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冕陆轻竹的其他类型小说《成亲后,偏执皇帝夺我入宫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小果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两位丫鬟极尽贴心的帮女子将身上的汗水擦拭掉,而后帮她换上一身干净衣裳,这才出来复命。萧冕早已在丫鬟进来伺候时便先走了一步,只吩咐陈许好好照顾她,再没说其他,让陈许一时猜不准这位女子对于将军来说到底是什么人。但不管如何,陈许都小心翼翼极了,生怕怠慢了这位女子,命人在屋内时时刻刻照看着,若是醒了,及时来通知他们。丫鬟们莫敢不从,急忙应是。陈许这才放心的离去,还未回到将军身边,忽听门卫说有一封将军的急报,再也顾不上其他,连忙将信件藏于袖口中,疾步往南苑的书房跑去。果见书房外守着叶仁,陈许心头一松,知晓将军就在屋内,将信件取出,恭敬得递给叶仁:“叶大人,这是一封将军的急报,请您呈给将军。”叶仁眸光微垂,慎重的接过,而后推开雕花木门,径直走了...
《成亲后,偏执皇帝夺我入宫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两位丫鬟极尽贴心的帮女子将身上的汗水擦拭掉,而后帮她换上一身干净衣裳,这才出来复命。
萧冕早已在丫鬟进来伺候时便先走了一步,只吩咐陈许好好照顾她,再没说其他,让陈许一时猜不准这位女子对于将军来说到底是什么人。
但不管如何,陈许都小心翼翼极了,生怕怠慢了这位女子,命人在屋内时时刻刻照看着,若是醒了,及时来通知他们。
丫鬟们莫敢不从,急忙应是。
陈许这才放心的离去,还未回到将军身边,忽听门卫说有一封将军的急报,再也顾不上其他,连忙将信件藏于袖口中,疾步往南苑的书房跑去。
果见书房外守着叶仁,陈许心头一松,知晓将军就在屋内,将信件取出,恭敬得递给叶仁:“叶大人,这是一封将军的急报,请您呈给将军。”
叶仁眸光微垂,慎重的接过,而后推开雕花木门,径直走了进去。
耳聪目明的男人早已听到了外间的动静,未从公文上挪开视线,两指扣笼在书案上沉沉敲了两下,随后淡淡道:“放下吧。”
叶仁将信封放置于将军的右手侧,而后面不改色的出了门,轻轻将门带上。
木门将南苑隔成两个世界。
屋外是漫天肆意的冷风和枯槁的冬景,面容沉毅的男人像一尊挺拔的石像屹立着,势将一片肃冷抵挡于外。
屋内地龙蒸腾,沉静俊朗的男人在扫过信封上的文字后,不疾不徐的将其放置于烛光上,看着它燃烧殆尽。
——殷姑娘今日一切安好,心情甚是愉悦。
萧冕敛眸,大概也知晓她愉悦的原因,宁国公府暂时消停,她的太子妃之位得以保住。
男人淡淡的笑笑,将眸挑向公文之上。
不知过了良久,萧冕阖了阖眼,沉静的眸光凝向外间,暮色袭来,书房已暗了大半,陈许脚步放轻,适时的进屋将烛火点亮。
盈盈耀动的烛光之下,男人的眸光温和平静。
“她可醒了?”
语气平缓轻和。
陈许只是眨眼间便知晓将军问的是谁,立刻回道:“将军,陆姑娘还未醒。”
见将军不语,但眉宇间慢慢聚起了一团意味不明的情绪,陈许又立刻补充道:“臣期间问过纪大夫,他说陆姑娘并无大碍,无需担忧,加之守在身旁的丫鬟禀报,说陆姑娘呼吸清浅,面容柔和,看着像是极其疲惫睡着了,臣猜想着,很快便会醒了。”
似是为了证实陈许的猜测,木门外传来一道恭敬的声音:
“将军,刚刚一位丫鬟来禀报,说是陆姑娘已经醒了。”
陈许心上一喜,又立刻去瞧将军的反应,男人面容沉凝,仿佛刚刚眉宇间的蹙动只是陈许的错觉。
陈许心下揣摩着面前男人的想法,试探道:“将军,要不要去看看?”
