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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都市连载
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美人不正经,陛下他惯的!》,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傅明烛叶娇,由大神作者“月落1986”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上一秒还说要娶她回家的男人,现在却在和别的女人鬼混?她:“没用了,剁了吧!”出手后,她还不忘找一个替罪羔羊。她:“实在抱歉,但竟然你没几天可活了,就帮帮我吧,下辈子还给你!”他:“???”殊不知,他不是病弱透明人,他是高高在上的九皇子……后来,她发现好像认错人了,转身想逃,却被他一把掐住了腰……他:“这就想跑?我的报酬呢!”她:“你要多少。”他:“你的全部……”...
主角:傅明烛叶娇 更新:2024-04-15 03: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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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明烛叶娇的现代都市小说《文章精选美人不正经,陛下他惯的!》,由网络作家“月落1986”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美人不正经,陛下他惯的!》,热血十足!主人公分别是傅明烛叶娇,由大神作者“月落1986”精心所写,故事精彩内容讲述的是:上一秒还说要娶她回家的男人,现在却在和别的女人鬼混?她:“没用了,剁了吧!”出手后,她还不忘找一个替罪羔羊。她:“实在抱歉,但竟然你没几天可活了,就帮帮我吧,下辈子还给你!”他:“???”殊不知,他不是病弱透明人,他是高高在上的九皇子……后来,她发现好像认错人了,转身想逃,却被他一把掐住了腰……他:“这就想跑?我的报酬呢!”她:“你要多少。”他:“你的全部……”...
叶柔睡得浅,听到外面有动静时,以为是哪个仆人起夜。可再听一会儿,发觉是半月塘的方向。
叶娇就住在半月塘,她的睡眠向来很好。
三四岁时,叶娇就能摆好姿势瞬间入眠,一夜都不醒。
是因为换了地方,不习惯吗?
叶柔放心不下妹妹,让丫头扶着自己去看。
说话声在此时消失无踪,叶柔仔细瞧着路,慢慢走到半月塘边,见一个人正在奋力挖土。
月光下那个身影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他的身形,陌生的是他的气息,还有他抬起头时,那张鲜血淋漓、狰狞的脸。
“郎君!你怎么了?”叶柔抢过丫头手中的灯笼,踉跄走近。灯影和月影交织下,她看见土坑里躺着一个人。
“这是谁?”叶柔弯下腰,又扭头看楼阁,恐惧瞬间摄住她的心。
灯笼掉落在地,熊熊燃烧。
叶柔跪下去,双手颤抖着插进浅坑,奋力向两边扒开土。
顾不得脏,顾不得血腥,也不敢到楼上确认,她害怕这个被埋了一半的人,是她的妹妹。
“这是谁?是谁?”她几近疯狂地嘶吼。
“你不认识!”钱友恭把叶柔拉起来,呵斥道,“滚一边去!这人要欺辱小姨,是我拦下了。”
拦下?
用这种方式拦下吗?
丫头早吓得软倒在地,叶柔六神无主又心惊肉跳,却摇头道:“不能!不能这样!郎君,咱们去报官吧!他入室行凶在先,如今你把他埋了,就什么都说不清了。”
“你懂什么?”钱友恭道,“他可是户部侍郎的儿子。”
户部侍郎的儿子……
叶柔盯着拼命填土的丈夫,忽然明白了什么。
难道是钱友恭想要撮合给叶娇的外室子吗?
“他怎么知道妹妹住在这里?他怎么能找到这里?是你,是你把他带来的!娇娇呢?”
叶柔歇斯底里地拽住钱友恭的胳膊,她不敢到楼上去看,不敢想象她尚未出阁的妹妹,今晚经历了什么。
严从效死有余辜,可她的妹妹呢?
