只能解一时燃眉之急,还得有长远的收入来源。
放下筷子,董里正整个儿吃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