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仙侠连载
此乃大千世界,谓名其曰仙境。而之万物皆有灵,且又称之为“元气”。若能觉醒元气,便可参悟天地,吸收日月之精华,提炼其身型体魄。修炼大能者,可手握日月星辰,俯瞰大千世界。经沧海历桑田,万古变迁,九州合一。太始之初,美其名曰:仙境大陆。
主角:禅言玉,安妮 更新:2022-12-22 04: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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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禅言玉,安妮的武侠仙侠小说《仙始天境》,由网络作家“巫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此乃大千世界,谓名其曰仙境。而之万物皆有灵,且又称之为“元气”。若能觉醒元气,便可参悟天地,吸收日月之精华,提炼其身型体魄。修炼大能者,可手握日月星辰,俯瞰大千世界。经沧海历桑田,万古变迁,九州合一。太始之初,美其名曰:仙境大陆。
法兰帝国,北州,青石峰。
周围的气候异常寒冷,乃至是原本炽热夺目的太阳,也是被裹上了一层朦胧的冰霜,为这天地间点缀了一种别样的光亮。
昨夜寒风疏骤,空中雪花舞动,少年清眸望穿秋水,即便衣着简陋,却是丝毫不为所动。
周围传来阵阵风响,少年脸色白皙,眉头紧锁,手中紧握着把三尺长的木剑。
接着寒风迎面袭来,少年身子微微颤抖,大约也就十三四岁模样,抬眉目视前方,一口热气随之呼出,眼神之中暴射出凶悍的寒光。
旋即手掌紧紧相握,脚掌一踏,那身子顿时宛若游龙,径直朝着目及之处冲去。即便是在这两尺厚的雪地,腿脚依然淹没大半,却也是根本挡不住少年力拔山河的气势。
雪花漫天舞奏,唯独其中一片,好似聆听到了呼唤,刚好映在了少年的脸庞,透过那双严峻的目光,徐徐的落下。
“飒!”
一点寒芒显露,娇嫩的手臂挥出,那把三尺长的木剑,直面寒风挑去,气势大有可为。
在这一刻,少年誓要斩断不公,炽热的胸膛熊熊燃烧,十年如一日,就是为了今朝的出人头地。
“他妈的,给我破!!!”少年大喝一声,一股横扫天下的气魄,赫然燃起。
脚掌一跃,翩若惊鸿,高高跃起,顺势手握长剑,气势仍不见弱。目光眺望,见那寒风仍有余意,旋即眉头一锁,手臂轻挑而起,长剑再次挥出。
一道剑气纵横,径直划破长空,地上的雪花激起,致使无数雪花纷飞,仿佛要把人淹入雪海。
只听得一阵浑厚的贯穿声响落下,周围顿时亮起无数剑气,一道道斩断寒风,只留下一阵余音,回荡在整个山峰。
寒风轻抚过那张稚嫩的脸颊,少年面色从容,缓缓放下了长剑,轻呼了口热气,随即转过了身来。
寒风尽散,天地间一片寂静,方圆数丈,那地上两尺厚的融雪,竟在少年的剑下,烟消云散!
如今,那被雪掩埋的满目疮痍,又留下数道深刻的剑痕。
少年姓禅,名言玉,乃是青阳城禅府的少主,方圆百里颇具“盛名”的禅府大少主。更有甚者传言,久闻北州是寒地,乃是天下最凄凉之绝处,却不如禅府一少主声名远扬,响彻北州。
少年停下了手来,浅浅的叹了口气,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忧郁。扫了眼周围,被击碎的石头、深刻的剑痕、以及方圆百米被斩断的树桩,如此惊人的伤害,谁能想到竟是出自他手。
可即便已经是有了如此强横的实力,他也并没有就此罢休,反而是更加想骂娘。
少年手掌紧握,手臂一挥,随即将木剑插入了地面,独自走到山崖前,眺望起了脚下风光。
山峰足有百丈之高,少年距离那边缘仅一步之遥,稍有不慎便是人尽凉凉。不过少年却是丝毫不惧,面色淡定,眼神忧郁。
在这里可以俯瞰整个青阳城,乃至大半个北州尽收眼底,自有一股君临天下之感。
“这漫天的大雪,已经是下了三天三夜,回过头来,也只不过是眨眼间,便已是埋没了整个北州。”少年感叹道。
在这一刻,少年的眼中,整个青阳城竟像是白鹿纸上,拂手提起的水墨画,是独有天下的古韵红尘美感。
少年轻叹了口气,眼神之中一闪惋惜,道:“即便拥有着个十三岁的身体,可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啊!”
说着,少年手掌划过腰间,接着缓缓抬起手来,徐徐张开。目光看向摊开的左手间,那是一块儿不起眼的小石头,大小也就两个拇指左右,外形呈五边形,上面沾染了一层岁月的风霜,就跟路边的货色没什么两样。
打量着这块不起眼的小石头,少年无力地叹了口气,丝毫没了先前的那股强横气息,反倒是有些疲倦。
此情此景勾起了他心底的一首诗,“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断肠声里忆平生。”
那年他如往常下班回家,路上遇到了个乞丐,乞丐说他骨骼惊奇,是个练武的奇才,便将维护世界的任务就交给他。
然后乞丐手里就拿出了这块小石头,说这里面拥有着通天的大能,现在不要九九八,也不要二九八,只需要二十九点九,即可带回家!
禅言玉承认自己有赌的成分,砸了咂嘴,叹了口气,只是没想到,会输的这么惨!
”没错,我是个穿越者!”
“随着一阵穿越的热潮,从一个很遥远的地方,来到了这个异世界。那里叫做地球,在哪儿,他有房贷和车贷,还有老板的pua爱,是一个累死累活的牲畜。”
“因为谈了七年的女朋友,无意间发现,竟是他人的小三,而且比他还要大三十岁!在现实的打击下,理智不在停留,一绝之下就跳了楼,之后便来到了这个异世界,仙境大陆。”
“在这里,以实力为尊,物竞天择。天地间有元气,将其吸纳凝聚者,便可借助修炼,短则强身健体,强则俯瞰天地。”
“经沧海历桑田,人们将其修炼强弱,由低到高分别称之为:元启境、元灵境、元悟境、元玄境、元重境、元劫境、元修境、元涅境、元始境、天境。”
“九九归一,故每一境界又列有九重。”
少年挑眼望去,一片雪花徐徐落下,晶莹剔透的模样,深深地吸引住了他。眼神便忍不住为之触动,缓缓伸出手去接。望着手中的雪花,少年感叹了声,“十三年可真快啊……”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他并没有一骑绝尘,成为万众瞩目的天才,手握权贵一览众山小。
而是成为了整个北州,出了名的盛名的废物。
因为在这个人人修炼的世界,自己根本无法凝聚元气,而且还身为禅府的少主,所以自然就容易被他人嗤笑。
在这期间他也做出过反抗,试过了无数次,以寻求一丝奇迹。可现实仍旧有心无意,没有系统!也没有老爷爷!……
所以他只能修炼剑法,和锻炼体魄,方才可以喘口气。即便他身为禅府少主,可还是能够听到有些人,在背地里说他坏话,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存心。
“唉,既然都已经有了一次重生的机会,可还是那么憋屈。”少年看着眼下的场景,总有些似曾相识,像极了他当初站在公司楼顶上的那一幕,站在最高处,纵览天下。
“嘶,或许我生来就不是主角呢?”
“阿哥!阿哥!”
身后一声娇柔声传来,少年轻叹了口气,不用看他就知道来者是谁,嘴角莞尔一笑,缓慢的转过了身来。
只见,大雪纷飞,一位身着淡紫色衣裙的少女,身披雪绒貂皮外套,踮着脚尖徐徐走来。
一股热气从其口中散出,俏嫩的脸上晕染了丝淡雅绯红。少女清纯的模样,却透露着一股冷艳的气质,宛如含苞待放的白玉兰花。小小的年纪,便已有了如此动人胚子,日后若是长大了,必将是一方绝代佳人。
少女看到了禅言玉的模样,娇嫩的脸上嫣然一笑,当即加快了脚步,想着赶紧的凑上前去。
可奈何这山路漫漫,雪叠满了厚厚的一层,让这本就不好走的山路雪上加霜。但少女思念心切,只顾着前方却未及脚下,一个不小心,导致脚盘不稳,犹如鞋底抹了油般,随着一声惊呼,身子便直接埋进了雪里。
“啊!”
见状,少年无奈的摇了摇头,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雪花终究是没能经得住手心的余温,化作了一抹湿润的淡水,对此少年呼了口气,目光一转,叹了声息,道:“最是人间留不住啊!”
说罢,少年便赶忙朝着少女跑去。当看到半身没入雪中的少女,少年抬起了自己热乎乎的手,将其从雪中扶了起来。
少年打量着少女狼狈的模样,心头一触,不禁砸了咂嘴。顿时,犹如个邻家大哥哥般,抬手擦了擦少女纤发上的融雪,生怕其着凉了,“你呀你!怎么这么笨啊!以后走路看着点,这也还好是雪,万一碰到屎了呢?外面这么冷,不好好在家待着,瞎出来干嘛?”
少女懵懵懂懂的抬起头,还未来得及反驳,那些雪渣便化开来,落入了衣服内。顿时一股寒意包裹全身,一身的鸡皮疙瘩耸立,让她打了个冷哆嗦。旋即鼻子一酸,瞳孔之中泛起一丝红意,眼睛从开始的有些刺激感,到睁不开,随着”啊泣!”一声,这娇嫩的脸上方才舒展开来。
少女缓缓睁开眼睛,刚想与少年争辩,可看到对方鼻子一紧,抬手摸了一把脸,双眼直冒寒光,仿佛要把她杀了一般。
少年抹掉脸上的鼻涕,面色狰狞,牙齿咬得吱吱响,一字一句道:“安!妮!”
看到少年恼羞成怒的样子,少女赶忙捂住了嘴,差点儿笑出声,心头渐露一丝窃喜。但看少年气势汹汹,随即暗叫不好,双手抱头,蹲下了身子,可怜兮兮的道:“啊!!!不要啊!安妮不是故意的。”
少年咬牙切齿,心中苦不堪言,心想这就是个乳臭未干丫头,何必跟她一番计较呢?便大口喘了口气,想着压制住不安的情绪。
但低下头来,却无意间看到少女嘴角扬起的得意,这让他差点儿没气晕过去。于是少年紧紧咬住了牙,强颜欢笑,道:“傻丫头,是不是又皮痒痒了!啊!?”
少年眼底泛起一丝寒意,接着步步紧逼,拳掌交错,发出咯吱咯吱的脆响。吓得少女一脸的惊恐,轻咬下唇,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默默往后退移。
随即,少年大手抬起,少女赶忙紧闭双眼,咬住下唇,惊恐道:“你不要过来啊!”
接着,只见少年邪魅一笑,双手抬起,捏住了少女娇嫩的小脸蛋儿,彰显出一副得意的模样。
反观少女则是一脸的委屈,红润的眼眶,撅起红润的薄唇,犹如个刚蒸熟的小包子般,看似软软的极具弹性。在少年的揉捏下,着实可爱至极。
“你个小丫头片子,这长大了,还不得了啊!不老实了哈。今天,要不教训教训你,日后怕不是连我这个阿哥都不放在眼里了!”少年说着,边揉捏着少女软软的小脸蛋,誓要给这丫头点颜色看看。
少女楚楚可怜,清纯的眼角泛起一丝红润,微微颤抖细长的黑眉毛,湿润的大眼睛看着少年。
见状,少年暗叫不好,心中顿感不妙,只见少女脸涨的通红,鼻子一抽一抽的,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紧接着,一滴眼泪划过脸颊,落在了少年的手上,令其心头一颤。
少年顿时脸色一变,眉头紧锁,嘴边不禁低语了声,“沃c!”他活了这么多年,由为见不得女孩子哭,这是要逼他就范啊。
少年咬了咬牙,轻叹了口气,心想算了,就暂时放过这丫头一马。随即抬手扶住少女的后脑勺,然后缓缓的靠上前,两个额头相互贴在了一起。
少女猛地一惊,对于少年的举动,她这小小年纪,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但心中却是莫名的传来一丝暖意,她也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觉,但却无法抗拒的喜欢。
少年目光深情,动作轻柔,抬手轻轻擦拭过少女的眼角,温柔道:“阿哥错啦!是阿哥的不对,阿哥不该欺负安妮。傻丫头,咱不哭啦哈!哭花了脸可就不好看了。”
听到少年温柔的声音,和真诚的道歉,少女抽噎了几声,接着缓缓抬起头来。看到少年一双剑眉之下,泛着一对多情的桃花眼,这稍不小心便会沦陷。
少女抿了抿红唇,抬手揉了揉眼睛,轻轻的看了一眼。可在少年的注视下,她的脸颊有种莫名的发烫,像是个半熟的苹果,显得纯净而有妩媚。
少女赶忙抬手遮住了脸颊,接着将脑袋稍往旁边一撇,吸了吸鼻子,特意瞄了一眼,故意别过少年的目光。
见少女举动,少年嘴角淡然一笑。
他前世可是撩妹无数,区区一个黄毛丫头又算得了什么。只不过曾经的他也有心动,以为遇到了真爱,原来还是他太菜,终究是败给了现实。从此,他就发誓,不再相信女人。
面前的这个傻丫头,是父亲在十年前,收养的一个孤儿,安妮这个名字呢,也是他亲自取的,当时只觉得很美,刚好这丫头也喜欢,就索性赐予了这么个名字。
少年见目的达成了,便渐渐松开了手,问道:“怎么不好好在府里待着,会突然想来这里?”边说着,少年拂手扫了扫少女身上的雪渣。
“哼,你还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少女语气骄横,还带着股埋怨的小情绪。
少年轻叹了口气,嘴角苦涩一笑,道:“知道啊!我当然知道,不就是成人礼吗?”