钱友恭不耐烦地挥开叶柔,只差一锨,就能把严从效破烂的脸埋住。可叶柔再次抓住他,不顾一切厮打他,钱友恭索性抄起铁锨,把叶柔打倒在地。
“贱人!”他像一只丢失猎物的野兽。
叶柔蜷缩双腿护住小腹,在地上抽搐呻吟,却再也不敢打扰钱友恭。缓了缓,叶柔手足并用,向楼阁的方向爬去。
“娇娇……”
她轻声唤着,泪水汹涌而出。
都是她的错,她不是一个好姐姐。
腹部开始疼痛,像在收缩,在搅动,那痛是从骨头里蔓延出的,让她步履艰难、大腿湿黏、头晕目眩。
叶柔觉得她就要死了,但死亡之前,她要找到妹妹。
楼阁里黑漆漆的,没有丫头,也没有随身婆子。
叶柔推开门,呼唤着叶娇的名字,寻找烛台。
她没有找到烛台,可数道光影伴随着人声撞入楼阁,外面燃起了灯。
数十支火把涌进钱宅,惊醒丫头婆子,惊动深夜埋尸的钱友恭。
手持火把的人大声呵斥。
“钱友恭!有人举告你杀伤人命!快快束手就擒!”
浑身浴血的钱友恭站在半月塘边,右手捂住胸口,宛如灵魂出窍,一动也不能动。
火光照亮了来人的脸。
那是京兆府的衙役、是里坊的武侯、是钱友恭的上司,京兆府府尹刘砚。
叶柔再也支撑不住,背靠柱子滑倒在地。
原本叶娇要借一件外衣,穿上去报官。
但这个深夜溜达的男人说,他认得京兆府府尹。
他系好衣服,他独自驾车,他把马车停在京兆府外,临下车前,在车帘外开口。
“叶娇,”他的声音很郑重,“你确定要举告钱友恭,不后悔?”
有太多人胆小怕事,更有太多人谨小慎微却活在悔恨中。
他们人生的每一步,都战战兢兢摇摆不定。
“不后悔。”
马车内的声音坚定不移。
一如她那日在御街射出的三根箭。
李策拍开京兆府的大门,进去只约一刻钟,便很快出来,驾车离开。
“怎么样?”叶娇问道。
“刘砚还没有睡,应该会很快。”李策回答。
叶娇掀开车帘,看着李策月光下的面容。
他依旧很白,许是吹了夜风的缘故,偶尔会轻声咳嗽。可不知为何,他柔弱的病容下,笼罩着一种森然的冷冽。
“你这是去哪里?”叶娇问,“我来驾车,我要去钱家。”
在这种时候,她要去陪着姐姐。
“不去。”李策果断拒绝。
“为什么?”叶娇竖眉。
李策咳嗽了一声,转头道:“我胆小。”
他胆小?
他明明才走进森严的衙门帮她报官,告的还是京兆府司户参军,这会儿竟说胆小。
撒谎。
李策有些怯弱道:“谁知道你能不能告倒钱友恭?我可从不惹衙门里的人。”
语气委屈绵软,时不时咳嗽着,似乎随时就能病倒。
叶娇急得要跳车,李策坐在车门处,把她堵在里面。
“他们会送消息过来。”他安抚叶娇道,“再说了,你穿成这样走到官差面前,他们还怎么做事?”
带叶娇转过好几条街巷,又拍开一道里坊的大门,驶入一条短街,李策跳下马车,再次拍门。
门应声而开,有人在里面卸下门栏,马儿像知道路途般,径直把马车拉进去。
这是个幽静的小院落,正房内点着灯,仆人似乎隐身不见了。
李策掀开车帘。
“屋里有伤药,有衣服,一会儿会送进去热水。”
病弱的公子安排得井井有条。
叶娇这才明白他为何要带她过来。
这个人实在不错,虽然哪儿哪儿都出现,虽然讹过她金子,但今夜危难之时,幸亏有他。
叶娇想说一声谢谢,可又觉得只是说谢谢,远远不够。
她走下马车,在寝衣衣袖中掏了掏,里面空空荡荡。她又伸手扒拉头发,发现昨晚睡得急,并未解下钗环。
“伸手。”叶娇对李策道。
李策莫名其妙,叶娇已经捉住他的两只手,把他的手指摊开,手心向上。接着开始从头上拔下各种发饰。
东珠珠花、火珊瑚发簪、凤尾金钗、金镶玉宝钿、翠玉鬓钗,一件件珠光璀璨,一件件放在李策手心,而她乌黑的长发失去束缚,松松散散垂落腰间。
李策一时看得呆住。
叶娇已经长舒一口气道:“今晚多谢帮忙,这是谢礼。”
她的脸上已经没有初见时的惊慌,取而代之的是娇憨和豪爽。
这也太多了。
李策心道。
她可真是大方,真是花钱如流水,国公府就是这么变穷的吧?