萧冕淡淡的瞥了他眼,即便什么都没说,陈许还是读出了男人眼中的警告来。
陈许立刻就明白是自己会错意了,当下也放松了些许,而后将此事抛之一旁,沉眸喃喃道:“将军,季双儿的嘴巴实在太硬了,一下午,竟什么都不说,不仅是她,连她身边的侍女护卫都是一样,咱们的人审了一下午,竟然什么消息都没有得到。”
萧冕微侧了脸,眸光挑向烛台上摇曳的烛火,在柔和的光线下,微微勾起了抹笑意。
“她倒是倔强。不过本王很好奇,到底是她的嘴硬,还是本王的鞭子更硬。”
书房外,一位小厮在丰牧耳畔喃喃了几句,丰牧面上一变,当即也顾不上去思索主子与周姑娘又怎么了,大步迈向书房,对着陆仪轻声道:“世子爷,陛下让您即刻入宫,有要事相谈。”
陆仪淡淡的“嗯”了一声,眸依旧挑向檐廊那抹渐行渐远的身影。
收回视线,他望向丰牧:“盯紧他们两个,有任何情况都来跟我汇报。”
丰牧即刻应是。
进了乾清宫,陆仪心中依旧横着那股不悦。
“子仪,楚国公主的意思是,她千里迢迢来到大彦,无亲友,无玩伴,今日与你妹妹一见如故,所以想让你妹妹一同前往南苑游玩,你意下如何?”
意下如何?
他怎么可能让陆轻竹拖着病体去楚国公主和萧冕那再受刺激。
陆仪撩起了眼眸,想也不想便要拒绝,可良久,他都未说一个字。
少顷,唇边绽开一抹笑意,他心中喟叹。
周燕说他要将妹妹折磨至死?
她是怎么说出这番混账话来的。
陆轻竹是他的亲妹妹,他又怎么舍得呢。
陆仪温和应道:“臣妹性子单纯,若是惹的楚国公主与容王不快,还请二人多多担待。”
皇帝闻言抬头看了他眼,他早已知晓陆仪的妹妹这几日身体欠佳,他以为陆仪会拒绝,所以才来问了他。
这个答案并不是皇帝想要的,于是沉凝了会儿,才摆摆手道:“这次哲知要一道同行,待我问问看哲知的想法,再给你二人一个准确的答复。”
陆仪垂眸应是,那双漆黑的眸间深不见底。
等再一次回到镇国公府,丰牧在他耳畔耳语:“世子,小姐已经醒了,周姑娘一直在照看着。奴才在门外探听了一会儿,却听见周姑娘在跟小姐传授些什么勾引儿郎的技巧,奴才当即便不敢听,立刻回来了。”
丰牧瞥到世子脸上一黑,颤巍巍继续道:“后来奴才跟小姐身边的丫鬟打探消息,那丫鬟说周姑娘一直在鼓励小姐勇于争取,小姐似乎也在这番安慰之下慢慢振作起来,听说,连精神都好些了。”
陆仪的眉间堆满了冷凝,薄唇一抿,而后起了身,径直迈出书房。
刚过巳时,院落中的积雪已有消融的征兆,远远望去,一片素白枯槁。
陆仪不禁想着,若是陆轻竹去了南苑,漫山荒漠全是孤雪,悄无人烟,甚至连空气都沁着孤寒,她那具破身体能受的了?
脚上不停,陆仪穿过流仙亭,忽见周燕从陆轻竹的院子中走出来,他在右侧的假山旁停下,驻足观看。
她两手攥着裙摆,小心的踏过积雪,轻盈的身姿慢慢消失在雪间。
陆仪从假山后走了出来,面不改色的进了院中。
秋水见到他急忙行礼,微垂的眸间泛着惊讶,似是没想到世子在间隔半个时辰后又去而复返。
“世子,大夫说小姐并无大碍,只是心中积郁良多,暂时还无事,往后……”
秋水不喜欢说些晦气话,忙转移话题:
“夫人也已来探望过,说准备带小姐去漠北住一段时间……”
话还没说完,就见世子淡淡的朝她摆手,她忙懂事的退了出去。
陆仪推开木门,入目处是典雅别致的女子闺房。
入门处,是江南四十五位绣娘花了三十日织成的金线彩竹屏风。右侧的妆台是陈氏在陆轻竹十岁那年命能工巧匠专为她而打制,而她身后的这架紫檀雕花拔步床,是陆仪当年听闻其功效能凝神静心,舒筋活络,专去别国添置的。
轻竹啊,轻竹,难道镇国公府对你还不够好吗?所以才让你如此不顾女子的健康,去爱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
陆仪深吸了口气,望向陆轻竹。
陆轻竹早已转醒,盈盈的目光触到哥哥时,递上了一抹甜甜的笑容。她正倚着罗汉榻看着周燕送给自己的话本,确实别有一番滋味。