说着些话时,少年语气轻浮,可心底却是百般苦涩。这成人礼是禅府为了选拔出优秀的后辈,从而举行的仪式,同时也是为了禅府注入更新鲜的血液,挑选出出类拔萃的几位,列为天才来重点培养。
这成人礼的第一关,就是测试元气,像他根本无法凝聚元气,去了不就是打酱油吗?所以为了不丢人,想想还是算啦。
少年摇了摇头,道:“你走吧,现在去还来得及,不然一会儿仪式就结束了,你跟着我一起,只会浪费时间。”
少年拔起地上的木剑,立稳脚跟,长剑一挥,带着心中的不甘,和世间所有的不公,一剑又一剑的挥击。
少女听得那一番话,心中是别样的难受。从记事起就是阿哥一直陪着她,她也知道自己是被抛弃的孤儿,可阿哥却温暖了她,让她知道了人间自有真情在。
少女缓缓站起身来,逐渐往前走,一点一点靠近少年,“阿哥,你给安妮讲了好多故事,还教会了我好多道理。你常常说不到黄河不死心,虽然不知道黄河是什么河,但阿哥常常告诉安妮,做事要持之以恒。那阿哥现在又是在做什么,逃避吗?说好的持之以恒,不应该就要坚持到底吗?”
少女的话,少年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差。少年轻呼了口气,停顿了片刻,随即放下了手中的长剑,气势汹汹的走向少女。
少女看阿哥气势凶猛,即便内心有些慌张,但依旧挺直了腰板,展现出了一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模样。
只见,少年走到少女面前,道:“主角往往是最后一个登场,刚刚是热热身,现在时间还来得及,走,回家!”
少女嫣然一笑,那映起的梨窝,是别样的甜美。少女点了点头,“嗯”
禅府
院落内聚集了禅府所有的少男少女,热热闹闹的,喧哗一片,洋溢着浓浓的青春气息。
台上立有一块八丈高的石碑,气势磅礴,足有顶天之势。
石碑旁守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看样子深不可测,而此人就是本次的测试长老,禅青。
禅青长老在其面前,都显得格外渺小,更何况是台下那些还没发育完全的少男少女们呢?就犹如一群欢颂的蚂蚁。
禅青长老看着天上的太阳,在他的眼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格外的清晰,随着太阳的逐渐移动。禅青长老心里拿捏着时间,同时目光扫了眼全场,却迟迟不见禅言玉的到来。
测试台的旁边,是一栋阁楼,阁楼上坐着五位禅府地位最高的人。
两旁的分别是家族的长老,正中间者赫然便是禅府,家主,禅言河,也是禅言玉的父亲。
一袭黑色服饰,绣有暗金色的花纹,头发高高的盘于头顶,浓密的眉毛下,是一双犀利的眼神。既利落整洁,又威武霸气。
禅言河扫了眼台下,注视着台上,却是迟迟不见禅言玉的身影,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禅青长老特意往后延迟了三秒,但却是仍未见禅言玉的身影,无奈便轻叹了口气,缓慢的张口道:“本次测试……”
“第一下!”
话音未落,一声惊呼惹得全场沸腾,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去,来者还能是谁,自然便是禅言玉也是。
禅言玉牵着安妮的手,大风将其发丝吹于身后,露出了意气风发的面容,和一双坚毅地眼神。
身后的安妮羞涩的低着头,左手被其牵着,右手害羞的握紧拳头,捂住了胸口。
听到这个声音,有人欢喜,有人悲。禅言河直接大手一拍,轻呼了口气,嘴角微微扬起。
看着禅言玉牵着安妮的手,在场的所有男性,眼神里一齐发出了不公,更有甚者咬牙切齿,握紧着拳头,心中好不难受。
禅青长老也是轻舒了口气,道:“你们谁先来?”
禅言玉先是喘了两口气,稳定了下自身的气息,接着一把将安妮拉至身旁,嘴角微微扬起,道:“她先。”
说着,禅言玉朝着安妮点了点头,轻轻摸了摸对方的脑袋,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鼓励着说道:“加油!”
安妮开始有些不知所措,但看到禅言玉鼓励,便亲昵的点点头,然后缓缓走上前,接着脚掌顿时宛如蜻蜓点水,快速的穿过人群,一道身影腾空一跃,从半空中旋转翻过,那双纤长的玉腿,带有一丝余震稳稳落地,只留给众人一道倩影和无限的遐想。
与此同时,禅言玉自然是注意到了周围的目光,当即感觉自己的后背隐隐的有些发凉,不禁倒吸了口凉气,暗叹了声道:“这丫头可真是个祸国殃民的小妖精啊!”
安妮清纯的容颜和纤窕的身材,是所有府内少年的白月光,其中更有甚者,便是早就将安妮暗定为了心仪目标,可奈何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安妮的眼中只有一人。
只见,安妮缓步走上前,来到测试长老面前,便停下了脚步。学着禅言玉平时的模样,双手伸出抱拳,微微笑着道:“长老好,安妮前来测试!”
谁看到美女不会迷糊,更何况她还会笑。
禅青长老拂了拂胡须,打量了一番安妮,满意的点了点头,“不仅实力了得,就连心性也是如此,可谓是后生了得啊!”
在他这个实力阶段,只需一眼,便可看出对方的实力。做出这个仪式,和这尊测试石碑,也只是为了让大家都能看到彼此真实的实力,从而起到鼓励的作用。
看着安妮的身影,禅青长老感叹了声,“真是个了不起的小姑娘啊!也不知道以后会便宜哪家小子?”
安妮目光打量着眼前这根足有八丈高的柱子,她站在其面前,真的是格外的渺小,远比在台下所看到的还要震惊。安妮深吸了口气,眼神处微微颤动过一下,接着缓缓抬起右手,放到了石碑之上。
紧接着,安妮身上渐渐涌出一股白色的元气,围绕在其身周围,形成了一股包裹的形状。
只见,石碑顿时光芒大盛,散发出一层金光,随着金光的笼罩,一段金色的字纹显现。
“元启境三重!”
“元启境四重!”
“元启境五重!上品!”
顿时,全场哗然,无数的赞叹声接连起伏。要知道先前的最高的成绩,也就是元启境四重,这平日里的女神,竟是元启境五重,这让那些追求者更加痴迷。
就连一旁的禅青长老,也是微微一震,“不知将其称之为天才还是妖孽。如此恐怖的修炼天赋,就连曾经的家族,亦是没有人能与之抗衡。”
禅言玉欣慰一笑,看到安妮跟自己挥手,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他身为阿哥也是高兴。那个曾经跟在自己身后的傻丫头,如今已然可以独当一面了,成为了一颗耀眼的星星。
“阿哥!”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安妮迈着轻盈的步伐,嘴边亲昵的呼喊着禅言玉,然后身子一跃,回到了禅言玉身旁。双手托于身后,身子微微前倾,嘴角嫣然一笑,道:“阿哥!安妮做到啦,持之以恒,真的可以!”
禅言玉倍感暖心,听着对方的话,觉得安妮实在是可爱至极,便不忍心戳破现实。抬起手来,轻轻摸了摸她那索要奖赏的小脑袋。
这暧昧的一幕,惹得无数的人,投来羡慕的目光,脑海里不断意淫着,安妮面前的是自己。
禅青长老看了眼禅言玉,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无奈,轻轻摇了摇头,暗叹了口气,道:“真是栽倒牛粪上了!”
禅言玉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当然是丝毫不在乎他人的眼光。
目光看着台上,禅言玉走到跟前,那台子足有三尺之高,要想一步上去,还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不过这点高度,对他来讲,却也算不了什。
此时,周围开始有人起哄。
“你行不行啊!?”
“怎么就磨蹭不上啊?”
……
禅言玉淡然一笑,“真是狗眼看人低。”
说罢,禅言玉身子往后退了半步,接着脚掌一踏,微微蓄力,地面直接激起一阵尘土,身子顿时宛若泳龍,借助所爆发的力量,一步登台。
走上台后,禅言玉也不谦和,只是缓缓抬起了手,那中指无意间翘起。
台下那些嘲讽的人,虽然看不懂其中的意思,但心中却是莫名的生气。
“禅青长老好!”禅言玉半倾身子,双手抱拳,道。
按辈分,他要喊禅青长老一声大爷,但是这是公共场合,但喊一声禅青长老好,这总不过分吧?
禅青长老也是那他无奈,点了点头,便挥手示意其快点。
禅言玉嘿嘿一笑,用只能两人听到的音量,低声道:“方才谢谢您老!”说完,禅言玉便大步走向了石碑前。
闻言禅青长老一睁,眼睛微微眯成了缝,嘴角流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然后看向阁楼上的禅言河,便轻声叹了口气。
禅言河自是不知二人所交流了些什么,但看禅青长老的表情,料想,应该不是什么坏话。
打量着眼前这块巨大的石柱,禅言玉抬起头来,甚至由于阳光刺眼,还特意抬手遮了遮。不过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依旧是那样的忧郁。
十三年了,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情况,他自己最为了解了。所以结果他已经知道,可即便如此,他也要持之以恒,想说过的话那样,不到黄河不死心!
禅言玉自然的抬起手来,这一刻,周围的人不再喧嚣,静的可怕。
禅言玉轻轻闭上了双眼,他想赌一把,万一会有奇迹发生呢?反正自己又不亏。
待手掌放置于石碑之上,禅言玉刚闭上双眼,就感觉胸口传来一股暖意,身上渐渐涌出一丝金光。浓郁的元气从胸口溢出,犹如一口甘甜的泉水,滋润了全身。
石碑微微颤抖,禅言玉清晰的感受到了身体的变化,从未如此充满力量,是一股说不出的滋味萦绕在心尖,那种畅爽是他从未拥有过的。
让他心中大喜,惊呼了声,爽!
可还没来得及庆幸,元气便又开始作怪,渐渐消散,重新回到了胸前。
之后过了良久,石碑丝毫没有发出半点儿的响应,一旁的禅青长老有些惊异,先前他确实在禅言玉身上感应到了一股元气,而且极其的浓郁。可现在在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连个屁都没放出来。
禅青长老轻叹了口气,事已至此了,答案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这种事儿,他活了这么久了,也是头一次见,“但世间无常,大肠包小肠。”
为了不让禅言玉那么丢人,禅青长老特意压低了嗓音,道:“无元气,不入流。”
可禅青长老的话,犹如干柴稻草里的一丝火苗,瞬间点燃了台下的骚动。
阁楼里的禅言河默不作声,他很想上前去安慰安慰禅言玉,可是奈何身份的原因,只得注意场合。
而台下的安妮则是不同,美目一直注意着禅言玉的脸色,生怕其有些不开心,仿佛她的心与禅言玉系在了一起。
看到这一幕,那些看不惯禅言玉的,心中接连叫好,眼神之中纷纷是看戏的表情,和打量着安妮的猥琐眼神。
禅言玉松开了手,回味起先前的感应,确实是真实存在的,却又像做梦一样。
禅言玉叹了口气,便放下了手来,走到禅青长老面前,浅浅一笑,道:“谢谢禅青长老。”
接着,禅言玉便从台上走了下来。
禅青长老的所作所为,他都能感受得到,所以这声谢谢是应该的。
安妮赶忙冲上前,牵住了禅言玉的手臂,眼神柔情似水,安慰道:“没事儿的阿哥!你一直很优秀,你是最棒的!只是时不对机。安妮永远相信阿哥,你一定可以的!”