叶娇已经转身向正房走去,她单薄的寝衣被烛光照得半透,李策慌忙闭眼,再睁眼时,她已经关上正房的门。
李策站在院落中,许久都想不起自己该去做些什么。
手里沉甸甸的,光芒四射。
屋子小而精致,一应家具摆设,虽不奢侈,却也透着雅致。
金疮药的盒子已经打开,叶娇对着镜子,小心涂抹伤口。
过不多久,果然有女婢抬来浴桶。
叶娇跳进桶中沐浴,避开脖子上的伤口。再出来时,衣服和鞋子已经准备好了。
是外面裁衣铺里的寻常款式,不知道那人是怎么买来的。
叶娇想到,似乎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她起身穿衣,洗干净的头发擦到半干,便推门出去。
叶娇放心不下姐姐,要早点回去。
那人正站在院内,有个身穿衙役服饰的男人同他说着话。
叶娇的心提起来。
听到动静,他转过身,不久前安静的眼眸中,有沉沉的凉色。
“怎么了?”叶娇问。
“你姐姐不太好。”李策回答。
京兆府的人去得快,抓住钱友恭,找到了严从效的尸体,但叶柔的腹部受到撞击,渐有血崩之势。
叶娇赶去钱宅时,钱家老夫人正盯着大夫用药。
“是不是要烧艾?快抓药!务必保住孩子。”
叶娇闯进去,握住叶柔的手。
屋内弥漫血腥之气,叶柔冷汗淋漓唇角惨白,微睁的眼睛看到叶娇,顿时哭起来。
“娇娇,娇娇,你……”
“我没事。”叶娇说着起身,捉住大夫的衣领。
“救我姐姐。”她沉声道,“孩子不重要,我姐姐的命要紧。”
“什么孩子不重要?你怎么说话的?”钱老夫人哭起来,“我儿被抓走生死未卜,我这孙儿若是出什么事,可叫我怎么活啊。”
病床上的叶柔悲鸣出声,她的手按在肚子上,表情痛苦挣扎。
叶娇站在屋内冷笑。
“钱夫人,”她厉声道,“你可想明白了,我姐姐不是产期,如今怀胎不足三月。不保她,难道这胎儿能自己长大降生吗?”
慌张的大夫连忙附和:“正是这个理啊,还是要保住大人,娘子只要身体康健,以后有的是机会诞下麟儿。”
“我不管!我不管!”钱老夫人情绪崩溃,“钱家不容外人作主。”
屋门在此时被人踢开。
一个中年女人走进来。
她尚未来得及梳起发髻,一双眼睛惊慌又愤怒,待看到叶娇,神情稍缓,看到床上的叶柔,又突然像要护住幼崽的母狮。
这是叶娇的母亲。
她身后跟着叶娇的丫头水雯。
是水雯被京兆府的人吵醒,发觉出了大事,跑回安国公府禀报。
叶夫人手中握着一把剑。
那是安国公留下的剑,先帝御赐“镇国宝剑”。
“我拿这把剑来,”叶夫人抽出宝剑,一字一句道,“是想告诉你们,叶家女儿的生死,不容外人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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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友恭仍旧在笑,因为瘦了些,他的衣服不再贴身,此时松松垮垮披在身上,颤动如风吹破幡。
但他很快止住笑,表情扭曲,抬手道:“你干什么?这里是京兆府!”
京兆府辖万年、长安等二十三县,是京畿地区最大的行政机构,是天子脚下,律法森严之地。
叶长庚已经取下后背的弓箭,对钱友恭道:“这里是京兆府,也是你的阎罗殿。”
他来送吃的,“吃我一箭”的吃。
看守眼见叶长庚用弓箭瞄准钱友恭,顿时急了。
“叶公子,不能这样啊!”
