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你看我,我看你,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犹豫。
我拿起桌上的红酒,轻轻抿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凉意。
“怎么,不愿意?”
我放下酒杯,语气骤然变冷,“那好,我们法庭上见。”
我站起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陈砚突然抬起头,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他猛地抓起桌上的酒杯,朝我泼过来……我侧身一闪,酒杯擦着我的脸颊飞过,“啪”的一声摔碎在地上,猩红的酒液溅了我一身……“林疏桐,你……”陈砚咬牙切齿,双眼通红,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
好家伙,这泼妇…哦不,泼夫骂街的架势,真是让我开了眼。
猩红的酒液顺着我的脸颊滑落,粘腻的感觉让人作呕,几缕发丝湿漉漉地贴在皮肤上,冰凉又狼狈。
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酒精味,混合着陈砚那因为激动而加剧的汗味,还有苏浅身上那廉价又刺鼻的香水味,简直就是一场嗅觉灾难。
我强忍着反胃的冲动,抬手,用指尖抹去脸上的酒渍,动作缓慢而优雅,仿佛那不是狼狈的证据,而是一场无声的宣告。
“陈砚,” 我的声音冷得像冰碴子,直直刺向他那双因为愤怒和恐惧而充血的眼睛,“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他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困兽,胸膛剧烈起伏,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那张曾经让我觉得温文尔雅的脸,此刻扭曲得像个恶鬼。
“林疏桐!
你别太过分!
是你先算计我的!”
他嘶吼着,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了。
“哦?”
我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我算计你?
我算计你什么了?
算计你拿着我的钱去养别的女人?
还是算计你编造一个又一个谎言来骗取我的信任和感情?”
“是你逼我的!”
陈砚的声音尖利起来,他猛地指向旁边的苏浅,那女人瑟缩了一下,眼神躲闪,“是她!
是她一直缠着我!
说怀了我的孩子,逼我给她钱!
我…我都是被她逼的!”
哈!
这甩锅的技巧,真是炉火纯青。
我简直要为他鼓掌了。
苏浅听到这话,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了。
“陈砚!
你放屁!”
她尖叫起来,声音刺耳得能划破玻璃,“明明是你!
是你找到我,说你有办法弄到一大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