却见哥哥面容凝重,陆轻竹猜测着陆仪是不是因为自己又生气了,心下不由忐忑起来。
她放下话本,本欲起身,陆仪已先行一步,坐至她另一侧,静静凝视着她。
陆仪比陆轻竹年长五岁。
她刚出生时,他并不很是待见这个妹妹。当年,陈氏的第一个女儿明珠没长到三岁便没了,陆仪虽小却还是尝到了痛心的滋味,即便陆轻竹降生了,他还是没从那个妹妹的死亡中回过神来。
她一出生,便抢走了镇国公府所有的关注。所有人似乎都忘了那个可怜纤弱的明珠,可陆仪一直没有忘,在他心中,与他朝夕相处了三年的明珠才是他的妹妹,而对目前这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孩子,他显的清冷而疏远。
相比之前那个虚弱的妹妹,她健康的过头,她手脚有劲,指腹有力,第一次见到他,便紧紧的攥着他的手指,捏的他生疼。
如果说,之前的明珠是个惹人怜爱弱不禁风的大家闺秀,陆轻竹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还特别皮实的女霸王。
她小时候总抢周燕的风筝。那风筝是周燕的兄长做的,每次周燕的风筝被抢后,这位户部侍郎家的小女儿就会跑到他面前哭诉,说他这个哥哥不管陆轻竹。他烦不胜烦,终于才将视线挪到了那个他一直忽视的妹妹身上。
陆轻竹很怕他。
说来也奇怪,镇国公和陈氏对她溺爱的过分,她天不怕地不怕,可独独只怕他。
他不过就是看了她一眼,她立刻正襟危坐,乖乖的望着他,什么混账话都不讲了。
他突然百无聊赖的想着教教她,毕竟这是自己的妹妹,若是以后丢了人,也是他们镇国公府的名声受损。
可这个小顽童在他面前一套在他背后一套,他前一天刚教完她厚德载物,后一天她就又抢了周燕的风筝,还被他当场逮到。
他一边想着这风筝怎么被抢这么多次还完好无损,一边冷冷的训了她几句,而后便决定将她带在身边亲自教导。
这么多年来,明珠的死对他而言依旧是个遗憾,他总是想着,那个弱不胜衣的妹妹若是长大了该是如何模样,如何性情,可当那个妹妹的特点有一天在陆轻竹身上出现时,他竟突然恍惚了。
他突然开始想念七岁那年,陆轻竹勃勃的生机和霸道的性子,那种生命力从前常常让他为之侧目,让他暂时忘却大彦破碎的国土和父亲愁绪的面容。
“哥哥,你怎么了?”
陆仪的双眸依旧深邃,可明显走了神,仿佛在看万事万物,却独独没有在看她。
陆轻竹忍不住伸掌在哥哥的面上晃了几下,掌风裹挟着凉凉的冷风,陆仪的睫毛突然轻颤了几下,双眸这才有神起来。
他凝视着妹妹的面容,她面颊上的两坨婴儿肥在这几日的折腾下清减了很多,清冷的面容愈显精致,两靥苍白,没有血色,连眼神都飘忽柔弱。
陆仪一时心下大痛。
他情不自禁道:“轻竹想要什么?”
这一刻,陆仪想着,轻竹想要什么,即便是天上的星辰,他都会想办法为她弄回来。
可陆轻竹不懂他的所言所想,闻言,只是轻柔笑了笑,“轻竹想要的并不多,一愿镇国公府安好,二愿爹爹娘亲哥哥一切顺利……”三愿萧冕哥哥一生无忧。
她温柔的眸光仿似堆聚了世间一切的美好。
陆仪垂下眸,盯着她瘦骨伶仃的手腕看了很久,自嘲了一声。
他重又抬起头,神态从容,变回了往常那个身居高位的陆宰辅:“你可知,陛下刚刚召我入宫,所谓何事?”
陆轻竹抬起杏眸,疑惑的摇摇头。
“楚国公主说她与你一见如故,此次与容王去往南苑的路途,希望你能一同前去。”
陆轻竹一怔,来不及思索自己怎么与楚国公主一见如故了,而是急切的追问着另一个问题:“他们为何要去南苑?”
陆仪淡淡的挑眉,似是打趣了一句:“兴许是陛下想让他们培养感情。”
面前的女子闻言,倏地激动的从罗汉榻上起身,声音虽带着薄怒却依旧柔和:“陛下怎能如此?难道他忘了当年的令妃娘娘是如何死的了吗?他怎能让容王与杀母仇人培养感情呢?”
