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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对方随口提起哺乳期涨疼,我就在他手机里看见了一堆搜索记录:如何快速缓解涨奶?
主角:周聿川薛菀 更新:2023-04-11 09: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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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聿川薛菀的其他类型小说《不是月的光小说》,由网络作家“周聿川薛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可是,对方随口提起哺乳期涨疼,我就在他手机里看见了一堆搜索记录:如何快速缓解涨奶?
男友很讨厌他的嫂子。
可是,对方随口提起哺乳期涨疼,我就在他手机里看见了一堆搜索记录:
如何快速缓解涨奶?
产后涨奶对产妇的危害……
我和周聿川订婚的第三天夜里,他嫂子羊水破了。
他哥远在国外,夜里接到周妈妈的电话时,周聿川却只是冷声说了句真麻烦。
最后,还是我耐着性子劝了他几句,他才不情愿地起床穿衣,去了医院。
可他平时并不是这样。
周聿川家境优渥,绅士浪漫,骨子里没有那种富二代的骄纵与傲慢,待人向来温和。
唯独对他嫂子,总是冷着一张脸。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
等我们到医院时,薛菀正躺在病床上,脸色惨白。
宫缩来临时,她疼得紧紧闭着眼,将唇咬到泛白也不肯哼出声。
周聿川站在床边,拧着眉打量她,语气凉凉:
疼就喊出来,装什么。
薛菀睁眼看了他一眼,依旧没出声。
可我却注意到,周聿川垂在身侧的手,不知何时悄然攥紧。
因为过于用力,手背上蔓延起清晰的青筋脉络。
薛菀进产房后,我们一行人都等在走廊里。
周聿川手上夹了根烟,没点燃,一脸不耐地在走廊的窗前站着。
他原本想要回家睡觉,却被周妈妈拦了下来,
你哥没在国内,你留在这,有什么事也好照看些。
最后,周聿川才勉强留了下来。
等了约摸一个小时,产房门才打开。
薛菀生了,母子平安。
护士抱着婴儿出来,一旁的薛菀则坐着轮椅被推出来。
所有人都围去了孩子面前。
我本来就是产科医生,知道这种情况下更需要照顾产妇心理,便想要过去看看薛菀。
然而……
有人比我更快。
竟是周聿川。
他快步朝着薛菀走去,走到近前却又放缓了脚步。
他低头地看她,拧着眉,语气照旧是冷得要命:
疼吗?
薛菀半仰着头看他,脸色苍白,勉强挤出一抹笑意,没了半条命……
周聿川没再说话。
那眉却皱得险些能夹死蚊子。
半晌,他低声道了句矫情,转身便走了。
走到我面前,手一抬,搭在我肩上,语气又变得温和,饿了吧?我带你去吃早餐。
说着,他便不再理会这边的局面,硬把我拽出了医院,开车半小时带我去吃那家最爱的早餐。
吃饭时,我忍不住问他,你好像,很讨厌你嫂子?
周聿川拿筷子的手一僵。
讨厌算不上吧。
就是不太喜欢。
为什么?
他替我调好蘸汁,似乎真的仔细思考了一下,最后却轻飘飘地说:
总觉着那样的女人,利益至上,没什么人情味。
第二天,我接到了薛菀的电话。
她住不惯月子中心,也不放心月嫂照顾,周妈妈近两年身体又很差,所以,想请我照顾她坐月子。
按她的话说便是——
我专业对口,刚好因为医闹纠纷暂时待业在家,自己家人照顾宝宝,她放心。
并且,她提出给我十万元的报酬。
我原本是想拒绝的,可向来讨厌薛菀的周聿川却反常地劝我同意。
他箍着我的肩,再怎么也是一家人,要不,你就当帮个忙吧。
毕竟是我小侄子,我哥又不在,你能照顾,我也放心些。
周聿川开了口,我便同意了。
……
周家住在市里著名的别墅区,上下四层的别墅,周聿川订婚前一直和周妈妈住二楼。
大哥结婚时买了婚房,但他人在国外,薛菀便带着儿子暂住三楼。
为了方便照顾,我临时搬去了三楼的闲置房间。
还好。
薛菀人虽娇气些,但还算和善,事上不挑剔,宝宝也很少哭闹。
我这十万块钱挣的很轻松。
只是——
之前,相处久了,我忽然发现,周聿川似乎也没有他表现的那么讨厌薛菀。
甚至,他还有些关心她。
饭桌上,她随口提了一嘴涨奶很疼,周聿川拧着眉斥她轻浮,当众提起这种私密事。
可是,晚上我手机没电关机,拿他手机查东西时,意外看见了他的搜索记录:
涨奶怎么办?
