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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妻万福精品篇

蔷薇晓晓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无删减版本的穿越重生《娇妻万福》,成功收获了一大批的读者们关注,故事的原创作者叫做蔷薇晓晓,非常的具有实力,主角石锦绣宇文炎。简要概述:石锦绣是京城长兴侯府小姐,不过父亲只是个庶子,他们四房在府中本就毫无地位可言,几天之前石锦绣做了一个梦,一个将她一生都走完的梦,梦中她被三伯母鲁氏所骗,嫁给了大伯母李氏娘家的傻侄儿,不得善终。一个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罗,一个是重生而来的小透明,一次意外的相遇,从此结下了难分难解的羁绊!...

主角:石锦绣宇文炎   更新:2024-07-21 13: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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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石锦绣宇文炎的现代都市小说《娇妻万福精品篇》,由网络作家“蔷薇晓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删减版本的穿越重生《娇妻万福》,成功收获了一大批的读者们关注,故事的原创作者叫做蔷薇晓晓,非常的具有实力,主角石锦绣宇文炎。简要概述:石锦绣是京城长兴侯府小姐,不过父亲只是个庶子,他们四房在府中本就毫无地位可言,几天之前石锦绣做了一个梦,一个将她一生都走完的梦,梦中她被三伯母鲁氏所骗,嫁给了大伯母李氏娘家的傻侄儿,不得善终。一个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罗,一个是重生而来的小透明,一次意外的相遇,从此结下了难分难解的羁绊!...

《娇妻万福精品篇》精彩片段


京城里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流行斗蛐蛐儿。

各府年轻的哥儿姐儿都会养上那么一两只蛐蛐,有些疯魔的人更是不惜倾家荡产地去买上一只品相好的蛐蛐,就指望着与人决斗时帮自己赢大钱。

石锦绣所知道的,曾有人花了十万钱,也就是十两黄金买了一只所谓的常胜将军,结果第一次“出征”时就叫对方咬掉了脑袋。

从小就家贫的她,就越发不能理解斗蛐蛐的乐趣在哪了。

听闻石珊瑚给自己带来了一只绿头蛐蛐的蔡襄儿果然不再生气,屋里也有人趁机道:“正好我也带了蛐蛐来,不如咱们来斗上一场吧!”

这话很快就得到了响应,丫鬟们更是机灵地搬来了促织盆,众人就围了上去,将原本站在蔡襄儿身边的石锦绣给挤了出来。

若说石锦绣不觉得失落,那是假的。

但她很快就释然了。

和蔡襄儿这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贵女做朋友,本就是她这种出身的人不该奢望的。

她们的人生本就有太多的不同。

比如说促织这种风靡了贵女圈的事,她就觉得无趣得紧,有这功夫,还不如去郑国公府那春光明媚的园子里走一走。

郑国公府原本是个皇家园子,因祖上立了功,当时的皇帝龙颜大悦,便将此处园子的三分之一赐给蔡家做了宅院。

旁人还在兴叹“京城居,大不易”时,蔡家的人却可以在园子里大兴土木和大宴宾客。

因是仲春时节,园子里四处都是花红柳绿,枝头上的那一抹新绿更是沁人心脾。

石锦绣随手折了一根柳枝,就在一汪碧水的湖边脚步轻快地徜徉了起来。

一般人家为了造景,最多像长兴侯府那样,在院子里挖出一个荷花池来。可郑国公府所在的这个园子却是建在京城的太液湖边,并且将东北角的太液湖圈进了园子,如今那儿还留了一道闸门,可以从郑国公府里直接划船进太液湖。

划船什么的,石锦绣自是不想。

午后的时光很是安逸,独自坐在湖边她,被太阳晒得半眯着眼,就觉得有些春光懒困。

今日席上喝的桂花酿让人有一点点上头,瞧着四下无人的石锦绣就靠在湖边的巨石旁打起盹来。

风轻轻的,太阳暖暖的……一切都显得刚刚好……

不知自己睡了多久的石锦绣是被一阵喜鹊的叽叽喳喳声吵醒的。

她有些迷茫地睁眼,看着还挂在天上的日头,也就庆幸着自己没有睡太久。

“你醒了。”可还没来得及高兴多久,她就听到头顶传来了一个声音。

这儿不是内宅么?为什么会有男人的声音?

