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夭折后,视本宫如眼中钉。”
他指向供词最后一段,“但你父亲提前将太子印转移,他们恼羞成怒...”我攥紧密折,胸口像压了块石头。
父亲这些年东躲西藏,原来是为了保护这个秘密...“陛下已经下旨为你父亲平反。”
晏危轻轻握住我的手,“三日后大朝会,你...愿意以桑家小姐的身份出席吗?”
我抬头看他,夕阳为他轮廓镀上金边,连睫毛都染成琥珀色。
这样的晏危,是天下女子梦寐以求的夫君吧?
“可我只是个庶民之女...桑白。”
晏危突然捧起我的脸,“本宫不在乎你是谁的女儿。
“他额头抵着我的,呼吸交融:“本宫只在乎,你愿不愿意...殿下!”
陈太医的声音在殿外响起,“陛下急召!”
晏危闭了闭眼,咬牙切齿:“说。”
“北境急报,废太子余党勾结戎族南下,已破两城!”
晏危猛地站起身,我也跟着下床:“我跟您一起去!”
“不行。”
他斩钉截铁地拒绝,“你留在...晏危!
“我第一次直呼其名,“我父亲是兵法学大家,我从小耳濡目染。
再说...”我摸出腰间青铜令牌,“我现在可是持太子令的人。”
晏危盯着我看了许久,突然轻笑出声:“好。”
他转身从柜中取出一套轻甲:“穿上。”
见我愣着不动,他挑眉,“怎么,桑小姐不是要随军出征吗?”
轻甲很合身,显然是早就备好的。
晏危为我系紧束带时,指尖不经意擦过颈侧,激起一阵战栗。
“怕吗?”
他低声问。
我摇摇头,握住他的手:“有您在,不怕。”
晏危眸色转深,突然将我拉入怀中。
他的心跳透过轻甲传来,又快又稳:“等这一仗结束...”他没有说完,但我懂。
011 破魂针醒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战场。
北境的风裹挟着砂砾,刮得人脸生疼。
远处地平线上,戎族的黑旗如乌云压境。
晏危站在城楼上,玄甲在夕阳下泛着血光。
“看清楚了?”
他指向敌阵中央的金顶大帐,“那是戎族可汗的王帐,也是废太子晏弘的藏身之处。”
我握紧望远镜,突然注意到王帐旁有个熟悉的身影:“那是...李嬷嬷?
“晏危冷笑:“果然是她通风报信。
“他转向赵昂,“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