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要直接过去了！”
聂湛大喊，一把抓过我的胳膊，我才免于摔倒。
救命，他怎么回事，这反派看起来不太靠谱啊，作孽！
四周终于恢复平静。
好家伙，变成了露天的了。
昏黄的天，像傍晚沙尘暴即将来临时的压迫，但空气是湿的。
一条河，一座桥。
河里是翻滚的浊水，桥上是拥挤的人群。
桥的另一边，有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在分粥。
我和聂湛出现在桥边上。
脚下有一簇簇彼岸花。
“喏，这是忘川河，这是奈何桥，我们来到你爷爷老家了，哦，你爷爷现在还小。”
我一个趔趄，好家伙，给我直接干到黄泉路了？
这怕不是什么诡计多端的其中有一株茎抽得老长，还向外探去，活像伸长脖子往外瞅，嗑着瓜子看热闹的大妈。
我打量了一圈，桥上各形各色的人，找了大半天才看到个在啃手的小娃娃。
爷爷？！
我准备飞奔过去抱住爷爷。
结果第一步还没飞出去就被聂湛拉住。
“你要踩死你的爷爷吗？”
他指着那株探头探脑的花说。？？？
这抻脖子花是我爷？
“怎么可能，我爷爷一顿能吃两个猪蹄，花怎么会喜欢吃五花肉？”
“……”聂湛似乎也没法回答这个深奥的问题。
他咳了咳，帅气地打了个响指。
然后我俩就变成了，两根金针菇！
就很突兀。
另一根金针菇战术性低头。
“内个，本来想变成草来，我刚觉醒书法不精，见谅，见谅哈。”
正说着话，一个老太太往这边走来。
她没去桥上排队，在一旁的石头上坐下，满面泪水。
她说自己儿孙满堂，各个都是顶好的孩子，可惜这就阴阳两别，她舍不得。
她多想看着孙子孙女们成家立业，想看重孙子一辈茁壮成长。
阳间的人悲痛，这边的人也是断肠人。
哪怕再给她两天的时间，让她再看看孩子们。
她对着彼岸花说了两天两夜，泪水滴在花上，滑落在根茎。
“阿婆，我帮你回去吧。”
抻着脖子的彼岸花开口了。
他已经开了灵智，能幻化成形了。
4 彼岸偷渡孟婆每日煮一锅汤来，汤分完了就划船而归。
这日，孟婆像往常一样，收好锅碗正准备上船。
旁边跑来一个年轻后生，一见面就热情招呼。
“阿婆，你看我今儿耳朵化的怎么样？
我划船送你回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