石锦绣就警觉地抬头,意外地对上了一道清冷的目光,发现宇文炎正像冰山一样地看着自己。

他怎么会在这!

石锦绣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领口,发现自己并未衣冠不整后,就快速地爬了起来,有些尴尬地问:“大统领也是来参加生日宴的么?”

“不是,我是来找蔡副统领的。”冰山开了口。

哦,对,她怎么忘了蔡襄儿的二哥是羽林卫的副统领。

“既然没什么事,我就不打扰大统领了。”立在宇文炎身旁就心虚的石锦绣便想告退。

“怕我?”没想冰山横过来一眼,没头没脑地丢出这么一句话。

我又不会吃了你!

石锦绣的脑海中莫名浮出了他之前说过的这句话。

她就下意识地摇头:“没……没有啊!”

“既然不怕我,那就陪我多坐会。”冰山拍了拍身旁空出的那大半块巨石。

陪他坐会?他有什么好陪的?

瞪大了眼睛的石锦绣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她除了老实坐下,没有第二种选择。

可是……好尴尬啊……

石锦绣腹诽着。

“大统领上次给的刀伤药是真的好,您看,真的是一点疤都没有留呢!”努力没话找话的石锦绣像打了鸡血似的亮出了自己的双手。

“嗯。”冰山轻应了一声,没了下文。

怎么办?

一股颓丧之气就攻占了石锦绣的心头,整个人也变得坐立难安。

“你不必说话,陪着我坐一会就好。”冰山突然道。

真的只要安静地坐着么?

石锦绣就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眼宇文炎,却发现对方早已闭上了眼睛,好似真的很享受这湖边的宁静。

莫名的,她的心也跟着静了下来。

阳光依旧暖暖的。

微风轻抚着二人头顶的柳条,新生的柳叶就这样互相摩挲着,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一只渣渣叫的鸟儿轻身掠过湖面,擦出一圈圈不断放大的涟漪……

一切都那么静,那么美好。

石锦绣就悄悄地扭头,打量起身边的这个人来。

阳光下,那身麒麟服红得更耀眼了,也将他衬得越发的白。

他……真的长得好好看呀!

想着对方反正闭着眼,石锦绣的目光就变得肆无忌惮了。

只是他的眉头……为何要一直皱着呢?

她就下意识地伸出了手,没想对方却在此时睁开了眼,面无表情地瞧向了她。

被抓现行了?

石锦绣的手就这样尴尬地杵在了二人之间,缩回也不是,不缩回也不是。

她的小心脏更是扑通扑通的如小鹿乱撞,耳朵也开始发烫。

“额……您头上有只虫子……”石锦绣只好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哦?”对方挑眉。

“不过已经飞走了……”自己说的谎,要自己囫囵圆。

拙劣!

宇文炎淡淡地看着眼前这个耳朵都要红透了,还想着极力掩饰自己的小丫头。

难道真以为他闭着眼睛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吗?

刚才肆无忌惮地打量自己的那份勇气哪去了?

想来自己更是好笑,在得知这个小丫头会来郑国公府后,竟也眼巴巴地跟了过来,为的就是在人群中能多看上她一眼?

没想这小丫头却独自一人跑到这湖边来倒头就睡,而自己却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一样,默默地在一旁守着她。

然后……他竟然还喜欢上了这种与她独处的感觉?

自己这是撞邪了吗?

宇文炎就深吸了口气,神情极度不自然地四处张望了一把。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自己都觉得自己丢脸的宇文炎就臭了一张脸,离开了。

小说《娇妻万福》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许砾的脸又红了。

这个朝代对女子管束并不太严,像石嫣这么大的孩子,也不讲究男女大妨。

知道许砾脸皮薄的石锦绣在瞧了一眼后,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搀扶着母亲继续往观里走。

长春观里的人比外面的还要多,在殿外等了好半晌后,终于轮到他们入殿。

因为关系到儿子的前程,简氏就拜得十分虔诚,一番三跪九拜后,还特意为石楠和许砾各摇了一支竹签。

待简氏去找人解签时,石锦绣却盯着解签人身后的那幅壁画出了神。

她越瞧,就越觉得这幅画有些眼熟,甚至有着一股天旋地转的力量将她往画里吸。

石锦绣一时慌了神,便拽住了身旁站着的石楠。

显然是感受到了她的异样,石楠也反手抓住了她,还用眼神询问她:怎么了?

