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冯蕴”的《女俘》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城破那天,冯蕴被父亲当成战利品献给了敌军将领。人人都惋惜她即将为俘,堕入火坑。她却将出城的小驴车遮得严严实实,不敢让人看出心中窃喜……年幼时,她行事古怪,语出惊人,曾因说中一场全军覆没的战争,差点被宗族当鬼邪烧死。长成后,她姝色无双,许州八郡无出其右,却被夫家拒娶。生逢乱世,礼崩乐坏,一个女俘何去何从?“不求良人白头到老,但求此生横行霸道。”上辈子冯蕴总被别人渣,这辈子她要先下手为强......
主角:冯蕴冯敬廷 更新:2024-04-25 03: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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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冯蕴冯敬廷的现代都市小说《女俘文章精选》,由网络作家“冯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冯蕴”的《女俘》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城破那天,冯蕴被父亲当成战利品献给了敌军将领。人人都惋惜她即将为俘,堕入火坑。她却将出城的小驴车遮得严严实实,不敢让人看出心中窃喜……年幼时,她行事古怪,语出惊人,曾因说中一场全军覆没的战争,差点被宗族当鬼邪烧死。长成后,她姝色无双,许州八郡无出其右,却被夫家拒娶。生逢乱世,礼崩乐坏,一个女俘何去何从?“不求良人白头到老,但求此生横行霸道。”上辈子冯蕴总被别人渣,这辈子她要先下手为强......
上辈子,冯蕴不知道温行溯在立秋前,曾经偷偷来过安渡。
那时候,冯蕴没有要什么田庄,一直在将军府后宅里默默等着齐军的好消息,温行溯没有办法见到她,她也不知这些事情。
后来萧呈立秋称帝,淳于焰牵头促进齐晋两国和谈,温行溯代表齐军将领到安渡郡登门拜访,兄妹二人才得以相见。
当时冯蕴看到他身上有伤,走路瘸拐,以为战场上伤的……
温行溯什么也没有说,冯蕴不知道他来过安渡,不知道他伤得这样重,更没有多问他一句。
她一心只想早日回到齐国,回到萧呈的身边去,为此几乎急得发疯。
然而,冯莹已在萧呈称帝的前一天,以许州冯氏幺房嫡次女的身份入住竟陵王府,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竟陵王妃……
当温行溯告诉她这件事的时候,她只顾着自己的伤心欲绝,不仅憎恨冯莹和萧呈,也憎恨劝慰她想两边说和的温行溯……
她对温行溯说了许多狠话,将他赶出将军府,表示此生再不相见。
但大兄好像从来不会怪罪她。
只要她需要,大兄就会在她的身边——
哪怕是后来,她回到齐国,满朝文武包括他的父亲都站在冯莹那边,揪住她曾在裴獗身边侍候三年这一点不放,不同意萧呈册立她为皇后,也是温行溯站出来,对她说:
“谁说你没有靠山?大兄就是你的靠山。”
“萧子偁敢不册你为后,大兄便掀了他的龙椅!”
这两句话冯蕴至死都记得。
大兄是萧呈年少的知己,是助他夺位的大功臣。
是温行溯站出来力挽狂澜,怒斥群臣,说她为齐国立下的功劳,说她是杀得裴獗败走平城的最大助力,萧呈才册立她为后。
她又悲又喜,踩着大兄的军功上位,想要做一个好皇后,做孩子们的榜样。
温行溯的一生,都在践行这个诺言,为萧呈和南齐征战沙场立下汗马功劳,只为护她的尊位,保护她那个从出生那天便被质疑父亲是谁的儿子……
可惜,大兄死在了她的前头。
那样一个君子端方,正直温雅的儒将,他死了,死在对晋的战争中,死在裴獗的手上……
她不知裴獗有多恨,会下五马分尸的命令,但任何时候想到那样场景,就止不住的惊恐……
温行溯死后,她再无倚仗,一个身处后宫的女子,身边没有半个得用的人,侍仆宫人全是冯家的眼线,她很想不辜负大兄的牺牲,很想靠自己立起来,保护她的孩儿,却束手无策。
她连苟活都难,最终落入冯莹的圈套,给裴獗写了一封血书。
“齐国大皇子……是将军血脉。”
这封信到底落入了萧呈手上,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萧呈将她关入冷宫,任由她哭诉哀求,不复相见。
一直到死,她才从冯莹口中得知,从她被裴獗驱出中京,他们便有了引诱她抗晋的计划,一直到她入宫为后,她都只是他们恶心的计划中,一枚可悲的棋子……
冯莹当年被人毒坏了身子,不能生育。
“要不是为了借你的肚皮,生一个我和他名正言顺的嫡子,以便巩固我在朝中的地位,你以为萧郎会碰你吗?”