他抬手去拉叶长庚,却被叶长庚挥开。
看守情急之下劝道:“昨日开堂审案,大老爷已经判了钱友恭明年秋后问斩。您不要同他在这里置气,触犯律法,您就不能考取功名了。”
“有劳您挂心,”叶长庚道,“我已拜别老师,不再是书院学子,无需考取功名。”
眼看情势不对,看守连忙转身去唤狱卒帮忙。
叶长庚高大的身影站在牢前,后退一步,拉满弓弦。
“钱友恭,”他开口道,“这一箭,是为你哄骗我妹妹嫁入钱府。”
箭矢离弦,朝钱友恭疾飞而去。
牢内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叫,钱友恭吓得猛然跳起,箭却已经到了。
出人意料的是,箭矢并未钉入他的身体,而是穿过他的腋窝,把他的衣服,紧紧钉在死牢后墙上。
钱友恭惊惶万状后忍不住大笑:“看来离这么近,你也射不准。”
叶长庚面容平静,再次射出一箭。
箭矢钉入后墙,这次是从钱友恭裆下过,直直插进去,却并未损伤他半分肌肤。
因为离得近,弓箭带来的力量,震得墙面有灰土掉落。
钱友恭忽然懂了。
叶长庚不是射不准,是把他当箭靶,想射哪里就射哪里。
“这一箭,”叶长庚道,“是为你勾结严从效,欲行下流之事。”
叶长庚再次取出箭矢,这一次,瞄准了钱友恭的胸口。
钱友恭终于情绪崩溃。
一个百发百中的人,这个距离射他的胸口,他死定了。虽然明年秋天也是死,但他可以在牢里多活一年。家里已经开始打点刑部,只要死刑不朱批,他就还有活路。
他不能死在今日,不能死在叶家箭下。
钱友恭感觉脑中轰隆作响,心脏跳得快速又混乱,后背发冷胸口闷痛,他站立不住,若不是衣服钉在墙上,早就瘫软下来。
“叶……大舅子,”钱友恭哆嗦着求饶,“那件事是误会,是误会!你饶了我吧,我去给叶柔道歉,我去给她磕头,你……”他面色惨白道,“莫杀我,莫……”
“这一箭,”叶长庚在钱友恭的哭求下,脸色铁青道,“为了我妹妹未出世的孩子,一命抵一命!”
箭矢离弦。
“嗖”地一声,箭头破墙而入,箭羽颤动,钱友恭眼球像要爆出,头却歪下去,一动不动了。
这支箭把钱友恭头顶的乱髻钉入墙壁,同前两支一样,并未刺伤他分毫。
狱卒和狱吏在此时冲进来,他们打开牢门,进去呼唤拍打钱友恭。
钱友恭纹丝不动,他便溺在裤裆里,身体虽然尚且柔软,却没有生机。
狱卒试探着触碰他的鼻子,又惊乱地收回。
“叶公子!”狱卒道,“你把他吓死了!”
叶长庚收起弓箭,点头道:“诸位不要担忧,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去到前衙自首。”
他果然到衙门里去,京兆府府尹刘砚见到叶长庚,又听狱卒描述发生了什么,连忙亲自到牢里查看。
钱友恭身上的确没有伤。
他也的确已经死了。
仵作验尸,验得钱友恭心脉断裂,坐实了他是被吓死。
案情很简单,刘砚却犯了难。
他翻遍律法,不知该如何判刑。
叶长庚寻仇杀人,自然按律当斩;但他寻仇的人,原本就已被判了死刑。而且他并未刺伤钱友恭,钱友恭是被三支箭活活吓死。
叶长庚不承认他要杀钱友恭,他说自己就是吓吓对方而已,谁能想到竟然吓死了。他还跪在大堂上满脸委屈道:“怎么有这么胆小的人?”
刘砚断案从不马虎。
他把叶长庚暂押,跑去询问上官,刑部尚书。
尚书大人公务繁忙,刘砚等了许久不见回应,干脆又跑到宫中恳求面圣。
于是,昨日才从乞巧宴回来的皇帝陛下,再次被叶家人的举止震惊。
“人钉墙上,吓死了?”