石锦绣轻轻地摇头,示意自己无事,却不敢再抬头看那幅画。

“太太,您抽的这支可是上上签,定能一帆风顺得偿所愿!”解签的道长就捋着下巴上的山羊须盯着桌上的两支签道,“不过这一支嘛……就差了那么一点……恐怕是一波三折!”

听得这话,石锦绣的心里就一咯噔。

她也知道母亲的这两支签是替石楠和许砾求的,可到底谁是一帆风顺?谁是一波三折?

可当着二人的面,她也不好多问。

反倒是简氏,很是从容地数了二十个铜板给解签的道长,并起身道了谢。

道长也给简氏回了礼,还不忘同石锦绣道:“这位姑娘,贫道送你一句‘但行好事,莫问前程’,有些事情真的无需太过计较!否则就辜负了冥冥中的天意。”

所有人都听得一头雾水,只有石锦绣的心中掀起了滔天的巨浪!

难道这位道长知道了什么?

就在她想拉着道长详谈一番时,那道长却接了下一个人的竹签,同人解起签来。

石锦绣也知道他们这些出家人是最讲究机缘的,机缘未到,他们是一个字也不会多说。

石锦绣只得默默地给那道长行了个礼,跟着母亲出了大殿。

害怕母亲累到的石锦绣就将简氏安排在一棵老槐树下休息,自己则想去观外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或是好玩的东西。

石楠也屁颠屁颠地跟了上来,美名其曰帮忙打下手,留下许砾和石嫣陪着简氏。

姐弟俩高高兴兴地出了观门,可还没走出几步就听得一旁有人笑道:“哟,我说这人怎么瞧着有些眼熟,原来是长兴侯府的石三少爷呀!怎么?这一次从江南的书院回来,也是为了参加京城的府试么?你的老师有没有教过你考过府试的秘籍?”

那人话音一落,就有一群人跟着嘿嘿地笑,就好似起哄一般。

石锦绣就注意到石楠的手握成了拳,好似随时都会冲上去揍那些人。

“楠弟!”她赶紧喝住了他。

那群人她也认识,他们都是石楠在京城读书时,学堂里的同窗,当初就是因为他们在学堂里合起伙来欺负石楠,才让石楠不得不背井离乡地去求学。

真要说起来,她比石楠更想揍这群人。

可在开考前,绝不能惹祸上身,否则被官府取消了考试资格,石楠岂不是又走上了她梦境中的那条路。

“王明!你别得意,有本事咱们就在考场上见真章!”强忍住心中怒火的石楠就向为首那人下起了战书。

“比就比,谁怕谁!”王明也向石楠撂狠话,“名次差的那个,不但得学狗叫,还得从学府街的东头爬到西头!”

这赌注也太狠了!

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他们这些人读书,求的就是功名和前程,在学府街上爬着学狗叫,无疑会成为跟随一生的笑柄和污点,将来不管是为官还是出仕,都会受到影响!

“还……还是不要玩这么大吧……”有人怕了。

“怕什么?小打小闹的有什么意思!”王明却是一脸的骄傲。

石锦绣却是有些紧张地拉住了弟弟,怕他一时冲动就应了战。

石楠却冲着姐姐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担心,然后跨出一步对那王明道:“空口无凭,要不要立个字据?”

“立就立!”王明也不肯服输,让人找来了纸笔,就着长春观外的石案写起了字据。

眼见着石楠就要去签字画押了,石锦绣就更心急如焚了。

就在她想上前阻止时,却被不知什么时候赶来的许砾拦住了:“姐姐不用担心,枫林学院的院长曾说过,以石楠现在的学识,去参加春闱都可以,只可惜他现在还只是个童生的身份,才不得不一步步来。”

这话是什么意思?石锦绣就有些疑惑地看向了许砾,难道说现在的石楠已经厉害到随便过府试了吗?

