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动弹不得。
我拼命挣扎,却像困兽般徒劳无功。
连日来积压的委屈如决堤洪水,竟冲淡了恐惧。
一个疯狂的念头突然闪过:若是就这样死了,是不是就能回到原来的世界?
这个想法一旦浮现,我竟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
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挣扎的双手也垂了下来。
我盯着巷子里的青砖墙,盘算着如何撞上去才能一击毙命。
“放肆!”
突然炸响的呵斥声惊得顾言松了手。
数十盏灯笼同时亮起,刺得我睁不开眼。
老夫人带着一众婆子站在巷口,春杏举着帕子哭道:“宋萤,你怎能这般对不起大爷!”
顾言一个箭步躲到老夫人身后:“母亲明鉴,是这贱婢约儿子来此私会!”
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拐杖重重杵在地上:“好个不知廉耻的...... ”我顺着墙根滑坐在地,破碎的衣襟怎么也拢不住。
夜风钻进裂口,冷得我牙齿打颤,却比不上心底漫上的寒意。
11 生死一线任我如何辩解,无人相信。
麻绳深深勒进我的皮肉,我被捆作一团扔在院中。
老夫人拄着拐杖,在满院灯火中厉声道:“今日就让你们都看看,勾引主子的会是什么下场!”
我被塞进竹笼时,听见春杏在人群里轻笑。
笼子“扑通”入水,刺骨的池水立刻从四面八方涌来。
绳索越挣越紧,水面渐渐漫过胸口、脖颈......当池水没过口鼻时,求生的本能还是让我疯狂抽搐起来。
耳边只剩下沉闷的水声,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下沉。
原来濒死时,连恐惧都是寂静的。
“哗——”笼子突然破水而出。
我剧烈咳嗽着,模糊的视线里是顾辞寒霜般的面容。
他手中长剑寒光一闪,笼锁应声而断。
带着体温的外袍将我裹住时,我还在不受控制地发抖。
“母亲要处死我房里的人,连声招呼都不打?”
顾辞的声音比剑锋还冷。
老夫人急得直跺拐杖:“辞儿!
这祸水留不得!”
顾辞冷笑,“母亲有没有想过,她连我的通房都不愿做,会去勾引那个废物?”
顾言从老夫人身后探头:“大哥这是要为了个丫鬟... 嗖”的一声,长剑擦着顾言裤裆钉入青砖。
顾言瘫软在地,裤裆顿时洇开一片深色。
“够了!”
老夫人拐杖重重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