岂知她这番话一下子将她暴露,陆仪当即眉目一凛,声音清冽:“你如何知道的?”此事当年被有意瞒下,知晓的人并不多,他并不认为他的妹妹有那个本事知晓那些陈年旧事。
“是谁跟你说的?”陆仪深深望着她,面上充斥着严肃凛然。
陆轻竹这才反应过来,一时失言之下,竟将藏了多年的秘密暴露出来,她蜷缩着往角落靠了靠,垂着眸不语。
她每次不想说便这副模样,可陆仪自然有对付她的法子,冷冷道:“我本已答应陛下此次去南苑你一路随行,而如今,我看你也不必去了,老老实实呆在镇国公府,往后不准再踏出府门一步,除非我与母亲已为你觅得佳婿良缘。”
面前女子缓缓抬头,眸间已然溢满晶莹的泪珠。
良久,她咬着唇,乖乖道:“不是别人告诉我的,是我偷听到的。有一年,我在屋里读诗,其中有一首诗耐人寻味,感人至深,我顿觉心上怅然,便心想着此人文采如此斐然,定然是个名气不小的诗人,便想着去书房再找找关于此人的作品,没想到听到了父亲和哥哥你的谈话。”
陆仪伸出指尖揉了揉额角,面上现出了几丝疲惫:“你听到了什么?”
颗颗泪珠从陆轻竹的脸颊滑落,“我听到你们在说萧冕哥哥又在犯病了,说他的病症是由于在楚国受了太多的折磨才会如此,还听到你们说若是令妃娘娘在就好了,兴许萧冕哥哥还会有个人样……”
“然后呢?”
陆仪扔了张干净的帕子过去,陆轻竹将脸上的眼泪擦干,怯怯道:
“没有然后了……”
陆仪叹了口气,没再逼她。
他也记起了那段往事。萧冕刚从战场回来不过两日,便在府中犯了癔症,日日头痛欲裂,瘦得不成人形,他和父亲心焦不已,坐在书房想着对策,不由说起了往事,悲愤交加之下,自是忽略了书房中的很多细节。
他知道轻竹在瞒他。
因为那日,他和父亲说起了很多事。
比如:
他说,他遇到了一位忠勇侯家的嫡女,名叫殷千雪,她长的竟跟故去的令妃娘娘七成相似。
那日,陆仪坐在书房中,面容沉静,带着不容置疑的姿态:“父亲,我会找个机会让二人见面,兴许,这个女子,会是萧冕的解药也未可知。”
目光缓缓挑向他的眉眼,他眉目依旧俊朗,只是眼下两道淡淡的鸦青,一双凤眼正静静凝视着自己。
望向他沉默的面容,陆轻竹张了张嘴,喉间立刻被干涩所充斥,她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凝了抹笑意代替了言语,告诉他,我无事。
一盏琥珀杯递到了她的唇边。
接着她的身体也随着男人轻缓的动作而徐徐靠在了一具温暖的怀抱中。
男人似乎并不知晓此举意味着什么。
陆轻竹缓缓垂眸,瞥见他修长的指尖捏着杯沿,在她的唇边驻足良久。她眸子闪烁,微弯了颈项,嘴唇在水杯上触了一下,如同久旱逢甘霖,立刻急切的吮吸着水分,直到杯底见空,才觉人彻底活了过来。
看了眼安静寡言的男人,她垂在身侧的小手攥了又松,松了又攥,才不至于让自己露怯。
悄悄往男人的怀中又靠了些,而后才心满意足,柔声的问道:“将军,我躺了多久了?”