像是读懂了石锦绣眼中的疑惑,许砾就微微点了头,然后看好戏似的看向了那群人。

字据一式两份,王明和石楠各执一份,就此散去。

如此一来,石锦绣也没了买东西的心情,随意挑了两包糕点果子回了长春观。

“怎么去了那么久?”简氏见他们三人一同回来,就满眼都是笑,“是不是在外面挑花了眼?”

“对呀!东西太多了,都不知道买什么好,我就只随便挑了两包糕点。”石锦绣就娇笑着坐到了母亲的身边,三个人都很默契地没有提及在观外发生的事。

简氏原本想借着这个机会,带着几个孩子在外面游历半日,可石锦绣和石楠却以担心她为由严词拒绝了,恰巧遇到了个卖湖鸭的老汉,石嫣便说不如买只鸭子回去让陈妈妈做烧花鸭。

瞧着几个孩子都这么懂事,简氏觉得自己若再坚持,反倒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于是很大方的买了两只肥鸭,然后在长春观里用了素斋,一家人便高高兴兴地打道回府。

是夜,石锦绣却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她梦到自己又站到了长春观的那幅壁画前。

壁画慢慢的扭曲,好似变成了一个黑洞,将她吸了进去。

石锦绣就感觉自己落啊落啊……掉入了一片滔天火势之中。

热浪一波一波地向她涌来,炙烤着她的皮肤……

孩子凄厉的哭声、妇人绝望的叫嚷声,更是不绝于耳……

吓得她惊叫着坐了起来。


因为有了同杜鹃的“约定”,蔡襄儿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了床。

杜鹃却扭着脖子同她道:“最近好是奇怪,睡觉总是容易落枕,上一次是左边,这一次是右边,像被人打了一样疼。”

蔡襄儿一听,便知道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你的枕头太高了?要不要再做个矮点的?”她只得安慰杜鹃,“而且,你今天哪里都别去了,就留在府里休息吧。”

“咦?姑娘今日又要出门么?”正反手捏着脖子的杜鹃就奇道,“姑娘这段时间怎么总是往外跑?这要是被太夫人知道了,恐怕不好吧?”

“就算被太夫人知道了又怎么样?我今日可是要去郑国公府,我就不信她会拦着我。”蔡襄儿就同杜鹃皱鼻。

自从出过蔡襄儿落水的事后,石太夫人也渐渐明白过来,若想继续维持同郑国公府的关系,恐怕只能靠她这个一直不怎么受待见的孙女了。

因此,蔡襄儿在陪母亲和妹妹用过了早饭后,就一个人踩着巳初的点出了府。

可她并未瞧见杜鹃。

蔡襄儿东张西望了会,心下开始踌躇:自己是等,还是不等呢?

就在她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一辆黑漆平头车却停到了她的身边,一个戴着斗笠的车夫压低了声音同她道:“上车。”

是杜鹃的声音!

蔡襄儿就惊愕地抬头。

除了那熟悉的狭长眼眸,她看到的是张完全陌生的脸。

是乔装打扮么?蔡襄儿没有多话,踩着小凳就上了车。

杜鹃的车驾得很稳,听着马铃儿叮叮当当的声音,车厢里的蔡襄儿就忍不住卷了帘子往外看。

街市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路上熙熙攘攘的也全是人。

去郑国公府明明可以不从这街市里过,可他为何偏偏要往这人多的地方走呢?

蔡襄儿就充满不解。

“下去买点东西吧!”扮作车夫的杜鹃突然停下了马车。

“可我不要买东西呀?”蔡襄儿就皱眉。

没想杜鹃却指了前方一个卖冰糖葫芦的人:“那就去买串冰糖葫芦。”

拗不过杜鹃的蔡襄儿只得跳下车,买了两串冰糖葫芦。

杜鹃这才肯驾着马车继续往前走。

很快,马车就嗒嗒嗒地停在了郑国公府的门外。

临下车时,杜鹃就给了蔡襄儿两粒黄色的烟丸以备不时之需:“记住,你只有一个时辰!”

“好。”蔡襄儿应下后,却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他到底想让自己帮个什么忙?

得知蔡襄儿来了,蔡襄儿就像只欢快的小鸟飞奔了出来:“绣姐儿,你是来给我送香的么?”

