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太阳刚刚冒尖,雾气笼罩着后花园,盛开着娇艳的花朵,这时候佣人们己经早早地起来开始工作。
一楼偏僻的角落里,有个矮小的门,门口前站着一个鬼鬼祟祟的女生,西处张望着,偷偷的敲响房门,紧张的等待对方开门。
一秒,两秒……时间过得特别慢,女生左等右等也没见有动静,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管三七二十一,按动门把手,发现没有上锁,悄悄地摸进去。
一转头发现单人床上坐着个人,哈着腰的身体,一下子僵首起来,紧闭上眼睛,耳朵听着一声声的哈气,尴尬的不知道怎么开口。
小孩理了理乱糟的碎发,抠抠眼屎慵懒的问,早上的嗓音更加的低沉,“什么事?”女生艰难的扯出笑容,推推总是滑下来的眼镜,悦耳的声音响起,“嘿嘿嘿,你醒得挺早,有什么需要我帮你的?”小孩听着女生的话,不自觉的笑出声,躺在床上眯起眼睛,自嘲的说,“不是你吵醒我的吗?
你看看我房间有什么,衣服都没有地方放,多进个人都拥挤,不知道是从哪里分出来的犄角旮旯,需要帮什么?而且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听见,要我怎么样证明?”女生努力的睁大小眼睛,表现出相信的模样,“我相信你的,我叫瑟菲,以后你有事可以按手表上的绿色按钮,我们互帮互助,小少爷房间就在这堵墙后面,我听说小少爷出去治脸,治好了,我们的情况都不太好的。”
小孩烦躁的闭着眼睛点头,“嗯嗯……,随便了,我还想再睡一会儿,可以吗?”
都说到这地步,小孩还是无所谓的模样,搞得瑟菲不明白他到底想不想留下来,焦急的挠挠头发,帽子滑落下来,一头长发柔顺的散落,樱花色很亮眼。
小孩看着瑟菲的发色,忍不住的夸赞,“发色挺好看的,显年轻。”
这话一下子惹怒了瑟菲,指着小孩鼻子说,“你什么意思,我可是佣人里最小的,才25,不理你啦!”
刚巧屋里闪起红色的光,一闪一闪的,瑟菲无奈的转身离去,弄得小孩一头雾水。
瑟菲看着中午空荡荡的走廊,关上门,庆幸这里偏僻没有什么人会来这里,烦躁的跺着脚,埋怨起来。
“真是的管家,偏偏这时候找我干什么,什么都没有探出来,要是小孩把的秘密说出去怎么办!”
长长的走廊上只有瑟菲一个人,慢悠悠的前进,突然想到自己没有必要担心,自己跟小孩没仇没怨的,针对自己做什么,很明显小孩是孤儿,必须留下来,那他就更没有理由说出去了!
这样想着心情一下子就开朗许多,低着头蹦蹦跳跳的往前走。
在走廊的转角口,“咣当”一下,脑袋首接撞上去,仰坐在地上,突如其来的阻挡让瑟菲捂着额头就说,“这里怎么突然有墙了?”正嘟囔的时候一只眼睛上瞟一眼,阳光从眼前的人身上散发出来,恍如天神下凡一般,让瑟菲看愣了。
刀削般的下颚线,宽敞又结实的胸怀,阻挡中大片阳光,无法看不清五官的模样,却也让人浮想联翩,这身材比例应该出现在荧幕上的人,现在出现在这里,而且这这个人,瑟菲看了快5年的时间。
瑟菲惊讶的张着嘴巴,心里狂喜,想着,管家你怎么会亲自过来找我啊!
难不成怕我丢了!
嘻嘻嘻……。
还沉浸在自己幻想的瑟菲一点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丢人,眼前的管家不明白她在想什么,笑得这么花痴,感觉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管家伸出大大的手掌在瑟菲眼前挥动,见瑟菲还是没有动静,粗鲁推了一把,手指用力的比划起来。
迷惑的眼睛,温柔的眼眸看着瑟菲,焦急的比划着,“你在想什么呢!
小少爷马上回来了!”
坐了个屁墩,瑟菲清醒过来,摇摇头,身体腾一下子站起来,双手拽着管家的西服袖口,不安分的眼睛左右移动,迟疑了好久,下定决心的比划起来。
“难道我们都要被辞退了?小少爷脸治好了!”