“傻丫头,阿哥知道,阿哥明白!”说到这里,禅言玉顿了顿,也不知道这傻丫头从哪儿学的拍马屁,真是的!想到这儿,禅言玉嘴角不禁噗嗤,“幸得有你!”
闻言,安妮的俏脸顿时羞红,缓缓底下了眉目,整个人犹如颗熟透了的苹果,轻轻抿了抿红唇,支支吾吾了半天,仍是没说清一句话。
这时,一位少年站了出来,身形健壮,手腕间配有一对银镯子,穿着显贵,带着股气愤,道:“我禅拓海要挑战你,禅言玉!一会儿,第二轮武式,你可敢应战!?”
禅言玉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货定是安妮的众多追求者之一。他对其也有一定的印象,实力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主要对方太猖狂了,多次骚扰安妮,这才让他印象深刻。
没等禅言玉回话,安妮便直接挡在了阿哥面前,双手握拳,道:“禅拓海你不要找事儿,要想挑战,我奉陪到底!”
看到安妮的身形,禅拓海吞咽了口唾液,尤其是那暴露在外的羊脂白露,深深的勾引着他那淫荡的内心,感叹了声,真润!
看到为自己挺身而出的安妮,禅言玉的心头一暖。或许是上辈子受了太多的苦,这才换来了安妮的存在。
顿时,一只大手按住了安妮的肩膀,安妮回头一看,竟是禅言!那警惕的惊恐的神情,便消散了大半。与此同时,脸上流露出一丝疑惑,惊呼了声,“阿哥!?”
禅言玉笑了笑,依旧如往常般宠溺,捏了捏安妮的小脸蛋。他上辈子活的肆意且破落,饮过烈酒,爱过烂人,交过损友,却始终学不会如何巧妙的游移灾难,以及如何安度一生。
他会永远笨拙,为爱而活。
禅言玉轻声说道:“傻丫头,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剩下的交给阿哥吧!”
禅言玉深刻的明白,好的剑不是要一直掩藏。而这六七年来的锤炼,也是时候该开开刃了。
接着,禅言玉将目光转向嚣张的禅拓海,一股寒风迎面拂过,吹起了禅言玉的发丝,露出了清秀的五官,和一双坚毅地眼神,风徐徐落下,一股低沉的嗓音说道:“男子汉大丈夫,有何不敢!?你大可放马过来,我禅言玉定不会回绝!”
禅言玉声音洪亮,气势豪迈,仿佛是在说给所有的人听。实事确实如此,他就要告诉所有人,那些看不起他的人,你们过来啊!
在所有的人注视下,诸多人摆出一副看热闹的样子,纷纷讨论,以为禅言玉意气用事,然后接下了禅拓海的挑战。
其实不然,这些人只是身为旁观者,从未体会过禅言玉。又怎会知道他日日夜夜,六七年来的苦苦努力!
阁楼上的禅言河一脸欣慰,看到他的儿子竟有如此气魄,老脸上一抹淡笑,不自觉间微微扬起。
看到禅言玉与安妮如此亲昵,禅拓海直接咬碎了后槽牙。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跟禅言玉比,究竟是输在了哪里?他不就是仗着自己有个族长老爹吗!?
禅拓海高高的站在台上,看着对面的禅言玉,嘴角露出一抹讥笑,目光毫不遮掩其自身的蔑视。
他的内心里十分的不满,为什么他禅言玉一个无法凝聚元气的废物,可以得到安妮的垂青!明明自己才是府里年轻一辈的天骄,要说与其最般配的人,非他莫属。
所以今日,他就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禅言玉,也让安妮知道自己的厉害,好让她看清楚,谁才是真正适合她的男人。
想到这里,禅拓海双手紧紧握拳,怒目横视,一股热气从鼻腔中呼出,狠狠地打量着缓缓走来的禅言玉,一股猛虎扑食的气势拔地而起。
只见禅言玉面色从容,手里依旧是提着那把木剑,剑刃贴着地面轻轻划过,传出一阵沙沙声响,随着一步一步的前行,那一道划痕也就越长越明显。
台下的众人议论纷纷,对此各持其意,但却是出奇的默契,都不看好禅言玉。
“他这是在搞什么呀?竟然拿着把木剑上场!”
“那是一把木剑吗!?”
“他以为他是谁,一把木剑就想战胜元气境四重的禅拓海。”
……
禅言玉的这番操作,就连禅拓海也是一脸懵,“一把木剑!?什么意思?”
虽然比斗没说不让带武器,但对方拿一把木剑是什么意思?这就放弃了?还是看不起自己?想了想,禅拓海看向禅言玉扬起的嘴角,只觉得是后者,一定是对方看不起自己!想到这里,禅拓海更加气愤,深吸了口气,小小年纪,手臂之上鼓起澎湃的肌肉。
看到这一幕,禅言玉卧了个大草,暗叹了声,“这孩子是吃激素长大的吧
!?”
安妮在台下看着这一切,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胸口止不住的跳动,忧心忡忡的望向禅言玉。
“阿哥加油!阿哥必胜!......”
安妮站在台下,丝毫不顾及他人的目光,嘴中一直高呼禅言玉,为其加油打气。
收到安妮地鼓励,禅言玉嘴中犹如含了块糖果,缓缓化开来,流入心扉。嘴角微微一笑,神色坚毅。因为背对着安妮,无法让其看到他的从容,所以便抬起了手臂,高高挥舞,道:“安妮啊!你就是那人间明月!”
就在这一刻,禅言玉的背影深深地映入了安妮地心里,这算什么?告白吗?是吗?不是吗?是吧?.......少女怀揣着对爱情的憧憬,内心无比的羞涩,却又是无比的怀疑。
说话间的功夫,禅言玉已经走到了禅拓海的对面。此时二人之间的距离仅有三丈之远,而周围气氛却是依然降到了冰点。二人四目相对,一股火花四溅开来,空气中掺杂着一股无形的较量,随之而来的是议论声逐渐平复,寂然安静到鸿蒙,隐隐之间可清晰的听到风声流动。
禅言玉分析了一下双方的情况,虽然不知道对方的实力,姑且就依元启境四重来看,因为安妮也才元启境五重,所以在场之人,应该没有比其更为强悍的实力了。
多少年来,他受尽了他人耻笑,就是为了今日之战。不是为了扬名立万,佳名传天下,只为那他逝去的曾经正名!他禅言玉不是你们口中一无是处的废物!
禅言玉眼底泛起一丝红意,缓缓抬起手中的木剑,目光注视着禅拓海的一举一动。他决定先发制人,趁其不备,打的对方错不及防,不然时间拖得越久,二人之间的差距就愈发明显。
寒风肆意起,或许是老天助应,一股寒意袭来,让禅拓海不得已抬起手,遮住面门,以抵抗这股莫名而来的寒风。
禅言玉看准了机会,双目一闪寒芒,身子顿时微微一倾,脚掌一踏,那沙沙的声响略过,少年的身形骤然间宛如鬼魅,拼尽全力的拉近了两者之间的距离。
台下的观众看到这一幕,纷纷瞠目结舌。当看到禅言玉身形纵横,瞬间化作一道快速的残影,所爆发出的那股强盛气势,让众人瞪大了眼睛,抓破脑袋也是万万没想到,这是没有元气所能够办到的!?
人们只是感叹语少年所展现出的实力,又有几人会思量这其中所付出的努力!?
接着少年拔剑挥出,一阵破空声落下,一股剑气足有一丈之高,径直划破长空。随着禅言玉富有节奏感的步伐,直奔禅拓海袭去。
那阁楼上的禅言河,看到这股架势,旋即便坐不住了,立马弹起身来,目光痴痴的望向台上,那股气势磅礴的剑气,足足愣神了好一会儿,方才回过神来,道:“这他的是我的儿子,你们都看看!”
一旁的长老们随即附和,鼓掌叫好,“虎父无犬子。”......
看到阿哥气势如虹,安妮的也是轻舒了口气,娇嫩的脸上露出一抹欣喜,犹如冬日里散开的白玉兰,流淌入人心田。
“阿哥加油!阿哥加油啊!......”安妮站在台下,脸上洋溢着欢喜,抬手放到嘴边,呈个小喇叭似的,朝着台上的禅言玉打气。
一百个人读完《哈姆雷特》,便是一百个《哈姆雷特》。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边禅言玉听完,心头一暖,手中提着的长剑更加稳固,脚下的路伐则是行疾如飞。
而那一旁的禅拓海则是截然相反,犹如受到了奇耻大辱,听到安妮呼喊禅言玉,这急火顺势进入到了气肺,惹得他那心头实在是万分难耐,恨不得将禅言玉挫骨扬灰,以壮他禅拓海的威名。
眼看着拿到剑气就要贴到面前,禅拓海神色慌张,大喝一声,双拳紧握,双臂十字交叉,一股元气升腾而起,隔挡在了面前。
“轰!”
随着轰隆一声落下,尘土与雪花的混合散去,禅拓海是一脸的狼狈,脸上尽是被激起的尘土,手臂上留下了一道伤痕,鲜血顺着手臂缓缓滴落,就连那整洁的衣服也是被搞出了一道剑痕,变得残破不堪。为此,禅拓海紧咬牙关,强忍着手臂传来的疼痛,低声呻吟了番,便厉声嘶吼道:“我真是受够了,你这个混蛋!”
说罢,禅拓海庞大的身形,宛如一只凶猛的猛虎般,直扑禅言玉而去。
禅言玉深吸了口凉气,眼神越发明亮。越是遇到了困难就越不能慌,不然稍有不慎便是后悔莫及。这一天他等了很久,他很想赢,也必须赢!所以不允许有任何的失误。
禅言玉平定了心神,旋即立住脚盘,随着禅拓海的步步紧逼,从而皱起眉头,大喝一声。右手紧握长剑,左手辅助末端,身子半蹲,此时那六多年挥舞过的剑法,在这一刻全部融为了一剑,直奔禅拓海刺去。
木剑横扫长空,高高的挥击而出,一道剑气由刃而发,攻势凶猛。伴随着一道刺耳的破空声传来,无数人屏气凝神,一脸的惊恐不敢相信。
眼看剑气与自己仅有一步之遥,那恐怖的气息,让禅拓海当即慌了神,瞳孔猛然一睁。重拳与剑气摩擦,凶悍的攻势逼的禅拓海不得已咬着牙,可现在依然没有了回头路,只能硬着头皮上。元气再次爆发,随着一声哀嚎,鲜血挥洒半空,禅拓海的身子被击飞数丈
禅言玉稳稳地站在比斗台上,手臂随之一挥,挥洒掉了木剑上的血迹,在地面上形成一道纤长的血色印记。
禅言玉看了眼手中的木剑,目光便扫向了在场的所有人,漠然道:“生不枉我冲天志,少年不惧岁月长!”
意气风发少年郎,无惧道远历沧桑。台下的人们,看得人心惶惶,尽是不敢相信和失神仿徨。禅言玉高举手中的木剑,那双炽热真挚的眼神,无不是在告诉所有人,他禅言玉不是废物!
这还是那日的少年吗!?多少人内心疑惑,却是不敢发出声响。
阁楼上的禅言河更是被震惊到,如此凶猛的攻势,和熟练的战斗技巧,直接让他说不出话来。他高兴禅言玉终于做到了,同时他也心疼,能够将剑法如此熟练,且练出剑气,那得是付出多大的努力啊?他还只是个孩子!
禅言河嘴角微微扬起,露出慈爱的笑容,眼神百感交集,隐隐划过一滴晶莹剔透的眼泪。
“辛苦你啦!”
禅拓海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若不是手臂传来的疼痛,他是一脸的不敢相信,“自己怎会败呢?这不可能!他不过一个无法凝聚元气的废物,而我却是禅府年轻一辈的天骄啊!这不可能!”
任凭手臂上的血液流出,禅拓海也是毫不在意,很快周围的寒冷空气,便替其止住了溢出的血液,凝结成了血痂。
安妮望着禅言玉在台上意气风发的模样,正直花样的年华,她那微薄的小心脏,哪经得起这般诱惑。顿时一股暖意在心头,暗自随风荡漾,化作一抹绯红,映在了那张娇嫩的脸庞。
“禅言玉,请指教!”禅言玉一手握剑,一手执掌,微微低下头,朝着台上的长老和禅拓海举了举。
话音刚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道雄厚的声音响起。
“等等!我还没败!”
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缓缓站起的禅拓海,只见禅拓海身上缓缓升起一股元气,整个人的气场正在发生微妙的变化,顿时激起场上无数人的心跳。
看来这是要动真格的了!