“对啊!”为了方便让蔡襄儿佩戴,蔡襄儿还特意让杜鹃绣了个蝴蝶香囊。

“戴着这个香囊,我就不会想肉吃了么?”蔡襄儿迫不及待地向蔡襄儿求证。

“也不是不想,就是如果多吃得几片就会觉得发腻……还有……想吐……”蔡襄儿就斟酌着自己的用词。

“那太好了!”蔡襄儿就拍着手笑,“这正是我想要的!”

说着,蔡襄儿就冲着身边的人道:“去给我弄碗红烧肉来,我倒要看看有没有这么神奇。”

蔡襄儿身边的丫鬟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并没有人敢动。

在府里,夫人给大小姐下了死命令。

没有夫人的首肯,谁敢擅自给大小姐端肉吃呀!不怕屁股被打开花么?

蔡襄儿见自己喊了两嗓子后,竟无人肯动,就气鼓鼓地拉了蔡襄儿:“平日里真是白对她们好了!走,找我娘去!”

一众丫鬟婆子听着这话,也是欲哭无泪,谁叫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呢!

因想着还要将制好的香送去给国公夫人,蔡襄儿自是从善如流。

而郑国公夫人也正惦记着蔡襄儿。

随着天气渐渐转暖,她夜里睡得越发不安稳了,安神汤一碗一碗的喝,也不见有多大的用处。

“所以,你上次所说的香,制出来了么?”久受失眠折磨的郑国公夫人,现在不管是什么都愿意试上一试。

蔡襄儿就笑着点了头。

她拿出一包已制好的香,就冲着屋里垂手立着的那些丫鬟道:“也不知哪位姐姐可以帮帮忙,将这香薰上一盘来。”

“我来吧!”就有人主动上前来,接走了蔡襄儿手里的香。

不一会的功夫,她便端了个只有手掌大小的紫金香炉过来,放在了郑国公夫人身边的案几上。

“这香味……倒还清新宜人……”郑国公夫人就同蔡襄儿说笑着。

蔡襄儿趁机就将腰上的香囊显摆给母亲看:“绣姐儿说戴上这个,就不会想吃肉了,娘,我想试试是不是真的!”

“那就给大小姐去厨房端一碗肉来试试。”郑国公夫人也同样好奇。

屋里的下人唱了个喏,不多时就端了一碗烧得晶莹剔透的红烧肉上来。

蔡襄儿一见,就忍不住流口水。

这都多少天了,天天吃着青菜白饭的她,早就馋肉了。

因此,她也顾不得什么形象,抓起筷子就大快朵颐起来。

见着蔡襄儿一块又一块地往嘴里送着红烧肉,郑国公夫人就忍不住皱眉看向了蔡襄儿,仿佛在用眼神询问:“这香囊为何没有效?”

蔡襄儿却回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果然不多时,蔡襄儿突然就停下了筷子,在微微迟疑之后,就捂着嘴,飞快地跑了出去。

“夫人……大小姐她吐了……”站在廊下服侍的丫鬟们就急急地进来禀报。

“这就是那香囊的功效?”郑国公夫人就看向了蔡襄儿。

蔡襄儿就有些心慌地点头,因为她也不知道郑国公夫人的心里能不能接受。

“是每次都会吐么?”听着蔡襄儿还在外面哇哇大吐的声音,郑国公夫人就有些坐不住了。

“是吃多了就会。”蔡襄儿选择实话实说。

“所以,只要控制好了食量就没事?”郑国公夫人小心地求证。

“嗯。”

屋外的丫鬟在一阵好忙之后,才将吐得七荤八素的蔡襄儿给扶了进来。

蔡襄儿一见到蔡襄儿就有些虚弱地道:“绣姐儿,你的这个香囊也太霸道了些!”


自己愿意相信他吗?

被问到的石锦绣也在心里问起了自己。

好似自从认识他起,自己就一直在无条件地相信他!相信他会带着自己走出每一次的困境。

“我信你!”石锦绣便没有犹豫地回答。

“你们石家也算是公侯世家,家里出了这样的事,不可能置之不理。”宇文炎就凝色道,“做这种事,最怕的就是多方同时发力,倘若办成了还好,大家抢的不过是一份功劳,倘若办不成……”

宇文炎并没有继续往下说,可石锦绣却明白了他的意思。

倘若办不成,那自是互相推卸责任……可最终受害的却是她的父亲!

