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悟。
原来是要买凶杀我。
好歹是做将军的人,筹谋竟如此粗鄙。
我同谢鸾说了谢昭和杨婉拂的打算。
谢鸾冷笑道:“负心汉真真是狼心狗肺,你便是将他下油锅也不为过。”
“衔月,你想怎么做?”
谢鸾自然是可信的。
我不会因为一个不忠的男人,失去对所有朋友的信任。
因此,我将我的计划对谢鸾说了。
然后我道:“谢昭辜负了我,我掏空谢家,算是收他的利息。
这件事,我本打算让沈家庄子里的人来做的,如今他既要买凶,不知可否让谢伯伯将手下忠心的人借我几个?”
谢鸾笑道:“当年在庐州,若不是你,我和谢铭就淹死了,我爹感念你的恩情,这件事,他定然配合你。”
谢鸾匆匆离去。
晚膳后,便有十个人高马大、脚步轻盈的男子,换上家丁的衣服,藏在了我住的清欢院的各个角落。
8等了两日,我收到谢鸾的消息。
我便知,谢昭已经和贼寇谈妥,他们很快就要行动了。
这日,谢昭突然说衙门有急事要他走一趟。
他离开前,看向我时,眼底像是藏着条正在吐信子的毒蛇。
我笑着送他离开。
到了夜里,将军府大事发生,下人们却鼾声如雷。
我在清欢院,喝了一夜的茶。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仆人一路连滚带爬地跑去府衙报案。
谢昭满脸悲色,急匆匆地赶了回来。
“衔月,你千万不要有事!”
还在大门外,他就开始哭嚎。
当看到我好端端坐在清欢院时,他的嚎叫声戛然而止,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鸡。
“我没有事,你很失望?”
我看向他。
谢昭僵在原地,脸上闪过慌乱。
最后,他镇静道:“怎么会,衔月没事,就再好不过了。”
我目光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惋惜道:“也不知怎的,昨晚大家都睡得很死,还好人没事,只是府中所有值钱物件都被搬空了。”
谢昭:……我伸出一只手,摊到谢昭面前。
谢昭不解:“做什么?”
我理直气壮道:“要银子呀,洵儿的药,每日要二十两银子,府中这么多人的吃喝,过几日是佛诞日,与各府的人情往来,哪样不要银子去打点?”
“不是还有铺子和庄子?”
“洵儿病得如此严重,听闻江南有个神医谷,我前两日将府中的铺子和庄子都抵押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