“阿姐,你可知萧郎有多厌你?他说,只要一想到你被裴獗压在身下整整三年,他便觉得恶心想吐,每一次都要想着我的脸,才能跟你同房……”
“从来没有人喜欢你,大伯、阿父,冯家上上下下都因你而羞耻,无人不当你是冯家的耻辱。”
“只有我那个可怜的大兄,他为你而死,你还能厚着脸皮活下去吗?”
“阿姐,你放心去死吧。”
“你死后,我会好好抚养予初。”
“予初不会记得你,只会记得我这个母后……”
“哦,还有一事忘了告诉阿姐,你跟裴獗那个孽种,被锁在昭德宫里,就快饿死了呢。你猜他亲爹,来不来得及救他?”
那一声亲爹,让濒死的她痛得肝肠寸断。
她的一生,亲族抛弃她,裴獗逐离她,萧呈更是辱她欺她骗她厌她,唯一疼爱她的长兄惨死在裴獗的手上,她的一个儿子会跟着她死去,另一个儿子会认贼为母,生生世世的忘记她……
“裴獗打过来了,不是吗?”
她听到了自己的笑声,虽然用裴獗来刺激冯莹并不那么光彩,但她庆幸,还有一个可以让冯莹失态的人。
杀死温行溯再一马平川杀入台城的裴獗……
那时和她已多年不见。
冷宫中的弃后,也见不到敌国将军。
她闭上了眼睛。
说来也是奇怪,临死前,她看到了裴獗满身满脸鲜血杀入台城的样子,整个人邋遢得很,就像他们第一次在安渡城外的燕子崖行营初见,胡子拉碴,眼神凶戾,好像要把所有人都斩于刀下……
他是骑着马闯进来的,冷宫那样的地方,门楣太低,显得他着实伟岸,身量那般高大,眉目那般锐利,气息那般粗重……
他好像走了很久很久才走到她的面前,提着滴血的辟雍剑,看着冯蕴咽下最后那口气。
“腰腰……”
冯蕴不知道那是不是死前的幻觉幻听。
裴獗唤她了。
她一直大张着嘴巴,想告诉他,“救救大皇子,渠儿是我们的儿子……”
她张嘴无声,裴獗也听不见。
裴獗永远也不会知道,她曾经为他生了一个儿子。
不过,即便她有机会说出口,裴獗应当也不会相信吧。三年无孕,一离开就怀上,他那样精明谨慎的人,岂会因为这样一句话就信她?
她后来回忆,甚至也怀疑过,那些幻影,只是她濒死前的渴望,是她太期待有一个人来救她的渠儿,才会有了裴獗领兵杀入宫城闯入冷宫的错觉……
也许,裴獗根本没有来过,从来没有……
如果那是裴獗,怎会有那样痛不欲生的眼神?
裴獗痛恨她的,是她听信了冯敬廷和萧呈的鬼话,是她害得北雍军战场失利,死伤无数。是她导致了裴獗一生中最为屈辱的一场败仗,这个男人应当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段才是……
可惜,他报复到了温行溯的身上。
“腰腰?”温行溯察觉她的异样,“眼圈怎么红了?”