“我该怎么做?”石锦绣就眼神灼灼地看向了宇文炎。

相比家中的祖母和叔伯婶婶,她更愿意宇文炎。

“如果你信我,我希望长兴侯府不要插手此事!”宇文炎就慎重地同石锦绣道。

“我明白了。”石锦绣就重重地点了头,然后从腰间取出了宇文炎之前给她的玄铁令,“这个……之前一直忘了还给你了……”

宇文炎却是淡淡地扫了一眼:“你还是先收着吧,这段时间可以方便你进出镇抚司……”

石锦绣一想,也是,为了爹爹的事,她少不了要来找他,也就将那玄铁令再次收了起来。

在镇抚司盘查了小半日后,石锦绣回了长兴侯府,人还没到梨香院,就遇着了大伯母身边的大丫鬟香橼。

“四太太在家吗?”香橼正是二十出头的年纪,长得杏眼桃腮很是漂亮,她一见着石锦绣就不太客气地问。

对此,石锦绣早就习以为常。

“我娘今日不太舒服,已经歇下了。”石锦绣就拦在了香橼的前头,不想她去打扰母亲。

香橼就皱了眉:“怎么这么不凑巧?大老爷和大夫人找四太太有要事相商,恐怕还是得请她亲自过去一趟。”

“有什么事,我去也是一样的。”石锦绣就想到了宇文炎同她交代的事。

“你?”香橼就一脸的似笑非笑,“恐怕是做不了这个主吧?”

“做不做得了主,也得去过才知道。”石锦绣就做了个相请的手势。

香橼就白了石锦绣一眼,想着自己只是来传话的,既然她的话已经传到了,四房派了什么人去梅海园,又与她何干?

“行吧,你就自己看着办吧!”香橼扯出了掖在腋下的绢丝帕子,随手那么一舞,就转身离开了。

心里还记挂着母亲的石锦绣还是先回了梨香院的正屋,告诉母亲自己找了贵人相帮,让她不要着急。

简氏一想,石锦绣认识的贵人,恐怕就只有郑国公府了。

这京城里的事,只要他们郑国公府愿意相帮,倒也没有什么办不到的。

“你是空着手去求人的吗?”半躺在床上的简氏就问起了石锦绣。

石锦绣这才想起自己好像真的是空着手去找的宇文炎。

可是,自己该送他什么?

一想到宇文炎,石锦绣就觉得他总给人一种高高在上又冷冰冰的印象,可实际上,他又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冷。

想到他特意嘱咐自己的事,石锦绣就同母亲报备了一声,匆匆赶往了梅海园。

梅海园是历任长兴侯所居住的院子,自从石老侯爷去了世,长子石崇承了爵后,石太夫人便搬出了梅海园,将院子让给了长子和长媳。

待石锦绣赶去时,梅海园的正屋里已经坐满了大房和三房的人。

三太太鲁氏在瞧见石锦绣时,就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嗤笑:“这四房的人也太搞笑了吧,这么大的事,竟派了个孩子过来?”

虽然石锦绣很不待见这一屋子的人,可作为晚辈,该有的礼却不能少。

她规规矩矩地给大伯父、大伯母,三伯父、三伯母行了礼,随后道:“母亲身怀有孕,在得知父亲被捕的消息后就已经晕厥过去一次,因为担心母亲的身体承受不了更大的刺激,因此锦绣自作主张地过来了,还望伯父伯母们原谅则个。”

今年四十有二的石崇已微微发福,他坐在正厅的主座上,冲着石锦绣微微挥了挥手。

四弟妹的个性他也知晓,真要过来了,也帮不上什么忙,反倒有可能像石锦绣说的那样随时晕倒添乱。

“那你就在一旁听着吧。”石崇就揉了揉头,觉得自己就没遇着过这么棘手的事。

他们之前显然是先讨论过一轮了。

见四房来的是石锦绣,几个大人便都没将她放在眼里,又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件不怎么光彩的事,为今之计,只能先把人捞出来,再想办法遮掩一二……”石锦绣就听得大伯敲着桌子凿凿地道。