如何快速解决涨奶问题?
产后涨奶对产妇身体的影响……
……
我盯着那一连串的搜索记录,愣了很久,最后拿着手机去问他。
周聿川扫了一眼,脸色没什么变化,
哦,下午我哥打电话问我她情况如何,我提了一嘴,他忙着谈合同,让我帮忙查的。
我点开通话记录,果然有一通下午时大哥周延川打来的电话。
收起手机,却发现周聿川在盯着我看,眼底含笑。
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
下一秒,他将我箍进怀里,轻笑声落在耳畔,痒得要命。
你不会连自己家人的醋都吃吧?
我关心保姆吴姨都比关心她要多。
我圈住他的脖颈,没说话。
也许,真的是自己多心了吧。
今天宝宝睡得早,我又困得厉害,早早便跟着睡着了。
夜里。
我被一阵尖叫声吵醒。
小婴儿也被吓醒,呜哇哭了起来,我连忙抱起孩子轻声哄着,同时趿着拖鞋出门去看——
刚刚打开门,便看见一道身影跑了过去。
似乎,是周聿川。
我抱着孩子走到薛菀门口,便看见周聿川冷着一张脸,打横抱着薛菀朝外走。
上来匆忙,周聿川只穿了件睡裤,上半身什么都没穿。
薛菀则紧紧攀着他手臂,一脸痛苦。
她穿了件睡裙,露出的手臂和左腿被烫得通红一片。
我还没反应过来,周聿川已经抱着她从我身边走过,匆匆下了楼。
薛菀看见了我,一副忍着疼的模样,轻声提醒,安安她……
没事。他脚步不见停顿,声音压得很低:
不用管她,你的伤要紧。
不知怀里的婴儿是不是感受到了什么,忽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我这才回过神来。
勉强压着怒火,把婴儿哄睡放进了婴儿床。
一楼客厅。
保姆吴姨在给薛菀的烫伤处擦药,周聿川则站在窗边,背对着她们,原本赤着的上身也穿了件黑色睡衣。
他很少抽烟,此刻纤长手指间却夹了根烟。
听见脚步声,周聿川转身看了过来。
安安……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掐灭了烟,起身朝我走来。
走得近了,他弯身来碰我的手。
却被我躲开了。
我皱眉看他,故意问道:嫂子的伤怎么样了?
周聿川背对着薛婉的方向,声音很低,被热水烫到了,挺严重,吴姨在给她擦药。
我看了一眼薛婉的烫伤,故意责怪地看了周聿川一眼,
真是的,这么严重的烫伤,你怎么不给嫂子擦药呢?
周聿川语气一顿。
男女有别,我擦不太合适。
呵。
我忍不住笑道,你倒也知道男女有别。
安安。他探手过来,攥住我手腕,刚刚事发突然,我听见喊声就跑上去了。你也知道,我哥不在家,嫂子又是产妇,我有责任替他照顾好嫂子。
说着,他按了按眉心,一脸疲态。
嫂子和孩子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我哥回来,我没办法交代。
我没应声。
无论他怎么解释,我脑中都回想着刚刚那一幕。
他一脸焦急地抱着薛婉从我身边快步走过。
气氛正僵持,那边的薛婉忽然出了声,她缩在沙发上,因为疼,眉心紧紧皱着。
安安,你别因为我和阿川吵架。
都是延川,一天打几通电话拜托阿川照顾好我,他们兄弟俩感情向来很好,你是知道的。
正说着,吴姨给她擦药时擦到了烫伤严重的位置,她猛地吸了一口气:嘶——
吴姨!
我身旁的周聿川焦急出声,看了我一眼,他又放缓了语气:轻一点。
要是留下什么伤疤,我哥回来,我不好交代。
又是不好交代。
从我下楼起,这个词我已经听了不下两遍。
吴姨连声应着,给薛婉上药的动作格外的小心,可薛婉那边还是疼得厉害,一直死死咬着唇,隔上几秒,便吃痛出上一声。
周聿川拧着眉,一副烦躁地模样,攥着我手腕上了楼。
回了我房间。
周聿川关上们,烦躁地揉了揉眉心,少见地骂了脏:
真他妈烦。
他叹,药也擦了,我也耐着性子安慰了,她还哼哼唧唧地装着矫情。
要不是看在我哥的面子上,我真是懒得管这些烂摊子。
见我半天没出声,周聿川弯身看过来。
视线同我对上,他笑。
又想多了?