冯蕴忍住眼里的酸涩,吸了吸鼻子,才算稳住情绪,抿着嘴一笑,“这不是心疼你受这样重的伤吗?你看我,这么笨……”
布料贴在伤口上,她撕开一角,就撕不下去了。
那腿上白皙的肌肤被伤口迸出的鲜血染红,看上去极是狰狞——
冯蕴眼若滴血。
上辈子她没有看过温行溯的伤,也没有亲眼看到温行溯的死。
这辈子再见,那种疼痛便承载了两倍的力量。
她不能让温行溯死……
上辈子犯过的错,此生不会再犯,她不仅要改变自己的宿命,也要改变大兄的命运……
小说《女俘》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冯蕴给裴獗的信,如石牛入海。
眼看离立秋不足十天,她有点按捺不住。
于是一咬牙,卤了二十斤肉,装了些腌制的莼菜,又往驴车上放了十坛老酒,以感谢为名,让邢丙走了一趟北雍军营,打探情况。
邢丙是行伍出身,不用冯蕴教导,就知道眼睛往哪里看,耳朵往哪里听,当天下午回府,他兴冲冲就到长门院来禀告。
“女郎,北雍军动了。”
“辎重营已至淮水湾地,安营扎寨,工匠营也已然赶到,在沿河腹地挖壕沟、做陷阱,垒防御工事……”
邢丙见冯蕴皱眉,又道:“齐军水兵,就在河对岸,好似要准备渡河……”
北雍军以精骑悍勇著称,最擅长的打法是骑兵冲锋,两翼包抄,中军直捣,三管齐下破坏敌军阵型,一乱就冲散了,但有一个短板是士兵懂水性的少。如果齐兵当真集结五十万大军渡河强攻,这么防守是没有问题的……
但萧呈现在不会来攻。
河对岸的水兵,做做样子而已。
骗裴獗,也骗齐帝,目的只为逼宫……
前世同样也是这个时候,萧呈在立秋当天逼齐帝萧珏禅让,发诏退位,然后才反手一枪,亲自领兵渡河,和裴獗殊死一战。
那场仗打了整整三个月,双方都劳民伤财,损兵折将,打到隆冬时节,在淳于焰的促成下和谈休兵。
次年入夏,战火重燃。
由此开启了长达三年的齐晋战争。
三年后,萧呈再次遣使和谈。
做中间人的还是淳于焰。
那时,裴獗为了李桑若,狠心将她送出中京。一个孤苦的弃妇身处安渡,难免受人羞辱。在极度痛苦和怨恨中,她原谅了示好的父亲,也原谅了萧呈。
萧呈的深情短暂地弥补了她在裴獗那里受到的打击和羞辱,让她相信了他们错过的三年只是上天的考验,相信萧呈三年来从未有一日忘记过她,相信他夺帝位、攻北晋,甚至不得已娶冯莹,都只是为了救她脱离苦海,将她从裴獗的手里抢回去……
男人骗起人来,当真迷惑人心。
她那时清晰地从萧呈的眼里看到了对她的痴和爱,如是真的。
“南齐公子,独绝三郎”,她那时太傻了,萧三存了心要让一个女子沦陷,有的是能耐……
在她的配合下,萧呈巧施离间计,策反了裴獗麾下三员大将,在战前釜底抽薪,导致裴獗败走平城,而她回到了南齐,回到了萧呈的身边……
萧呈是个心思深沉有胆有谋的男人。
冯蕴怨他,但无法否认这一点。
不过,如果裴獗肯信她,萧呈就不会再像前世那样顺利了……
若是北雍军趁着南齐内乱强行渡河,出兵攻打信州,再借由铁骑优势长驱直入,到时候就算萧呈登上大位,也必会自乱阵脚……
以萧呈的性子,仍会选择和谈。
但筹码可就不同了。
如果裴獗不肯信她呢?
就算不肯全信,也会派人打探,肯定会发现蛛丝马迹……
冯蕴望着南窗外飞回的燕子出神。
阿楼急匆匆走过来,唤一声女郎,神色焦灼。
冯蕴示意他进来,阿楼放轻脚步,在她跟前行个揖礼,又四下里看看,这才俯到冯蕴的耳边。
“林姬出府,见了个老相好……”
冯蕴平静地听完,平静地一笑,“盯紧便是。”
然后又吩咐,“收拾收拾,明早出发去灵山寺。”
那天在花月涧,淳于焰许她五日之期和二十石粮。
数量不算多,但冯蕴现在就像个要饭的。多不嫌多,少也不嫌少,给粮就要。
—
灵山寺在淮水以北的石观县,离安渡郡府城有五十来里。石观县是离淮水最近的一个县镇,一路过去,官道上遇到不少流民。
冯蕴换了一身轻薄宽衣,没穿女裙,看上去就像哪个大户人家的清俊郎君,很引人注目。
一行人驾着租来的五辆牛车,又有二十多个持械的青壮引路,没有人胆敢上前挑衅,但沿途看到的流民,一张张面黄肌瘦的脸,近乎赤裸的目光,仍是让人心惊胆战。
