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寨大当家亲启”!
这封信!
是哪里来的?!
我从未见过!
“看看吧!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
这就是你勾结盗匪的铁证!”
衙役将信抖开,对着越聚越多的围观乡邻,高声念道:“……事成之后,柳家财富你我平分,柳如烟归你……”不堪入耳的字句,像一条条毒蛇,狠狠钻进我的耳朵!
周围的乡邻越聚越多,对着我指指点点。
那些鄙夷、愤怒、唾弃的目光,像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刺得我体无完肤!
“不……这不是我的信!”
“是栽赃!
是陷害!”
我拼尽全力嘶喊,声音却被淹没在嘈杂的议论和唾骂声中。
“栽赃?”
柳如烟缓缓走上前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眼中充满了鄙夷和一种近乎残忍的快意。
“陈默,事到如今,你还要演戏吗?”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令人心寒的穿透力。
“这封信,可是我亲手,从你准备送我的定情信物——那块墨锭的夹层里发现的!”
“你真是好狠的心啊,陈默,用我们定情的信物,传递你如此肮脏的阴谋!”
墨锭……夹层?!
我猛地看向她手中拿着的那块墨锭——我的家传墨锭!
它什么时候有了夹层?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不!
不对!
这绝对是他们早就设计好的圈套!
一个天衣无缝的陷阱!
“柳如烟!”
我目眦欲裂,死死地盯着她那张曾让我痴迷的脸,此刻只觉得无比丑陋和陌生。
“你告诉我!
这一切是不是你和你爹早就设计好的?!
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柳如烟的嘴角,勾起一抹极其细微、却又无比残忍的弧度。
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转头对着衙役道:“官爷,人证物证俱在,此獠罪大恶极,还请速速将其押回大牢,严加审问!”
“带走!”
冰冷的镣铐,“咔嚓”一声锁住了我的手腕。
衙役粗暴地将我从地上拖起。
我像一条死狗一样被拖拽着。
经过柳如烟身边时,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喉咙嘶哑地挤出三个字:“为什么?”
她终于再次侧过头。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蔑地、一字一顿地吐出几个字:“因为,你碍事了。”
“还有……那块墨锭,归我们了。”
墨锭!
果然是为了墨锭!
所有的“关怀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