他叹了一声,语带无奈,真希望这个月快些结束,再这么下去,我家女朋友都快成醋坛子了。
周聿川,你觉着这好笑吗?
周聿川没说话,脸上笑意僵了僵。
我这人不太喜欢吵架,凡事喜欢掰开了揉碎了讲道理。
首先,你听见喊声急着上楼,我理解。
因为着急没来得及穿上衣,我也能接受。
我仰着头,直视着他的眼睛,但是,烫伤药不是非要在一楼擦,你没必要公主抱着你的亲嫂子下楼,家里有电梯你都等不及,抱着她从三楼一口气跑了下去。
还有——
就算你急着她的伤,连和我说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吗?
我一口气说完,然后耐心地等着周聿川的解释。
他掏出一根烟来,想点,又注意到了房间里的婴儿,最后作罢。
安安。
他攥着我的手微微收紧,我平时有多讨厌她,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受伤我着急,完全是因为我哥。我当时什么都没想,因为药箱在一楼,只想着带她下去让吴姨给擦药。
他叹了一声,神色疲乏极了。
我哥对我来说很重要,他出国前托我平时照顾他们母子俩,我必须做到。
不论是嫂子还是孩子出事,我都没办法交代。
他将我圈进怀里,别闹了,好不好?
他衣上有着淡淡的烟草味。
而且——
你没发现,我抱她时双手攥拳,全程都是绅士手吗?
他语带无奈,我已经尽量避嫌了。
我盯着他看了半晌,终于松口,行,这次我就当是事发突然,但是,以后你必须和她保持距离。
他笑,放心。
只要我哥回来之前,她安安分分的别出什么事,我求之不得。
接下来的几天,周聿川的确刻意和嫂子保持着距离。
桌上吃饭,他也几乎不会和她有什么交流。
周家也雇了月嫂帮我,只是不太放心对方,需要我每天一同陪着。
除了那次烫伤,薛婉的月子坐得很好,月子餐都有专门的厨师来家里制作,宝宝有我和月嫂,她只需要好好疗养身体。
所以,在她月子第四周时,我回家休息了一天。
原本说是第二天回去,可晚上薛婉临时给我发消息,说宝宝哭得厉害,月嫂怎么也哄不好,委婉地询问我能不能回去一下。
看在十万块钱的份上,我同意了。
我回去时,周聿川不在。
宝宝平时都很乖,我抱过去哄了会便止住了哭,估摸着他有些饿了,便抱去让薛婉喂了奶。
薛婉原本是不想喂母乳的,她嫌弃会身体走样,可周妈妈不同意。
对这个宝贝孙子,周妈妈格外看重,认准了母乳对宝宝好,硬是砸钱让薛婉松口,同意了母乳喂养。
薛婉喂奶时,我坐在一旁给宝宝叠衣服。
走廊外隐约传来一阵脚步声。
我看了眼腕表,可能是周聿川回来了,正想着,房门忽然从外推开——
周聿川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嫂子,你……
他的话说了一半,便止了话音。
目光从喂奶的薛婉身上匆匆扫过,最后看向了我。
晚上 8 点,他进自己尚在坐月子的嫂子房间,竟然都没有敲门。
身旁的薛婉仿佛反应慢半拍一般,这会才惊呼一声,扯起一旁的毛毯盖在了胸前。
周聿川更像是反应迟缓。
听见人家喊了,他才重重关上了门。
我转身去看薛婉,只见她脸色涨红,一副委屈的语气,阿川也真是的,进来怎么不敲门啊!
阿川。
叫的比我都亲密。
我和周聿川从恋爱到订婚,我都是直呼他名字的,偶尔亲密,也最多是叫上一声聿川。
嫂子。
看聿川的样子,似乎总是不打招呼就进你房间啊?