禅言河见状,当即站起了身来,欲要阻止禅拓海。禅言玉也早就注意到了阁楼上的父亲,随即淡然一笑,抬起手臂来摆了摆,示意没事。若是让父亲替自己摆平,那他非但前功尽弃,而且还会惹来他人耻笑,说他是靠家主父亲。
禅言河见儿子一脸淡定,最后只得没法,无奈摇了摇头,才又重新回到了座位上。心想,这要实在不行,等儿子快招架不住了,他再出手!想到这里,禅言河的内心稍加舒缓了些。
安妮是禅言玉身后的女人,依旧奋力坚守岗位,继续为其呐喊助威,“阿哥加油!阿哥加油啊!阿哥你是最棒的!你是安妮的盖世大英雄!”
听到这个盖世大英雄,禅言玉苦涩一笑,内心竟觉得有几分羞耻,抹了把略微有些发烫的脸,暗自苦笑道:“早知道就不给这丫头,讲什么紫霞仙子与至尊宝了,到头来,还被安上了盖世大英雄的称号,真是羞耻!喃呒阿弥陀佛……”
禅言玉深吸了口气,随即抬起手来,朝着禅拓海招了招,沉声道:“来吧!”
这一战,其实禅言玉也不知道能不能赢,若是先前的胜算立有八成,那这一次他也才勉强五五开。对方毕竟是个元启境四重的强者,若是拼尽全力,二人之间的差距,可不是仅一个六年就可以解决的。
方才的那一战,也消耗了他不少的体力,所以他想要赢!万不可硬碰硬,其实这就是一赌,跟他当初买那块石头一样,乾坤未定,各安天命。
看到禅言玉仍旧从容,禅拓海瞳孔一睁,眉头紧锁,身上的怒气横生,一股元气拔地而起。顿时整个人的气势也是大变,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方才确实是他大意了,这次他打算用尽全力。
禅言玉额头上冒出一丝冷汗,对此丝毫不敢大意,脑海里疯狂运转,思考着下一步,该如何进攻。
“喝啊!”
一片雪花落下,仿佛吹响了二人之间的号角,禅拓海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身如飓风,眨眼间便了来到了禅言玉面前。看来他丝毫打算不给禅言玉喘息的机会,当即大喝一声,紧接着一记沙包大的拳头,包裹着一层元气,重重地朝着禅言玉挥去。
料想多年来的艰苦训练,也并非是小把戏。
好在禅言玉反应迅速,赶忙提起手中的木剑前来抵挡。可奈何奇木难挡巨拳,还没招架住两息的时间,这木剑便传来破裂的声音。
禅拓海邪魅一笑,重拳再次出击,直接将其击破,剑身一分为二,纷飞出无数木屑,无意间划破禅言玉的脸颊。并且禅拓海的拳头丝毫没有罢休,随着木剑的破碎,拳头重重地砸在了禅言玉的身上,惹得禅言玉迫不得已后退数步,根本来不及反应,一腔热血从口中喷出,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如雪,身子在地面上翻滚五六圈,方才稳住了身形。
禅言玉紧咬着牙,强忍着没发出声来。方才那一拳,丝毫没有余力,应该是禅拓海的全力一击,震的他五脏肺腑至今都不禁颤抖。禅言玉握着手中的木剑残骸,支撑着虚弱的身子,重重的咳出了两口血来,“咳咳咳……”
禅言玉本想抬手捂住嘴,强制止住咳嗦,但完全无济于事,他在那一瞬间隐隐触摸到了窒息的感觉。好在一股元气从他的胸口流出,注入体内,替自己化解了大半的攻击,不然就刚刚那一击,今日怕是就要栽在这里了!
禅言玉抬手捂向胸口,摸到一块坚硬之物,顿时心喜若狂,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那么一块不起眼的小石头!
先前的石碑测试,应该也是这石头在作怪。
感受着浓郁的元气流入体内,一股酥麻感贯彻全身,禅言玉不禁低声呻吟,这股元气明显的是在提升他的实力。
这股异样当即引起了禅言河的注意,看着禅言玉身上隐隐泛起的金色元气,禅言河瞳孔猛然一惊,闪过一点光亮,脸上虽是面无表情,但内心实则狂喜。
天不亡我禅族!
如此细微的造诣,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看的到,尚有一定水平方才可以,而这禅言河便是其一。
在绝大多数人的眼中,看到的依旧只是禅言玉败下了阵来,然后便抑制不住了内心,开始铺天盖地的冷嘲热讽。
“终究还是废物!”
“真是没用啊!”
“真可笑!”
……
“阿哥!”
安妮看到禅言玉喷出一口鲜血,当即忍不住惊呼一声,惹得周围的议论声更加嘈杂,她的眼神痴痴的望着禅言玉,流露着内心的心疼和动人心魄的凄美,无不是在呼喊阿哥的名字。
身为元启境五重的强者,在如此近的距离,对于禅拓海刚刚那一拳,或多或少的能够感觉到,其中的元气份量,那根本不是阿哥所能承受的,但她知道禅言玉的性格,认定的事就绝不松口,所以自己只能默默的祈祷,“阿哥要好好的!”
禅言玉清晰地感受到了,来自于体内的变化,干旱的躯体正在被一股元气灌溉,虽然很薄弱但对他来说已经是千金一瓠,是无与伦比的珍贵。
胸前受到的那一拳,正在被滋养,那股暖流从胸前开始,一点点流淌至全身的经脉,导致其身上隐隐泛起一层金光,惹得诸位长老不敢相信,那个无法凝聚元气的臭小子,身上竟然流淌着元气,这不可能!
伤势被化解了大半,禅言玉绝不是个轻易认输的主,既然身体已经恢复了不少,那就好好的拼尽全力,那股元气并未在其体内停留多久,恢复了身体的大概机能,就淡淡的消散开来了。
不过即便如此,禅言玉也觉得值了,他这辈子起码感受过了元气在体内流淌的感觉,十多年的煎熬终将到头了。禅言玉缓缓站起身来,抬手抹去了嘴角的血迹,眼神之中重新燃起光亮,大呼了口气,仰天笑道:“生不枉我冲天志,少年不惧岁月长。!”
说罢,禅言玉猛然吸了口气,感受到了从未拥有过的世界,十七年的寒风从未像今日这般温柔,只是轻轻拂过他的身体,拍了拍其肩膀好似在鼓励他,加油!
台下的安妮望着台上的盖世英雄,那个男人好像在发光一般,深深地吸引着她,娇嫩的脸上倒映着十二月的暖阳,抬手放到嘴边,高呼道:“阿哥加油!加油啊!”
禅言玉嘴角淡淡一笑,手掌紧紧握住手中的残剑,看向这把陪他渡过十多年光阴的木剑,此时已经没有了剑首。那数年前舞剑的身影,再次重现在眼前,禅言玉沉声的道:“谢谢好兄弟的陪伴,就让这一战,为你为我扬名!”
说罢,禅言玉旋即大喝一声,脚掌狠狠地一踏,直接半入了地面,激起一阵雪花尘土,惹得台下人哀哀怨怨,不过这些,禅言玉却是丝毫不及,手掌提起这把残剑,气势再次点燃全场,眼神之中燃起一股火焰,令所有的人都对其望而生畏,只看到那略显消瘦的身形,直面迎着禅拓海冲去。
禅拓海则是一脸的诧异,他方才挥出的拳头,其中直接使出了八九分力,即便是一般的元启境三重的人,也是万般不敢接下他那一拳,但眼前的禅言玉不仅接下了自己的拳头,竟还有气力再次朝自己攻击,当真是恐怖如斯。想到这里禅拓海觉得更加有意思了,决定使出全力,让禅言玉在床上躺上个一年半载,这样他就可以借此靠近安妮妹妹了,“哈哈哈……”想到这里禅拓海的脸上露出一丝坏笑,看了眼台下的安妮,那半露的羊脂白玉,不禁感叹了一声,真润!
当即一双凌厉的目光扫向禅言玉,其中充斥着一丝淡淡的杀气,只有与之对决的禅言玉方才能够隐隐感觉到,为此冒出一身的冷汗,眼神之中的光芒更加强盛。
“你?就凭你手中的破木头,下辈子吧!哈哈哈……”禅拓海的脸上彰显着一股嚣张跋扈,看着禅言玉手中的破木头,那残破不堪的模样,根本无法在自己的拳头下幸免,同时也是对自身实力的自信。
禅拓海深吸了口气,瞳孔猛然一怔,一股元气拔地而起,化作一团青色的光罩,流转在身体周围,接着双手拉到身后,开始转动蓄力迎面直击冲来的禅言玉。
看着蓄势待发的禅拓海,其身上的汹涌元气,禅言玉倒吸了口凉气,自知本身的实力与之不敌,所以二人之间的战斗不可硬碰,只得从中寻找机会在一剑决定胜负。元气的差距只会随着时间的拉扯,变得越来越明显,所以只能是速战速决,犀利的目光扫视到了禅拓海的肩膀,先前那一道道刺破的伤口,现在还隐隐有着血丝溢出,禅言玉顿时眼前一亮,加快了步伐。
眼看着二人的距离越来越近,所有人都目不转睛,死死的盯着这一幕,生怕错过了任何一处精彩片段,乃至是空中的大雪都放慢了脚步,一点一点往下坠落。
随着禅言玉的脚掌落下,二人间的距离只有一步之遥,禅言玉皱起了眉头,狠狠地咬住了牙关,忍受着先前受到的攻击所导致的疼痛,接着冲刺的力气,顺势脚掌一踏,身子高高的跃起,再把手掌按到禅拓海的拳头上,借出对方挥出的拳头,身形一转实现再次腾空,但禅言玉全身的气力无不是在控制着身体,稍不留神便是带着重伤,飞出了数十米外。雪花刚好落下,一时间挡住了禅拓海的视野,禅言玉眼中一闪寒芒,旋即皱起眉头,施展出了近乎全身的气力,挥出了三尺长的腿脚,直接踹向还没反应过来的禅拓海,就在山禅言玉的脸上稍加舒展开来时,禅拓海身上猛然爆发出了汹涌的元气,逼得禅言玉不得已伸手去抵抗。
可禅拓海岂会给其机会,当即大手凭空挥出,充满寒厉的目光露出,紧紧抓住了禅言玉的脚腕,这样彻底的限制住了对方的行踪。
禅拓海提着禅言玉的身子,抬手晃了晃,见其如此狼狈的模样,嘴角露出嘲讽的笑意,讥讽道:“同样的招数,第二次就不灵了,傻*。”
“无知。”面对禅拓海的嘲讽,禅言玉冷冷一笑,根本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身子宛如陀螺般扭转,禅拓海当即大叫,不好!可此时为时已晚,身子已经失去了平衡,禅言玉找准机会,手掌立于地面,然后再借力跃起,一个后空翻,便是贴倒了不知所措的禅拓海面前,当其准备挥手反击时,禅言玉双目一闪凶历,那一刻积压了十多年的积怨,随着一声痛苦的哀嚎,木剑直接插入禅拓海的肩膀。
“啊!”
禅拓海大声哀嚎,手中的拳头并未停歇,反手击中了禅言玉,让其翻滚了数圈,还好是手掌插入了地面,与其形成了层阻力,这才没有飞出台上。
禅言玉喘了两口气,抬手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鲜血,望着捂着肩膀的禅拓海,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撑起疼痛挣扎的身子,禅言玉咬了咬牙,疯狂吸了两口凉气,这才稳住了身子,然后一步一步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走到台中央。
此时的禅拓海已经被疼痛包裹,完全没有注意到,禅言玉竟然还能站起来。只见,禅言玉一脚抬起,直接将禅拓海毫无防备的击倒在地。
“轰!”
健壮的体型轰然倒地,同时也是重重的打在了那些看不起他的人的脸上,禅言玉大步走到禅拓海的面前,双手缓缓插入胯,为了取暖也是为了装,淡淡开口道“谁说木剑就不可以了?木剑也有他的锋芒!”说着禅言玉扫了眼,禅拓海的伤口,木剑没入肩膀大半,不停的有血液流出,接着说道:“认不认输?”
禅拓海紧紧咬着个牙,躺在铺满雪的地上,仰望着站着的禅言玉,心中是万般不服,皱起眉头硬声道:“我没输,我不认输!”
闻言,禅言玉叹了口气,他自认为自己不是心慈手软之辈,眼神之中一抹寒芒,当即一脚踢向禅拓海的肩膀,那刺入的木剑,更加深入骨肉,疼得禅拓海嗷嗷大叫,乃至眼泪都流了出来,看着禅言玉刚欲抬起的脚掌,心中顿时充满了恐惧,于是赶忙叫住了禅言玉,脸上留下了屈辱的泪水,不甘的道:“我……我认输!”