紧接着大伯母李氏也开了口:“事情恐怕没有这么容易吧?四叔牵扯的可是一桩命案……恐怕不是光使银子就能办到的事。”

“哎,要我说啊,就是这四房太穷了!”三伯母鲁氏却是意有所指地看了眼石锦绣,“所以四叔才会见钱眼开,犯下这样的糊涂事……”

“老四也是,缺钱的话同我说呀!如今犯下这样的事,还不是得让我们帮着他擦屁股!”三伯却是痛心疾首地摇着头。

石锦绣在一旁默默地看着。

虽然一开始就没对这些所谓的亲人抱有希望,但没想到在官府还没定论的情况下,他们便都认为爹爹就是那个杀人越货之人!想着的也不是怎么才能救爹爹,而是坐到一起大发牢骚。

这些年所受的憋屈,就在石锦绣的胸膛里激荡着。

他们果然从未将爹爹当兄弟!

“爹爹是无辜的!”听着他们左一句右一句的抱怨,石锦绣就噙着泪道,“你们不愿意帮忙也就算了,可不可以不要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

可因为一屋子人都在自说自话,并没有人听清她在说什么。

忍无可忍之下,她只得握紧双拳将刚才说过的话又大喊了一遍。

这一次,大家终于都安静了下来。

可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她。

李氏更是假装关怀地问:“绣姐儿,你在说什么呢?要不为了帮你爹爹,我们这些人坐在这里干什么?”

“就是!你当我们都在这儿玩吗?”鲁氏更是冲着石锦绣翻了个白眼。

“不需要!”眼角含泪的石锦绣,就憋着一口气道,“我自会找人救我爹爹!”

就凭着三伯母那一副看好戏的姿态,他们不趁机黑四房一把就不错了。

还说帮忙?从梦境中醒来的石锦绣早就不抱这种幻想了。


不用人解释,石锦绣也知道子嗣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有多重要。

特别像三皇子妃这样嫁给人为继室的女人,倘若不能生下自己的一儿半女,将来定会无所依靠。

“绣姐儿,真的就没有办法可想吗?”蔡襄儿就看向了石锦绣,“能不能配一味不含麝香和红花的芙蓉香?”

她当然能配不含麝香和红花的芙蓉香!

本来这两味药就不是配芙蓉香的必需品。

可石锦绣却不想因此而趟了这一趟浑水,更何况这浑水还与宫里的贵人们有关。

因此她就有些欲言而止。

“你是不是有什么顾虑?”三皇子妃像是瞧出了石锦绣的犹豫,强撑着身子问。

石锦绣就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毕竟她只是一介小民,根本经不起什么风浪,更害怕遭人报复。

“这个你放心!”先前一直皱着眉头的三皇子妃突然就释怀了,“你若帮我,我绝不会害你!而且还要护你周全。不仅是我,还有靖海侯府,也会记着你的这份恩情!”

“是啊!绣姐儿,你之前救了我,现在又帮我表姐的话,我们郑国公府也会记着你的好的!”蔡襄儿也拉扯着石锦绣的衣襟乞求着。

看着二人灼灼的眼神,石锦绣都觉得自己再拒绝,都显得是不近人情。

“那我试试吧!”石锦绣想了想,“可你们得为我保密,不能让人知道是我配的香。”

蔡襄儿和三皇子妃都慎重地点了头,因为她们也不想石锦绣因此而发生什么意外。

“我知道制这芙蓉香所用的香料都价格不菲,我这儿有一千两银票,你先拿着。”像是生怕石锦绣反悔,三皇子妃就急急地往她手里塞进了一个荷包,“倘若制出香来,我还重重有谢!”

石锦绣本想推辞,可蔡襄儿却默默地冲她摇头。

石锦绣也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收下钱,就相当于给了三皇子妃一颗定心丸,能让她觉得安心。

“那这样,七日后,我将制好的芙蓉香寄放在东大街的馨香阁,你们再派人去取。”想着自己也不好贸然造访郑国公府或三皇子府,收好了银票的石锦绣便与她们相约定。

“馨香阁?你说的是这段时间卖慕年华正卖得火热的那个馨香阁么?”一提到馨香阁,蔡襄儿的眼里就泛起了星光,“你是不是认得铺子里的人?能不能让他们帮我预留几份慕年华?我加价买都成!”