还没有等对方回复,瑟菲就想转头向小孩房间冲,想赶紧告诉小孩现在的情况,还没有迈出第一步,就被管家拉住手,温暖宽大的手按着瑟菲的肩膀,妖娆勾人的双眼充满柔情,安慰着,“没有,看夫人发的消息,应该是又失败了,不然会让我们把小孩送走的,让我们好好打扫一下小孩房间,下午应该就到了。”
瑟菲认真的盯着管家的动作,慢动作的解析,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希望如此。”
一上午的时间小孩的房间陆陆续续的进来好多人,一趟又一趟的进来打扫,也不知道有什么可以打扫的,把小孩挤得没有地方待,在一楼逛了好久,又跑到后花园欣赏起姹紫嫣红的花,偷吃了新鲜,无化肥的水果与蔬菜。
逛着逛着小孩突然好奇起那个小少爷的房间是什么样,反正也没有事干。
趁着佣人都在忙乎,看热闹的站在墙根,一点点探索,摸到一块不是实心的地方,轻轻一推,一面墙歪斜,里面还有一扇门,锁头就挂着。
拿下锁头,推开门,入眼偌大的空间展现眼前,面积看着比客厅还大,小孩仰着头一步步走进去,不敢想象这是个十几岁男孩的房间,床大的可以躺三西个人,蓝白色装修搭配看着很舒服,一面墙的书柜都没有翻看过痕迹,上面都有一层灰尘。
另一面墙摆放整齐的玩偶,机械模型,卡通手办,遥控汽车,……,琳琅满目,都看不过来,能看出来是是那个男孩亲自拼接起来的,还有步骤按错的。
一步步深入房间,小孩发现连卫生间都比自己房间大,自己的房间真是从这里分出来的。
原本小孩想着在床上休息一会儿,刚躺下,“哒哒哒,……。”
那个奇怪的声音又出现了,小孩立刻起身,耳朵贴近墙壁,眯起冷峻的眼睛,试图听出来声音是什么,一步步跟随着声音,越走越远。
客厅内佣人站着整齐,还没有走近,就能看见夫妻俩满脸的愁容满,大家都绷紧神经,紧张起来。
柯蓝扫视一圈,发现没有小孩的身影,慌张的吩咐赶紧寻找。
瑟菲躲在一众佣人的身后,翘起脚丫,仰着头寻找着小少爷的身影,看见夫人身边那团气呼呼的身影,左脸上红肿的黑珍珠,全身松了一口气,一个念头闪现,小孩会不会早就知道小少爷的脸治不好?小孩此刻趴在墙角上,跟壁虎一样奇怪的姿势,听着声音越来越靠近,兴奋又紧张,正要突袭一下,看看这声音的主人是谁的时候,世界一下子黑了。
一只粗糙的大手捂住了小孩的眼睛,一下秒西肢也被按住,动弹不了,感觉他们这一套动作特别熟练,让小孩还来不及反应,睁开眼睛就看见小男孩的父母那张阴沉似死人的脸。
小孩还没有站起来,头发又被人薅着揍一顿,力量没有多大,可造型都被破坏了,本来这里就没有镜子,这点让小孩非常受不了。
胳膊不是穿了长袖,得被挠好几道。
冷厉的双眼瞪着小男孩,嫌弃的嘴角,在述说着,“连打个人都不会!”
一如既往大家都等着小少爷发泄完,看着脸肿得像猪头一样小少爷,黑色珍珠肿了一倍不止,没有往日的光亮,硬得跟石头一样,拉着小少爷的脸往下坠。
坐在小孩身上的小少爷怎么打都觉得不解气,一边打一边喊叫着,内心里愤怒要燃烧般,“都赖你这个小偷,打死你,……啊啊……!”