听到对方认输,禅言玉也是舒了口气,微微低下了身子,抬手直接拔掉了,插入禅拓海肩膀中的木剑,然后禅拓海瞳孔一怔,嘴巴颤抖的刚欲呼喊,就直接疼得晕倒了过去。
禅言玉则是不慌不忙,检查了禅拓海没有死,便举起了手中的木剑,目光扫视了一圈在场的所有人,所有人的都注视着禅言玉,如此凶狠的手段,纷纷是吓破了胆,没有人敢吱声。
禅言玉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大喝道:“还有谁!?”
在场的人都不敢说话,你我之间面面相窥,谁也不赶上去挑战,这会儿谁上去就是傻,不管是赢是输都讨不着好。况且就连禅拓海都输了,那年轻一辈中能与之匹敌的只有安妮了,但两人关系那么好,自然是不可能打起来。
先前那位测试长老也是回过了神来,看着眼前的禅言玉,眼神里充满了震惊,但很快被压制了下来,沉声道:“禅言玉,胜!”
禅言玉见没人上台,长老也判定了胜负,脸上凝重的表情也得以舒展,撑着疼痛虚弱的身子,缓缓走到了台下,那些嘲笑的族人纷纷为其让路。禅言玉淡淡一笑,对此表示见怪不怪了,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安妮快步冲到禅言玉面前,娇嫩的脸上流露着担心,轻声呼唤了声:“阿哥!”
禅言玉微微点了点头,那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表示并无大碍,顺势将手搭到了安妮的肩上,虚弱的轻声道:“走!不要回头!”
禅言玉依靠在床头,虚弱的咳了两声嗓子,接着从怀中掏出了那块破石头,仔细打量了一番。如此十七年过去了,除了没把这破石头砸了,其他只要是人能干的事,他都干了个遍,却是怎么也捉摸不透,这块来历不明的破石头和打开方式。
回想当时在台上时,禅拓海挥出的那重重地一拳,就连他自己都认为无法抵挡,甚至迎面那拳头时身体都传来了股窒息感,可偏偏就在那危难关头,一股浓纯的元气流入体内,替自己化解了那股拳劲大部分力,不然就以他的实力,根本毫无胜算,躺在地上的人肯定就是他了。
自己身上只有这么一块破石头,除此之外已无他物,这唯一能通的解释,就是这块小石头救了他的性命,在那死亡边缘拉回。可是为什么只有那一刹那呢?自己现在身上依旧一点儿元气都没有,这又是为何?又该如何解决呢?
“唉!”
手中紧紧握了握石头,禅言玉深深的叹了口气,闭上了沉重的瞳孔,准备好好休息一番,再做其他打算。此前的比斗虽然没有受到什么重伤,但消耗的体力却是巨大,乃至现在后劲十足,浑身酥麻整个人瘫在了床上。
“阿哥!”
禅言玉闻声有些不情愿的睁开了双眸,转头望向门外,只看到安妮脸色苍白,贝齿轻咬薄唇,纤手紧紧扶着门框,身子颤颤巍巍地,看样子十分的虚弱,仿佛随时都可能跌倒的样子,依靠在了门沿上。
“安妮!”
禅言玉见状不妙,于是惊呼一声,猛然抬起身来,一阵骨骼的酥脆声传来,却是根本来不及停顿,紧紧压住了牙冠没发出声,身子刚刚立起来,大手直接抓过放在一旁的雪白色貂皮大衣,然后赤裸着脚踝奔向安妮。
刚好这件衣服,正是安妮三年前送给他的,说是在外面找人做的,除了外貌难看点,保暖绝对没问题。
来到安妮的身旁,禅言玉直接蹲了下来,看到其身上冒出了一身的冷汗,此时的外面寒风肆意起,若是被逮了个正着,岂不是伤及身体。想到这里,禅言玉便是二话不说,直接将大衣披在了安妮的身上,刚好一股寒风袭来,让他直接打了哆嗦,随后吸了口凉气。
看着安妮实在难受,眼睛已经轻轻闭合,禅言玉勉强着没咳出声,把手来回搓了搓,见稍微捂热乎了些,便抬手将虚弱的安妮抱了起来,接着一脚将门踹上,把那风挡在了屋外,把安妮放到了在了床上。
禅言玉皱了皱眉,打量着安妮的脸色难堪,实在面露难色,就在刚刚抱起的那一刻,他都能感觉到其身上的那股刺骨的寒气,那安妮身上所承受的寒气更是不可估量。
由于实在担心不已,禅言玉随即站起身来,把自己的额头放到了安妮的额头上,只感觉到一股寒意袭来,进入到了他的体内,并且让他心底重重地一颤。随之而来的还有那额头处发烫的温度,彻底的让禅言玉吞咽了口唾液,痴痴的看向安妮的脸颊,此时已经通红如血。
“你相信阿哥,会没事的!”禅言玉拍了拍肩膀,紧紧地搂着安妮,轻声的安慰道。与此同时,他还要强忍着内心的激动,紧紧抿住了嘴,生怕发出颤抖的声音。
安妮的意识模糊,但能够勉强听到声音,当听到阿哥说的话,颤颤巍巍的点了点头,轻轻地呼喊了声,阿哥。
此时的安妮感觉自己深陷冰窖,全身乃至骨髓都是寒冰,寒气贯彻了她的全身,甚至在一点点侵蚀她的意识,如若不是一直以来在咬牙坚持,不然早就昏死了过去。
禅言玉清楚的听到安妮的呻吟声,和细微的喘息声,眉头微微一皱,眼神中流有满目的温柔,掺杂着心疼和伤感。一股寒意直冲大脑,禅言玉不得已转过了身子,目光看向一旁桌子上的水壶,大手随之一挥将杯子翻过,从壶中倒出了杯尚且温乎的热水,再轻轻的扶起了安妮的身子,把水杯放到了娇嫩的嘴边,不禁吸了口凉气,轻声道:“来,多喝点儿热水。”
安妮对此见怪不怪了,表现的十分乖巧,微微低下了眉头,抿了两口杯子中的热水,意识稍加恢复了些,缓缓睁开了点眼眸。
可由于这身子实在太冷,就连禅言玉穿了三四层也是无用,照样打起冷寒碜,这把目光看向了门外,起初还以为门没关严实,扫了眼四周,门窗关的严严实实的,再看向怀中的安妮,禅言玉忍不住瑟瑟发抖,嘴巴与牙齿不停的颤抖,不禁感叹了声,这丫头就是个移动格力,真是美丽动人啊!
其实这不是第一次了,当年把安妮带回家时,每个月的大概这个时候,安妮身上都会爆发出一股寒意,以前小的时候就是一天就好了,随着慢慢长大,一连几天都是如此,而且这两年越发强烈,谁料隔着几层衣服呢,依旧寒气逼人。
只见,安妮轻呼了口寒气,那杯热水直接凝结成了冰块,恐怖的寒气吓得禅言玉虎躯一震,赶忙将杯子扔到了地上,随着一声清脆的破碎声落地,那手指间依旧留有一丝映人心底的寒意。
就在禅言玉准备起身,找些柴火取暖时,安妮牢牢地将其抱住,而且手掌极为不老实,就连脸颊和身子都紧紧地贴着他的身子,小巧的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一口寒气呼出,差点儿把他的脖子冻住。
低头看向怀中的人儿,冷汗湿透了大半的衣衫,再着身子也不老实,露出了一番美艳的风景,惹得禅言玉不得不仰起头,脸上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咬着牙喃喃道:色即是空!色即是空!……
“阿哥!好冷啊!安妮好冷啊!阿哥不要走……”
一双纤手插入了那温热的胸怀,顿时原本虚弱的眼神充满了光,任凭安妮伏在自己胸前,禅言玉长呼了口气,接着老脸一红,觉得实在有些不像话,这要是被人看见了,定会被他人拿来取笑,自己倒是没什么事,就是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可不能毁在自己手里了。也没等其精神气继续高涨,紧随其后的寒气直入他的体内,直接浇灭了还没升起的烈火。
禅言玉顿时感觉自己身上被泼了一盆凉水,看着眼前的安妮,即是诱人的绝色更是让他心疼的妹妹,旋即抬手准备推开,可就在手掌触碰到对方的那一刻,安妮身上的寒意仿佛被控制住了一般,竟全部涌入到了自己的胸前,是那块破石头!
见状,禅言玉眉宇间透露着大喜,寒气被控制住了,安妮也随之老实了了下来,身子渐渐乏力,晕到在了其怀中。
寒气渐渐被吸收,禅言玉见安妮昏睡了过去,终于是轻舒了口气,把对方身子放到,推倒了床里面,自己则是坐在了床外头,将怀里的那块破石头拿出来,只看到那股寒气化作一道白光,被破石头一点点吸收进了其中。
禅言玉手里举着破石头,看到安妮的脸色逐渐红润,紧锁的眉头也得以舒展,身上的寒气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一点一点的被吸走。
见这块破石头竟有如此作用,禅言玉也是轻舒了口气,道:终于算是有点儿用处了,以后把这块破石头交给安妮,这样就不会那么痛苦了吧?
说着禅言玉,轻轻摸了摸安妮的脑袋,脸上凝重的表情微微舒展,也轻轻的松了口气。
约莫过了半响,安妮身上的寒气被吸收完毕,那块破石头没了半点儿反应,又变回了曾经那块破石头。
禅言玉抬手给安妮盖上了被子,双手捧着破石头,披着那件貂皮大衣坐到了一旁,目光痴痴的盯着手中的这件宝贝。此时的破石头上面,闪烁着一层金色的光芒,而金光之下泛着一层透亮的液体。出于内心的好奇,禅言玉伸出手指沾了点,然后仔细端详了一番,有点儿像蜂蜜,晶莹剔透的质地,除此之外也没看出了其他奇异之处。犹豫了一番,禅言玉抬手看了一眼,便将其放到了嘴中,轻轻舔食了口。
只见,禅言玉的瞳孔猛然一睁,虚弱的身子顿时拥入一股精纯的元气,在滋润着他的经脉和体魄,就连那消耗的体力,竟也在慢慢的恢复,刹那间禅言玉重新回到了比斗台上,那股放大世界的感觉真是玄妙。
此番迟疑了好一会儿,直到那股元气完全消散,禅言玉才渐渐回过神来,眼神痴痴地看向自己的手指,再扫向手中的破石头,脸上露出了一丝惊喜。
“天不绝我!”
说罢,禅言玉扫了眼床上的安妮,便有赶忙捂住了嘴,生怕吵醒了对方,便轻轻的感叹了声,站起身来走到了床头。只见此处挂着个稍比巴掌大点的酒壶,禅言玉打量着手里的这块石头,想了想然后直接扔了进去,甚至还垫起酒壶摇晃了一番。
如此精纯的元气,他的体魄定然没有办法直接将其吸收,所以将破石头投入酒壶之中,通过壶中的酒再把这神秘的液体稀释,那样就大大降低了元气无法吸收的意外,虽然不知道可行与否,但除此之外好像也没有其他办法了,那就赌一把!
“差不多了吧?”
禅言玉打开酒壶盖子,抬到鼻尖轻轻嗅了嗅,只闻到一股诱人的清香,对此忍不住吞咽了口唾液,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禅言玉抬手便是焖下一口烈酒。
顿时一股浓郁的元气流淌入体内,骤然间,周围的元气竟被其牵引,一点点凝聚到其体内。
禅言玉清晰的感受到这股变化,便又抿了一口壶中的酒,然后将其放到了一旁,利用家族的基础功法凝聚这些元气,然后灌入自己的体内,从而融入吸收,成为自己真正的元气。
可运转功法发现,这股外来的元气实在精纯,远比自己想想的还要霸道。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屋内的禅言玉端坐在在旁,双目微闭,脑海之中流转功法,元气环绕周身,更有那烈酒滋润体质。
一股说不出的畅爽,蔓延至全身,大脑像是突然受到了刺激,又隐隐沉醉于这种元气的灌溉,随着元气的大肆涌入,禅言玉渐渐挑起眉头,这股畅爽之意毫无制止,他这般体质随是经过了十多年的锻造,但奈何这股元气实在之霸道。
禅言玉不禁后背一凉,这还是投入酒中,将之稀释了一番,若是其之精华饮之,岂不是会爆体而亡!
想到此处,禅言玉默默的吞咽了口唾液,心神却是丝毫不敢大意,借此机会赶忙运转功法,趁机打通经脉,这般身体便可真正吸纳元气。口齿紧紧地相交,伴随着元气越发强盛,嘴角传来一阵哆嗦,全身的肌肉绷紧,与之一起的还有一丝细微的寒意,与那元气一齐钻入体内。
此时的身体早已麻木,禅言玉紧紧咬着牙,却是一点儿声响也不敢发出,一是怕是为此破了工前功尽弃,二是怕吵醒了虚弱的安妮,如此只能暗暗忍下这般疼痛。
不过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就在禅言玉差点儿翻白眼晕倒过去,身上渐渐泛起一层金色的光芒,那元气竟听话的凝聚于丹田,再而一点点流入静脉,带着一股温凉,全身的肌肉一阵轻舒,包裹着那骨骼经络,如此惊为天人的造诣,让禅言玉不禁倒吸了口凉气,奈何文化程度不高,只能说一句。
“牛*!”
