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太妃的粥里有肉,大部分点心里也有肉,她不能吃。
肚子好撑啊!
“小尼姑,昨晚的红烧肉,皇儿吃了吗?”
“贫尼不知,我去收碗时,装肉的盘子放在地上,里头是空的。”
虞韵不想撒谎,只能说一半留一半。
“准是给老鼠吃了,咱们今天做红烧鸡,我就不信他能一直忍着。”
“是!”
早膳,虞韵端着肉粥,肉饼,肉夹馍,红烧鸡,敲开隔壁房门。
凤玄尘依旧一身里衣,坐在蒲团上做早课。
“王爷,要不您先穿俗家的衣服,苏嬷嬷的僧服还没有做好。
您穿得如此单薄,会冻病的。”
无人回答!
佛子依旧闭目盘佛珠。
虞韵放弃,亲自去厨房借火,烧了一个炭盆,顺带拿了几个红薯和芋头。
东西摆放好,她立即烧水,给他泡了一杯紫苏姜茶。
“王爷,喝杯茶暖暖身体吧!”
凤玄尘鼻子冒白气,身上也飘着一层气,她真怕他会冻坏。
房门关上。
虞韵取来自己刚脱下的披风给他披上。
“王爷将就一下吧!”
凤玄尘缓缓睁开眼,心底的欢喜雀跃快满出来了。
虞修在路上住两年再回来吧!
他喜欢现在的日子。
闭眼能抱着她睡,睁眼能见着她为他操心,太美了!
“王爷,喝口热茶!”
虞韵拿手在他额头上试了一下,没起高热。
“早膳都是肉食,您要是不喜欢,我烤了红薯和芋头,等会儿能吃。”
“嗯!”
“王爷——”
凤玄尘被虞韵摸得呆愣愣,接过茶水一口饮尽,滚烫的温度从舌尖一路烫进胃里。
感觉……熟了!
虞韵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她慌忙推开门,从外头抓了两把雪冲回来。
“快吃下去,用雪水缓缓。”
凤玄尘就着虞韵的手,吃掉了两团雪,嘴唇一下一下碰着她的柔软掌心。
小尼姑注意力不在此,完全没发现他在占便宜,亲到了她。
“怎么样?好点儿了吗?
还要不要?”
凤玄尘点点头,当然要,还没亲够。
“都怪我,为什么不吹凉一下?”
“要是把您的嗓子烫坏了,我……”
虞韵抓着雪一点一点喂他,着急加愧疚憋红眼眶。
凤玄尘的声音那么好听,清澈又低沉,要是烫坏了,该多难过啊!
“别哭,不怪你!”
确实烫得有点厉害,凤玄尘的声音像重风寒,哑哑的。
他抓住虞韵的手,把最后一点雪送进嘴里。
不过……烫得值!
小尼姑竟这么心疼他,真欢喜啊!
“王爷,你别说话,我给您配点治烫伤的药,烤红薯不能吃了。
我给您熬一点米汤喝,好不好?”
凤玄尘听话地点点头。
虞韵急匆匆地忙进忙出,看得隔壁主仆笑成牡丹花,有戏啊!
“娘娘,咱们也开始吧!”
“不急,让我再看看,小尼姑真好呀,她是真心疼咱皇儿的。”
“娘娘说得是。”
凤玄尘由着虞韵伺候上药,又陪着她煮米汤,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
虞韵瞧着更加愧疚心疼,都严重烫伤了,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王爷,这几天尽量不要说话,以免水泡破裂,溃烂起脓。
会很疼,您且忍耐几天。”
刚刚上药时,虞韵已经看到他舌头起泡了,她平时舌头长个小疮都钻心疼。
何况是一片水泡,就差烫熟了!
长指擦过脸颊,抹掉虞韵的眼泪。
凤玄尘怕她哭,心特别疼。
两人四目相对,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心疼。
“我不哭了,您别上火,这时候要静心。”
凤玄尘点点头,听话地闭目念经。
虞韵搅动米粥,小心控制着火候。
没过多久,欢快响亮的谈话声从隔壁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