我这话已经问得很直白了。
可薛婉却没反驳。
她避重就轻道:阿川心软,他哥拜托他照顾我们母子,他就格外上心,生怕我这边出什么岔子。
安安,你别想多了。
我在薛婉那边随便敷衍了两句,便退出房间,去找了周聿川。
相比起来,我更需要听他解释。
周聿川在房间。
他当然也知道我会过来问他,一见面,便将我拽去了他腿上。
安安。
不等我发问,他便主动解释,刚刚房门没关严,我手刚搭上门把,还来不及敲门,门便开了,我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说着,他按了按眉心,昨晚熬夜处理工作,今天状态也不太好,反应都照平时慢了些。
我抬头看他。
他今天的确显得十分疲惫,眼睑下方乌青一片,向来爱干净的他,今天唇上甚至冒了一圈胡茬。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倒也的确记不清房门有没有关严。
没过久,周聿川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他接通,说了几句后,又将电话递给了我,大哥想和你说两句。
我有些疑惑,却也接过了手机。
电话另一端,男声低沉好听,我最近没办法回国,家里的事麻烦你和聿川了。
刚刚的事聿川和我说了,都是误会。我总是托聿川照顾他们母子,聿川心软,答应我的事都会尽力去做。
电话里,大哥替周聿川解释了一番。
我没说什么,只顺着话音说的确是误会了,心里却还是觉着有些别扭。
虽说这几次的事,周聿川都找到了合理解释,但我还是觉着似乎没那么简单。
但我此刻不太想深究。
主任前两天给我打电话说,有一个去临市医院进修的机会,那所医院的妇产科在全国都是数一数二的。
这机会我当然求之不得。
这种时候,我不太想把时间浪费在和周聿川对峙,吵架上面。
他解释,我便暂且信了。
反正薛婉的月子还剩最后几天,到时我拿钱走人,也懒得再管这些烂摊子。
薛婉出了月子,我痛快地拿钱走人,准备去临市进修。
进修的日子,忙碌且充实。
相比较于所谓的嫁入豪门,我更希望努力提升自己,更何况——
豪门哪里是那么好嫁的。
薛婉一胎生了男孩,却还是被周妈妈要求五年内再生两胎,无论男女。
不同意?
那她便拿钱砸到薛婉同意。
薛婉倒也的确争气,产后三个月,大哥周延川回国一个月时,她又怀了二胎。
剖腹产三个月后又怀孕,她真是不要命了。
不知为何,周聿川在电话里和我提起这件事时,却语气低沉,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本想询问他一句的,可我实在太忙,转头便忘在了脑后。
……
进修三个月结束,我拖着行李箱走出机场时,一眼便看见了周聿川。
周延川和薛婉竟也在。
见了面,周聿川顺势接过了行李箱,另一只手握住了我的手。
掌心温热。
饿了吧?
他语气温和,说市里新开了一家私房菜,味道很好,一会带我去尝尝。
我轻声说好。
可刚出机场,便突生意外——
朝着停车场走去时,忽然有一辆车失控地朝着我们疾驰而来,对方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反倒踩死了油门。
速度太快,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时间。
千钧一发之际,两道身影一同扑向了薛婉。
一个是人家的合法丈夫,另一个,是我的未婚夫。
而我则是在车子撞来的那一刻,死命扑倒在一旁,狼狈躲开。
车子从一旁呼啸而过。
我惊出一身冷汗。
安安!
那边的周聿川似乎是反应了过来,连忙朝我跑了过来。
你没事吧?
他一脸紧张地看着我,看似关切,对上我的目光时却还有着几分心虚。
我被他扶着站起身来,平静问道:
所以,刚刚你急着去救薛婉,也是出于义务?
周聿川张了张嘴,没出声。
周聿川,我过去怎么没发现,你是一个这么有责任感的人呢?
人家怀着你哥的孩子,你哥就在一旁,还需要你在生死关头舍生忘死地去救?
我没给他面子,也没顾及一旁的周延川二人,直白的质问堵得周聿川哑口无言。
他支吾半晌,才勉强给出了解释:
刚才嫂子就在我旁边,她又怀着孩子,我下意识地护了她一下。
安安,抱歉。我刚刚真的没反应过来。
他眼神闪躲,连同我对视都不敢。
瞧,这解释苍白到连他自己都不信。
我转身要走,周聿川上前哄我,被我扇了一巴掌。
娇生惯养的贵公子,哪曾被人当众打过耳光,周聿川当即便楞在了原地,而后吼我:
安然,你疯了吧?