皇帝丢下厚厚的奏折,示意宦官他要吃茶。
这件事匪夷所思,按照刘砚说话慢腾腾的闷葫芦性子,估摸着还要说很久。
没关系,皇帝有的是时间。
刘砚讲明事情始末,躬身道:“回禀圣上,叶长庚乃安国公后人,微臣无法判断他是有心杀人,还是无心恐吓。故而不知该如何判罚。”
妹妹被欺辱,兄弟恐吓妹夫出气,也是人之常情。
皇帝抿茶颔首,沉声道:“所以刘卿的难处,在于叶长庚如何自证他是恐吓,并未有心杀人。”
“正是如此。”刘砚呆呆地站着,时不时就陷入牛角尖,想不明白。
若只是恐吓,罪就轻微。
若意图杀人,则是重罪。
“他如何辩解?”皇帝问。
刘砚一板一眼回答:“叶长庚辩称自己已到兵部挂名,准备参军,到军中去博功名。他说自己百发百中,如果是故意射伤钱友恭,第一箭就射死了。三箭不死,是因为他本来就没想射中。他把责任推到钱友恭身上,说钱友恭太过胆小。”
所以能为他证明无心之过的,竟然是他的箭法。
“箭法啊……”
皇帝看向身边的内侍总管高福,神情复杂。
乞巧宴的第二日,叶夫人在家中责怪叶娇。
“荒唐,怎么能欺瞒圣上呢?这可是欺君的大罪!”
九皇子李策也在,他带来许多礼物,此时劝道:“不怪娇娇,这是我的主意。”
叶夫人便回头道:“殿下这样的人,是不会思虑不周的。叶娇冒失,我这个当娘的知道。”
她的女儿一柔一武,柔的太过懦弱,武的做事草率。
叶娇撇了撇嘴,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李策便又道:“当时的情形,如果娇娇不那么说,圣上就把她指婚给肃王殿下了。莫非叶夫人,想同肃王府结亲吗?”
一口一个娇娇,演戏的水平倒是不错。
叶夫人被反驳得无话可说,良久后叹息道:“我们叶家,是再不敢同皇室结亲的。”
叶娇的姑姑叶颖,当初嫁给了皇帝的弟弟陈王。哪知陈王竟敢起兵反叛,被皇帝赐死。
叶颖被连累,虽然保住一条性命,却只能终身守墓,年纪轻轻便如禾苗枯槁。
因为这件事,叶夫人不希望女儿们嫁入皇室。
李策听叶夫人这么说,心中便明白了几分。
他语气和缓道:“娇娇孝顺。孝顺的孩子,做事是会考虑家里的。她很小心,运气也不错,叶夫人放心好了。”
天底下的父母都喜欢别人夸自己儿女孝顺。
叶夫人果然眉头舒展,她亲自给李策递茶,又唤叶娇道:“你起来吧,这些日子,也就你兄长让人省心些。”
话音刚落,门外便响起一声呼唤,叶长庚大步走进来,跪倒在地。
“母亲,”他叩头道,“儿子错了。”
入狱待审之前,叶长庚恳求回家拿几件衣服。
京兆府的官员并未阻止,只是派几个人跟着他回去。
叶长庚把衙役安排在抱厦吃茶,便去向母亲请罪。
他同叶娇一样,是孝顺的孩子。孝顺的孩子犯了错,自己承认,胜过别人告状。
结果话未说出口,抬头看到李策坐在屋内。
李策正一面吃茶,一面眯眼看叶娇,显然把这里当自己家了。
“李九郎,”叶长庚疑惑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啊,”李策回答,“我现在正同娇娇情投意合呢。”
叶长庚怔住,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怎么就情投意合了?他这个哥哥答应了吗?
本来要刨根究底问一问,叶夫人却打断了他的话:“你又惹什么事了?”
“这是个小事,母亲你别害怕。”叶长庚道。
“你说吧。”叶夫人稍稍放心。
是丢了银子还是弄错了账目?或者是被书院夫子责骂了?
“是这样的,”叶长庚伸出胳膊,“我把钱友恭弄死了。”
刚刚起身的叶夫人瞬间头晕眼花,叶长庚伸出的胳膊正好扶住她。
“母亲……”他喊道,“这真的不是大事啊。”
叶夫人斜靠在八角椅上,半晌才幽幽醒转。
“这不是大事,”她怔怔道,“这是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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