如此一番折腾下来,禅言玉隐隐摸索到了些门路,凭着感觉逐渐游刃有余的运转功法,那元气在其丹田处竟另辟佳境,不仅凝聚出了元气,还形成了一处内丹!?
禅言玉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体内的变化,但对于这些变化他却毫不知晓,但却能够隐隐感觉到,其对身体不仅没有弊反而有益。
带着这份猜疑,禅言玉试着催动,骤然间那些被吸引过来的元气,竟然一点点流入自己的丹田处,原本那酒壶中的破石头仿佛受到了感应,化作一道金光,随着袭来的元气一齐钻入禅言玉的丹田。
就在破石头进入丹田的那一刹那,禅言玉瞳孔猛然一震,眼底泛起一丝金光。心中更是震惊,一股疼痛席卷全身,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忍不住惊呼道:“这他的有点儿过了吧!”
根本没给禅言玉反应的机会,那破石头生生的将其原本的丹田直接撑破,惹得他紧紧咬着牙,一丝丝鲜红的血液划过嘴角,剧烈的疼痛完,让禅言玉眼角不禁溢出阵眼泪,身子逐渐颤抖,一口鲜血直接咳出。
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让禅言玉恨不得骂娘,这股疼痛要远超过他那十年来忍受的疼痛,若不是这么多年下来,磨练的艰苦意志,他现在早就昏死过去了。
任凭他在这里奋力抵抗可这疼痛依旧没有缓解之意,禅言玉大手抓住一旁的桌角,额头上的冷汗直流,随着一声脆响,那一个拳头厚的桌子,竟直接被禅言玉的大手捏了个半碎。
那爆起的木屑随着禅言玉的用力,狠狠地插入其骨肉,鲜血顺着桌角滴在了地上,可禅言玉依旧面色痛楚,只有如此真实的鲜血流出,才能让他的意志清醒,知道自己还活着。
如此生不如死的感觉持续了好久,乃至禅言玉三层厚的衣衫湿透,整个人仿佛被雨淋了一般,尽显憔悴和可怜。
此时的他已然忘记了时间,只觉得时间如此漫长且疼痛。那原本破碎的丹田,在破石头的开辟下,成就了一个后天丹田,而且元气更加浓郁,若是原先的丹田是口井,那现在的丹田就是口瀑布。就在这霸道的丹田凝聚而成时,全身经脉流进一股精纯的元气,让那经受如此折磨的禅言玉,缓缓松开了沾满血渍的手,任凭元气滋养体内,苍白的脸上渐抹一丝红润,湿透的身体冒起一股热气,仰天长长的呻吟了口气。
“啊~我还活着!”说着,禅言玉深吸了口气,感受了番来自现实的空气,接着身子直接靠在了座椅上,恨不得直接瘫在这里。
轻轻闭上双眸,他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身实力强大了不少,尤其是那恐怖的丹田,简直就是无与伦比。
禅言玉嘴角露出一抹淡笑,肆意放纵却是无声,可笑着笑着,那嘴角便轻轻收敛,随着眼角划过一滴眼泪,又重新张开来,就是已经看不出,这是哭还是笑。
只有,一股道不出的委婉。
……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禅言玉包扎好了手掌,只身来到了院子外,拿出了挂在腰间处的一只竹笛,抬起手来将其横放到了唇边。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冰盘若琥珀,白雪掩屋舍。枯枝染寒霜,天地皆一色。
望着眼前的白纱衣,满天飞舞的雪花,犹如千万只灵动的蝴蝶,随风舞动,又缓缓飘落。禅言玉眼中惆怅若失,思索了一番,缓缓闭上了双眼。
竹笛的音色在雪中弥漫开来,像一曲田园诗歌,和雅清淡,恬静悠远,曲音婉转柔美,悠扬飘荡、绵延回响,随着禅言玉微微挑起眉头,曲声微微高涨,既抒发了一股人间欢乐,又感叹了盛世不常。
笛声枭枭,荡起千层涟漪,映着周围的雪花翩翩起舞,天地间的水墨画,就在这此刻点上浓墨的一笔。
这时,刚好禅言河走了过来,看到禅言玉坐在亭廊上,伴着绵绵绝音,便实在不忍心打扰,就静静的站在了一旁,欣慰的望着对方,等待着这一曲落下。
待禅言玉将竹笛缓缓放下,眼神痴痴的望向天空,禅言河愣了一下什,抬起手来,鼓起了掌,“啪啪啪!……”
禅言玉循声望去,见来者是父亲,眉头终于舒展,眼神之中的情绪也稍加收敛,将其隐藏心底,笑着道:“父亲!”
禅言河走到了其身旁,目光看向禅言玉手里的竹笛,还有那包裹着的手,眉头先是一皱,再看向禅言玉脸上洋溢的笑意,心头猛然一痛,张了张嘴想慰问几句,但想了想又收了回去,笑着道:“手挺巧的,吹得也不错,父亲是个糙人,说不出什么动听的话来,就是很好听!”说完,禅言河对着禅言玉,竖起了大拇指,脸上露出了老父亲的笑意。
禅言玉心头一暖,嘴角不自觉的扬起,这大概就是父子情把?这竹笛本就是个青石峰上的普通竹子,却被他无意间砍下,便做成了这支竹笛。他会的也不多,而刚刚所吹的《兰亭序》,便是其中之一。
“这么多年辛苦你啦!”禅言河拍了拍禅言玉的肩膀,可能是出于内心的愧疚,脸上的笑意十分的真诚。身为父亲他并没有尽职尽责,甚至还常常没能陪在其身边,所以心头实在难受。
看到父亲的模样,禅言玉也是心疼,眼中隐隐泛起一层泪花,抿了抿干裂的嘴唇,轻轻拍了拍禅言河的肩膀,露出了自己一口牙齿,和一股热气,笑着说了句:“也是辛苦父亲您了!”
禅言河心头一震,在手掌碰到禅言玉的那一场那,他明显感觉到了对方体内的元气脸色顿时为之一变,震惊的道:“你突破了!”
禅言玉笑出了声,点了点头,通过破石头的帮助,再结合那后天丹田,他成功突破到了元启境一重,虽然很微不足道,但终归是踏入了这辈子都渴望的一步,“刚刚突破。”
“好!好!好啊!不亏是我禅言河的儿子。”禅言河的脸上是难以掩藏的欢喜,看着禅言玉能够突破,他身为父亲的,儿子的心愿和所受的苦都看在眼里。但看着禅言玉脸色凝重并不是多么的开心,就有些不解的问道:“不过你看样子并不开心。”
禅言玉将竹笛重新挂到了腰间,禅言河又看了眼那包裹住的手掌,眼神当即闪过一个念头。
“父亲!”禅言玉不打算隐瞒什么,自己也确实有些苦恼,刚好借此询问一下父亲的建议,“孩儿苦思冥想,却不知道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闻言,禅言河笑了笑,“有人喜欢凌驾于众生之上,有人喜欢俗世之平庸,这世间即有数万生命,而每个人都有一条只属于自己的路,这路,为父没办法帮你选,因为他只属于你,会影响你的一生。但如果选择让你头疼了,那就不选了,你只需要永远在为父身边,一辈子做自己便可。”
“父亲。”禅言玉看着父亲,半响说不出话来,心中浮躁万千,也是被安顿了下来,只要贴着父亲,就有这一种莫名的安全感,与生俱来的让他心安。
“阿哥!”
禅言玉抬头望去,禅言河也是一同望去,只看到安妮从禅言玉的房间里走出,头发凌乱的不成样子,还衣衫不整的,看到这一幕,禅言河把目光瞥向禅言玉,身为老父亲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笑着低声道:“哎呦,不错哦!有出息啦。”
闻言,禅言玉顿时脸色羞红,听着父亲怪异的语气,就是到一定被误会了,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于是赶忙解释道:“唉,父亲你不要误会,事情不是你想想的那样。”
禅言玉刚抬起来的手,就被父亲按了下去,并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点了点头道:“为父懂,都是男人,我不会乱说的。”说着,禅言河的嘴角,露出甜甜的笑意,犹如含了一块儿糖般。
禅言玉当即摇了摇头,纵使他长了一张嘴,说的是人话,却也怎么都解释不清楚。。
“安妮啊!”禅言河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给其抛了个眼神,便上前跟安妮打起了招呼,先维持好一个好父亲的人设。
“族长大伯好!”安妮甜甜一笑,犹如玉兰展开,多有美不胜收。
禅言河满意的点了点头,再看了眼自己的傻儿子,无奈的轻轻叹了口气,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就不中用啊!
可能是看到了父亲的目光,禅言玉无奈的叹了口气,赶忙撇过了脑袋,抬起手来,挠了挠脸颊,表示事不关己。
禅言河也是无奈,自己这儿子不上心,他这个身为父亲的可不能如此,为了美好的下一代,为了禅族的未来,他必须帮儿子知道什么叫爱情。
看着安妮人畜无害的模样,禅言河犹如盯上了猎物般,笑着道:“安妮啊!族长大伯问你件事。”
“啊!?族长大伯请说。”安妮表示不解,看着族长的样子,有些诚惶诚恐,便是脱口而出。
禅言河看了眼安妮的反应,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你觉得你阿哥怎么样?”
听到这话,禅言玉浑身一哆嗦,感觉身子里钻进一股凉风,让他有些无地自容,随即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完全不敢听这种羞耻的话语。
安妮听到族长的问话,抿了抿红唇,看向一旁的不知所措的阿哥,目光只是瞥了一眼,但不敢与之对视,所以又赶忙低下了头,纤手交叉扣了扣手指头,贝齿含唇,一抹浅笑,道:“阿哥很好!很好!”
说完第一句安妮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又瞄了禅言玉一眼,才点了点头,接着说了声很好。
看着这一幕,禅言河嘴角微微扬起,感觉一切都已经稳了。作为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什么女人他没见过,俗话说世上真话本就不多,一位女子的脸红胜过一大段对白。看了眼自己的傻儿子,禅言河的眼神中,不禁流露出一丝赞许,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有为父当年的风范。
接着,禅言河说道:“那安妮到了婚嫁的年龄了没有啊?”
听到这话,禅言玉瞳孔一惊,重重地咳嗽了两声,差点儿没喷出来,赶忙拦住了父亲,把父亲拉到了一旁,凑到其耳边,低声的说道:“爹,安妮还是个孩子,你这是在犯罪啊!”
谁知道,禅言河淡定的搂过禅言玉的肩膀,淡淡一笑,看着自己的傻儿子,拍了拍他那肩膀,佯装痛苦的叹了口气,语气平淡的道:“你除了遗传我英俊的颜值,怎么就没遗传我的脑子呢?傻儿子,你情我愿,怎么就犯罪了呢?”
“我……”听到父亲的话,禅言玉眉头拧到了一起,气的牙痒痒的直哆嗦,打量着父亲如此正经的语气说着不正经的话,他竟无言以对。
看到儿子的难处,禅言河挑了挑眉,眼神中流露出一抹狐疑,抬手戳了戳禅言玉的胸口,嘴角微微勾起,坏笑道:“你敢说你不喜欢?”
“不一样,你……你那是……哎呀,有你这么当爹的吗!?”禅言玉是彻底的气急败坏了,要是不身份不允许,他真想给禅言河一记组合拳,让他知道知道什么是“父慈子孝”。
“阿哥!族长大伯,你们没事儿吧?”一旁的安妮看着这父子俩扭打在了一起,不免有些担心和诧异。
闻言,禅言玉嘿嘿一笑,直接推开了父亲,解释道:“那个……那个族长一会儿还有事儿。”
“我……”禅言河刚想解释,说自己没事儿,但感觉到背后一股凉意,回头看到儿子的目光,又把话咽了下去,脸色顿时一变,笑着说道:“对,我一会儿得有事儿!”
“额?好吧!那族长大伯辛苦啦!”安妮有些摸不着头脑,总感觉这话怪怪的,但又挑不出什么毛病,思来想去只能说一句关心的话,其他的她也帮不上什么忙。
听到那句辛苦啦,禅言河心头一暖,道:“以后别叫族长大伯了,显得太生疏了……”
“您可快点走吧,一会儿等着急了。”根本不给父亲说完话的机会,禅言玉赶忙打断了禅言河,生怕又蹦出什么不可收拾的话来。
在禅言玉的再三催促下,禅言河无奈的叹了口气,眼神之中流露着一丝小幽怨,不满的看了禅言玉一眼,然后就被推着离开了庭院。
他此次前来,主要就是看看禅言玉的伤势,如今看到伤势不仅恢复了,而且还凝聚出了元气,如此甚好!倘若是再争点气,自己又能当爹了,可惜啊!可怜天下父母心!