冯蕴让邢丙将车棚敞开,一眼就可以看到里头空空荡荡。
邢丙知道她的用意,表情略显忧虑,“立秋后,天气逐渐转冷,食不饱,居无处,不知又要饿死冻死多少人……”
“咱们府上要不是有女郎弄来的粮食,你我也要做流民了。”
“嘘……小声点,我们哪有余粮?也就将军怜惜女郎,运来的那两车,如何够用……”
天下大乱人相食,山野丢白骨,沟壑弃老母,这些事每日都在发生。众人唏嘘,但有心无力……
到了石观县域,流民数量更多了。
冯蕴差人去打听了一下。
原来,石观县令郭怀德在北雍军铁蹄到安渡郡时,便直接降了,裴獗原地委任,让他暂代县令,打理庶务,县府的属吏也都原封不动地保留了下来。
因此,换了个朝廷,石观县没受多大的影响。
眼看流民往石观县来避难,郭县令开仓放粮,让差役在城门施粥,很是做了些好事。
看见那些流民排着长队,得一碗白粥,脸上便露出久违的笑,众人很受触动。
郭县令的投诚是值得的。
南北打来打去,早晚还得休战,甚至合为一体,但死去的人不会再活过来。县令维持了安定和民生,就是保住了百姓的性命。
反观冯敬廷,焚毁粮库,纵火烧城,简直罪大恶极。
“阿弥陀佛!”一个小和尚从城门东北角走过来,对着冯蕴便是弯腰作揖,“贵女可是冯氏女郎?”
冯蕴一惊,连忙下车还礼,“小师父如何识得我?”
沙弥道:“女郎的车标小僧认得。有贵人差小僧在这里等待女郎,请随我来。”
冯蕴谢过小和尚,由他带路往灵山寺去。
这座寺院就在石观县城的东边,很近,但走入庙宇,除了带路的小和尚,冯蕴没有看到一个僧众。
她调侃道:“小师父是连夜剃度出家的吗?”
小和尚回头,“女郎玩笑,这边请。”
冯蕴和邢丙交换个眼神,握紧自己的小弯刀,以防万一。
不料,小和尚将她们带入宝殿下的密室,就老老实实地候在一边,“贵人说了,这里的粮食,女郎都可带走。”
里头有码得整整齐齐,二十石粟米和宿麦,不多不少。
淳于焰居然没有玩半点把戏?
冯蕴问小和尚:“赠粮的贵人可有别的交代?”
那小和尚微笑着施个僧礼,从袖袋里掏出一个折叠的信封。
冯蕴撕开一看,里面写着两行飘逸的小字,“为免爱姬受饿,以粮相赠。莫忘约定,早日来投。”
冯蕴将灵山寺观察了一遍,除了存粮的密室,别的地方空空荡荡,干净得可以饿死老鼠。
在南齐,寺院经济盛行,朝廷有优待,名寺大刹堪比门阀世家,不仅有土地,还不纳税不服役。因此除了僧众,会有许多依附寺院的民众。
灵山寺是安渡郡第二大寺,石观县又没有受到北雍军的冲击,怎会只剩下一个小和尚?
“女郎有所不知。”小和尚仿佛看出冯蕴的疑惑,淡淡地笑,“前阵子寺院的僧众都死光了,依附民也早就逃走……”
冯蕴看着他的笑容,问道:“谁杀的?”
小和尚视线下垂,“小僧的主人。”
“淳于焰杀的?”冯蕴脊背微微发寒,想到刚刚走过的大殿和禅院里曾经横七竖八倒满了血泊里的死人,浑身不免发麻。
“一个寺院得多少人,上上下下全杀光?”
小和尚没有否认,目光里有幽幽的凉意,“他们都该死。”
冯蕴:……
小和尚不看她,垂目长揖一礼,“回安渡尚需时辰,女郎快些动身吧,天晚了可不安生。”
冯蕴还礼,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将随身携带的一张梅花木牍递给小和尚。
“有劳小师傅,将这个交给你的主人,请他务必在花月涧等候,我有好消息相告。”
小和尚将木牍塞入怀里,向她行个僧礼,然后静静等在一边,看梅令郎将粮食从密室搬上牛车,脸上没有多大的表情。
年纪轻轻如此淡定,不愧是淳于焰调教出来的人。
冯蕴不知道这个寺院里发生过什么,趁着梅令郎搬粮,她去了一趟前殿,跪在菩萨像前,合掌深拜三下,这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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