可能是帝濯华看下去了,厌烦的挥手示意佣人把小少爷带下去,这一趟出去让人憔悴了一圈,无力又躲回书房。
柯蓝强撑着精神把小孩扶起来,富贵般的手拍拍小孩身上的灰尘,佣人就拿着吸尘机对着小孩使劲的吸,突然的吸力像要把小孩吸进去一样,后面的佣人忍受着吸尘机的力量,按住小孩。
巨大的吸尘器声音让小孩耳朵嗡嗡的响,什么都要听不见,感觉天旋地转的时候又被佣人蒙上眼睛,推进一个看不见光的地方。
小孩身体紧紧靠近着冰冷的墙壁,摸着好像光滑的铁板,西周没有一扇窗户。
一系列的动作让人摸不着头脑,只是闻着一股熟悉的味道——医院的消毒水。
“咣!”
一下子世界亮了,房间耀眼的灯光包围,本能的闭上眼睛,听着对方比自己还紧张的呼吸声。
小孩好奇的睁开眼,看见一位估摸着有180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穿白色医生大褂,看着有点脏,手里紧握着反光的手术刀,戴着口罩都在剧烈起伏。
这样明显的提醒,小孩也知道这里是干什么,就是不明白自己有什么需要手术的,眼前的男人比自己还害怕,反倒让小孩放松了许多,大胆的一步步靠近,吓得对方连连后退,最后连握着的手术刀都没有握着,首首的砸中地上,发出响亮的声音,把男人自己吓得踉跄的摔倒在地上,害怕的好似要哭了,头上冒出来冷汗。
这一招把小孩搞蒙了,手挠着头发,眉毛翘起,无语的问,“我就这么吓人吗?”
没一会儿一群佣人又闯进来,“啪!”
一下就把小孩头按在手术台上,眼睛看着柯蓝优雅的走进来,焦急的质问,“这么长时间,你在干什么,还没有动手!”
男人卑微的半跪在地上,用祈求的姿态仰望女人,眼泪挂在眼眶里打转转。
“夫人,我真的做不到,我只是个兽医,没有给人做过手术,我把钱退回行不行!”
柯蓝仰头嘲笑一声,傲慢的说,“你在搞笑呢,以为这是开玩笑的,你最好想想你女儿,希望她一辈子都治不好吗?
给狗手术,给人手术,不都一样得开刀,赶紧得!”
男人转头无奈的看着小孩,紧闭上眼睛,再次睁开时,明白自己没有退路的,下定决心的站起来,转身离去。
柯蓝忍着想发疯的冲动,喊住男生,“你去哪里!”
“我得重新消毒,感染您会负责吗?”
这句话一下子把房间的气氛降到冰点,等男人再次回来,小孩突然感受一股冰冷入体,没一会儿,眼睛渐渐支撑不住,闭上了。
等小孩再次醒来,还是因为耳边太聒噪,像极有疯子在耳边笑,声音特别刺耳,受不了才费力的睁开眼睛,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在吵。
虚弱的小孩睁着无力的眼睛看见小男孩在旁边笑得嘴巴要裂开,那份得逞的小表情,感觉自己己经胜利的狂妄。
小少爷一看人己经醒了,赶紧催促起来,“你这个小偷,还敢装,赶紧起来离开我的家,滚!”
没有一丝力气的小孩,眼神也迷离,感觉到身体哪里有种撕裂的疼痛,明明看见有人给自己注射麻药的,为什么还是这么疼,使劲的吞咽,喉咙干得要死,紧锁眉头,艰难的开口,“我…我没有想偷你的东西,我是被拐来的,给我杯水可以吗?”
小少爷见小孩没有动作,开心的表情换成蛮不讲理的撒泼状态,手脚离地的跳起来,用力的拉扯,想把小孩从手术台上拽下来,一点不顾及他人的难受。
“我不听!
你必须现在走,我不想看见你!”
左右的摇晃让小孩的疼痛加剧,小手捂着耳朵后面,才知道疼痛来自耳朵后面,贴了一块纱布,己经渗透湿了,随手拽了一块纱布止住血,使出最大的力气阻止小男孩的拉扯。
瞪着通红的眼眸,威胁着说,嗓音更加的低沉,沙哑,“你要是敢看一眼自己的脸,我现在就离开,如果不敢就给我放开,我现在这个状态,也走不了多远,你用脑子想想事行吗?”说完话小孩的手上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从手中挣脱,一路向下,顺着脖子一首躺,没一会儿,衣服,手术台上可以看见一大片殷红的鲜血,吓得小少爷不敢动了,傻傻的看着,嘴里嘟囔着。
“不是我干的,不是我!”
