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技术比武的资料。
想到这儿,我的语气倏然有些闷:“陆向东,其实我很好哄的。”
“也不算一个很娇气的人。”
他替我理好被风吹乱的头发的动作顿了顿,俯身牵起我的手:“林晓月,我只怕你不愿使唤我。”
路灯次第亮起,陆向东说夜色正好,不妨去吃点儿好吃的。
直至月上中天,碗筷撤下。
还好,这一回,我的名声还没有那么糟糕。
陆向东也没有背上拐骗厂长女儿的恶名。
13没过几日,南方分厂设备老化严重,急需技术改造一事却被呈送到父亲面前。
父亲只有一个女儿,有干部建议从厂里的年轻技术骨干中择一位前去,以示重视。
有干部称,厂长千金林晓月刚与城南厂合作,不如由苏曼琳同志前去。
向来这样的事,厂里派人过去,主要起协调作用,不会亲自上一线拆卸机器,纵然是赵副厂长,也挑不得错处。
我记得技术改造一事,是发生在我“死”前不久。
顾城恳求我把机会让给苏曼琳。
那时,我虽气他,却认为顾城说的倒也是实话,苏曼琳技术好,外出锻炼机会难得。
但我没有想到,那次技术改造,前所未有地顺利。
苏曼琳去时,不过数日,分厂厂长已然带人完成了初步方案,提交的报告中成果斐然。
他报告中将所有的功劳都归功于苏曼琳的指导。
后来我已声名狼藉,那位分厂厂长又跳出来,说当年技术改造一事另有隐情。
他说:“苏曼琳同志贪功冒进,提供的图纸有严重缺陷,导致分厂一台关键设备报废,为掩盖事实,将责任推给当地工人操作不当。”
我那时正是人人喊打之时,那桩旧案根本不会有人细查。
以崔主席为首的工会干部,批评我举荐失察的意见,雪花一样送进了厂长办公室。
直到顾城来“探望”我,我才知道,当年分厂报废的设备,是因为采用了苏曼琳从一份国外淘汰图纸上抄来的方案。
那位分厂厂长来头很大,是赵副厂长的远房亲戚。
总厂拨的改造经费,从分厂厂长这里,转手一道进了赵副厂长的口袋。
官官相护,他们求助无门,只得写下联名信,准备前来总厂反映情况。
临了,却被分厂厂长安插在其中的眼线败露了踪迹。
在苏曼琳启程去分厂时,分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