萧冕掌心托着她的脑袋缓缓靠在自己肩头,一边凝神观察她的反应,见她并无痛苦之色,徐徐道:“已有八个时辰。”
他淡淡的说着言语,同时眸光划向天边,巳时之后,日光更盛,薄薄的光辉穿过木门的缝隙,可他身边的女子却冰凉的沁人。
他不由地搂的更紧了些,掌心慢慢抚上她的脊背,柔柔的安抚着,察觉到怀中的女子有些僵硬,他微垂了眸,只看见她白皙的低垂颈项,眸中刻意压抑的情绪似要疯狂袭来,他急忙挪开了视线。
良久,未见她的回应,他又低头看去,女子憔悴的眉宇间多了几分倦怠,眼皮微阖,细密的长睫时不时轻刷着眼下,一副昏昏欲睡之态。
朦朦胧胧间,陆轻竹听到了耳畔那道轻语,那声音极近低沉暗哑:
“贤妹可知道你昨晚之举差点葬送了你的性命。”
陆轻竹吃力的张开眼睛,抿了抿毫无血色的唇瓣,轻声道:“将军无需担忧,我哥哥从小总说我皮实,我的身体很好的,其实那会儿,想冲上来救您的人很多,只是轻竹离你最近,又不易发现。”
暗夜之中,她看着萧冕几近癫狂迷乱之色,知晓他又被刺激想到了从前,竟失去了一贯镇静的模样,她来不及思索别的东西,人已下意识的冲了过去。
她蹲在郁金香花草中,融入黑夜,无一人察觉。
所以当她一跃而出,挡在男人面前时,才会打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萧冕轻轻的瞥了眼她,未跟她说,季双儿伤不了他分毫,可面前这个女子已为他受了如此重的伤,他并不想再说这些话,惹的面前之人胡思乱想。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子给他带来的震撼极深,搅的他二十四年来第一次尝到了想将一个女人揉在掌心日日携带的冲动。
他的眸中有难以抑制的失控和情迷。
掌心撩了撩她的后背,“睡吧。”声音轻柔温雅,“待你醒了,你再细细与本王说。”
陆轻竹点点头,疲惫的闭上眼睛,她确实已有些支撑不住,察觉到她动作的男人动作柔和,轻轻将她的身体揉进软榻上。
陆轻竹做了一个梦,这个梦极近美好,她与萧冕成了亲,他们二人像任何一对平凡的夫妻互相扶持,相濡以沫,她们从来没有说爱,可每一个眼神都是爱意。
陆轻竹眸光一凝,颇为诧异的望向殷千雪。
女人紧锁住她的视线,重复道:“你喜欢萧冕是吗?”
陆轻竹将眸光往旁望去,不说话。
“你不说话我也看得出你喜欢他。”殷千雪语气咄咄:“可是他喜欢我。”
心绪翻涌,陆轻竹难堪的闭上眼睛,额际隐隐发痛。
女人已走至她的面前,满目怜悯:“轻竹,别喜欢他。”
呼吸开始沉重,锦被中的小手紧紧攥着床沿,她调整了下呼吸,扯出一抹极难看的笑容:“千雪姐姐误会了,容王对我没有想法,他从始至终喜欢的都是千雪姐姐,我只是爱慕将军,但是将军并没有回应,以后,我不会出现在将军身边了。”
殷千雪眸色复杂,望着女子憔悴的面孔,突然上前一步,紧紧抓住她的手:“轻竹,帮帮我。”
陆轻竹愕然,愣愣望着女子。
“我马上就要与太子成亲了,可是太子怕容王与镇国公府关系紧密,所以才让我过来破坏你二人的感情。”
却见床榻上的女子微敛双眸,嘴角翘起一抹讽刺的笑容。
“太子误会了。我与将军没有关系。”
“真的吗?”
陆轻竹突然有点想笑,“既然千雪姐姐都知晓容王只喜欢你,为何还要让我来帮你?”
却见面前女子极为真挚:“因为,你喜欢容王。”
她认真的盯着陆轻竹:“轻竹,半个月就可,我知晓你喜欢容王,我呆在他身边多年自是知晓他的性子,半个月后,待我嫁给太子,我会助你追求容王。”
厢房内的螭龙纹火盆中冒出了一缕缕热烟,炭火“滋滋”又伴随着一声“噼啪”爆裂声,素梅特意加入的松枝顷刻间在烈火下化为灰烬。
鼻端轻嗅着松枝清冷中带些苦涩的香调,陆轻竹不由间又想到了萧冕身上那似曾相识的味道。
凝着面前女子笃定的眸色,她不禁失笑:
她的喜欢真的有如此明显吗?
