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
“马车准备好了。”
陈太医低声禀报,“从玄武门走,守将是自己人。”
晏危点点头,转身看我:“过来。”
我咬着唇走过去,他亲手为我系上一件素白斗篷。
斗篷内衬绣着繁复的暗纹,摸起来像是...地图?
“记住路线。”
晏危在我耳边低语,“若三日内收不到本宫的信鸽,就去江南找你父亲。”
我抓住他的衣袖:“让我留下来...不行。”
他斩钉截铁地拒绝,眼神却温柔下来,“桑白,听话。”
这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不带任何调侃。
我鼻子一酸,突然扑进他怀里。
晏危僵了一瞬,随即紧紧回抱住我。
“一定要...平安。”
我的声音闷在他胸前。
晏危低头,吻了吻我的发顶:“嗯。”
马车缓缓驶出宫门时,我回头望去。
晏危的身影在晨光中越来越远,最后变成一个黑点,消失在高耸的宫墙后。
“一定要等我回来...”马车行了半日,突然一阵颠簸。
外面传来打斗声和马的嘶鸣,我紧张地攥紧斗篷。
车帘被猛地掀开,出现的却不是预想中的刺客,而是一张熟悉的脸——“陈太医?”
陈太医脸色惨白,额头上还有血迹:“桑姑娘,出事了!
殿下被软禁在乾元殿,皇后要废太子!”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回去!
立刻回去!”
“可是殿下命令...我不管什么命令!
“我几乎是吼出来的,“调头!”
马车调转方向时,我摸到斗篷内衬的暗袋——里面除了地图,还有一块小巧的青铜令牌,和一张字条:“如遇不测,持此令找禁军统领赵昂。
——危”我将令牌紧紧攥在手心,突然明白了晏危的用意。
他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所以提前送我出宫...不是抛弃,而是给我搬救兵的机会!
“这个自以为是的混蛋...”当我们赶到玄武门时,城门已经戒严。
陈太医亮出太医院令牌,却被守将拦下:“皇后懿旨,任何人不得出入!”
我深吸一口气,掀开车帘:“那这个呢?”
青铜令牌在阳光下泛着古朴的光泽。
守将看到后瞳孔骤缩,立刻单膝跪地:“参见太子令!”
“带我去见赵统领。
“我强作镇定,“立刻!”
半刻钟后,我在军营见到了禁军统领赵昂——一个满脸疤痕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