自那日慕年华被人抢购一空后,石锦绣又赶制了几批慕年华送至馨香阁,没想成了馨香阁里最为抢手的爆品。

“其实……慕年华就是我制的香……你如果喜欢,下次我专配一些给你……”瞧着蔡襄儿那如同小迷妹一样的眼神,石锦绣便觉着自己应该实话实说。

“啊!”蔡襄儿就惊呼了起来,“真的么?慕年华竟是你配的香!”

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激动情绪的蔡襄儿就拉着石锦绣又亲又抱:“天啦!你为什么这么厉害?我真是太喜欢这个香了!”

突如其来的亲昵让石锦绣有些不太适应,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就听得三皇子妃在一旁笑道:“我这个妹妹就是这样的真性情,喜怒哀乐都写在了脸上,一点儿也不会藏私。”

突然听到“藏私”两个字的蔡襄儿则是一脸的恍然大悟:“对!有好东西不能藏私!”

说着她便兴奋地叫来了自己的丫鬟:“把前儿个让你收着的那袋慕年华拿去花厅熏了吧,今儿个那里人多!”

这后半句话,蔡襄儿是对着石锦绣说的,语气中满是骄傲。

石锦绣也很快明白了蔡襄儿的意思。

像今日这样聚集了不少京城贵女的盛会,其实就是一场互相攀比的交流会,我会看你戴了什么新样子的首饰,你又会看我穿了什么新式样的衣裙……往往京城里最流行的东西,都是通过这样的聚会而流传开的。

蔡襄儿刻意让人在这样的聚会上熏慕年华,显然是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个香。

“这个香,我一天最多也就制五十袋!你再帮我这么一宣扬,恐怕越发难得供得上了。”石锦绣委婉地劝着蔡襄儿。

“怕什么,那就让她们加钱抢去!”蔡襄儿就看着石锦绣狡黠一笑,“有好东西,你还怕她们舍不得花钱么?”

呃……说得好像有些道理。

待用过午宴,来做客的贵女们便被请至花厅喝茶,大家自然就闻到了蔡襄儿事先让人所熏的慕年华。

瞧着大家互相打听的模样,蔡襄儿就很是得意地同石锦绣悄声道:“等着吧,明天这个你这个香的价格就能翻番!”

二人正说得高兴时,蔡襄儿却在人群中瞧见了不请自来的石珊瑚。

自从在长兴侯府说过要断交的话后,蔡襄儿就没再见过石珊瑚,也没想到对方竟会厚着脸皮再次的找上门来,而且还同人谈笑风生。

气不打一处来的蔡襄儿就冲到了石珊瑚的面前,没好气地说:“我不是与你绝交了么?你怎么还好意思来?”

蔡襄儿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样的话,自是让石珊瑚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但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装出一脸委屈地同蔡襄儿道:“好襄儿,上次是我不对,我不该那样跟你闹着玩!看在咱们这么多年好朋友的份上,你就原谅我吧!”

将人推到水里是闹着玩?

一旁的石锦绣听着这话,就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她的这个四姐真是别的本事没有,就是会厚着脸皮胡说八道。

“你……真的只是闹着玩?可你还说我胖得像只猪呢!”蔡襄儿两手一叉腰,瞪着眼睛道。

“我怎么可能会说这样的话!”石珊瑚就拿出了她最擅长的娇滴滴的腔调,“想必是你听岔了,我说的是你白得像珍珠吧?”

这样也行?

石锦绣突然佩服起石珊瑚来。

“襄姐儿,你这些日子就没有想我吗?我可是天天都在想着你呢!”石珊瑚趁机揽住了蔡襄儿的胳膊,很是亲昵地笑道,“你之前不是跟我说过很想要一只会打架的绿头蛐蛐么?我还真托人办到了。”

说着,石珊瑚就从袖口里抽出一支半掌长的圆竹筒来,献宝似地拿给了蔡襄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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