她与殷千雪并未有过交集。多来年,凡只要有殷千雪在的场合,她都有意的略过。她从来只在他人的嘴中听她的名字,了解她的声名,那次庆功宴,是二人的第一次碰面,也只是她远远瞧上一面,当不得认识。
虽然殷千雪与萧冕的爱恨并没有公之于众,可京中的贵女们向来精明,能从千丝万缕中挖掘出太多秘密。
贵女们都在说,战功赫赫的容王对忠勇侯府家的嫡女有多特殊,有多痴情,她静静的听着,小手攥紧,很久后,才安慰自己:
萧冕值得幸福。
萧冕班师回朝前几日,她听闻了陛下为殷千雪与太子赐婚的消息,大晚上的,她竟欣喜的睡不着觉。那时,她虽与将军隔了千万座大山,可殷千雪对她来说,是最难抵及,亦是最难跨越的一座,这座山壮志凌云,抱负不凡,她志在天下,不在情爱,她曾偷偷祝福过这女子,希望她不畏艰险,砥砺前行。
可她蓦地发现,这座山一直都在,只是之前雾霭缭绕,蒙了她的眼罢了。
这一刹那,女子竖起了全身的盔甲,小脸轻轻的昂起,淡淡道:“千雪姐姐无需担忧,我以后不会再缠着容王了。”
殷千雪满目复杂的望着女子,心内喟叹了一声,突然抬起指尖揉了揉她的头发,望着女子突然怔愣而后泄气的模样,轻声道:
“轻竹,为何要说丧气话?若是容王身边有你这般女子陪伴,我也会放心的呀。”
可萧冕的眸光早已看透了她言不由衷的外表,于她内心深处,擒住了那抹小心翼翼的爱慕。
他打量着她唇角的弧度,在那抹忐忑间定了少许。
迟疑了片刻,他伸出大掌欲将那抹伤感抚平,又在半空中停下,动作随意间,指尖已戳了戳悬挂于床幔间的熏球。
而后又默默的收回手,淡淡道:“贤妹多虑了。”
女子在他低沉柔和的声音中,烦躁感愈来愈盛。而后,笑了一下,有一种双手投诚似的溃败。
萧冕,你也是这般与千雪姐姐说话的吗?
她无需细想,都知晓定不是如此。
“将军,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了。”她闷闷的答道。
“好。”萧冕静静的看着她,淡淡颔首。
话音刚落,他便转身而去。
看着他毫无留恋的背影,陆轻竹咬了咬牙,沉默了半晌,终是屈服,无奈的吐了口浊气。
素梅跨进房门时,陆轻竹还在闷闷的较着劲,她没有理由与资格去指责一个对她无爱的男人对自己无情,她只能自己胡思乱想,任思绪波涛汹涌。
一日未见的香寒跟在素梅身后,凝到床榻上女子的神色,了然一笑,她已知晓今日上午发生的事情,她没有素梅那么的不忿,只是觉得这女子不好好养伤实在不懂得照顾自己。
香寒比素梅大大咧咧些,几步至小食桌旁端起了药碗,轻声打趣道:“姑娘不要胡思乱想了,当务之急得把身子养好才是。如今南苑只您一位女眷,身子好了才能与将军有下一步不是。”
素梅瞪了她一眼,将洗净的冬枣与蜜柚放于桌上,捏着果叉夹了块蜜柚送到陆轻竹嘴边:“姑娘,这药确实苦,不若喝一勺药便吃口水果吧。”
左边是一勺药,右侧是一块橙色的蜜柚……
陆轻竹耳畔还回响着香寒那句“只有一位女眷”,她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因为殷千雪离开了,将军才有时间看望她这个救命恩人。
这想法难免尖酸,可她实在难以抑制。
她觉得自己着实多管闲事,与她一贯温婉的性情相差甚远。
微敛了眸,她心里自嘲一声,许是心情沉重,她一言不发,直接将药碗接过,闷不吭声一饮而尽,而后再就着果叉,将水果吃下。
迎着素梅和香寒诧异的眸色,陆轻竹默默道:“你们退下吧,我要休息了。”
“这……”香寒看了看素梅,刚刚陈大人吩咐说这药太苦了,陆姑娘一位姑娘家实难忍受,可如今这一看,陈大人所言却不像是真的。
转眼便听陆轻竹又道:“这几日辛苦你们了,待我后日回家,亦不会忘了你们,到时,我会为你们二人准备一些财物,再让专人送来南苑。”
想到素梅因为自己所遭受的掌掴,陆轻竹当时未言,可她心里却一直愧疚着。
她不喜欢欠别人什么,回到镇国公府后,她会为二人多准备些银两,应该足够二人后半生的所需了。
可素梅和香寒却面面相觑,最后还是素梅犹豫着开口:“姑娘,您如今还走不了。将军吩咐了,若是您后日走了,便将奴婢和香寒抓进狱中,以一个伺候不周治罪。”
香寒满目惊恐,忙附和素梅:“是啊,姑娘,您不知晓那狱中有多可怕,奴婢们不想进去,姑娘就可怜可怜奴婢吧,待您的伤彻底好了再回家,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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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七日,陆轻竹都躺在南苑的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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