是啊。
我轻飘飘地应着,想起刚刚未婚夫在生死关头抛下我去救另一个女人的模样,心头火气,没忍住,回身又打了一巴掌。
在周聿川沉着脸骂我神经病时,我捡起行李箱,转身便走。
回去路上,再联想到薛婉坐月子时发生的种种,我愈发觉着不对劲。
而且。
我记得薛婉和周聿川读的是同一所大学。
当初问起,周聿川说两人上学时不是同届,更不是同专业,根本不认识,就只能算是个校友而已。
那时我没多想,此刻联系起来再想想,似乎没那么简单。
……
我调查了几天后,意外发现了周聿川大学时的微博小号。
说实话,这家伙真是纯纯的恋爱脑。
有钱人家的小儿子,不需要精明能干继承家业,也不缺钱花,自小众星捧月般被宠着,又生的好看。
他的人生基本没什么波折,年少时一遇见所谓爱情,便一头栽了进去。
上千条微博,都是他当年对自己爱情的记录。
我强忍着耐性翻了一遍,虽说微博里没有两人露正脸的照片,但仅有的几张较为模糊的侧脸照,也几乎可以认出是薛婉与周聿川。
更何况——
周聿川那时少男心泛滥,微博里关于薛婉的英文缩写XW二字随处可见。
两人当年的恋爱同款,现在还整齐地堆放在周聿川的衣帽间里。
我上次偶然看见,随口问起,周聿川只说是当年的限量款,所以一直珍藏着。
如今看来,原来是初恋限定款。
耐着性子把微博都翻遍,一切都明朗了。
包括他们的分手原因。
周聿川爱惨了白月光,可惜白月光爱钱。
周家的小儿子,哪有继承家业的周家长子香。
于是,白月光毅然分手,转投哥哥的怀抱,成了周聿川可望而不可即的嫂子。
周小少爷吃够了爱情的苦,在家里对这个嫂子冷言讥讽,百般刁难。
哪里是因为不喜欢,根本就是心有不甘。
怪不得。
明明所有人都知道他最讨厌他嫂子,可对方无意提起涨奶,他还会紧张地在网上搜索了一连串。
夜里听见她惊呼,他连上衣都来不及穿,便飞奔上楼,不顾未婚妻在旁看着,先抱着对方下楼擦药。
生死关头。
他早就把我这个未婚妻忘到了脑后,一心只想护着心上人。
原来,如此。
我和周聿川提了分手,婚约取消。
初闻这话,周聿川愣了几秒。
回过神,他叹了一声,俯下身来攥住我手腕,那目光真诚得不像话:安安,别闹了。
那天的事我都解释过了,薛婉就只是我嫂子而已,你能不能别再无理取闹?
你打了我两巴掌,我都没说什么,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好不好?
我听得有些想笑。
我是打了他两巴掌,可他哪里是什么都没说。
那天我都上了网约车,还能顺着摇下的车窗听见他愤慨的怒骂声。
这段感情里,我是付出过真心的。
只是,这真心被真相震得七零八碎,我没有耐心再和他对峙,直接将截图甩给了他。
周聿川,这就是你一直讨厌你嫂子的原因吗?
爱而不得,因爱生恨?
恨又恨得不够彻底,一到关键时刻就忍不住护着她,周聿川,你这样显得自己很可怜,也让我处于一个很可笑的尴尬位置。
我这算什么,给自己的情敌照顾月子?
王宝钏都没我惨。
而且,这会我无比懊恼,这么屈辱的人物关系,当初一月十万真是要少了。
周聿川沉默了很久。
安安。再开口时,他嗓子哑得厉害,我承认,我们大学时谈过恋爱,不和你们说,也只是担心你们会误会而已。
但是一切都过去了,她现在就是我嫂子,仅此而已。
那个微博密码我都忘记了,过去的事咱们就别再提了行吗?谁还没有一些过去了呢。
我点点头,也觉着他说得有道理,是啊,谁还没有点过去呢。
但是周聿川,那段不堪回首的感情,在你那里也没过去啊。
你表面厌恶她,冷言讥讽,可她有点危险你比谁都紧张,人家产妇涨个奶,你急的恨不得把浏览器都收购了去查个底朝天。
说的生气,我忍不住也按了按眉心。
周聿川。
我深吸一口气,不愿再纠缠,别再多说了,分手吧。
提了分手,我转身便走。
可手腕却被他攥住。
安然,我不同意。
可我也没有在询问你的意见,我转过身看他,我是在通知。
通知你,周聿川,我们分手了。
他却还是不肯放手。
左手被他攥着,我蓦地举起了右手。
周聿川当我又要扇巴掌,手蓦地便松了,下意识地抬了下,挡在脸前。
我笑了笑,这次是真的转身走了。
……
被甩的周聿川一脸悲伤,两分钟不到便开车走了。
而甩人的我,潇洒转身,走了十分钟却还没走完这小半条街。
六月的天,这场雨来的莫名其妙。
雨水避开行人,绕过衣衫,唯独淋湿了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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