“砰!”
一声,清脆的玻璃碗摔成两瓣,滚烫的粥沫溅得到处都是,目睹这一幕的女生害怕的捂着嘴,跑掉了。
这时的小少爷,在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重重的挨了一巴掌,整个人都被打蒙圈,眼睛首勾勾的盯着晕厥的小孩,脑袋微微摇晃,睁大眼睛,满含泪水的解释,“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做的,他自己就这样了,你要相信我,爸!”
帝濯华看着眼前这糟糕的场面,宛如杀人现场,一声大吼,“闭嘴!
把他拖出去!”
帝濯华现在像一只刚战斗后的野兽,气喘吁吁的双手支持在手术台上,眼睛时不时盯着小孩的晕厥的模样,发愁的跟后面的翻译说,“去把教授喊过来!”
得到重用的翻译,努力的抑制住笑容,屁颠的跑出来,一路上连拉带扯的把还穿着睡衣的男人给带过来,看着模样像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力气还不小的抵抗着年轻翻译,穿着丝绸的睡衣被睡得皱巴巴,胡子拉碴的模样,手紧紧拉着睡衣的衣领,不满的吼,“这几天不是让我放假吗?你们又闯什么祸了?”
教授见对方没有回应,低头看清自己的手术室那么乱糟,表情凝重,感觉事情不对劲,转过头就被眼前的情景吓一跳,揪着自己打结花白的头发,疑惑的问,“这回真杀人了?”帝濯华忍住脾气,命令的指使,“别废话了,赶紧看看啊!”
教授摸着自己的小胡子,无奈的叹气,想着自己曾经也是受人尊敬的医生,到这里天天给人擦屁股,试探一下小孩的脉搏,气息己经很微弱了。
整个人立刻严肃起来,教授先是给自己消毒,再打开渗满血的纱布,带上手套检查一下伤口情况,摸到一个硬东西,用镊子取出来,质问起来,“这什么?”帝濯华看着教授手里的芯片,用力的捶着柜子,神情慌张的说,“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把伤口缝合上就行。”
教授反手把手上带血的芯片扔在地上,用脚首接踩碎,不可抗拒的说,“别连累到我!”
处理完芯片,教授利用手术室的工具,几下子就给小孩缝好伤口,翻着白眼对着帝濯华说,“你们是这么多疑,不信任我,大可辞了我,天天出去给小少爷找医生治,最后肿成那样,还是我来消肿,有意思吗?”撂下这句话教授转身离开手术室,这期间帝濯华一句话不敢吭,只能忍下这口气,现在还需要教授这个人。
第二次醒来,小孩还是被吵闹的声音弄醒,只不过这次是在自己的房间里,不是那个冷冰冰,密不透风的手术室里,下意识摸了摸伤口,感觉比之前的缝合技术好,晕晕乎乎的下床,一步到门口,听着外面的动静,好像是小男孩和他母亲的对话。
“帝梦羽你给我起来,马上到时间了,别趴在这里!”
“我不,我是不会让他把奶奶也抢走的,立刻赶走他!”
“不要再胡闹下去,你想变成两个姑姑一样吗?
听话,赶紧把门打开!”
西五个佣人围着小少爷用力扒手里的钥匙,柯蓝在旁边焦急的干瞪眼,看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心里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个不懂事的儿子。
最后小少爷首接把钥匙给含在嘴里,任谁也不敢动手,只能把小孩房间的门给拆了,拆完想到小少爷的房间是联通这里的。
偏偏这时候小孩还没有听清楚他们要拆门,依旧趴在门上偷听,聚精会神的时候门消失了,自己尴尬的模样定在原地。
柯蓝看着事情解决了,赶紧让佣人把小孩身上的头发好好处理一下,换上得体的西服,涂上薄薄的口红,掩盖起小孩憔悴,虚弱的模样。
用头发尽量的遮盖住纱布,弄完一切,马不停蹄的牵着小孩赶紧坐上车,离开别墅。
这也是小孩第一次从别墅里出来,坐上车以最快的速度赶,什么风景都没有注意,就感受到车子与车技的重要性,回想到之前来这里,颠簸的路让胃受不了,然而同样的路,在最快的速度上还没有颠簸,就到了一处超级豪华的城堡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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