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出现在我记忆碎片里的,穿着戏服的身影。
会不会……就是我?
这个念头让我不寒而栗。
但同时,一种更深切的悲哀,也悄然滋生。
如果我真的是她。
那沈沧溟爱的是什么?
我又……爱过谁?
我看着陈先生的方向,心里乱成一团麻。
那个记忆里的琴师,和眼前的陈先生……某种强烈的情感,跨越了模糊的时光,悄悄连接起来。
那不是恐惧。
也不是依赖。
是一种……更深沉,更久远的……眷恋。
14 记忆的完全觉醒他锁了我。
不是用铁链,是用眼神。
冰冷的,带着厌恶和占有欲的眼神。
像钉子一样,把我钉死在这座老宅里。
书房成了我的囚笼。
他收走了我的手机,断了网线。
每天送来的食物,放在门口,由佣人敲门示意。
他不再靠近我。
也不再试图触碰我。
只是偶尔,会站在门口,或者窗外,静静地看着我。
那目光像毒蛇的信子,滑腻,冰冷。
让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他恨我。
因为那个莫须有的“背叛”。
那个瞎子……他嘴里的瞎子,是陈先生。
他看到的幻象,成了他给我定罪的铁证。
我试图解释。
换来的是他更深的沉默,和眼底翻涌的,几乎要将我溺毙的疯狂。
不能再待下去了。
他会毁了我。
我摸索着房间里每一个可能的出口。
窗户被钉死了。
门,只有他能从外面打开。
绝望像潮水一样,一点点淹没我。
直到那天夜里。
外面又下起了雨,不大,淅淅沥沥。
我听到走廊传来佣人送餐的脚步声。
然后是敲门声。
餐盘放在地上的轻响。
脚步声远去。
我没有动。
过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今晚就这样了。
门外,传来钥匙轻微转动的声音。
不是沈沧溟的脚步。
是陈先生?
我不敢确定。
门被推开一条缝。
外面没有人。
只有昏暗走廊的光线,和微凉的夜风。
机会!
心脏狂跳。
我蹑手蹑脚地溜出书房。
走廊空无一人。
只有墙壁上那些古画,阴影幢幢,像在窥视。
我不敢停留,凭着记忆,朝大门的方向跑。
老宅太大,太黑。
像一个迷宫。
我跌跌撞撞,恐惧驱使着我。
终于看到了那扇沉重的木门。
门没有锁!
是陈先生吗?
是他帮了我?
来不及细想。
我用力拉开门,冲了出去。
冰冷的雨丝打在脸上。
自由!
我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