见终于把父亲送走了去,禅言玉彻底的松了口气,撇过了脑袋,却看到安妮正凑着个脑袋,打量着自己。见状,禅言玉刚忙后退了两步,把无处安放的手放到了背后,咳了两声嗓子,方才勉强镇定住了情绪,有些害羞的看了安妮一眼,轻声问道:“那个,身体怎么样啦?
安妮停顿了片刻,粉面上一点朱唇,腼腆至含苞待放,娇容一抹朦胧羞红,举手投足带有幽兰之姿,蓦然回首微微点了点头道:“嗯,好多啦。”说着话间,那美目轻轻抬起,小心的撇了禅言玉一眼,随即又赶忙缩了回去,轻喃了声:“谢谢阿哥!”
闻言,禅言玉淡淡一笑,轻舒了口气,抬手抚摸安妮的脑袋,眼神之中一抹柔情,道:“傻丫头,谢什么啊!谁让你是我的好妹妹呢?”
听到阿哥的话,安妮有些失落,美目微微一皱,看向禅言玉,娇喘微微,贝齿轻含红唇,低喃了一句,“难道就只是妹妹吗?”
“啊!?”禅言玉一时间没听明白,难道不是妹妹吗?总不可能称兄道弟吧!?
也不知阿哥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安妮这心里捉急,却是不知该作何解释,思来想去一番,只得咬咬红唇,跺了跺那小金莲,气愤道:“哎呀,笨阿哥,笨死啦!”
“我?我又说错话了吗?”看着安妮羞怒的离开,禅言玉到吸了口凉气,不禁感叹了声,女人心海底针啊!
最终为了哄好安妮,禅言玉决定带着安妮去逛街,在他的印象中,只要女生不开心,逛完街就解决了,如果一次不行那就两次。借此机会,自己刚好突破到元启境了,顺便买点药材,看看对修炼的帮助大不大。
毕竟是第一次修炼,除了书上看到过的,剩下的一概不懂,还需要一点点摸索。这磕药就是其一,好像还有双修之法,想到这里禅言玉无意间看向走在前面的安妮,随即赶忙给了自己一巴掌,让自己清醒清醒。
“怎么啦阿哥?”听到声响,安妮回头望向阿哥,看到其脸上一道红印,不免有些担心。
禅言玉连忙挥了挥手,笑着解释道:“刚刚有只虫子,被我拍死了!”
“咦!”
……
走出禅府,便可以看到热闹的街市,即便是下着大雪,却是依旧挡不住群众们的热心。人头攒动,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随处可见的欢笑声,和激情高涨的叫卖声,街道两旁灯光霓亮,中央聚集着年轻的姑娘,健壮的小伙,以及慈祥的老人,身后还跟着一群手拿着糖葫芦的孩童,散发着专属于这个年龄的行为模样。
禅言玉紧随其后,目光打量着街道两旁,想着买上药材几两,细数兜中银两,砍了一摊又一房,最终停留在了一处地毯面前,见老板还算慈爱和祥,禅言玉垫了垫怀中的银两,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大肆商讨了一番价格,无奈挑拣了六七两药材,而且都是些不入流,但囊中羞涩实在无可奈何,只能是将就看看。
回过头来,看到安妮蹲守在一处小摊面前,目光痴痴的打量着那摆放的玉镯,眼神之中充满了欢喜和向往。
那老板也是轻车熟路,知道怎么才能哄骗小姑娘,于是就给少女讲起了爱情故事,说这玉镯是爱情的信物,相传多少年前是某某送给他妻子的。熟练的话语生动的感情,深深打动了安妮的心,可摸了摸自己腰间的锦囊,不过也才一两,这个月族里的补贴还没发,她已经吃饭吃光了。
对此,安妮只能失落的叹了口气,不舍得看了眼那玉镯,决定有机会再来。
看到这一幕,禅言玉将包好的药材,放入了怀中,来到了老板面前,见安妮实在喜欢,便轻轻拍了拍安妮的肩膀,安慰对方没事儿的,交给阿哥!
“老板,您这镯子怎么卖啊?”禅言玉淡淡一笑,问道。
老板瞄了眼禅言玉,看着装朴素,不像是个富家子弟,又看了眼害羞的安妮,随即笑了笑,开口道:“小伙子卖给小女朋友的啊?”
闻言,安妮身子一颤,俏脸直接羞红,缓缓低下了头。禅言玉同样不好意思,怎么都这样啊?看了眼低头的安妮,他实在不解,我们就这么有夫妻相吗?禅言玉叹了口气,解释道:“这是我的妹妹。”
老板看样子年过半百,听到禅言玉说妹妹,眼前顿时一两,道:“毕竟谁还没有个妹妹呢?”他也是过来人,一副我懂得眼神,看的安妮一脸臊红。
禅言玉感觉自己也解释不清楚了,便赶忙问道:“您就只管说多少钱,”
老板笑着朝禅言玉伸出了双手,轻轻张了张,道:“既然你们诚心诚意的要了,那老头子便不妨告诉你,十两银子,少一子儿也不卖。”
听到十两银子,禅言玉皱了皱眉头,刚刚买药材花费了大半的盘缠,况且今天出来带的钱并不多,现在浑身上下仅剩九两银子。
“咳咳,那个叔,能再便宜点儿吗?”禅言玉尴尬的压低了嗓音。
老板当即急了,收起了快要包好的镯子,道“爱情无价,你没钱谈什么恋爱啊!去去去……别妨碍我做生意。”
“我……”禅言玉一时间哑口无言,就在这时候,一只大手拍下了老板面前,随着手掌的拿开,一两黄金便摆在了老板面前,旁边传来一道声音。
“镯子,本少爷买了!”
此时禅言玉轻轻扭过头,只看到一位俊美的男子,身着一袭暗金衣衫,披着一层貂皮大衣,大手掂了掂那块玉镯,脸上流露出一丝春风得意,停顿了片刻,便是回眸将目光望向了他。
“知道我是谁吗!?”
禅言玉不禁皱了皱眉头,看这厮的装扮倒像是个富家子弟,什么时候青阳城有着一号人物了?其所散发出的气息虽不强盛,但是这嚣张的感觉却是不多见。青阳城能有如此实力的可不多,看样子年龄应该和自己相仿,修为大概在元启境三四重左右。这么华贵的衣服,就连禅府都不曾有这等材质,看来者的样子不是个善茬。但这镯子是安妮看上的东西,若是这般被买走,他这要是再想哄好可就费劲了。扫视了眼身旁的安妮,他也不是意气用事之人,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下情绪,看向这位陌生男子,道:“你妈贵姓啊?”
闻言,男子脸色一怒,这哪有一上来就问候老母的!?这不欺负老实人吗?于是这不安分的双手抬起,交叉直接撸起袖子,欲要给禅言玉点颜色看看,随即叫喝道:“家父王建国!”
一旁的小弟见状不妙,看自家少爷生气了,于是赶忙上前拉住了男子,生怕其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少爷少爷,您这刚放出来,若是又把事儿闹大了,老爷到时候生气了,就又要把您关进去了。”
听到小弟的话,男子气不打一处来,这呼吸都感觉不通顺了,双手攥紧拳头。上个月调戏隔壁老王家的媳妇儿未果,结果被老爹狠狠地教训了一顿,足足被罚了三日禁足。
但这撸起的袖子,岂有收回的道理,目光看向抱着自己的小弟,男子会心一笑,小弟皮笑肉不笑,吞咽了口唾液,只感觉后背发凉。接着男子大手一挥,这股怒气全部撒到了小弟的身上,拳拳到肉,脚脚不轻,甚至扶着老板的摊子,又补了一脚,如此方才解了气。
再看向一旁的禅言玉,男子大步走上前,一掌将其推到了一边,目光痴痴的盯着其身后的安妮,男儿本色流露而出,拿出了刚刚买的玉镯,抬到了安妮面前,颇有些猥琐的笑道:“小姐,像你这么美的女人,这个世界上已经不多了,外面变态坏蛋那么多,你需要一个贴身保护你的男人。”
说着,男子把那玉镯放到了嘴边,用牙齿将其咬着,目光炽热的打量着安妮,甚至还挑了挑眉毛,撩了撩他那肩膀。
这番火辣的举动,非但没有赢得安妮的好感,还差点让她吐出来,于是把目光扫向了阿哥,莲步微移,纤手自然的搂住了禅言玉的肩膀,嘴角甜甜一笑,道:“我觉得你说的不错,不过还好,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禅言玉闻言顿了顿,心上人!?
于是赶忙低下了头,凑到安妮的耳边,轻轻问了一句,“心上人?我怎么不知道。”
安妮无奈叹了口气,知道以自己阿哥的智商,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但眼下为了摆脱这个变态,只能暂时先这么干。于是纤手抬起,贴向禅言玉的肩膀,轻轻揪起一块儿肉扭了扭,那毫无防备的禅言玉,直接疼得啊了一声。
“啊!”
安妮浅浅一笑,一手扶着禅言玉,一手轻抚着脸颊,轻轻侧着个脑袋,嘴角的梨窝显映,害羞的道:“真是不好意思,您也看到啦,我家阿哥很腼腆的。”
看到这么漂亮的女人,竟以心有所属,男人眼前顿时一亮,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更加有感觉了。那双炽热的目光非但没有暗淡,反倒是像饿狼看到了猎物一样,两眼直冒亮光,表情逐渐淫荡,一口气吐掉了嘴中的玉镯,玉镯就这样摔倒了地面上,四分五裂。
看向安妮一脸决然的样子,男子步步紧逼,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然后再看到其搂着的禅言玉,不屑一笑,抬手戳了戳禅言玉的胸口,道:“臭小子,也不照镜子看看,就你这副穷酸样,还想学癞蛤蟆吃天鹅肉啊!”
禅言玉本以为对方就是个普通的纨绔子弟,可一听这话他就来劲了,再看到那镯子被其打碎,这心头猛然一怔。他为人低调这么多年了,是不是所有人都以为他好欺负啊?
“唉!”
禅言玉轻叹了口气,觉得没必要装了,大手直接随手一挥,将安妮搂进怀里,惹得安妮也是有些不知所措,接着扬起头来,目光坚毅的盯着男子,一股气势应然而起,沉声的道:“我丢你老母!”
禅言玉言出既遂,强大的气势伴随着一股压迫感,那种沉淀已久的气质,远不是这些小喽喽暂时能够触及的。男子不禁一征,望向禅言玉的那双眼神,吞咽了口唾液,感觉自己正在直面一只猛兽,甚至都不敢大声的喘息。但他又不甘心如此,旋即喝声道:“你个小瘪三!!!”
禅言玉不慌不忙,气势稳如泰山,接着说道:“我丢你老母。”
男子气急,深吸了口气,指着禅言玉的鼻子,接着骂道:“瞅你那损出!”
“我丢你老母!”
“你算个鸟啊!!!”
“我丢你老母!”
几个回合下来,男子有些招架不住了,当即喝声道:“除了这一句话,你不会说别的了吗!?”
禅言玉双手插兜,嘴角扬起,淡淡一笑,道:“呀屎啦你!”
男子闻言一征,虽然不懂,但大为震惊,连忙后退数步,方才稳下身子。
一旁的小弟见多识广,从禅言玉散发的气势上,就看出这货绝对不好惹。于是灵机一动,深吸了口气,赶忙抱住自家少爷的大腿,哀嚎道:“少爷啊!少爷!您这是刚出来啊!……”
一听这话,男子这火气就又上来了,目光凌厉,转转扭过头,看向自己的小弟,这拳头之间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对着就是一顿输出,足足挥出数拳,打完深深喘了口气,目光再看向禅言玉,放下狠话,道:“行,本少爷记住你了,我叫王宝川,你可敢留下姓名!?”
“嘶~”
听到这名字,禅言玉不禁倒吸了口凉气,差点儿咳出声来,这名字可不兴起啊!此时,这身上的戾气也是散了大半,他本身也不是个好斗之人,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索性就随便编个名字骗骗对方,开口道:“欧尼酱,我叫欧尼酱。”
“欧尼酱。”男子听到这个名字,觉得有些意思,活了这么多年,还头一次长了见识,有人取了个这么难听的名字,“行!欧尼酱,本少爷告诉你,做人不要太嚣张,家父乃是王建国,你给我等着!”
