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忽然撕开中衣，露出胸前刺着的“仇”字，“只是这伤痕，哪一处不是拜你孙家所赐？”
殿内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李承煜忽然脱下自己的披风，裹住她裸露的肩头，掌心在她后背轻轻按了按——那里还贴着昨日混战留下的金疮药。
他转身时，眼中已无半分笑意：“父皇，儿臣请求彻查此事，若柳卿真有不轨，儿臣愿与她同罪。”
皇帝咳嗽着摆了摆手，目光在玉佩上停留许久：“柳卿，你可还有话说？”
柳倩倩忽然叩首，玉佩撞在青砖上发出脆响：“陛下明鉴，此玉佩确是臣父遗物。
当年臣躲在枯井中，看着父兄人头落地，是太子殿下冒死捡回这玉佩，交于臣手中——”她忽然抬头，望向李承煜，“殿下若知臣是柳家余孽，又怎会留臣在身边三年？”
这谎话说得半真半假。
李承煜确实在刑场捡回玉佩，却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查案。
但此刻，他眼中泛起泪光，竟比真的还要动容：“父皇，儿臣当年廷杖之刑，便是为了替柳家喊冤。
如今柳卿忍辱负重，不过是想查明真相，儿臣恳请父皇，给她一个机会。”
皇帝忽然闭上眼，许久才道：“也罢，柳卿暂押宗人府，待朕查清——慢着！”
殿外忽然传来马蹄声，藩王李骁的副将拎着颗人头闯进来，“启禀陛下，李骁谋反，已被处决！”
人头落地的声音惊得嫔妃们尖叫，柳倩倩却认出，那是前日替孙鹤龄传递密信的死士。
李承煜忽然握住她的手，指尖在她掌心画了个“斩”字——这是他们昨夜定好的局：借藩王之手除去孙鹤龄的羽翼，再让孙明修狗急跳墙，自曝其短。
她忽然轻笑，任由他拉着自己起身，袖中短刀早已滑入掌心。
“孙公子，”她盯着孙明修惨白的脸，“你父亲临终前，可是托你把密信交给藩王？”
她忽然甩出短刀，刀刃擦着他耳尖钉在廊柱上，“可惜藩王死了，没人能替你说谎了。”
孙明修扑通跪地，浑身发抖：“是、是父亲让我联合藩王逼宫，说只要除掉柳倩倩，就能扶持新帝——”他忽然抬头望向皇帝，“陛下，柳倩倩确是柳家余孽，她私养东厂缇骑，暗藏兵器库，分明是要为柳家复仇！”
皇帝忽然剧烈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