说罢,王宝钏长袖一挥扬长而去,只留下一脸懵逼的禅言玉愣在原地。主要是看禅言玉气势汹汹,再看自己带的人太少,这心里就有些心虚,就索性暂时撤退,反正来日方长。刚好顺着小弟的话,借势潇洒退场。
看着王宝川远去的背影,禅言玉一脸的诧异,心想这货怕不是二逼吧?再看向怀中的安妮,脸上顿时一抹绯红,赶忙松开了搂着安妮的手,目光盯着摔在地上的玉镯,缓缓蹲下了身子,将其重新拾起,打量了一番,问了声掌柜,“您这镯子还卖吗?”
掌柜此时正在与那金子热吻,哪还顾及得了这些,听到禅言玉的话,就随意挥了挥手,咳了咳嗓子,用手轻轻擦着手里的小块金子,生怕粘上点尘土,“去去去……拿去!拿去!!”
“唉,谢谢您嘞!”禅言玉与老板道了声谢,便将破碎的玉镯重新收起,用一块破布包了起来,安妮在一旁看到阿哥的所作所为,实在有些不能理解,便走上前询问道:“阿哥,这镯子都已经碎成这样了,可还有什么用处不成?”
禅言玉回头看向安妮,沉思了一会儿,正想该怎么解释,接着想到了些什么,嘴角微微扬起,道:“即便是破碎的玉镯,也有她独有的价值,而正所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
说到这里禅言玉有些说不出口来了,迅速将那包好的玉镯收入了怀中,便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目光扫了眼安妮,却是怎么也无法将那下半句说出口。
安妮听着觉得有意,对此充满了好奇,便继续逼问道:“窈窕淑女,那后面怎么样啦?”
“这……”禅言玉此时就想给自己一巴掌,这小嘴儿怎么就这么欠呢!“这……没有啦,后面没有啦!”
看阿哥遮遮掩掩,这般吞吞吐吐的模样,实在有些反常,这时候,那女人的直觉爆发,让禅言玉无处可寻。
“有!肯定有,阿哥只要一撒谎就说不清楚话来,就知道骗安妮,阿哥!你就告诉安妮嘛!”安妮凑到禅言玉身边,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看到如此美景,禅言玉实在招架不住,决定先跑为敬,于是匆匆站起身来,边挥舞着手臂,边逃离了此地。
安妮见状,心中更加好奇,看着禅言玉狼狈的模样,嘴角露出一丝坏笑,甚是风情妩媚,又怕禅言玉走远了,便紧随其后,一声声呼喊着阿哥。
老板抱着手中的金子,轻轻亲了一口,嘴角流露出回味的笑意,望着远去的两人,感叹道:“这妹妹好啊!”
安妮踏着轻盈的步伐,这禅言玉脸上尽是惶恐,透过一阵冷风,听着身后传来的呼唤声,嘴角不禁微微扬起,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总之就是很喜欢现在,让他感觉很舒服,就是兰花映入心田,留取思绪倒映万千。
街道两旁的人们也有看热闹的,觉得少男少女多美娇,挑起目光高高望,回忆起当年的花样年华。
禅言玉有些不放心,回头望向紧随其后的安妮,只见其的容颜之上,一抹淡淡的绯红,一阵清风徐来,纤发随风飘动,疑似仙女下凡来。
禅言玉看的痴神,好不尽收眼底,渐渐的忘记了自己还在路上,安妮惊容一动,赶忙停下了脚步,伸出玉脂纤手,红唇微张,“阿哥!前面!!看前面!”
“啊!?”
听得安妮的话,禅言玉顿感不妙,下意识的扭过了头,顿时眼前一黑,只觉一种柔软之物,蒙蔽了他的双眼,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声冷艳女声惊呼,“流氓!”接着,一阵凉风拂过,响亮的声音伴随着一只纤手,重重的落在了他那脸颊上,由于一切来的措不及防,导致身子直遥三五尺,轰隆一声,禅言玉一屁股坐到在地。这刚抬起手来,轻抚了下火辣辣的脸颊,一把长剑便直接架在了他那脖子上,禅言玉缓缓抬起头望去。
只见来者气势汹汹,看这一身装扮和身材,定是位年轻的姑娘。一袭蓝色青衣,头戴一顶白色的斗笠,斗笠上裹着一层朦胧的面纱,虽看不清其包裹下的容颜,但隐隐约约却能看个大概,看着脸型标志,应该尚可。女子腰间挂有一块冰蓝色的雪花玉佩,雪花上刻有一“寒”字。
禅言玉突然感觉被什么东西看了一眼,便循着感觉缓缓望去,看到女子身旁还站着一位女人,二人装扮差不多,同是一身青蓝色服饰,但气质却是截然相反,禅言玉只是看了一眼,便不禁咽了口唾液,额头上泛起一丝冷汗,心泛暗暗嘀咕,这究竟是何许人也!?且不说这空谷幽兰的气质,单单这隐隐散发的气息,就起码是青阳城所不见得的高手!
寒?莫不是玄寒宫!?
想到这里,禅言玉身躯一震,整个北州有三大势力,分别是玄寒宫,天龙门以及万剑宗,这玄寒宫是出了名的无情,整个宗门只收女人,非天资过人者不入。传闻,整个玄寒宫里都是人间绝色,那宫主更是倾国倾城。一想到惹上了个,这么大的麻烦,禅言玉苦涩一笑。
“说吧!你想怎么个死法!?”女子轻轻推了推手中的青玉佩剑,刀锋隐隐贴着禅言玉的脖颈,险些划破脖颈。
禅言玉倒吸了口凉气,看着女人的架势,绝不是在开玩笑,目光下意识扫向女子那还算丰满的胸膛,回想起自己刚刚那种触感,应该是不小心撞到人家那个了,这才惹得女子如此恼羞成怒。禅言玉无奈叹了口气,只能硬着头皮,道:“姑娘,我从小贪生怕死,可不可以不死?”
女子见状,眉头微皱,抬起手中长剑,欲要将其斩在裙下,化作她那广袖仙裙下的鬼魂。
此刻,安妮莲步微移,冲上前来,沉声道:“住手!不准欺负阿哥!”接着,一股元气升腾而起,娇躯泛起微微的白色亮光,瞳孔一闪寒芒,扇起一股刺骨的寒意,迅速的蔓延开来,惹得周围的吃瓜群众不禁打了个寒颤,纷纷感叹,这瓜不保熟啊!
禅言玉此时知道了来者的真实身份,再看向那一旁的神秘女人,到现在也没有做出任何举动,这心头不禁一颤,双方实力差距如此悬殊,若是打起来了,自己这边根本无法招架,此时已经离禅府有些距离,搬救兵也来不及。再三思索之下,禅言玉无奈轻咬红唇,双手攥紧拳头,支撑着身子,正色道:“方才多有冒犯,我向您道歉,还请姑娘您高抬贵手,能够放过我们一马。”
“道歉!?”女子轻蔑一笑,口齿伶俐,倒有些刁蛮的意味。还没等禅言玉说完话,便直接把话语权抢了过来,接着道:“你的鲁莽行为,岂是一句道歉所能了结!哪怕把你切成一百块,也是难解我心头之愤。”
“我……”禅言玉气的说不出话来,对方是虽是刁蛮,但奈何自己事错在先,这事惹得他一身骚,只得绞尽脑汁的想脱逃之计。
闻言,安妮眉头微微一皱,容颜尽显不悦,一是这女子实在蛮不讲理,二是阿哥吃了这陌生女子的豆腐,令她心头多少有些不愉快,于是这心中的不满,便随之张口而出,“姑娘,你这么说就有些不讲理了!我阿哥已经给你赔了不是,若是您再般胡搅蛮缠,可就有些过分了!”说着话,安妮眼底闪过一丝寒芒,带有些威胁的语气。
女子听的安妮的话,就犹如火上浇油,非但没有打退堂鼓,反而越演越烈。先前禅言玉莫名袭胸,令她猛然受惊,平些时日里,多少男人见了她都得鞠躬尽瘁的像条狗,今日竟遇到这种事。她堂堂玄寒宫弟子,竟被乡野蛮夫所染指,若是他日传了出去,她的声名何在?这玄寒宫的威名又何在!?
“哼,就算过分了,你又能奈我何!?”女子语气蛮横,气焰极其嚣张,好似根本不把他人放在眼里,根本不想与其和商。
安妮见与对方理论不清,便是心头在燃烧,深深的叹了口气,瞳孔一睁,身上的白光越发强烈,旋即周围的寒意大涨,那原本温柔的寒风肆意放纵,就连空中的雪花也渐渐凝固。
禅言玉看局势不妙,两女子剑拔弩张,当即趁其不备,身形猛然一转,顺势握紧女子的手腕,直接大手一拉,女子反应不及,尚未立好脚跟,身子不禁受力,便顺着禅言玉的手掌向前。
禅言玉眉头紧锁,却是丝毫不敢大意,接着脚掌一踏,身形骤然弹起,大手将其牢牢锁住,环抱在胸前,为了以防万一,手掌握紧女子的手腕,无意间将长剑挑起,顺势把那斗笠挑飞,露出了那庐山真面目。
禅言玉定睛一看,竟是个清出芙蓉的女子,肤如凝脂,腮凝新荔,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看样子不比他大的了多少,年龄。
女子拼力反抗,瞋目切齿,柳眉竖踢,任凭脸色难堪,却也是扳不过禅言玉的手腕。
“你知道我是谁吗!?竟然敢这么对我!”女子怒目切齿道。
禅言玉咂了咂嘴,心想,今天是怎么啦?怎么都个个问自己是谁?是迷了路还是失了忆?个个像二逼。禅言玉神情毅然,丝毫不给予理会,手掌紧紧握着女子的手腕,完全不顾及她的颜面,反客为主,把剑架在了对方的脖颈上。即便如此,却是丝毫不敢大意,禅言玉一边后退,一边盯着其身旁的那位女人。
其身上所散发的气息,根本不是他们所能应对的,所以要挟女子根本就是权宜之计,“先给您说好,我并不是有意这么做,只是出于无奈之举,只要阁下放过我们,我定会好好给两位道歉。”
女人纹丝不动,清风拂过,斗笠之下一抹淡笑,目光看向禅言玉,一股寒意顿时让禅言玉后背发凉,深吸了口气,方才稳住了心神。
女人开口道:“你可知,我若想杀你,根本不需要出手。”
禅言玉只觉得对方实力不一般,但没想到竟有如此狂傲的语气,料想实力也定不一般,下意识又稍加往后退了半步,道:“我警告你,不要过来啊!我的手可不稳,你这是在玩儿命!”
话音刚落,一股寒意升起,一旁的安妮心悸一动,身体传来莫名的反抗,身上的白光更盛,随之寒意蔓延全身,令她渐渐挑起眉头,脸色上彰显着一丝痛苦。
禅言玉见状,顿时急了眼,大喝一声:“你他的给我住手!不然我就杀了她!”瞳孔之中一闪杀气,浑身撒发出一股肃杀之气,握着女子的手腕,长剑轻抹其脖颈,竟逼出了一丝鲜血,顺着剑锋缓缓溢出。
女子顿时慌了神,丝毫没了先前的架势,只留下了一脸的惊恐不安。脖颈传来的疼痛,让她深切的感受到了恐惧,痛彻心扉的寒意,仿佛死亡即在眼前。
“不,不要啊!”女子拼命挣扎,却是丝毫拗不过禅言玉,即便运转元气,却也是被其死死地压制着,仿佛对方就是一座无法撼动的大山。瞳孔逐渐暗淡,莫名升起一丝绝望。
“你敢!”
听闻弟子呼喊,女子声如洪钟,当即气势汹汹,元气浑然升起,一股寒意逼得禅言玉嘴角竟溢出一丝血迹。这还没作罢,女子大手随即一挥,禅言玉只感到一股强大的吸力将自己勾去,还没等他挥动手掌,身子便已经不受控制,宛如冰雕般一动不动,只是眨眼之间,便被女人掐住了脖子。
“放了她!”女人紧紧抓住禅言玉的脖子,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禅言玉浑身被一股刺骨的寒意包裹,不过与安妮的相比,还略微有所差距,强忍着痛苦,凛冽一笑,道:“这话我也说给你听,放了她!”
女子看了眼安妮,此时已经脸色苍白,卧倒在地,道:“我要带走那个女孩。”
听到对方要把安妮带走,禅言玉瞳孔一征,当即大喝一声:“放了她!!!”
说罢,禅言玉身上元气大涨,额头上的筋骨显露,双目渐渐涌出血丝,拼劲全力来反抗。可他是越是反抗,这寒意就越是深入骨髓,令他仿佛身在万丈冰窟。即便如此,却也是挡不住他那炽热的心,就算是拼尽全力,哪怕知道会死,他也要为这么做,安妮。
“我!再!说!一!遍!给我放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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